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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瞪眼。
“红杏出墙……”
“哈?”我露出尖牙。
“呃……朝秦暮楚……”阿福被我摆在脸上的威胁吓得节节败退。
“哼!”我忍无可忍,便朝着这个吃里扒外的狗腿子扑过去,阿福大惊失色,边跑边喊:“侯爷饶命啊!”
饶你奶奶个爪儿!下回别落在侯爷手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路骂骂咧咧的去到了正厅,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候候一个人守着棋盘,自娱自乐的下着棋。
见我入内,候候转过了他儒雅又俊逸的脸,对我露出一抹惊尘绝艳的微笑,磁性优雅的声音说道:“回来啦。
啊,多么温馨的一句话啊。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听到候候的声音,听他说上一两句温暖人心的话,侯爷我就觉得生活无论多么痛苦,但也愿意为了他撑下去的感觉……
“候候~~~~”
蹦跳着投入了我朝思暮想的怀抱,在沁着墨香的胸膛上猛蹭几下才肯罢休。
候候温暖的手掌在我头顶揉了揉,宠爱意味浓厚的问道:“肚子饿不饿?”
我摇了摇头:“不饿。刚才在宫里吃了点东西。”
候候柔柔的笑了笑,便将手中的棋谱放在棋盘上,捧住我的脸,用温柔的目光扫视一遍后,才道:
“嗯,我的侯爷没瘦!”
“……”
候候的一句‘我的侯爷’把侯爷我的心肝脾肺肾都甜到了心坎里。
“武后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候候也跟我的想法一样,以为召我入宫的是武月月,可是,我不得不说:
“不是武后,是皇上。”
候候听到‘皇上’两个字后,抓着我的手掌微微一紧,神色有些异样的问道:
“皇上……找你做什么?”
“呃……他找我……”我为难极了,总不能告诉候候,那坑爹货找我要金枪不倒的药吧,正犹豫之际,却听候候又道:
“算了,侯爷不想说,不说便是了。只是皇上毕竟是皇上,纵然手握天下大权,但对有些人,有些事,总还是不能事事如愿的。”
“……”
虽然候候一番话说得高深,但侯爷我还是听懂了。
不愧是候候,竟然无须任何提示,就猜到了那坑爹货的事情——男人嘛,就算有骚遍天下的野心,奈何铁棒也有磨成绣花针的时候……
就着候候的杯子,喝了两口热茶,我坐到了候候的对面,装模作样拿着一只棋子,看着面前的白山黑水发呆,良久之后,我才问道:
“候候,南方阁老……是什么人?”
许是没想到从侯爷我肤浅的口中会问出这么高深的问题,候候抬起头后,愣了良久,才回答道:
“阁老……就是当年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一帮老臣,因年事已高,不得在朝为官,太祖皇帝先行前,便给他们安排了颐养天年的住所,朝中尊称他们为‘阁老’。”
我捏着棋子,随手放在棋盘的一个黑点上:“阁老有很多人吗?”
候候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我,也在棋盘上放下一只黑子,道:“阁老有很多,但身在南方的却只有一人。”
我看了看棋盘,从篓子里拿出一颗白子,顺着候候的棋路走了一步:“是吗?他是谁啊?”
“便是海南骆家!”
候候看着棋盘中的部署,将手中的黑子放入了一旁的篓子,而后答道:
“侯爷好棋艺,我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O(∩_∩)O~
☆、32《五夫‘幸’事!》
海南骆家……
侯爷我踱步在后院;正陶冶情操之际;却见晴画从我身前一闪而过;好久都没见着她的身影,侯爷我不禁一激动;叫道:
“晴画,你这么着急去哪里呀?”
晴画收住脚步;对我行了行礼;说道:“武后震怒,宫里执勤的侍卫好多都给下了罪;站班缺人手,头儿让我回宫顶两日。”
“哦?”我听到‘武后震怒’四个字后,兴致勃勃的揪住晴画;问道:
“武后为什么震怒?”
在我的印象中,武月月是属于阴柔闷骚型的,不管对上对下,表面功夫维持的相当不错,就算她心里多么讨厌一个人,但也绝对不会说出来,她会绵里藏针,在暗地里使绊子……侯爷我就是一个很好的写照嘛。
“听说……”晴画有些为难,对侯爷我摆出一张苦瓜脸,明显的不太想说,但是,侯爷我就喜欢听人家不想说的事情,晴画拗不过我,只好言道:
“全国的米行,一夜之间降价五成,百姓疯抢,官粮市场平衡被严重搅乱……”
“米行降价?”侯爷我不解,米行……是赚钱的地方,他怎么可能降价?忽的脑中一个激灵,惊道:
“不会跟二公子有关吧!”
晴画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一拍手掌,果然是他!
“那然后呢?”
直觉告诉侯爷我,老二这么做肯定跟钱喜江的那批官粮有关系。
晴画拉开我揪住她衣袖的手,叹气道:
“然后官粮就无人问津了呀,然后朝廷只得花重金收购米行的粮食,然后国家损失惨重,然后武后就生气了……好了侯爷,时候不早了,我该进宫了。”
晴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从侯爷我的眼前消失了。
看着后院里繁花似锦,侯爷我嘴角不禁漾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不愧是我家二哥哥,这种损招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
哈哈,这回武月月该好好躲进被窝里哭几天了吧。
正开怀之际,管家阿福神出鬼没的自侯爷我身后出现,阴森森的在我耳旁说道:
“侯爷,门外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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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屁颠屁颠跟着阿福去到门外,一匹毛色雪白的骏马停在侯府门前,从那屁股后面不断骚包的马尾来看……有点熟悉,然后,那抹藐视一切的高傲,使侯爷一下子就想起了它。
“飞雪!”
这匹白马生下来我就认识,它娘是我哥的坐骑,生它那一年,大雪纷飞,它就由此得名!
可是,我记得飞雪早就给了……
“武夏纤!”
一道脆亮活力的声音自那头传来,侯爷我回头一看,乖乖,不得了!
竟然是她——武佳佳!三伯父武清的闺女。
“佳佳!”侯爷我喜笑颜开的迎上去:“他们说有人找我,就是你吗?”
武佳佳是我的堂妹,从外表上看……可能有人很难想象出一个‘妹’字,她比我高出小半个头,瘦瘦的,下巴削尖,皮肤是健康的麦色,单从五官来看是没话说,可关键在于气质,一举手一投足,潇洒帅气,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爷们儿的爽利。
“就是我!我从杭州赶了好几天路才到,都快饿死了,去买了两个馒头。”佳佳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关外来的。
身上的男装一拍一层土掉下来,好好的头发也灰扑扑的,侯爷我看着真心疼,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馒头,搂着她的肩膀往侯府里走去。
“既然来了,还吃什么馒头啊。阿福,去准备饭菜,要鱼要肉,再来两碗刀削面。”
说着便将佳佳迎入了府内。
“他娘的,饿死老子了。”佳佳一进厅就冲向茶案上的点心,不管不顾抓起来就往嘴里塞,我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这孩子,几天没吃了啊。
管家阿福虽然有时候对侯爷我刻薄,但有客在场的时候还是非常上道的,很快便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请佳佳去吃。
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抓着蹄膀,佳佳狼吞虎咽的吃着,几两肉下肚后,饿死鬼的模样才稍稍改变了些,干脆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
“我早就想来看你了,我娘总是不肯,硬把我留在家里,都闷出一肚子的鸟了。”佳佳扔掉鸡骨头,喝了一口肉汤,爷味十足的说道。
我在一旁帮她拆鸡肉:“三婶怎么不肯你来?又不是去别人家,到我这你还客气什么?”
佳佳总算遇到知音了,一拍桌子,两条眉毛就竖了起来:“我就是说啊!要是连你这都不让我来,那干脆把我腿打断了,栓在柱子上看门好了。”
“佳佳……”侯爷我从小的玩伴很多,但真正知心的没几个,顾某算一个,剩下的就非佳佳莫属了,刚想煽情飙泪一番,却听佳佳又说道:
“不过,这次我不是专程来看你的。”
“……”
喂喂喂,你,你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好不好!
我将拆好的鸡肉往桌上一扔,脸就冷了下来,佳佳这时才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赶忙打圆场道:
“哎呀,下次一定专程来看你!这次不行,这次我有其他事!”
我冷哼一声:“你能有其他什么事儿?”
若是在西北也就算了,在京城里,武家认识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我,就只有宫里的武月月,难不成你是来找武月月的?侯爷我压一百根黄瓜表示不相信。
佳佳肚子里有了点货,吃的就不那么着急了,放下脚,在我旁边坐下,凑近道:
“你知道,我又被退婚了吧!”
“……”佳佳就是佳佳,这种事情竟然以为会天下皆知吗?
“好像听过一点,什么人家这么不靠谱啊?”
佳佳与我共鸣般拍了拍桌子,怒道:“他娘的,就是!老子还没嫌他娘娘腔,他倒先嫌弃老子来了!”
“娘娘腔?”我在心里纳闷,三伯父和三婶不会是病急乱投医,急不可待要把佳佳嫁出去,竟然连娘娘腔都找上了?
“对呀!娘娘腔!骆文昌,听着名字我就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还说他们骆家是什么海南第一家,我呸,什么素质?”
我抓起一把花生米,一边吃一边听,适时插话:“海南骆家?”
海南……骆家……
“海南有几个骆家?”我不禁问道。
佳佳对我一瞥:“海南能有几个骆家,不就是那个什么……长腿将军……哎呀,就是那个骆家啦。”
我嚼着花生米,接着问道:“哦,好吧。那你接着说,那个骆家退你婚了?”
“没错!我就是被骆家退婚了!就是被那个骆文昌!一个娘娘腔腔,斯斯文文的败类!”
提起那个骆文昌,佳佳好像表现的特别气愤,侯爷我似乎感觉出了些什么。
“然后呢?”
“然后?然后,骆文昌最近来了京城,我就追来了!”佳佳大大方方的说出了来意。
“……”我眨巴眨巴眼睛:“他退你婚,你还追来干什么?”
佳佳被我的问题问的愣住了,想了良久后才道:
“骂他呀!”
侯爷我千万个不信:“哦,你就为了骂他两声,就从杭州日夜兼程追了过来?”
佳佳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侯爷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佳佳,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啊?”
随着侯爷我这一句‘爱上他’,从小光着屁股在军营里都没红的脸‘蹭’的一下,就红成了酒色,结结巴巴的眼珠子乱转:
“你,你,你,你瞎说什么呀!”
边说还边眨眼睛……嗯,典型的心虚啊,侯爷我对这种心慌说谎的模样深有体会!
“可人家都退婚了,你就算追来,又能怎么样呢?”
这年头,男人有多不可靠,就算是成亲了,他也能找个由头,一纸休书把你给休了,更别说,你这还没成亲,连订都没订成就散了的。
“我,我……我不想怎么样啊。就,就想骂他一顿,也不行吗?”佳佳的脸越来越红,焦焦的样子,我看着都觉得热,如果我再加把火,她会不会烧起来?
一把搂过佳佳的肩头,侯爷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
“佳佳啊,这个这个,喜欢呢,就去追!咱不需要扭捏作态,骂他那是便宜他,要把他泡上手,然后一辈子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