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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今日让人去请,能否请得过来。
不久后,琳琅去而复返,带来的果然不是好消息。殷翟皓以公事繁忙为由推而不来,琳琅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挡了回来。
“琳琅,皇上现在在哪?”我问。回娘娘,奴婢方才回来之时,皇上正在御书房里处理公务。”琳琅道。
离开好一段时间琉璃也不知端着一盅什么来到我们面前,高兴道:“娘娘,奴婢亲手给您准备了参汤,您乘热喝了吧!”
我望了笑眯眯的琉璃一眼,笑道:“端上它,跟本宫一起去看看公务繁忙的皇上吧!”仿佛雨过天晴一般,连日来有些烦躁的殷翟皓又重新变回了那个沉稳的皇帝。朝中大臣门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与北冽过的使臣在朝上详谈之后,北冽国的使者便宣布次日离开谷罗城。留下话说定备上厚礼以大渝的婚俗来迎娶拢翠。
听完琳琅的回禀,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忽又想起昨日去御书房发生之事,素净的脸上蓦然爬上两朵红云。
没多久,琉璃就来禀报说拢翠让人送了谢礼过来。我让她收下的同时叹了口气。
拢翠,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人心自当知(2)
果然,次日一早北冽使团起程离开了大渝。我稍微松了口气。
原以为这会儿该清净下来了,却不想又被琉璃的冒失打断。我望向门口,只见琉璃跌撞得跑了进来,面色惨白,手中还抓着一张纸。
“娘、娘娘,出怪事了。”琉璃抓着纸张的手不住的颤抖,让我脸色跟着一寒。只见她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纸颤抖得递向我。
那张纸上竟染满了血,在初阳的金光下透出森冷的妖艳之气。我伸手接过那纸,淡扫一眼,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那纸上的诗,分明就是当初敏贵人写下的那首,字迹也是敏贵人的,可当初敏贵人写得诗,我分明已经亲眼看着琉璃烧毁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深呼吸气,忍住心底冒出的冷意问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如今,这纸张再次出现又染上了鲜血,分明是在提醒着什么。
“今天一早,清扫宫殿四周的一个小宫女发现了这张纸,四周一片血红,还散发出阵阵血腥味。其他的小宫女也被吓到了,忙跑来告诉奴婢,奴婢过去一看,也当场被吓呆了……娘娘,奴婢当初记得清楚,这纸上墨迹不小心滴落的地方和当初那张分毫不差,分明就是敏贵人当初留给娘娘的,可、可奴婢早已亲手烧毁了啊……”琉璃语带惊恐,“奴婢一时没了主意,这才赶忙来禀报娘娘。”
“娘娘……奴婢也有事禀报。”后面进来的琳琅面色凝重,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说吧!”我渐渐平静了下来。“方才,奴婢在外边看到青峦世子了。。。”琳琅道:“虽只是远远一瞥,但奴婢是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听了琳琅的话。我险些打翻茶。青峦曾对我说过,誓死都不会进宫一步,可今天却进宫了…………我相信琳琅不会看错人。
再来就是手中这张散着血腥味且带着粘性的纸。这上面地诗。是当出敏贵人留下的,我从这诗上参出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那些事地背后之人的身份。原以为已经没了用处,才让琉璃一把火给烧了,可这烧掉地东西却又出现在我们面前,上头还染满了血迹……
“琉璃,这事你先压着别让人传出未央宫。顺便去查查昨天有什么外人来过未央宫。或者……宫里有什么人被谁收买了。”我交代道:“琳琅出去打探确实你看到的人是否真是青峦世子。”
她们两人点头退了下去,留下我一人坐在塌上,思绪一片凌乱。
是有人在提醒我什么吗?
早在一开始决定将那主导一切的幕后之人给揪出来之时就已经做了准备,的确,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疏忽了。不该被殷翟皓影响了事情的进度。若真是有心之人在提醒我什么,这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或者,这又是什么新阴谋吗?
也许,也是该请宛玉过来坐坐了……
才想到这,琳琅就回来回话了。
“娘娘。奴婢肯定那人确实是青峦世子,这宫内都传开了。皇上还让御膳房地人给准备了青峦世子最爱吃的点心呢!”琳琅有些压不住气,问道:“您说。世子这会儿怎么会进宫呢?早在他下山之后,皇上和您让人去请了多少次都被他拒绝了……”
“好了。没事别瞎猜。”我语气越发的平静。从塌上起身,像个无事之人一般走到一边拿了本书。转朝琳琅说道:“你让人派帖子给宫里那些美人以上品级的妃子,请她们十日之后来未央宫品茶,至于宛贵妃的帖子,就你亲自送过去吧!记住了,十日之后一个都不能少。”
琳琅欲离开,我又交代道:“顺便去皇上那将青峦世子请过来吧!既已来了,他不会推辞的。”
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听到门外边琳琅的声音:“娘娘,青峦世子来了。”
而后青峦走了进来。
我与他许多时日不见,恍然之间竟觉得有些许陌生。我朝他露出微笑,道:“你来了?可去看过安宁了?”
“还没。”青峦走上前来,在我的身边坐下。他也不绕弯子,道:“苑离姐姐,你不会找我来只会为了话家常吧?”
我没回答他,兀自朝琳琅交代道:“琳琅,让宫女上茶,顺便去把安宁公主请过来。”
琳琅离开,四周地宫女也无人说话,四周安静一片。我和青峦相对无言,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宫女上了茶,我方让她们都退了出去。再望向青峦之时,他面色平静,淡然的喝着茶。
“你不是说,不会进宫来吗?”我问,“今日来了,可是不再恨他了?”
青峦放吓茶,朝我露出笑,那笑容那搬森冷:“苑离姐姐,我可曾说过不恨他了?”
“你曾说过,不会踏进这让你充满恨的地方。”我抓住青峦地手,“青峦,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可我希望你做事之前慎重。”
青峦看着我轻笑,动手轻拨开我的手。他状似安慰地伸手划过我地脸,亲昵道:“苑离姐姐,你也知道我恨……请你,不要搅和进来。我不希望伤害到你,你懂吗?”
我的话像刺哽在喉咙,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面前地青峦似乎不像我认识的青峦。即使青峦在外人口中是奇谋,在我的眼中,他永远都只是一个爱笑的少年……无论时间过了多久,无论身边的其他人如何改变……
可如今,似乎什么都不一样了。
我知他不会说,也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问道:“前两天听安宁提起你府上的楼先生,不知是何人?若能请来当安宁的老师,也是好事。”
“他?不过是一闲游之人,定不会入士的。苑离姐姐你还是另寻人选吧!”青峦淡淡的代他人拒绝。
“他,可是名佐公子晚楼?”我忍不住问出口。
青峦怪异的瞥了我一眼,道:“不是。”
青峦自然是不会骗我,他既说不是,那便不是了。我也不知要说什么,索性安静了下来。没多久后,安宁在琳琅的带领下进来,见到青峦很高兴的走上前去。
他们聊得开心,我也不插什么话,就安静的在边上看着。思绪又回到了早上那张染满血的纸上,心跌进了谷低。
人心自当知(3)
过了十日,便是我邀请那些那些妃子们来品茶的日子。琳琅在昨天忽然不适,太医看过说没什么大碍,可今日整个人却昏昏沉沉的,我一早就交代琉璃不要吵醒她,让她好生歇息。过了一会儿,那些妃子们都依约来到了未央宫,宫女们端上了我一早就吩咐下去让准备的茶水。
宛玉偶尔会若有所思的看向我,我却视而不见。
那些妃子们平日里除了固定的请安外,与我并没什么交集。在十天前接到我派人送去的请贴后,各个都步履薄冰,忧心不已,除了宛玉。今天这茶会,最大的目的不过于试探于宛玉。由于我未开口,四周响起的都是茶水声,似乎连呼吸都变得细微。
许久之后,我才开口问道:“这茶,大家觉得如何?”
见我开口,一群人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妃子笑道:“清冽中带着甘甜,好茶。”
有人开口,其他的人自然也跟着放松了许多,也就跟着奉承起来。我神色自若,任由她们谈笑开来。倒是宛玉,安静不见说话。
琉璃从外边端了花茶进来,茶香四逸,其他宫女又陆续给那些妃子们斟上了花茶。
“臣妾有话,不知当不当问。”其中一个妃子小声开口。
我轻饮一口茶,笑道:“但说无妨。”
“娘娘素来喜静,今日忽然开起茶会,莫不是有什么喜事?”那妃子得我允许,也便开口问道。
我微微一笑:“本宫前几日忽然梦到桃树结果,这可算得上是喜事?”众人面面相觑一小会儿。。。有妃子轻拍手笑道:“那定是有什么喜事了。”
“可这些天,也没听哪宫传出什么喜事呀……”
“我也未曾听闻什么喜讯……”
她们顿时议论纷纷,我也不开口。看着正在慢腾腾喝着茶的宛玉。宛玉朝我露出淡笑,轻放下手中的茶盏。转而向其中的一个妃子,笑道:“我倒是听到了些喜事。”
众人在瞬间安静了下来,皆望向她,等她继续开口。宛玉也不负众人所望,慢悠悠说道:“前阵子皇上不是无意中临幸了金蟾宫的玉贵人么?前两天不是经太医诊断说有喜了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向了做在一边不怎么引人注意地玉贵人。玉贵人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抖着手喝下了整杯花茶,才露出羞怯的笑容。只见她起身,走到我面前盈盈下拜,道:“前两日因怕太医误诊,故不敢来向娘娘禀报,望娘娘恕罪。”
我使了颜色,琉璃上前一步扶起了玉贵人。我笑道:“自然不能怪罪。你今日可非比平常,快快回位上坐好。无论是走动什么都得让宫女们好生照顾着。若宫里没什么伶俐地宫女。只管说一声,本宫让人拨几个过去。”
玉贵人欲跪谢,琉璃则快速扶住了她。我道:“今非昔比。就免礼了吧!”
四周的妃子们无比以又妒又羡地眼神看着玉贵人,宛玉似乎没什么大的举动。我也便不再说些什么。任由那些妃子们冷声热讽玉贵人。
想来这玉贵人也不是软柿子,在这宫里懂得深藏的。定是不会被人欺负的小角色。不过,宛玉是如何知道这事的?自打她上次意外失去了孩子后,就没能再怀上龙种,这次又得知了玉贵人有身孕之事还能如此平静自若,为何?
“啊……”玉贵人忽然脸色惨白扭曲,一手摁住肚子,“我……我地肚子好疼众人看向她,有眼尖的妃子看到她的裙摆下渐渐渗出了鲜红的血液,如同一朵朵艳丽的花。我脸色顿变,忙朝琉璃叫道:“快喧太医。”
琉璃忙匆忙的跑了出去,我则起身走向了玉贵人。玉贵人脸色扭曲的望着我,哭道:“娘娘,臣妾素来不争圣宠,为何你还是不愿放过臣妾?为什么?”
“玉贵人,你忍忍,太医马上就来了。”我当她是糊涂了,也没去在意她的话。
旁边有妃子帮腔道:“玉贵人你可别诬陷娘娘,她可是方才才知道你有了身子一事。”
又有妃子落井下石:“莫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有这番情景。”
四周越发的嘈杂起来,我被那群人闹得心烦不已,忽然很后悔举办这茶会了。反观宛玉,从方才到现在,说地话不多,淡若的坐在一边看好戏。
玉贵人额头上冒出无数的冷汗,身下也聚集了一摊子地血,我看得心惊肉跳。她撑了一小会儿,竟昏睡了过去。当下又不敢移动她的身子,只好任由她昏睡在椅子上。去请太医地琉璃也出去了一小会儿了,却依旧没见回来,我有些焦急。不知为何,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觉得事情不太简单。转身对上宛玉地视线,正欲说话,琉璃就带着太医匆忙的赶了进来。
让那些妃子们给太医让了位置,太医给玉贵人细细把了脉象,脸色也大变。再转而向我之时,无奈地摇了摇头,跪立在地,道:“臣无能,还请娘娘恕罪。玉贵人她……她小产了……”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又问那太医:“可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太医只说是吃了堕胎之类的药物,却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在我的允许下,他四下查看了方才玉贵人碰过的东西。太医看了看四周,低头拿起了方才玉贵人喝过的那壶花茶,将那遗留在杯中的残渣拿到鼻下轻嗅了嗅,脸色大变,放下茶杯后对上我,道:“娘娘,这花茶中被人下了可以使人堕胎的玉母草。”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我,而我的视线则转向了琉璃,琉璃的脸色更是惨白。我问道:“琉璃,这花茶,可是你亲手泡的?除了你,可还有第二个人碰过?”
“不曾有第二个人碰过。”琉璃颤抖着嘴唇回答。
其中一个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