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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
一阵为难沉默。
“小塘,其实,我和你姐姐不是很合得来。”方星凌艰难地开口,不敢看零小塘的眼睛,“而且,你姐不一定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事,这个,希望你们还是自己解决好吗?我帮忙,实在不合适。”
又是一阵沉默,却是零小塘浓浓的失望。
“喔,我知道了。”零小塘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方星凌抬头望着零小塘的脸,那渐渐褪去的少年青涩,眉目之间隐隐长成的俊朗,和零小池姣好的面容有许多相似,而那总在不经意之间表现出的沉寂,却暴露了他们内心的脆弱。那一份淡淡的哀愁让方星凌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柔软,对零小池的那些尖锐的疼恨竟然开始变得圆融起来。毕竟,相对于她,自己实在是幸运了太多太多。
意想不到 (1)
星期天学校放假了,分理处也跟着安静了不少。闲散之间,方星凌从防弹玻璃窗往门外看,居然还可以看到分理处门前的台阶上有三两只麻雀在啄食散落在地上的米粒,这番情境,方星凌想,也许就是所谓的“门可罗雀”吧!可是这种闲,也太教人发慌了吧!
下班时候,这份难得闲散的意境就被零小池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衣着光鲜的大美女出现在这种地方,竟然亮得让人的眼睛睁不开来。方星凌走出来的,看到斜倚在门边的她,坦然接受着路上行人惊艳的目光,不由得好笑。
“你用不着到这种地方来展示你的美貌。”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果长罡分这个破庙也可以称作殿的话。
“哼!”对方星凌的话零小池嗤之以鼻,“有你方星凌这只金凤凰在的地方,我这只小麻雀哪里飞得进来。”
懒得和她斗嘴,方星凌锁好门。惹自己生气发火,她会更高兴,这种游戏她烦透了,“你找我干什么?”方星凌充满戒心地望着零小池,虽然知道了她不开心的过去,但不知为什么,一面对她那张脸,那些同情心全部就涤荡无踪。
“怎么?江崎峰没有来接你吗?”零小池不答反问。
方星凌没有理睬她,江崎峰今晚有应酬,可是没有必要告诉她。跟这种女人,少说话为妙。
“唉,想也知道了,他怎么可能还有脸来见你!”零小池语气又是得意又是嘲笑。
“无聊。”方星凌绕过她,向公车停靠的方向走去。
“喂,”零小池见方星凌不理会,不禁着急了,“我知道江崎峰的一个大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好笑,我和崎峰从小一起长大,他有什么秘密,用不着你来告诉我吧?”方星凌不以为然,这个零小池,不知又想搞什么鬼。
“有些秘密是不能告人的,特别是不能告诉女朋友。就像你和云鹏,如果不是他追来A城,你也不会告诉江崎峰你和他的那一夜情缘。”
“零小池,你不要这么无聊好不好?”方星凌有些生气,“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插进来做什么?非要弄得我跳进邕江不成?”
“拜托,今天我来告诉你这件事情,纯粹是为你好,好不好!”零小池不屑地说。
“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小动作,让我怎么相信你会对我好,你当我是白痴啊!”方星凌讲话毫不客气。
“那,当我没来过好了,有什么事,你自己去问云鹏好了,顺便告诉他,我完成不了他的重托。”
意想不到 (2)
“云鹏?关他什么事?喂,你等一下。”方星凌故意忽视零小池脸上得逞的笑容,“云鹏要你对我说什么?为什么他不自己来和我说。”自从那天自己爽约后,一直没有联系上他,对于他那种既要见却又避而不见的态度实在难以揣测。可是,自己依然放不下他,毕竟,他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
“有些事情,我们女人之间比较好说些。”零小池一脸诡异。
“你别想玩什么花样。”
“我实话实说,你爱信不信。”
吊足了方星凌的胃口,零小池自是添油加醋地将江崎峰这段风流往事细细地描述一番,编故事本就是她的长项,更何况是在真有其事上的添枝加叶,零小池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可是,她错了,她所期待的那一幕竟然没有出现,那个方星凌在听完了故事以后竟然还白痴似地对着自己微笑。
“你是不是气疯了?”零小池怀疑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方星凌镇定自若,浅浅的笑意在唇边若隐若现,“你这个天才的导演,编排自己的故事不够,又来编排别人的故事。”
“你竟然不相信。”零小池大叫,严重挫败,“不信你可以去问云鹏?”
“不用问。你的故事有一个大漏洞。你知道吗?”方星凌嘲笑地看着她,“我不会只顾着吃醋了,却忘了分析事情的可能性。你说,秦倩怡为了钱而要把孩子打掉,那既然她没有打掉这个孩子,她完全可以用这个孩子来向江家要更多的钱。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出现?”
“因为,因为她,她害怕江家知道有这个孩子,会把他要回去!“零小池打一下结,是吧,好像云鹏是这么说的。
“既然害怕江家要回孩子,哪为什么又要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方星凌反问。
零小池张口结舌,面对方星凌超乎一般女人的平静,脑子一片混沌。想要辩解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自己一定漏掉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心伤雨中 (1)
零小池漏掉的东西,方星凌可没有漏掉。他曾经说过,自己和云鹏的那段感情破坏了他和她之间的美好,所以一直以来,她偶尔会对自己这个小小的背叛有些不安。可是,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美好的人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而且,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那他有什么理由来指责自己,要求自己。
她在零小池的面前可以坚守着自己那一点点自尊,保持足够平静的态度对待她的挑衅,用理智打掉了她可恶的得意嘴脸,却没有没法消化掉自己内心的愤怒。走出了她的视野,那些愤怒和悲伤就毫无防守地一下子全部仓皇地四处逃蹿开来。
一直以来认为自己足够坚强,坚强到可以面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想到却这样如此软弱,失魂落魄之间,一脚踢飞了路边乞丐的那只碗而犹不自知。
“喂,你×个丫,踢我摊子啊?!”那个不知道是河南还是江西籍的瞎子乞丐一下子跳起来,拦住方星凌,操着一口咸淡不湿的A城普通话,墨镜也差点掉下来,赶紧扶正。
“踢了怎么了,要死啊!”方星凌愤怒地站直,对上了。天天在这里装瞎摆摊张摇撞骗,不揭穿你也就算了,现在不就是碰掉了一个缺角的破碗,犯得了这么个吼吗?
“你——你!”那个气啊!现在的人越来越没有同情心了,不施舍也就算了,飞了别人讨吃的家伙竟然还凶得这个样子,“算了,算我今天倒霉。”捡起了碗,可不能吵,吵会引人注目。这个地方的人好骗,自己还要在这摆上两三个月呢!
这下方星凌可真够郁闷,当隐忍的痛勉强找到一个借口时,终于轰然发泄,那在零小池面前憋了大半天的委屈和气愤一下子喷发而出,“你这个大烂人,实在太可恶了!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真的弄瞎啊!”
这一下可把那个乞丐吓得失魂落魄,赶紧收拾家当撤离。
带着这份掺杂了太多伤心而又无从渲泄的愤怒一直在他的楼下等着他,想着一定要结结实实地赏他一顿老拳的,可是远远地看到他的车子沉默地过来,远远地看着他锁好了车子,将头久久地靠在车顶上,那一向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诳色之中竟然没有了生气,心中的愤怒竟然变得疼心起来。
“你想跟我说的糊涂事就是这件事吗?”女人的心一向是敏感的,那天江崎峰电话里欲言又止的样子已引起了她的怀疑,而且这几天也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一直在等着他告诉她。江崎峰从小到大几乎没有骗过她,所以她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说的,即使事情是真的,她也要他亲口告诉她。
心伤雨中 (2)
“对不起,星星。”江崎峰轻叹一口气,不敢再看那双对自己无比信任的眼睛。
“为什么!”即使早已知道了事实,但听到江崎峰亲口承认,方星凌仍觉这个消息宛若一声闷雷惊炸,泪水夺眶而出,“你怎么可以这么坏,你竟然真的去骗人骗色。你这个猪头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在我才刚刚发觉你对我是多么重要的时候你就这样对待我?”
“星星,你不要哭,哭得我的心都乱了。”江崎峰慌乱地拭掉她的泪水,“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来得太蹊跷。”
一说到这,方星凌也想到了自己的疑惑,抽噎着擦了擦眼泪,“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一看到他,面对零小池的那些冷静都去了哪里?
“星星,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江崎峰将方星凌拥入怀中,几天的身心折磨也让他红了双眼。尤其是自己在打电话去上海问方钧时,这个家伙劈哩啪啦的一顿臭骂更让自己的心情更加沉重,“我想去一趟上海,我要去找秦倩怡。”
微风从小径那头吹来,几颗湿湿的雨点在他们的身边静静地随风飘落。
“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个孩子,你会把他带回来吗?”方星凌哽着声音问,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那一阵阵复杂。
“我……”江崎峰语塞了,迟疑了半晌,才缓缓地说,“我会对他负责任的。”
刚刚止住的泪水如珍珠般再次滑落,方星凌的双眼在迷蒙的泪水里再也看不清江崎峰的脸,看不到他的后悔和挣扎,看不到他的无奈和痛苦,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就如被风雨摧过的老城墙,像所有记载着美好历史痕迹的墙土,就这样一片片地被剥落,直至斑驳坑洼,无法修补。
夜色中的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地滴答着身边的偏桃树,她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在这细雨中飘荡,仿若一首没有伴奏而无比凄凉地歌,“崎峰,请你好好待他,没有爸爸妈妈的日子是多么地痛苦,这感受,我和你,比谁都清楚。”
“星星。”江崎峰紧紧地搂着她,下巴紧贴方星凌的额头,被雨水打湿的发间滑落了水珠,滑过了他的脸颊,说不清楚的雨水和泪水消失在方星凌的黑发里。
往事难追 (1)
那是一段难捱的日子,方星凌却没有比哪天更认真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只是每天里所有的时光,那怕是每分每秒的变化对她来说都没什么两样,她辛勤地工作着,主动代班,即使是轮休了,她也会晃悠晃悠之间来到分理处,整理多年的账页,装订一堆陈皮烂账,生活中,什么对自己是最重要的,在江崎峰离开A城的这个星期里,她已经没有了思想来分辩。
“方星凌,你不能老是这个样子。”王燕担忧地看着正坐在角落边整理账页的方星凌,“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要不要我找他谈谈?”对王燕来说,分理处的这几个人,她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来看待。
“谢谢王姐,不用的。”方星凌嘴角边泛起一丝淡淡地苦笑。
“那,你可要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哦,不要影响到工作。”王燕不放心地说,没有忘记自己身为分理处班主任的职责。
“我知道的。”方星凌应允着。
“方星凌,你的朋友找你,你方便出来吗?”柜台里乔小滴的声音大声叫着。
方不方便都要被你吼出来了,方星凌有些无奈,谁会来找自己,这个鬼地方,除非是零小塘了,要不就是零小池那只花母鸡,一定又是来看自己的笑话了,可是自己根本没有精力来应付她。
柜台外却是云鹏,这多多少少让方星凌有些意外,想到他那天莫名其妙的一个电话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却让零小池得意的转述江崎峰的风流往事,方星凌不由得升起一股戒备,“你来干什么?”
“星凌,对不起。”云鹏一脸诚恳,知道零小池自作主张的所谓告知,云鹏的口吻里充满了内疚,至少他应允过江临锋,由他自己来决定是否告诉方星凌,因为不同的人的话,给方星凌的伤害会不一样,“我嘱咐过小池先不要告诉你的,可是她……”
“那不重要了!”方星凌飞快地打断他,不自禁地红了双眼,在云鹏面前,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软弱。毕竟,他曾为自己分担了许多痛苦。
街心花园里,花草都沾满了厚厚的灰尘,就连新鲜绽放的朱槿花的润红也失去了色彩,云鹏静静地看着沉浸在长长沉默里的方星凌,看着她的失魂落魄,看着她不知不觉间就滑下脸庞的一滴清泪,心里的一根轻弦又被拔动了,“星凌,你不要这样。”
“云鹏,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本来就虚弱的心被云鹏一句安慰轻轻地碰了一下,几天来所有伪装的坚强瞬间崩溃,“我好想痛骂他,好想狠狠地掴他一巴掌,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