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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我面前。
“楼下发生何事?”我听着雨声问道。
“有几个人想住店,已经被二姑爷打发走了。”琉璃道。“这镇子虽小,客栈还是有好几家,夫人不必担心他们露宿街头。”
我睨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打发了她离开后。
睡到半夜,忽觉得口渴,屋里的茶水也没了,我穿好鞋子走到门口,拉开门。果然看到两个侍卫正站在门口。打发其中一人去给打了壶水后,又关上了门。这侍卫,从离开京城那天起。每天夜里总会有两人守在我门口,久了我也习惯了。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喝了水。想让自己再次入睡,却再也谁不着。
虽然离开了点琅。曾发生过地事情却再梦里反复的纠缠着我。谷罗城于我而言,成了一个遥远地梦,兴许这辈子我都不只能远远看着它,即使在谷罗的一个角落,有着我最想见的人。
知道了那样不堪的事实,就再也回不去了……
突如其来的,渴望能再见一见安宁,再见一见青峦和琳琅。
雨声小到几乎不可闻时,我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安宁、青峦还有琳琅,那些曾让我开心笑过地一切在我的梦里重演,我的嘴角不自觉得露出笑,到最后,却有泪轻轻滑落。
也梦到了战场,虽不曾亲自去过,却感觉到一股血腥味。雨下了这么多天,也不知他前往衡阳的一路上过的可还好?
次日,琉璃来伺候我起身,外边的雨已经完全消停,消失了好些天的太阳也露了脸。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莲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我使了脸色,琉璃上前去开了门,莲蘅像阵风刮了进来,兴匆匆来到我面前,道:“姐姐,昨晚睡得可好?”
我放下手中的梳子,朝她一笑,“身子不适地人怎么不多休息?妹夫会担心的。”
“我没事啦,”莲蘅转了个圈,“外头已经出太阳了,我们用过早膳便可离开这了。我想和姐姐一起下楼。”
我点头,也没让她等上多久,梳洗好后便与她一起下楼去了。今日的莲蘅看去来心情异常地好,她一路上不停的和我闲扯,我偶尔随口搭上两句,其他时候都笑而不语。
到了楼下,上官轩梧他们已然在等着我们。我们入座之后,店小二上了早点,我望向门外,门口那几个还积水地小水坑中反射出阳光金黄色地光,虽没走出门外,亦可以想象雨过天晴后的好景色。
忽想起什么,吞了一半地馒头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有些难受。坐我身旁的上官轩梧察觉到我细微的变化,端起汤,喂了我两口,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轻声问道:“好些了么?”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朝他道了谢,继续用膳。莲蘅夫妇安静用膳,莲蘅的注意力都在早膳上,而夏闻天的视线则落在莲蘅身上,自然不曾察觉道我的变化。上官轩梧一直看着我,却什么话也没问,直到早膳结束。
待我们用完早膳,夏家带出来的那些下人们早已经将行李等物品都搬上了车。结了帐,一行人出了客栈。
客栈外的天异常的蓝,好几天一直存在的潮湿感也在雨过天晴之后渐渐消失。有风轻拂面,似乎带走了几丝阴郁,一直觉得有什么压在胸口的我也顿觉舒适许多。
上了马车,车缓缓开动,后速度越来越快,许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拖延了我们的行程,一出太阳,我们便开始赶路,企图补回曾被浪费的那些时间。
车开动带起的风吹动着车帘,有风透进马车,竟觉得有几分冷意。我动了动身子,上官轩梧忙将车中的毛毯盖到我身上,并移向我,让我侧身靠在他身上,避免身上那虽已结痂却算不上痊愈的伤口被碰触到。
顺从的靠在他身上,马车行到颠簸的路,好在有上官轩梧护着我,才让我免于一场小磨难。没过多久,马车重新行到平坦道上,我亦松了口气。
也不知车行到了哪,我终于开口:“行军,顺利吗?”
“嗯?”
“告诉我……他现在如何……”我越问越小声。
上官轩梧低头看了我一眼,拉了拉我身上的毛毯,许久之后。
“应该,快到衡阳了吧……这场雨下了这么久,对于他多少有些影响……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藕断丝还连(3)
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终于抵达沧州。入了城,马车一路直达一栋大宅前。下了马车,赫然可见那宅子门上挂着一面牌匾,上书“古府”二字。古府位于沧州很繁华的东大街,按理来说这时辰府前的大街该是人来人往,可事实正好相反,人很少,偶尔见到几个,且是一副匆匆而过的模样,甚至连街上的小小贩也纷纷收了摊子。
沧州的天,似乎比点琅要蓝上许多啊……
我抬头看了看天,收回视线。
“怎么街上的人这么少?”我诧异的看向下了马车朝我走来的莲蘅夫妇。
莲蘅柳眉淡扫四周,微微蹙眉想了片刻,拍手一笑,道:“今个儿是六月初三嘛!沧州一年一度的菊花会又开始了。”
虽不知何谓菊花宴,我也不多问什么。莲蘅走到我身边,笑道:“姐姐,进去吧!”
双脚被钉在原地似的,我恍若不曾听到莲蘅的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门上那两个大字。若时光倒流回五岁那年,我们能奢求的也不过是顿温饱吧?
得了下人通报之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立刻匆忙的跑了出来,气喘兮兮的来到我们面前,朝莲蘅笑道:“二小姐,回来了?”
莲蘅拉这我的手笑道:“姐姐,这是秦管家,我们搬到沧州后久开始一直在我们家工作。”
秦管家走到我面前,见我一脸淡然,恭敬中带着几许好奇:“大小姐,欢迎回家。”
“秦管家,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不露过多的情绪。
莲蘅看了看大门,里面虽然来往都是下人,却不见粟岩和久未见面的父亲。管家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的心思,道:“老爷和少爷不知道小姐们今日会到。。。所以去了菊花会了。不过,方才已经派人去请他们回府了。”
莲蘅似是记起了什么,朝我歉然一笑,夏闻天则笑着走至她身边,道:“别在门口磨蹭了。先进去再说吧!”总管将我们一行人迎了进去。
一路朝内,古家地庭院很漂亮,丝毫不必夏家差。我看着走道上忙碌着的下人们,心里有些惆怅。人生就是这样有喜有悲,或登天,又或者,整日怨自己生来不入人。
回头之时,迎上了上官轩梧的视线。这几日以来,他说话地次数越来越少。常常看着我出了神。避开他的视线,我露出笑与莲蘅闲话起家常。
在前厅稍等了一阵子,粟岩便匆忙地从外边赶了回来。他站在门口与我们对视一阵子后。终于进了客厅。
“爹呢?怎么没见到人?”莲蘅诧异于只见到他一人。
粟岩往旁边退了两步,望向门口。我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由一个丫鬟扶着的老者。他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向前厅。莲蘅见到他一喜,起身跑向他。亲手扶着他进了前厅。
那老者走向我,立在我面前。莲蘅则松开手,退到一边。我看着面前的人,一头早已经发白地头发,佝偻的身躯,布满皱纹的脸,一派陌生。
我呆望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眶中不知何时积聚了泪水,满是皱纹的手抬高,似乎想抚上我的脸,却停在了半空中,张嘴欲语,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久已泪流满面。
“姐姐,你在干什么?还不叫爹?”莲蘅小声提醒道。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在莲蘅的再三催促下,终于轻声叫道:“爹。”
他脸上泪痕交加,颤抖着声音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莲蘅扶着他走到上位去坐好,我亦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很茫然,也不知自己在先想些什么。
丫鬟上了茶水,我看向他,只见他抖着手拿起茶杯喝茶,袖口微微上卷。人一老,身上自然布满皱纹,可是……可是他那布满皱纹的手腕上……他手腕上那个伤疤,是假地吧?
我迅速低下头,在瞬间敛起脸上的惊愕。上官轩梧敏感的瞥向我,我却故坐镇定不去看他。
莲蘅在喝粟岩说着悄悄话,而上座地老人早已经从方才见到多年不见的女儿归来地喜悦中恢复了冷静,他招来管家,问道:“大小姐地住所准备好了吗?午膳一定要丰盛,还有,多派几个丫鬟过去,好好服侍,绝对不能出一点差池。还有这………“爹,我都已经交代过总管了,您放心吧!”粟岩道:“今天是我们沧州一年一度的菊花会,会有很多人来这里,我会多派些人保护大姐地。”
老人转而看我,似乎很向说些什么,我伸手揉了揉前额,装出无力的模样,朝那老人道:“爹,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老人站起身,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交代丫鬟扶我回屋,转向粟岩,道:“还不快派人去请大夫?”
“不必了,只需派个人给我们带路,我只是舟车劳顿,有些累罢了。”我露出疲惫的笑。莲蘅他们见我如此也不再勉强,让管家为我们带路。
离开前厅之时,我松了口气,较之以前,轻松了许多。跟我一起走出前厅的上官轩梧一脸沉思的望着我,我但笑不语,带路的管家边走边带我们熟悉四周的路。
管家带我们到了一处清幽的院子后,道:“大小姐,姑爷,若有什么需要,府中的下人任由使唤。”
管家走后,我还站在院落前未进屋,上官轩梧站在我身边,道:“进屋吧,累了就好好歇一会儿。”
“都是假的吧?”我露出真心的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上官轩梧面色平静,状似不解我的话中之意。
“一直以来,和亲人相认似乎很理所当然,莲蘅脸上的细疤和她所说的一切都让我以为失散了那么多年的亲人终于将我找到,却忽略了其他的一切。为什么你对于他们一点防备也没有?为什么我们分房睡他们从不怀疑?因为他们是你安排的人,夏闻天……应该与你师出同门吧?我记得他曾说过,你们有两个师弟……”我顿了顿,“那老人手腕上的伤疤是假的,莲蘅脸上那个疤或许是真的,但是她应该也不是我妹妹……”
一切,都是假的也好,就像解脱了一般。
“你……”
“既然是场戏,那就演完吧!”我道,“半年之期,似乎到了吧?”这些天下来,他不正是在为半年之约而烦恼吗?
上官轩梧身子一僵,“既然你不回去,那么,我也继续在这呆着吧。”
“是吗?我无权管你。”我面无表情,“不过,内乱之时,皇帝亲征不在朝,若连宰相也不在,那便是万民的灾难吧?”
“你在担心他。”上官轩梧叹了以口气,进了屋,他合上房门之时,道:“有青峦在,你不必担
我听到身后门合上的声音,望了望天,露出笑。
下一章的内容,似乎有点WS……
又见山茶花(1)
沧州菊家的菊花,每年这个时候开得最美,那些花,传说能治百病。无数的人都赶在每年的六月初二之前到达沧州参加一年一度的菊花会,历时一个月。
莲蘅他们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们只是上官轩梧请来假扮我的亲人,一切都如所有人的预想。上官轩梧说那老人是莲蘅的父亲,粟岩是莲蘅的弟弟,莲蘅热心的来帮忙,仅此而已。他原先也不知道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粟岩会是莲蘅的弟弟…………这也难怪当日粟岩会护莲蘅而不顾身边其他人。因为是亲人,所以他们之间才看不出破绽吧!
初相认到见到莲蘅的父亲之前,这些所谓的家人,让我感到了一股压抑。知道是假的反而松了口气。于我而言,只有安宁他们才称得上亲人吧?
从前一直以为,他们都只是小姐的亲人,却忽略了这么多年的相处之后,即使我不愿意次承认,他们早已代替了生我的爹娘和弟弟妹妹,成了我所在乎的亲人。
菊花会既然那么热闹,我们自然没有错过。菊家的花的确美,处身于琳琅满目的菊花之间,恍若置身于世外,淡淡的菊花香飘散在四周,即使身边有许多吵闹的人,你的身心都只看到自己。
许是见我的心情异常的好,莲蘅他们甚至想将菊家的花全部买下,若不是我阻止,特地赶来沧州赏菊和购买菊花的人们可要空手而归了。
菊花会的最后一天,我不想再去赏菊,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
上官轩梧过了半年之期还未回朝,我不免有些担心起来。皇帝不在。能掌握大权的宰相亦不在,若是发生什么动乱,那么……
他说朝中之事有青峦在。。[奇+書*网QISuu。cOm]。若是从前,以青峦的学识我确实不必担忧什么。可现在地青峦……一直怨着他,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去帮他呢?
还有,他应该知道自己对这个国家而言有多重要,为何会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呢?
宛玉呢?为何不好好劝劝他?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