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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布木布泰、我从来没想过要争夺什么,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女人周旋上!我就是想不明白,东做错了什么,你要三番两次对她下手?我并不想和你斗个你死我活,只是以此警示你:做人要留余地,如果你将别人赶上绝境!别人也会这样‘回报’你!”
“你这是什么话?内务府的事由我经手再正常不过了!就凭这、你就将帽子扣在我头上、也不怕惹人笑话?!”
“你想要证据吗?你派苏摩尔去找嫂嫂,不过是将来自福临的压力转嫁给了她、迫使她来向我开这个口!你真以为天下人都跟嫂嫂一样傻、事事受你摆布?你以为凭着她对我兄弟二人的恩情,对这种‘殃及鱼池’的罪名,我好歹会网开一面,但你没想到嫂嫂竟然一点作用都没起到,所以迫在眉睫之时,便只好亲自来了!我说对了吗?!”
“你误会了、我让苏摩尔去找姑姑确实是因为福临闹腾得太厉害,没有其他意思!”
“误会!?你把自己的堂弟推到刀口上来,为自己做挡箭牌、这也是误会?!你以为如此一来,案件便彻查不下去了?你机关算尽以为万无一失;既能保全幕后的自己,又能保全被推出来的泰博儿奇?
你未免太天真了吧?出事的是我多尔衮唯一的一根苗!我一再忍让也没能换来她的平安,你觉得我会罢休吗?!她并不是你的绊脚石、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我看你是不想将这‘太后’千秋万代的做下去了!”
“够了!多尔衮、无凭无据你别胡说!”
“证据?如果不是我选择拥福临为帝,以此平息八旗的争斗、今天我就是王法!”
“路是你自己选的!你现在已身为皇上的‘父亲’,难道你想反悔么?”
“就算遗臭万年,我也不惜一试!就看你这个当‘母亲’的,怎么为儿子选择未来!是让他万人敬仰的高高在上、还是低贱的做他‘父亲’的奴隶!”
“多尔'、你疯了!”
“疯狂的恐怕是你吧!你养着多少黑手?他们不但训练有素、且甘愿一死保全幕后的主脑!你真厉害!多尔博围剿那个刺客时,他明明带着佩刀、作为武职竟然选择了咬舌自尽!
这些卒子不谋而合选择了同一种方式‘殉职’,我不得不佩服你严酷的‘军纪’!你要证据吗?我明确的告诉你,能作为证据的只有这些推断!但我现在要知道真相!泰博儿奇、福临、甚至大清朝的将来,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给我考虑清楚!”
“多尔衮我没想到、你忍耐了这么多年,兵符在手也不曾动摇过,今天却为了你的女儿明目张胆告诉我,你要反了?”
“既然你知道我不曾动摇过,何苦搞这么多的事?”
“时间的洗礼是会改变一个人的,特别是当他大权在握时”
“就像时间和权力也改变了你一样?”
“我是为了福临——”
“错!你是为了你自己!”
“多尔衮、你体会过那种有
明日的惶恐吗?哪怕‘天龙降世’这个传说再美,福得到过特殊的待遇,先皇除了我姐姐海兰珠和她那个短命的儿子,谁也不在乎!他的早逝不乏为福临的一次新生,我怎么能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玄武门之变唐太宗杀了自己的兄弟,又逼得高宗退位,但在人们眼里,他依旧是伟大的一代君王!福临身为皇子,他的一生就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我不想他的尸首堆砌在王位下作他人的踏脚石!除了助他登上王位,我这个做皇额娘的,还能为他做什么?”
“哈——哈哈哈!玄武门、唐太宗范文程把你这个学生教得不错啊!帝国兴衰和权斗的玄妙你都掌握的炉火纯青了吧为此连名节都不要了,看来是学到了真功夫!”
这“名节”两字徒增了两人的尴尬,武英殿霎时沉寂起来。多尔衮追悔莫及的拧起了眉头。布木布泰心如废墟的僵直了身子,她的血液凝固了。在他的冷眼和憎恶中,她曾无数次想要脱口而出,告诉他那其实并非一个彻彻底底的陷阱,还掺杂着永远也无法被祝福的爱意。
莞尔,她平复了下来冷静的面对事实,既然永远也无法被祝福,那又何必平添烦恼。抵抗着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憋屈,入主北京的前一夜不断闪现在她的眼前。
如今厉声威胁着她的这个男人,曾拜倒在她的裙下,从少年走到了青年、再走向了他人生的巅峰。不想、那让人感到璀璨的火花,终是渐渐被岁月的洪流淹没了。他们的人生或许还有交集,不过、却只剩下两个字—交锋!
他的不屑、和言语中的鄙夷。
忽然让她感到无以复加的委屈和愤怒,她冲动的想要用真相,来将他冷漠的脸撕裂。
“既然你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知道真相!那我告诉你!多尔衮——你的女儿是个不祥的人!她会给咱们大清朝带来灭亡!她的子嗣将会里通外敌,手刃兄弟、自立为王!”
“哗啦”胸前的朝珠碰撞出了清脆的声响,多尔衮抡圆了眼睛转过身来,他不可置信的瞪视着昔日故人,竭力的在她脸上搜寻着破绽。
可是她浑身颤抖着,双唇哆嗦,似乎比他更惶恐。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好像刚经历过一场人生的浩劫,她若不是在说谎,便是疯癫了!那些疯狂的言论,就像扼住喉咙的手,让人惊见死亡的灰黑。
“你说什么!?”
“你听不明白吗?还是根本不敢承认你听明白了!!你的女儿会带给咱们大清朝灭亡!!”
“你指望故技重施,用神神叨叨的言论愚弄我吗!你有何依据?”
“如你所言,你坚信你的推断,而我、也无据可依!我信奉老祖宗传给咱们的萨满教!”
“难道是当年那个大萨满说的?!既是关乎到王朝的命运,为何事情没有被宣扬出去?!”
“你以为皇太极会和你一样顾念兄弟之情吗?如果事情宣扬出去,东早没命了!为了让你的女儿活下去,我没让大萨满走出皇宫!他永远也没法开口向第二个人说了!”
巨大的虑冲击着脑海,多尔衮忽然坠入了迷雾之中,布木布泰是不是在耍手段?东怎么可能背负着怎么凶恶的诅咒。那疯狂的言论,将她陡然从仙子变为了妖魔,这怎么让人接受得了!
“你一定是在撒谎!你骗不了我、荒唐!太荒唐!!”
“我无须撒谎!当年我会念及你对我的情义,保下你唯一的血脉,今日你大权在握我更不会无端的对东痛下狠手!我请大萨满进宫,本是为了给体弱多病的东祈福。我如果要害她、何须等到现在!”
“如你所说,为了阻止预言得以应验、你就鼓励东继续做男子,不想让她出嫁?”
“哪怕是她的亲身母亲站在我这一角上,也不过如此了!我夹在皇朝和仁义之间,为她做得还不够吗?”
“你派刺客杀她,也能算是为了她?”
“那不是派出的刺客,只是想借以虚招逼你受封‘皇父摄政王’!”
“虚招??她差点因此丧了命!!!”
“多尔衮、我知道事已至此,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不过我恳切的告诉你,我没派人暗杀过东,传出的指令出了这么大的差错,至今我还为此胆寒!
本想召回经手的人、问过明白,不想多尔博已暗中捕获了他、现在死无对证,已无法获知真相。但我有什么理由做这种百害无利的事呢!?我曾感激过你为了局势的稳定而做出的忍让。虽然我知道你绝不会就此作罢,但你好歹还是以大局为重,平复了此事。
作为回报、我本应偃旗息鼓还你一个安宁、但我办不到!我咬着牙承受了十年梦魇,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避免王朝内部的分裂,如果当初不保下东,致使你怒起反之、那还谈什么今天的入主中原!
我做的这一切、多少能补偿她失去的那两个腹中子了吧?!不过、若你要我就此罢手、我无法应承你!这个孽种是绝对不能生下来的!”
“你——”多尔衮被“孽种”二字惹得青筋爆裂,那边厢冷静的望着他,眼底含带了一丝歉疚、更多的却是坦然。混乱的思绪堵塞满了多尔'的大脑,他陷入了内心的冲撞和混沌。
【第八十五章 “点金凤”】
多尔衮、你该以大局为重,你以为我想做这些事吗?”
“不管你为了什么、你不怕将一切告诉了我之后会更加激起我谋反的心吗?难道我会默许你一直用麝香将东折腾下去?”
“谋反?你以为东的子嗣称王,你便是太上皇?多尔衮、别这么天真,如果大萨满的预言是真的,我们所有人都难逃一劫,新王朝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清朝将被颠覆,一切都不存在了!”
“那入关之后你为什么不对我吐露实情?如果真有那么可怕的预言、就算让她做一辈子男子、也好过现在不断受到摧残和伤害!”
“你给过我这个机会吗?我从承德起驾回宫时、你和姑姑已经安排好让东恢复女身了!”
“宣布东恢复身那一年,已是入关的次年!你还没糊涂到那份儿上元年咱们入主北京后,单独见面的机会很多、你为什么绝口不提”
“够了!多尔衮你别太过分!那段历史深深刻在我脑海里、不用你来提醒!”
谈话从激烈争执陡然降至沉默。满腔的怒气和不堪的过往让布木布泰失控的一声大吼、颤抖了起来。她乏力的闭了闭眼,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了话来:“我要怎么做才算仁至义尽?元年间你朝中劲敌众多、我怎敢用这种极具毁灭性的事来刺激你本已绷紧的神经!”
“呵”听到她凄怨的反问、尔衮重重蹙起眉头苦笑起来:“好个‘仁至义尽’?!你不会想要我歌你的伟大吧?东时年十三你便推举她封爵,若不是我加以阻拦,你下一步就打算将她一脚踢向南明军的战场吧!你是希望借此除掉她吗!”
“你这妄断!!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个妖孽?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侄子们、在开国年间都忙了些什么?”
“你这是什意思?”多尔衮抬眼看了看她。揪起眉心回味起她地话来。
“一个四倒也罢了、再加上一个老五。你说我该怎么办?硕塞不是叶布舒、他不会等!我不用仕途让他做选择地话。他怎么会轻易放手!不让东受封爵位他能断了那念想吗?”
“硕塞??”
“对!你意外吧?你曾认为是我为了拉拢他。才让他一跃而上地、是吗?你当时看我地那种眼光。我一辈子都记得。”
尘封旧事被人从箱底拖出。一股霉味氤氲而生多尔衮垂下眼帘愣了一愣、若有所思地说:“硕塞那小子。你举荐得好!我不曾怪过你。他地野心够野、忠诚够忠!你选得好!”
“很难听到你在我面前称赞谁。你会这么评价他太让人感到意外了。”布木布泰一扫眼帘。望向多尔地侧面。激动地情绪陡然降温。
多尔黯然一笑,眨着眼回过神来:“硕塞一直将自己当做一个‘臣’,而非宗室的皇亲。他效忠的是大清朝,是皇上,你我二人都不会是他的追随对象。以他的君臣观念看来,他将来会是福临的好帮手像勒克德浑的父亲颖亲王效忠皇太极一样,忠心不二!这样的臣子可遇不可求。我自然敢在你面前赞他好!”
多尔的神情很坦然也很平和许他是真的替福临感到高兴,也或许他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顾中。不过、瞬间浮上他面容的祥和之态,让人臆想眼前的一对男女,就像是在为儿子的将来做考量一样。布木布泰忽然坠入了迷雾,陡然从一个“太后”变回了一个“女人”她鬼使神差的为此感慨起来,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足够让她下新的决定了。
“多尔衮、其实东依然有做母亲的权利。只要你愿意配合,办法就一定有。”
再强悍的女人也难以逃脱偶尔的感性,当一个身处阴郁季节的人,收到暖春降临的讯息,多少会有“弃明投暗”的冲动。就如遭遇暖流的布木布泰,刹那间便为之柔软了起来。
“是吗?什么办法?”
“点金凤”
“‘点金凤’?什么意思?”
闻言多尔急切的跨步走近了她。在他从头到尾的疑虑中实不曾摆脱过对厄运二字的畏惧和抵触。此时的他宛如获得了一线生机。
“咱们蒙古人曾在铁木真时期,历经部落之间的战乱、人口极度稀缺。女人就像大地之母一样:凭借老天赋予的特性拯救频临毁灭的部族。萨满教为此配出了奇药,增加部族里女子的数量。据记载、尔后十一年羊马匹较多的富足人家,妻妾多大十几人。用这悲哀的方式族竟然真的缓过了气,得以生生不息的延续了下去。”
“铁木真时期?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这种方式难道不会导致男女比例的失衡吗?”
“传说中只有一次类似的记载。不曾引起过什么混乱!”
“布木布泰,你在跟我讲神话??‘传说’?”
“唉!你能不能别急着发火?我想是打妄语的人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