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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家里也有一棵栀子花,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你总会在信里夹着那么一两朵,寄给我。那时候,闻到信签里那干枯了的花香,总觉得你就在我身边一样。”
“崎峰,我在你的心目中,一直是那么好吗?”方星凌抬头望着他,月光灯影下江崎峰天然的冷傲气质被模糊了,卓然而立的他玉树临风,深情款款,这样一样俊美的男子,今少天了那一份冷洌的气息,多了一份热情的生动,站在这个暖暖夜风吹过的月夜下,让人动心。
“星星,你当然是我心目中最好的。”江崎峰轻轻一笑,将方星凌拥入怀中,“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
环紧了江崎峰的腰,方星凌在他宽阔的怀里满足地闭上双眼,感到他的双唇在痒痒地轻吻着自己的耳朵,她抬起头来,一双手圈上了他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的双唇。
这个细细的吻很单纯,纯得就好像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在后花园的温室花园里,江崎峰也是这样紧紧抱着她,将自己湿湿的唇印在她的唇上,辗辗转转地吮吸,直到牙齿碰到了牙齿,才慌张地分开。而现在,两人品味的就是那种年少时光酸酸甜甜的滋味,一如陈年蜜酿般的无比香醇。
不远处的树影后,云鹏内心无比复杂地看着这一对沉浸在浓情蜜意中的情侣,虽然距离得远远的,却依然能感受到两人间炽热的爱情,这份热情深深地刺伤了自己,让自己的心有着说不出的疼,自己原本不该说是那样伤方星凌的话的,原本不必把方星凌推得远远的,原本不可以再给江崎峰机会的。可是,这些原本都不可能再重新来过了,自己和方星凌,本就应该是生命的过客,擦肩而过就不会有遗憾,因为兜兜转转之间,方星凌还是选择了他,那个占据了她大半人生时间的江崎峰。
许久,看到江崎峰的车驶了出来,云鹏收拾起自己纷乱的思绪,从树后走了出来,将自己的身子置于江崎峰车前灯光的聚映下。
校园往事 (1)
“感谢你在我受伤时为我所做的一切。”云鹏举起手中的茶杯,“我敬你一杯。”
“举手之劳。”江崎峰淡淡地说,只微微抬起茶杯示意一下,并没有真正和云鹏碰杯。这段日子,星星已完全理清了对自己的感情,他已经重新赢回了她的心,眼前这个人,已经不会成为自己的对手。
“星凌说的还真没错,你生性倨傲冷漠,但我看,也不过是用金钱和权势编织的高贵外衣。”面对江崎峰的冷淡,云鹏忍不住出言讥讽。
“如果你只是为了感谢我,我收到了。请不要客气!”江崎峰面对云鹏的嘲讽不以为然,“我想,你找我,并不是为了感谢我,你一定还有别的事,直接进入正题吧!”
“除了对方星凌,你对别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云鹏问道。
“只是对那些企图对方星凌心怀不轨的人。”江崎峰简单地回答。
“嗯,对啊!我听方钧说过,你对方星凌总是看得死死的。”云鹏不禁好笑,“江崎峰,你这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这是我和方星凌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评价。”江崎峰轻泯一口茶。
定定的注视江崎峰,云鹏的嘴角淡淡露出一个笑容,“那我,就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
将背后的靠枕挪了挪位置,让受伤的腰骨得到最佳位置的依靠,“我父母把我接回上海以后,将我送到了骨伤医院。住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他也是因为车祸住院。她有一个妹妹,天天到医院来照顾他……”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江崎峰皱眉。
“因为那个女孩很像方星凌。有的时候,我突然间醒过来,看到她坐在床边帮她哥哥削水果,那一恍神之间,我竟以为是方星凌来了。后来,我就忍不住天天研究她,发现她其实模样和方星凌并不非常相像,而是动作、气质和神态总让人产生错觉。”
“方星凌是孤儿,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江崎峰比谁都清楚,不知云鹏会编造出一个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来。
“她确实和方星凌没有关系,却和你有着莫大的关联。”云鹏不置可否,一丝嘲笑透露在眼底。
“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问我为什么老盯着她看。我当然说她和我的女朋友实在相像,为了让她相信所说的话,我拿出了我和方星凌的合影给她看。谁知她看了我和方星凌的照片,却问我,方星凌不是江崎峰的女朋友吗?怎么变成了你的女朋友?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姓秦的女子竟然是你的大学同学。”
校园往事 (2)
“秦倩怡!她和你说了些什么?”江崎峰神色不变,内心却开始起了波澜,“秦倩怡”,这个被重新提起的名字,翻开了那个年少冲动时的错误,此时沉甸甸地压在了自己的心头。
“她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后来,我从她哥哥那里才得知,原来她在大学的时期,爱上了自己的同一个系的学长,而那个据说骄傲无比的学长虽然对别的女子从不正眼瞧过,对她却是特别的友善。有一次,在欢送学生会的酒会后,她和那位学长发生了亲密的行为,以为两人的关系就此可以更进一步。谁知第二天,那位学长竟然说他是误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开口说除了不能爱她,他什么都可以补偿她,她自然不能接受。”
“那又怎样。”江崎峰倒下一杯茶,掩饰着自己内心对秦倩怡的愧疚,对不起。
“那又怎样?江崎峰,你说得可真轻松。”面对江崎峰的态度,云鹏不由得气愤了,“不久以后,那个女孩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于是,好几次去找那个无情无意的学长,谁知他竟然避而不见,好像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甚至,马上办了出国的手续!”
江崎峰大吃一惊,“你说什么?那时候,秦倩怡怀孕啦?”那段日子,知道秦倩怡天天来找自己,但那时自己临毕业前的大部分时间都在A城的某单位实习,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以为那只不过是她不死心的纠缠,并没有理会她。
“看来你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云鹏苦笑,口气中抱着为秦倩怡强烈的不平,“可怜她一个女学生,没有了主意,就打电话到了那个学长的家里,是他爸爸接的电话。在知道这件事情,这位伟大的父亲只用了3个小时就决定了孩子的命运,从A城飞到上海,给了那个女孩一大笔钱,要求那个女孩打掉孩子,让那个女孩独自咽下这杖苦果,而且还有权势威胁她,这件事永不能声张。”
第25卷
难以启齿 (1)
“是老爸?”江崎峰不由得心中一疼,为那个曾被自己伤害的秦倩怡,关切的话语脱口而出,“那么,秦倩怡,她现在还好吗?”
“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云鹏口气里依然是嘲讽。
“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有机会我去上海,我一定会找到她,代我,代我老爸所给她造成的伤害和痛苦道歉。”
“你以为你的道歉能挽回秦倩怡这些年所受的苦吗?”云鹏愤愤地说道。
云鹏口吻里的指责与嘲讽再一次激怒了江崎峰,“云鹏,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至于我和秦倩怡之间的事,我想,你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我。”
“我没有资格指责你?”云鹏忍不住大笑,“任何一个有点责任感的男人都可以指责你。你也许还不知道吧?秦倩怡当时并没有打掉那个孩子,她留下了他,而且他已经长大了。那天他到我们的病房看望他舅舅,我问他,你的爸爸叫什么?他骄傲地告诉我,他的爸爸叫——江、临、峰。”
满意地看着江崎峰一下子刷白了的一张脸,云鹏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感,为自己临时杜撰的这一情节能够成功地打掉江崎峰脸上的冷漠而感到无比地畅快。
“你骗我,秦倩怡留下孩子。她不可能不告诉我!”饶是一贯冷静,江崎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一阵慌乱,脑子顿时陷入一片空白。
“她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她拿了你父亲给的那笔钱。她那时需要那笔钱,却不愿意拿掉,她只有选择隐瞒和躲避。”云鹏看着江崎峰完全呆掉的样子,心里的感情又开始复杂起来,他以为自己可以开心的,可是一想到这个宛若惊雷的消息带给方星凌的震憾,心还会痛。
江崎峰早已陷入深深的回忆里,秦倩怡,那个几乎被自己遗忘掉的女孩,因为有着和方星凌有着神态上惊人的相似,曾让自己情不自禁地关注。和她的那次亲密接触,是在欢送张菡她们那一届的酒会后,自己是在大醉之后几乎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后发生的,等自己清醒过来后,他恨透了自己。
云鹏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让他第一次这么没有信心,没有方向。也让他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毕业,自己的父亲就这么毅然决然地为自己办好了出国的手续,还近似于武断地将自己送走,甚至不顾自己流着眼泪的哀求。他的父亲,为了隐瞒事实,间接逼死了方星凌的母亲,为了自己,逼得一个无助的女孩独自承受痛苦这么久。在这一刻,他几乎有些痛恨起父亲来,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手机铃声响起,是方星凌打来的,“崎峰,你到家了吗?怎么还没给我电话?”
难以启齿 (2)
飞快地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江崎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我忘了些资料,回公司去拿,现在刚到家。”
“明天中午不要送我了,早上我要出去去买些东西,然后自己直接坐公车去上班好了。”
“好吧!车上小心点。”
“你也早点睡吧!晚上做梦不要再流口水哦。”方星凌笑嘻嘻地说着。
江崎峰一阵沉默,心情乱到无法应和方星凌的玩笑。
“喂,江崎峰,你又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那端的方星凌好敏感,这家伙,冷是冷了一点,但从来没有过反应这么迟钝的,“你怎么啦?”
“星星,我——我以前做了一件糊涂事。”江崎峰一瞬间下了决心。
“糊涂事?”方星凌小心翼翼地问,他的口吻,好沉重,自己隔着空气似乎能感受到他的重重心事。
“你会原谅我吗?”听出方星凌的小心,江崎峰的信心动摇了。
“哪有这样子的?还没说就要原谅?万一事情很严重呢!”方星凌不满。
“什么才算严重?”
“比如说害人啦!欺凌弱小啦!骗财骗色啦!玩弄别人的感情啦!所有不道德的事情,我最讨厌了,当然不会原谅你。”方星凌半真半假地说。
“扯得那么远。”江崎峰苦笑,“我会是那种人吗?”事实上,我就是那种人。
“当然不会是啦!所以,说吧,你做的糊涂事是什么?”
“没有啦!和你说笑话的。”江崎峰假装轻松的口吻,虽然事情突然,但毕竟自己还没有求证过,全凭云鹏的说辞。现在,还不是向方星凌说的时候。
“你这没头没脑的笑话真的是好冷哦!”方星凌松了一口气,“BYE…BYE!GOOD—NIGHT!”
可是那种不安,还是在心底里无法控制地弥漫开了。
战火点燃 (1)
锃亮的高级轿车在宽敞平滑的马路上不急不缓地驶过,但车内的田志培却没有车行般的平静,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左眼眶上的一片青紫,更让他的心中怒火腾腾。
事情缘于零小池昨晚上的一通电话,内容平常,不过就是今天早上分行的一个紧急会议通知。正常的工作对话,只是话语稍微亲密了一点,嘱咐她注意休息,没想到却被家里的母老虎听了去。
然后这只河东狮就突然发了飚,口口声声地指责漫骂,从几十年前的点滴小事说起,无限扩大到她对自己是如何地含辛茹苦的操劳、岳夫对自己如何尽心竭力的扶持,随后痛骂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不知廉耻,总之世间一切难听的话都被她骂尽。那时自己实在急了,就推了她一下,谁知跌倒了的她捡起一张小凳子就砸了过来,幸好自己躲得快,否则定被砸个头破血流。
只是眼周围生疼得厉害,今早一起来,就发现青黑了一大块,原来还是被砸伤了。更可恶的是,临出门之际,那个河东狮还拖着肥胖的身躯追出来骂:“田志培,今天你不跟那个秘书扯清楚,明天我就让我老爸废了你。”
今早到分行,这块怎么遮也遮不住的青紫成为会议上大家的笑柄,让他一个上午的会议都不自在。开会的都是行级领导啊,偏偏又不能缺席,你看不出一天,中山支行田副行长脸上的这块据传是床上表现不佳的印记必会传遍全行。
自己在老婆面前一向保持忠厚老实的听话形象,几年来都没有被她发现过什么。看昨天晚上的情形,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了,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说话解释的机会。自己和零小池的事情一直小心得很,就连自己最亲信的下属、朋友都不知道,这个死八婆怎么知道的?
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