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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给你提个醒,博文事情怎么回事”
蕙畹目光一闪,顿时心里有些嘀咕,难道他竟知道自己做事了,可这怎么可能,杨紫青怎可能会告诉他,那不明明白白就把君王面子舍了吗,想到此,含糊道:
“大哥何事,案子不有了转机吗,想来大哥性命无忧了,别听天由命……”
她话还没说完,杨紫安手里青花粉彩茶碗咣一声,重重放在炕桌上,蕙畹不免唬了一跳,杨紫安目光直直盯着蕙畹道:
“畹儿,你还要糊弄我到几时”
蕙畹一愣,偷偷瞧他,见此时杨紫安眉头微皱,刚还春意荡漾脸上,如今却迸发出不小怒意,蕙畹不禁有些心虚,自己做那件事,若说对别人也没什么,但惟独对紫安却有些说不过去,毕竟自己他未过门妻子,加上这古代,对女子名节要求极苛刻,若旁人没准就以一个婚前失节罪名退了婚去也未可知,当然以她和紫安情分,自到不了如此地步,但蕙畹知道,他既知道了,恐心里闷闷不郁。想到此,放下手里茶盏,微微一叹道:
“我知道这事我做有些失了分寸,但当时情势危急,若我不想法子见皇上,你觉得我大哥今天还能这样进京来吗,估计早就没了性命也未可知,我知道你心里别扭,但紫安,你要知道,我不想今后日子里,身边只有你在,还想我家人父母,还有你,甚至你父王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在我身边,为了这个,我不惜一切代价,势必要赌上一次,赌赢了我们大家都好,如果赌输了,最坏也不过那个样子罢了,不破釜沉舟又能有何应对之策”
紫安突地伸手握住她道:
“你敢赌,赌起,可畹儿,你可知道,我输不起啊,富贵爵位我都可以输掉,但惟有你,只有你,我今生最输不起珍宝,你想过,如果皇上不放手,咱们该何等境况吗,我到此时都不敢去深想,我非小肚鸡肠之人,而这件事你做真真险很,名节名声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我绝难承受失去你可能,你可知道我至今还在后怕”
蕙畹不禁动容,反手握住他手低声道:
“紫安哥哥,我知道错了,下次若再有这样事,我势必会先知会你知道”
紫安微微一叹道:
“你不要拿这些好听话哄我,我也知道你从小就个有主意,我也管不住你,只望咱们能快快成亲,以后有我时刻在身边看管着你好”
蕙畹不禁一嘟嘴道:
“我又不犯人,你也不牢头,那里用找看管着”
紫安伸手敲敲她额头道:
“就真真刑部大牢,我瞧着要关住你这个鬼灵精,也难上万分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吧,可认罚”
蕙畹不禁有些惴惴看着他耍赖道:
“你先说罚什么”
紫安叱一声笑道:
“少跟我在这里赖皮,既然错了,就要认罚”
蕙畹眨眨眼谄媚道:
“那紫安哥哥你要罚轻些啊”
紫安啼笑皆非瞪了她一眼,目光一闪,笑道:
“你先闭上眼,我再告诉你罚你什么”
蕙畹不禁道:
“闭上眼作甚,你就直接说好了”
紫安瞟了她一眼,蕙畹毕竟理亏在先,遂轻轻闭上了眼睛,紫安悄悄俯近她,发现她虽然眼闭上了,长而卷翘眼睫却如蝴蝶翅膀一样微微抖动着,不免微微一笑,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罚你以后每天都要亲我一次,这次就吃亏些,先来好了”
蕙畹刚听清楚他话,就被他唇瞬间夺去了呼吸,一回生两回熟,这紫安吻更加熟练而深入,唇舌交缠竟不知吻了多久,餍足放开蕙畹,蕙畹大口大口吸气,险些就窒息而亡了,不免有些恼他,紫安极力按压下身体内不停上涌欲念,瞧了蕙畹一眼,见小丫头仿佛真恼了,不免低头哄了她几句,蕙畹瞥了他一眼道:
“你可和其他女子也这样过”
紫安一愣不禁笑道:
“我道你恼什么,原来吃醋了,你这可冤枉我了,这些年我身边何曾有过什么女子来着,再说纵有,你道我那等轻浮浪荡之徒吗”
蕙畹想了想也,不过这家伙吻技可不赖,两次都把自己亲浑身发如置云端,想到此,开口道:
“那你这个和谁学,不然怎么这样熟练”
紫安不禁啼笑皆非道:
“你不知道宗室有专门教这些书吗,男子举凡过了十四,就准许有通房之人了,我如今都多大了,虽未成亲,但也晓得一二,哪里用特意去学”
蕙畹不禁傻眼,想了想,也啦!刚第一次时候他还有些生涩,不过第二次就仿佛熟练精到了,可见男人在这些上面有举一反三天赋,想到刚相濡以沫缠绵,蕙畹不禁再次红了脸,站起来道:
“这可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累了这些日子,早些歇着吧”
说着逃也似竟要离去,紫安刚开了些荤腥,哪里舍得就如此放了她去,一把拉住她手道
:
“作甚这般着急,咱们再说会子话吧”
蕙畹回头看他,见他笑眯眯不怀好意,遂打量出了几分他心思,脸一红抽开手去道:
“有话明儿再说吧,今儿我可累了,要回去歇着了”
紫安无法,只得亲自送了她回府。经此一事,两人不仅没添嫌隙,反倒更好蜜里调油,杨紫安尝了甜头,每天必要缠着她亲热一会子方罢,却刻意隐忍,倒也没出了大格。齐安拿出了另一本自己私留下账本,洗去了博文贪污罪名,并在皇上授意下,反而告了盐政督抚一个栽赃陷害之罪,杨紫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缉拿了盐政督抚,另派了稳重张兆屿前去接任,虽大大升了官,却也个烫手山芋。
故为了安抚张兆屿,杨紫青把其女张雪慧提了一级,封为慧嫔,博文虽昭雪,却已经心灰意冷,不顾皇上挽留,执意挂冠求去,杨紫青却不准,折中许他回平安城去暂且做几年平安府府台再说,张博文遂叩拜了皇上,择日回乡上任不提。
却说张雪慧,当年阅选进宫之后,经了几多苦难,知道自己把皇宫想太简单了,这里就个人吃人地方,吃了多次暗亏,也没有娘亲护着,张雪慧渐渐长大了,再不往日刁蛮大小姐,她很清楚,要想这这里出人头地,必须要学会隐忍,因此她变得聪明了,唯一不变她把自己经受一切苦难都归结在了蕙畹身上,虽过了这些年,对蕙畹恨意却不减反增,私下里念念不忘寻机会报复回去,但一切前提自己必须有得宠。
这次父亲点了要职,自己也跟着得了体面,升了位份,加上自己在娘亲那里学来手段,屈意承欢,倒也得了几分造化,近日竟连着侍寝了两夜,不过唯一遗憾就皇上每次总事毕后,就让宫人送她回去,并不与她说话,张雪慧万分遗憾,这夜却意外没送她走,张雪慧不免暗喜在心。想着皇上大概只有几分喜爱自己了,暗暗掂量着如何能合了皇上意好。
雪慧进谗
这几日杨紫青有些心绪烦乱,并不是因为事,而是紫安又上了请婚折子,期望尽快完婚,杨紫青扪心自问,若世子妃不是蕙畹,估计他立时就会毫不犹豫准了,明日成婚也可,但却偏偏是蕙畹,说实话,自己真一语成箴,那两日一夜光景,竟是至今都历历在目,难以丢开,后宫佳丽三千,但解语者却无一人,虽理智放手了,可是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嫁人,也甚是不爽,不爽之余,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暂且拖延一二。。
他还记得那夜蕙畹明亮,似有珠光流转双眸,盈盈浅笑间那么令他难忘,在后宫里刻意寻找多日,竟没有一双相似明眸,令杨紫青不禁失望已极,张雪慧,算是他有印象低等妃嫔之一,当初在敏妃那里宠幸了她,主要是看上了她妖娆风姿,而且说实话,出身高低不论,床榻上却颇有几分手段,更兼容貌绝丽,更添了几分**好处,所以招寝了几次,但是对此女兴趣也只限于**满足而已。
说起来,自己何尝对哪个嫔妃上心过,至今也不过只对蕙畹动了真心罢了,然而偏偏蕙畹是自己这一生也无法拥有女子,且整个大燕从上到下,也只有一个张蕙畹了,令杨紫青遗憾惋惜,明知道不可得,却仍在心里暗暗思慕着,杨紫青觉得自己仿佛有些走火入魔了,对和张惠畹有关一切事情,都有十分兴趣。
想知道她是如何长大,想知道她为何如此聪慧,她一切一切,都迫切想知道,想了解,于是今夜他留下了张雪慧,张雪慧是张兆屿女儿,而两个张家有通家之好,是世人皆知事情,虽然不清楚两家有何种渊源,但想来必是常来常往,按常理,张雪慧,待字闺中时候,应该是蕙畹接触过,因这个原因,杨紫青今夜留下了慧嫔。
宫女太监已经把刚才弄乱床榻重,新收拾齐整,张雪慧在宫女服侍下香汤沐浴过后,仍被送回了甘露殿,这是对皇上留寝妃嫔一份恩赐,可以在宠幸后,沐浴香汤,这在宫里是无上尊荣,也算是得宠一个信号,故此着意装扮过后张雪慧,含着惊喜和激动款款而来。
皇上并没有在内殿,胡康躬身道:
“请慧嫔娘娘在这里稍待一刻”
张雪慧早就学十分聪明了,且这次爹爹升官,自己得了恩典,见了娘亲一面,虽匆匆没得叙话,娘亲却偷偷塞给她了不少银子,便于她上下打点,胡康何人,她很清楚,虽只是个阉人,但却是宫中皇后都不敢得罪人物,皇上身边体面奴才,且掌管着内宫,说实话,在这大燕后宫中,除了皇上太后,就是他了,权利之大,令后宫嫔妃们纷纷讨好。
张雪慧品级不高,平常和胡总管说句话时候都少,得了今儿机会,急忙拿出一张预备好银票悄悄塞给他道:
“这个是我一点儿心意,留着给胡总管吃酒吧,还望胡总管以后多多照顾”
胡康是内宫老油条了,也没推辞,笑着接了收在了怀中,张雪慧见他收了,不禁面露喜色,低声道:
“不知皇上……”
胡康道:
“皇上正在沐浴,想来还要些时候,请慧贵人安心等待,老奴退下”
说完躬身退出了甘露殿。虽招寝过几次,但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张雪慧对甘露殿印象甚至只有那张龙塌,和四周明黄纱帐,今夜还是第一次看清这甘露殿,遂举目好奇打量过去,甘露殿是皇上招寝嫔妃寝殿,装饰自是美轮美奂,舒服之极,脚下铺着柔软地毯,使得脚步落上悄无声息,明黄色纱帐笼着宽大南漆罗汉床,刚才自己还躺在上面婉转承欢。
寝殿内设有供皇上歇坐宝座,宝座面西,上铺着红白毡,花毡,藤席,明黄缎绣花卉迎手靠背坐褥,后面列着紫檀嵌象牙话映琉璃炕屏一架,共计十二扇,紫檀青白玉如意置于炕侧小几,另还有容镜、顺刀、炭盆之物,均是难得一见稀罕精巧物件,地上掐丝珐琅炉内冉冉袅袅飘出淡淡龙诞香,氤氲在整个殿内,凭添了一份情致缠绵暧昧。
想到刚才**交欢,虽然她感觉到皇上依旧冷漠疏离,但是张雪慧还是暗暗窃喜,毕竟后宫都知道,皇上历来如此,冷清很,能爬上龙床,就已经非常不易,况且自己还得以接连招寝,想到此,不禁心里涌上希望,也许再过不久,自己就能和敏妃那个贱人同起同坐了,甚至可以踹开她,跃居其上,再也不用看她脸色。
垂地幔帐开合,杨紫青走了进来,张雪慧急忙款款一褔娇软道:
“嫔妾参见皇上”
杨紫青靠做在宝座上,小太监急忙呈上香茶,杨紫青浅浅抿了一口才道:
“起吧,胡康赐座”
胡总管搬了一个锦凳放在下首,张雪慧不禁暗暗失望,她本来以为自己有机会和皇上坐在一起呢,杨紫青侧目打量她,虽说两人已经数度翻云覆雨,但是却真没认真注意过这个慧嫔,对她印象,只停留在姿色不差,身子**上,若不是这次启用了张兆屿,杨紫青还真不知道,在床上放浪形骸,伺候自己分外舒服慧贵人,竟然是出自张家一族。
张家前有德高望重三朝元老,后有身为朝廷能臣两兄弟,几代经营,算是钟鸣鼎食书宦之族,却不想这样家族出来女儿,竟有如此手段,令杨紫青讶异过很久,但毕竟是男人,即使看不上如此艳俗女子,但她身子却真真**蚀骨,令杨紫青不免多次眷顾,是个放松身心好消遣。
这是头一次认真正视她,甘露殿顶棚明亮宫灯,照在她身上,显得她身段曼妙,风情妖娆,着意装扮过,粉色薄纱裹住丰满身子,灯光下,薄纱轻透,可清晰瞧见里面白皙凝脂玉臂和下面修长匀称双腿,前胸处微微敞开了些许,露出里面大红色绣彩蝶肚兜,围住呼之欲出高耸雪脯。
杨紫青还记得那种柔软触感,头发侧梳成一个坠马髻,上面别了一支宫制大红牡丹,五官明丽,可惜眼睛却不够清澈,不用细看,只略略一扫,杨紫青就知道她心里转什么浅薄心思,不免涌上几分失望厌恶,但一想到,她大概是唯一一个和蕙畹有过交集后宫嫔妃,遂忍了忍,开口道:
“你旧年在家时,可见过张侍郎家小姐,就是张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