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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姐,如果我有需要,一定会找你帮忙的。”萧淑女笑着接过名片。
杜小月意味深长地看着连年弘。“连村长,女人是用来疼惜的,希望你好自为之。”这才转身走进附近的一间水电行。
连年弘的笑意不达眼里,牙关咬得死紧。“这个杜小月不安好心,你要傻傻地相信她的话。”
“我觉得她人不错啊,应该能够为女人伸张正义。”萧淑女却跟他唱反调,将名片收进包包里。
“那个女人只会抹黑和攻击我,她可是要跟我抢村长的位置,做村民服务居然做到河东村的头上来,这根本就是侵门踏户的在向我示威。”连年弘极为不满。
“你到底要不要吃饭?我肚子饿了。”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不想在大马路上跟他继续拉扯,到时又有人路见不平报警,她可不想红到镇上去。
一听到她肚子饿,他抛开突然冒出来的杜小月。“先吃饭,我再带你去看医生。”
她知道,看医生这件事她得听他的,否则以他那执拗的脾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以为他会恨她、怨她,就算没对她恶言相向,也不会再理会她,没料到他却这么强硬地闯进她的生活里。
他会放下仇恨,为的是婷婷。
他会替她整修房子,为的还是婷婷。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婷婷。
只是,越承受他的好,她就怕自己会越陷越深。
她不能让他知道她仍爱着他,她绝不能泄露出任何爱他的情绪,她一定得用铜墙铁壁将他阻挡在外。
额头上的这道疤是她欠高家的,她可不希望再掀起更大的风波,就让曾经发生过的风波由她独自承受,然后缓缓归于平静。
“你不准进来。”连年弘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萧淑女膛目结舌。“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连年弘挡在她家的大门前,神色霸道中有着极微的困窘。“你去陪婷婷,不然你坐在外头乘凉就好。”
昨日他带她到镇上的医院看诊,在医生的询问下,她不得不说实话。
她的伤是在一个月前发生的,当时缝了八针;可能是疏于照顾,伤口愈合的状况并不理想,加上她又整日待在灰尘满天的环境下,让伤口感染了细菌,皮肤表皮虽结痴,但内部伤口却化胀,幸好及早处理,否则恐怕会变成蜂窝性组织炎,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双脚酸痛,手臂几乎抬不高,那是过度劳累的结果;她是很想坐在外头纳凉,但她没有休息的权利,她得赶快把房子整理好,她和婷婷才有安身立命的地方。
虽然连年弘什么都没说,但她懂他的意思,她笑说:“今天只是打扫,没有那么多灰尘的。”
“你如果不爱惜自己,麻烦也请替婷婷想一想,你要是有个万一,你要婷婷怎么办?”
他的口气依旧很呛辣,她却感受到了他的关心。“我……就一点小伤。”
“你不要看不起小伤,小伤也是会要人命的。我已经请家事管理的专家来打扫,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是别进来碍手碍脚。”砰地一声,他当着她的面把大门关起来。
“喂……”她吃了闭门羹,只好在窗下的藤椅坐下。
他仍是这么霸道,内心却异常温柔,难怪刘巧慧会对他情有独锺,视她为眼中钉。
半晌,大门被打开,连年弘探出头来,他已经满脸通红,加上一脸的汗湿。“你有个置物架放在地上,那是要安装在哪里的?”
“钉在二楼主卧的浴室里,原来的那个生锈了,我想要换掉。”她起身回答他的问题。
他点头。“要钉浴室的哪面墙?”
“我进去比给你看。”
他皱眉。“不用,你用说的。”
“用说的不清楚啦,我伤口有包扎,不会有事的。”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提到她的伤口,但她清楚明白他就是担心她的伤口会恶化。
他走近一步,抬手拨开她额上的发丝;对于他突然的靠近,她十足被惊吓到,却只能立正站好,连背都直挺挺。
他眉头微蹙。“到底是怎么伤的?”
“就自己不小心跌倒嘛。你别婆婆妈妈的,快进去啦。”她推他一把,化解那股因为他的碰触而不小心产生的暧昧。
看她额上的胶带确实有贴好,他转身往屋内走。“你跟我说一下钉哪里,说完就立刻出来。”
她吁出一口气。这男人太危险了,光是这样靠近她,她就紧张得胃部频频抽搐。
两人一起来到二楼主卧室里的浴室。
浴室里的浴缸、洗手台、水龙头全都换了新,昨天才安装完成,整个浴室亮丽整洁,再也没有那股破败陈旧感。
她比着浴室靠近门的那一面墙。“就钉在这里。麻烦你了。”
“嗯。”他挥挥手。“你快下去吧。”
“我洗个手。”她扳动洗手台的水龙头,没想到水却从水龙头边缘暴冲出来,形成一道强而有力的水柱,朝她身前喷射过来。
“啊……”她轻声叫,连忙闭上眼睛。
他反射性地将她扳转过身,然后自己背对着水柱,将她搂入怀里,让她靠在他的胸口,靠着他高大的身形,替她阻挡那道水柱,再伸长手扳下水龙头的开关。
短短十秒间的事,却已经让两人全身上下都湿透。
“你有没有怎样?伤口有没有弄湿?”他急问,担心地看着她。
她张开眼,胸口怦跳,表情狼狈。其实水柱又不是大火,根本不会伤人,那是因为在没有预期下,她才会被突发状况吓到。
“我……没事。”她以手背揉掉眼中的水花。
他眉头紧壁,放开怀里的她。
接着,他居然当着她的面脱掉身上的T恤。“你……连年弘……你干什么?”
他露出结实的胸膛,她甚至不知羞地盯着他胸前那两点看;他的裸体,她又不是没看过,她为何会吃惊到小嘴微张、满脸通红?
他很满意她受到的惊吓,这证明他的身材还是很有料,不枉费他天天下田种菜,才锻炼出这么强健的体格。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他拿着T恤,将没弄湿的那一面握在手中,拨开她的刘海,轻拭她额上的水珠。
“我……我……”她口齿一向伶俐,此刻却难得结巴。
“幸好只是喷到,没有弄湿纱布。”被水淋湿应该要感到冷意,他却感觉四肢仿佛都窜出火花,烧灼他心口。
她就在他眼前,那样脸红又害羞。
“我……我有带手帕,在包包里,你不用脱衣服嘛。”
他为何可以这般自若?好像在她面前半裸是很习惯的事,明明衣衫不整的人是他又不是她,她暗骂自己怎么会这么没用!
“这样比较快。”他的手往下移,轻拭她的脸颊,看着她的局促,他就忍不住想逗弄她。
“我自己来啦。”她一把拉下他的手,不让他再随便乱碰。
“怎么,你也会害羞?”他凝看着她,眼神火辣辣。
被他这样盯着看,害她双脚有些虚软。“谁会害羞,又不是没看过!况且,你也没什么好看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只好转过身去,狼狈地逃出浴室。
他跟着走出来,手里还拿着自己的T恤。“你去哪?”
“我……下楼去。你不是不让我待在这里?”
“你确定你要这样出去?”他挑眉。她的无措、慌乱取悦了他。男人啊,在某方面还是挺自负的。
她低头,这才发现她身上的白色无袖背心在被水淋湿之后,居然呈现透明状,在烈阳的光影下,浮现出内在美的粉红色泽。
她双臂环胸,微卷的眼睫眨着忐忑。“你出去啦,我要换衣服。”
衣柜里还有一些她的旧衣服,前阵子她已经把还可以穿的夏衣清洗过,幸好可以派上用场。
他没有走出房间,反而上前一步。“干什么那么紧张?我是那种不良的男人吗?”
她很想点头说是。他在这方面一向超主动的,但她识相地没有反驳他的话。在这种情形下让他下不了台,绝对是下下之策。
“你是正人君子,那可以请你去检查一下,为什么昨天才安装的水龙头会爆裂开来,好吗?”
“你一点都没长进,还是这么容易脸红。”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就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动,做出不良的行为。
她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甚至被他取笑了,她却没有丝毫反驳的力道。
“你别闹了。”
他双手悄悄握拳,眼眸变得锐利又深沉,深深吐出屏住的气息。
“你先换衣服,我待会再来检查。”他转身走出主卧室,没忘记将房门给关上。
他站在房门外,感觉到那纯然生理的冲动。无论分别再久,他对她的感觉依然这么强烈。
跟她欢爱的画面浮上他脑海,看着浑身湿透的她,是这么的引诱他的感官,在那一刻,他真想将她扑倒。
该死!
他咒骂自己。
连年弘,你还真是个不良的男人!
第六章
原本破败的房子,如今已焕然一新。从今天开始,萧淑女就不用再寄住庙里,可以回到阔别七年的房子了。
今夜,她亲自下厨,打算宴请那一票兄弟,不过怪的是大家都突然有事情无法到场,她的唯一客人就是连年弘。
连家在这地方上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名声响亮。再过两天,连家将为婷婷举办生日宴,餐会地点就选在村长办公室前的广场,请外烩师傅办桌,席开五桌,只宴请亲朋好友及左邻右舍。
当亲朋好友接到连家的请帖时,心里都非常纳闷,为何萧淑女会怀着连年弘的孩子去嫁给别的男人,只是大家又开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事情的曲折离奇,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更是明日探询的重点。
萧淑女已经跟连年弘谈定,婷婷白天由连家协助照顾,晚上还是回到她家跟她一起睡。
“我准备这么多的菜,他们却临时有事,真是不够意思。”萧淑女看着一桌子菜,婷婷正在隔壁玩耍,寂静的空间中只有她和他,这让她心慌乱得很。
“放心吧,就算今天吃不完,明天我也会负责吃完。”连年弘尝了一口鱼,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样?好不好吃?”她问得紧张。从小没有妈妈的她早练就出一手好厨艺。但今晚她就像是第一次下厨般,紧张到居然还将蛋壳打进碗里,更差点把糖当成盐巴。
“当然好吃。你煮得比我妈还要好吃。”连年弘看着她,唇边淡笑,带着些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腼腆。
家里的人都希望他能把她再追回来,只是,他该怎么追?曾经破灭过的感情,还能再复原吗?万一弄巧成拙,破坏了目前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宁静,那不就得不偿失?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甜言蜜语了?你一向吐不出什么好话的。”
他拉开啤酒罐上的拉环,递给她一罐,自己再拉开一罐。
“我是嘴笨,偏偏嘴又快,有时说错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是故意要喝酒的,因为那可以镇定他不安的情绪。
“大村长也会道歉?”这样的场景不在她的预期里,这让她的脸颊起了燥热,有着淡淡的不安。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是不是?”他喝口啤酒,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打她,可他居然孬到问不出口。
她点头,拿起啤酒,敬他。“谢谢你这么疼爱婷婷,还帮我这么多的忙。”
“你说这些干什么!婷婷是我的女儿,我本来就应该疼爱她,要是你当初不离开的话……”他猛然止住脱口而出的话。
“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我没有离开的话,是不是就没有后来这些事。”如果她和他都能早点想通,各退一步、摆低姿态,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我……我不是在怪你。”他想谈这件事,却又怕谈这件事;裹足不前、进退两难,这样的扭捏,一点都不像他的个性。
“你要怪我也是应该的。我跟我妈一样,都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她扬唇想笑,无奈却觉得苦涩无比。她喝的只是啤酒,又不是烈酒,为何她有种酒入愁肠的伤感?
“别这么说自己,你知道你不是的!”
“那时我们都还年轻,或许因为我的离开,才有婷婷的存在,否则婷婷可能只是一个被流掉的小肉块。”
“你不能这么武断。当初我极力想挽回,你却不给我挽回的机会,切断了一切联络,说嫁就嫁,只寄来一张喜帖。”他看见她眼里泛起水雾。
他跟她距离这么近,只隔着一张餐桌的距离,只要伸手就能碰触到她,偏偏心与心的距离却有如太平洋般宽广。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嫁就嫁,大概是害怕保不住肚子里的生命吧。”加上高峰那时对她的影响力,她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负气嫁给他。
“我有追到婚礼现场,结果……”他苦笑,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