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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我嫁人了,新郎还不是你!所以,能不能拜托你有点自觉,不要蓄意过来破坏侯爷我的家庭内部团结?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一个人又睡不了这么大的地方!”顾某是铁了心肠要跟侯爷我犟到底了。
侯爷我指了指那边寒光囧囧的两个人,道:
“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我已经成亲了,你以为跟你似的,光棍一个?”
顾某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老四和老五,眉峰一挑:“老子就是要睡在这里,就是要跟你睡!他们能奈我何?”
“……”
侯爷我脑中的神经在听到顾某说出这两句话之后彻底绷了,我都不敢去看老四和老五的神色,只听老五的语气中已然带出了森森的杀气: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们能奈你何!”
说完这句话,不下二十支羽箭自袖中翻飞射出,无一不是射向顾某某的身体要害,顾某没想到老五出手这么快,脚下生风逃开的同时,下意识拿起手中枕头挡了挡,十几支羽箭射入枕芯,登时枕芯爆裂,白灿灿的棉花飞舞而上,又如雪花般飘落而下……
场面虽然漂亮,但……却不是欣赏的时候!
侯爷我慌忙的冲到老五面前,想让他冷静点,可防了这头,却防不住那头,老四的金针夺魄也随即射出。
额滴个神呀,这样下去,很可能闹出人命啊。
顾某被金针逼得满屋子乱跑,虽然狼狈,却也没能让他受伤,一轮攻击停歇之后,他竟然还对老四和老五勾了勾手指,挑衅意味浓厚的说道:
“有本事出去打!营帐里的东西弄坏了还要买,浪费!”
说着,顾某便笃定的窜出了营帐,老四老五对望两眼,身形一闪,也以迅雷之势掠了出去。
“哎哟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真是暴的遇上了倔的,这么打下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若是从前,侯爷我一定追着他们出去,每人赏他们一记爆栗,可是如今嘛……我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在一旁跳脚了。
三个人的打斗不可能无声无息,在上下翻飞五个回合之后,终于成功的吸引了巡逻的士兵,为首那人我认识,小时候跟我一起打过鸟,叫什么我就记不得了,他身上唯一能够勾起我回忆的,就是那只大鼻孔,和鼻孔里面呼之欲出的鼻毛……
“二爷,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鼻毛兄问的很是委婉,其实我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这么晚了,你他娘的不睡觉,在这里吵吵什么呀?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手指了指打得正酣的三个人,鼻毛兄震惊的看着他们心目中神一般威武的男人,不知所措的转头看向我……
“去把一营的兵都叫出来阻止他们吧。”我随口说道。
“啊?”鼻毛兄却当真了:“可是没有兵符……怎么能调集一营的兵力?”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叫不来的话,那你们就回去休息吧。他们打累了,就会歇手的,顺便还能帮你们抓抓刺客什么的……放心!”
鼻毛兄为难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明显不是他们能阻止的三人打斗圈,一个摆手,巡逻的兵就那么隐了回去。
那三个人的打斗,侯爷我是管不住的,既然管不住,那我还站在这里吹冷风,喂虫子干嘛呢?
转了个身,侯爷我四周看了看,正准备回去睡觉,可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让我掉转了步伐,往着营区最南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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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血气方刚、风华正茂的男人在打了不下上百个回合之后,也难分高下,毕竟他们严格算起来只是情敌,一个个总不能真的痛下杀手,各有各的顾虑,下手时也就都留了七八分颜面,所以,虽然打斗一夜,也未曾有太大的伤亡。
他们这样,反倒是让侯爷我睡了个好觉,回到娘家,睡自己的床,盖自己的被子,果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侯爷我睡饱之后,精神气爽的从我的营帐中走出,心情大好,跟经过身边的兵士们都笑嘻嘻的打了招呼,那些人都听过我混世魔王的恶名,对于我突兀表现出来的温柔都显得很是震惊。
呵,从今往后,侯爷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我已经脱胎换骨。
首先我要做的就是……去了军医处,取来纱布和药水,往主帅营帐走去……
虽说三个人都留了一手,没有造成重大伤亡,但挂彩却是少不了的。
老四被割了一截头发,算是轻的;老五被自己的羽箭擦破了手背上的皮,也不算重;而顾某某……听说被老四正面打了一拳,又被老五在屁股上射了一箭……
我作为顾某某的青梅竹马,带着诚意探视,那是必须的。
当我走进主帅营帐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我腆着笑,一个一个叫过去:
“大伯父,三叔公,五叔公,七舅老爷,八舅老爷,三表哥,昌堂弟,严姑父,四伯父……”
历尽千帆之后,才走到了主帅的案前,恭恭敬敬的奉上了纱布和药酒,正欲离开,却听顾某某沉声说了一句:
“昨夜有人暗探粮库,是不是你?”
我背脊一僵……
唉,到底是没了功夫,做事的时候总不能毫无痕迹……
三表哥看着我的表情,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围着我转了好几圈后,才凉凉的说道:
“哎呀,纤纤啊,你真是武家前推五十年,后推五十年里的极品人才!从前有武功的时候翻江倒海,现在没了武功竟然还能跻身入祸水之列,真乃武家之幸啊。”
“……”我知道三表哥指的是昨晚有三个男人为了我打架的事情,我微笑着没有说话。
三表哥隋棠说话向来风趣,尽管他话中带刺,但是我知道他对我并没有恶意,因为真正让他羡慕嫉妒恨的不是我,而是如今高坐帅位的顾某某。
他有心问鼎主帅之位,却总被顾帅压过一头,千年老二的滋味不好受,常年这样压抑着生活,难免说话就夹枪带棒,我不怪他!
于是腼腆的对三表哥笑了笑,道:
“三表哥过奖了,我也就是那么随便一挤,就进去了。”
“……”
本以为贫嘴说两句就能脱身的,没想到顾某某这个时候却对我穷追不舍,只听他又强调的问道:
“回答我,是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还有……
☆、26《五夫‘幸’事!》
“回答我;昨晚夜闯粮仓的是不是你?”
顾某某坐在主帅的位置上;神气的不得了;一拍帅案,震惊四座。
侯爷我向来是个软骨头;经不起吓,立刻老实狗腿的走到他身旁;坦白从宽道:
“是我;没错。”
顾某冷冷瞥了我一眼,右脸颊上一道浅浅的伤痕看着很是碍眼。
“你去粮仓干什么?”
嘴里问着看似无情的话;顾某却对我扬了扬下巴,让我在主帅旁边军师做的位置上坐下——军师貌似回家省亲了。
我支支吾吾道:“肚子饿了~~所以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此语一出,不仅顾某无奈;就连在做的各位亲戚们也都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怪他们,可能他们原想着侯爷我去了趟京城,算是见过世面了,说话不会这般不靠谱,但事实证明,驴牵到了京城它还是驴,本质无可改变。
顾某某对我瞪了一眼,捏起了他砂锅般大的拳头,在他的淫|威逼迫之下,侯爷我不得不吐真言:
“哈哈,别激动。”我抓了抓后脑勺,看了大伯父一眼,而后才道:
“呃,也没什么!就是你们不是跟朝廷说缺粮饷吗?我就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没东西吃了。”
顾帅和众多亲戚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顾某某沉着声音问道:
“是朝廷派你来的?”
侯爷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很明显是啊。”
我们抵达西北的车队上明明写着‘京城代表团’之类的字样吧,虽然侯爷我生的土气,不像城里人,但这回却不折不扣代表着京城来西北视察的,我以为他们知道的呀。
伴随着我的承认,亲戚们纷纷开始摇头,一个个晃着脑袋说什么:世道变了,人都靠不住了之类的话。
侯爷我听在耳中,只觉得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看到大伯父也跟着那些亲戚后面摇头晃脑,指责我的时候,我还是没能忍住:
“是武后让我来的。”
此言一出,主帅营帐内又是一阵针落可闻的寂静。
提起武后武月月这个女人,她在西北武家军中也算是一朵奇葩,她是大伯父执意要收养的女儿,当年跟我哥又是虐恋情深的高调,可后来却急转直下,剧情发生了一千八百度的转变,原本大家都以为今后一定会成为主帅夫人的武月月,摇身一变竟然入宫参选了秀女,而那个时候的皇帝,还不像现在这个这么年轻,说白了,就是个糟老头子,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武月月会放弃我哥那样英明神武,帅气逼人的年轻小伙子,而选择去宫里跟成千上万的美人胚子争夺一个快要进棺材的糟老头子。
但是,武月月用她的行动告诉了我们,人往高处走的励志神话,她做到了,从老子伺候到儿子,短短七八年的时间,就征服了生物链的顶层人物,成为新一代叱咤风云的传奇。
后来她对我们武家军做的事情,也就不提了,反正一句话,我哥会造反,有九成九的原因,就是为了武月月,唉,这个女人才堪当‘祸水’之名啊。
大家对武月月这个人是又厌又怕,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大伯父当年的执意收养……所以,只要一提到武月月,大伯父整个人的嚣张气焰就会瞬间被压下去,缩到角落里,夹着尾巴做人。
“武后说,西北军粮草吃紧,让我过来看看,如果真的没饭吃了,她就开仓放粮,务必要让家乡的军民百姓吃的好,吃得饱,过上幸福美满,安定康荣的好日子。”
信口胡诌反正不要钱,也不要命,那侯爷我还客气什么?
那番话从我口中说出来,亲戚们又是一阵嗤笑——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刚才我说的那番话出自武后之口。
唉,怎么说呢,怪只怪武月月的人品太差,搞得家乡人民对她的意见很大啊。
“别卖关子了,她到底让你过来看什么?”三叔公是个直肠子,只要一张嘴就能看清楚他肠子的颜色。
我两手一摊:“看粮草呀。”
“看粮草干什么?”
三叔公执意要我说出一些惊天秘闻,可是,不得不说,您老真是太抬举我了,别说我不知道什么惊天秘闻,就是有惊天秘闻,你们觉得武月月会告诉我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
“关心一下西北的民生问题呀。”我知无不言。
三叔公却不相信,冲上来就喷了我一脸口水:“放屁!”
“……”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眼看着大家就要朝不愉快的方向闹下去,顾帅当机立断接过了三叔公的话头,换了一种方式问道:
“那你告诉我,你在粮仓看到了什么?”
“……”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有,因为我回答的出来,三叔公的问题太过抽象,我实在转不过弯子。
“看到了几袋米放在……空地上!”我将我昨晚夜探所谓粮仓的真相说了出来。
从小时候开始,粮仓就是我躲藏的最佳地段,那时候的粮仓是看的见粮的,那时候的粮仓是没有空地的……
我这个人向来老实,有什么说什么,当众人听到我毫不掩饰的说出他们如今的状况之后,一个个表面上虽然愤慨,但却都提不起先前的气劲了,蔫头耷脑的模样,好像真的快没饭吃了。
顾某某叹了一口气后,在众人间环顾一圈,而后才转头对我说道:
“那几袋粮,还能维持七八日吧。”
我对他的估计表示赞同:
“嗯,如果省一点的话,勉强够!”而后,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