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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贼婆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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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他们口中,倒也知晓了这寨里的一些事。譬如,寨主已经好久没出现过,大家隐约觉得有事情不对了;譬如,祖言真还有个十来岁的妹妹。

转了个弯到一处角落,身後就有数条黑影压近。

“站住!”一开口就表明来者不善。

邢观月迟钝了下,半回过身,面带温和问道:“……请问几位大哥是找邢某有事么?”

三名男子来势不善,其中一人哼了哼,开口:“少罗嗦!”伸手用力地推了一把,邢观月纤|Qī|shu|ωang|长的身形被迫往後退了数步。“乖乖地跟大爷走就是,不然在这儿就把你宰了!”恶狠狠的语气。

邢观月撞上身後砖墙,疼痛袭上脊骨,敛著眸,他虚喘一口气,道:“你们……要带邢某去哪儿?”身子有些抖,许是太过怯弱而惊吓到。

“叫你别罗嗦!”作势要揍人,却被一旁同伴拉住肘臂。

“可别打他的脸,值多少就凭这个了!”

“值多少?”邢观月仿佛打了个冷颤,道:“你们要抓邢某去卖?是……是祖姑娘吩咐的?”

“你说那娘儿们?哈!”三人笑了起来。另一人上前箝著他的肩,像要把人捏碎似的。“谁要听个黄毛丫头的话!寨主不在,她就当起家来了,以为娃儿在玩啊!咱们是山贼!”真不知那娘儿们做啥摆个书生在寨子里,肯定是和她有勾搭,平常不许他们抢女人,自己倒是快活得很啊!又听这看来没用的家伙似乎挺有身价,是朝廷中人,那更无理由让他在这里留著,就算没有人要花重金出面赎他,这等相貌,就算是男儿身,也可以卖得不错的价码!“你们竞这般诋毁自己少主……难道不怕责罚?”膀子上的手劲加强,邢观月微偏过脸,黑发落下遮住表情。

“责罚?!”三人一顿,又放肆地笑道:“哈哈……咱们不满她很久了!就算是寨主还在的时候,她也一副大小姐的模样,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个杂种罢了!”瞧那发色和眸色,分明就是寨主跟外族人生的小混种!“难不成……你们想造反?”

“哼!你的意见倒挺实际,反正咱们是山贼,用不著谈什么道义。”这山寨自寨主不在後就意见纷歧,不知有多少人蠢蠢欲动跟他们一样想法?不怀好意地舔了舔湿舌,神情辟淫:“那臭丫头成天摆脸色,下次找人强了她,看看还会不会这么嚣张!”若非她功夫好,又有戚爷巴爷撑腰,早可尝尝外族人是怎生的骚味啊!旁边另有人邪笑:“你也玩过她了是吧?与其担心那丫头,倒不如先愁你自己!如果把你卖给了有癖好的大爷,可也别怪咱们狠心哪!”

令人作呕的讥诮嘴脸,忘了节制的刺耳笑声。

邢观月听著他们粗俗不堪的话语,美丽的唇慢慢地勾起一道诡谲的弧,一反适才懦弱的模样,他缓缓拾眼,那注视锐利得有如针穿,寒冽噬人,教数名汉子皆是一呆。

只听他放低了声,语调极为冷凉,似自言自语道:“……就凭你们?”怱而轻笑,他侧首唤道:“戚爷,您都听见了吗?”

“什么?!”

三人心下惊愕,压根儿来不及看到人在哪儿,就被一脚踹倒在地!巨大的身影从後方出现,爬起来想反击,戚爷大掌伸探,抓住他们的头一个甩合,“喀”地一声,三颗脑袋使劲地撞在一起,登时眼前满天星辰,再无抵抗之力。

三人在昏倒之前,怎么也想不透,这最令人颤寒的戚爷明明早上就出去了,怎么现在又会突然出现?戚爷取来草绳,将他们捆成一团粽子,站直身,再在每人身上补个几脚,才拍了拍手满意地看向邢观月。

“去他个爸子……小子,真给你说中了!”原来当真会有人来找麻烦啊!“我照你的话瞧了几天没动静,差点就忍不住了。”

一方面要躲躲藏藏地跟著小子,一方面他这么大个儿,要不引人注意真是困难,幸好没提早露馅儿,不然也无法把这些污蔑少主,又想伺机作乱的家伙抓起来啊!“戚爷行事大胆但心细,邢某有信心的。”他温文一笑,暖暖和煦。

“这样啊!哈哈哈!”心里有些飘飘然,辛苦瞬间消逝。哪个不爱听好话嘛!“不过,你究竟是怎么知晓这些家伙有坏念头的?”

“嗯……”他略略思考,才微笑道:“只是一种感觉。”加上观察和推论。

他和这地方格格不入,看来又非囚犯,自会惹人闲话;另外,他的身分易有联想和传闻产生,有兴趣的人自然就会动手,即便是现在当家的祖姑娘没下令亦然。

如他们所言,山贼,是不讲道义的。

不过,也不尽然都是如此。

“这些人真是吃了狗胆!”敢对少主如此不敬?!哼哼,等清醒以後再一个个好生折磨!“喂……小子,我说啊,这次算是我赌输了,但是……呃,你还是让我看看啦!”戚爷有点愁眉苦脸。

“不行,说好了。”他轻挥袖,笑著走开。“愿赌服输。”

“喂喂!”捞起地上的绳子,将三具“死尸”拖行,跟在一旁澄清自己的信誉:“我愿我愿,我当然愿意服输的!但是你就让我看一下你是男是女有啥子关系?”都是男人嘛,忌讳什么?就因为这样才惹人怀疑,害他更好奇,心更痒……完全没发现自己很矛盾。

早知道那天把他剥光就好了,偏偏小伙子好像猜透他想法似,在他下手前就先提议要来赌一把。

说是三日之内没人找上他生非惹是,那么他会证明自己是男是女;不过若是相反,那么就当这话没讲过。

他本是想,这赌注对小子比较吃亏,所以便答应了。横竖即使是自己输了,也不需要给些什么,可是万万没料到,自个儿的求知欲会这么这么地强烈啊!“你也太过小器了,怎么说我也保护你这么多天。”虽然纯粹只是因为赌性坚强。“你好歹也要表达感谢之意……”发挥老人家碎碎念的本事。

“多谢。”简单明了。

欸欸!不是这个意思啦!”气死人了!这小子看起来挺逆来顺受的,怎么有时又这么难缠?他拍著自己不符合年龄的壮硕胸膛:“我可不是不守信用,你去问问,我戚爷是什么样的人——不过,就是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南方人都生相如此?我老家乡在北方,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呱啦呱啦。

“有机会的话,邢某会和您再赌的。”邢观月微笑建议。

“咦?”白眉一飞,老眼立即张大数倍,前一刻还盘旋在脑子里的杂念清空,马上应声:“好啊好啊!就这么说定了,你知道,老巴那老家伙每次都兴趣缺缺的样子,赌起来实在是很不过瘾……”

三颗被拖在地上的“肉粽”已经被砾石磨得鼻青脸肿,然而前面的人还是连回头都没有。

真是阿弥陀佛。

※※※

“少主,要怎么处置他们?”巴爷斜睨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三个人。“丢到山沟里喂狼如何?”白白的牙齿因为笑容而外露。

“不行啦!哪能这么便宜?”戚爷抱胸,右脚踩上一人背部,只听足下爆出惨叫。“不如,挖掉双眼来泡酒,四肢剁去给狗吃……至於其它部分,想到了再利用吧!”像个杀人恶鬼般森森寒笑。

三人被捆绑得死紧,听他们俩一搭一唱,在如此任人宰割的状况下,纵使再怎么想摆出凶样,那恐惧还是无法让表情好好如意。

“……放了。”

“啥?”戚爷险些扭到脖子。

祖言真揉了揉眉间,低声道:“放了他们,逐出山寨。”

“耶!这怎么行?要是让这些个兔崽子在外头泄了寨子的密,那咱们还混个屁啊!”戚爷一急就言不择辞。

她忽地横眼,冷道:“你以为咱们还有多少底能让人现?”武功在她之上的阿爹都会让人无声无息地给捉了去,肯定是早有内奸!没察觉她脸色、也没发现巴爷在挤眉弄眼的戚爷,遗是像老顽童般嚷嚷著:“不行不行!少主,赤焰寨可是有名望的山寨,这次若不严惩,威信便无法建立,它日定会有人再犯!”他们的少主怎么可以被人瞧不起!“更何况,少主这么英雄神武,是很多人崇拜的——”

“神武?崇拜?”她突然拍桌站起,压抑的情绪爆发,怒道:“不过是个山贼而已,算得上是什么英雄?!那些个狗官奸商收刮民脂民膏,咱们则去抢夺他们的钱财,这样很值得炫耀吗?好听点说是教训他们、让他们尝苦头,实际上还不是为了自个儿的肚皮,干的勾当有何两样!”错的事情就是错,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变成对的!巴爷叹了口气,戚爷则当场呆了。

“少……少主,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想解释,却犯了结巴。

祖言真仿佛清醒,猛地一顿,随即抿紧了唇。

“戚爷……不,是我不该乱发脾气。”她软下势,万分懊恼。“对不住,我……我只是……心烦了些。”交握著手,她垂著头,如小时那般愧道。

竟然对戚爷巴爷发怒,她真是……真是……从小看她长大的两人,当然是把她当自个儿孙女对待,看那模样,知她现下肯定深深自责了。

“不——不不!”戚爷抓了抓头,爽朗地笑道:“少主骂得对,骂得好,再多骂一些吧!”一副欠虐的口吻。

“是啊,老戚没什么长才,就是耐打耐骂,寨主不也常这么讲?”巴爷跟著轻松附和。

她楞了下,掩住嘴,而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眉目泛温。真拿这两老没办法碍…在心底轻叹。

气氛缓和下来,巴爷转移话题:

“那么少主,就照您说的,将这三个家伙立刻逐出山寨?”

“嗯。交给你们了。”她点点头。有更多事等著她,寨子没了可以再建,但若是阿爹找不回来……“我……我去看看三水探到了什么。”神色微黯,交代後就越过他们离去。

戚爷瞅著她的背影,顺便一个大脚踢昏躺在地上的三个“踏垫”,确定他们什么也听不到了以後,问道:“少主精神看来很差,寨主还没下落吗?”

“嗯。她好几日没睡好了。”有时夜半都会瞧见她伫立在後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小的时候,只要一难过,就会如此。少主才不过二十,这负担果真太重?“另外……还有意真少主的事也……”唉。

“意真?那顽固别扭的小娃儿又怎么了?”不是才求医回来,好好地待在後山的木屋么?“意真少主……她……不让少主去看她了。”

这……你的头发和眼睛怎会是这样的颜色?哈哈!杂种!杂种!你是个杂种!你娘根本就不爱你的,不然怎么会生下你就跑了?不祥!她根本是不祥的孩子!小小年纪竟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妹妹都给她害得不能走路!——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杂种……“姊姊。”她毫无防备地对她笑著。

猛然从回想中清醒过来,眼前呈现的是才下过雨的灰暗天色。

意真,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相对於从小被人唤骂杂种的她,意真是个打出生就受宠爱的孩子,人如其名般率真可爱,从未排斥过她这个没人喜欢的姊姊,既聪明又懂事。虽仅有一半血缘,仍是她至亲的家人。

只不过……遥望远处的小屋,她摸著右臂隐隐作痛的某处,任山风吹去眼底的酸涩。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她有很多事情要做,阿爹仍未救回,至今下落不明;寨子里的内奸还没抓到,她不想怀疑,却不能不去怀疑;一些人想趁机作反,已经不再听她指挥,得想个办法压下这种气氛,直到阿爹回来。粮食虽然还够,但下次要劫商旅的路线没跟巴爷讨论好;还有意真……她不信意真的腿没得治,不知哪里还有名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就让我当一辈子的废人……淡色的眸子微敛,泪水终究还是滑落了。

本以为,还是有人接纳她,不会单独一个人的。

“祖姑娘?”

温雅的嗓音在背後响起,她一惊,来不及擦去面上的湿意,只得僵在原地。

“你也来这儿散步吗?没想到,你们後山会有如此好风景……”邢观月缓缓地踱近她身边,却发现她一直没有反应。走上前又唤了声:“祖姑娘?”

祖言真忙移动方向,就是要背著他。“你……谁准你来这儿的?我虽然没有把你关起来,但是你也要想想自己是被抓来的!”

“邢某失礼了。”他微笑,并不以为意。“只是顺著溪流声寻来,没考虑太多。”

如果又想绑著他倒是无所谓,不过他可不爱被人如米袋般丢在马上。

顿了一顿,他问道:“祖姑娘……你染上了风寒?”嗓子听来较平常来得哑。

“不用你管!”她红著脸立刻反驳,只想著若是被他知道自个儿刚才在偷哭,那不知有多丢人。“你——你快点走开!”情急之下竟不小心像个孩子似的耍赖,才脱口,她就更恼了。

他略略一愣,看她始终抱著自己右臂,温声道:“你的手……”

“我都要你赶快走开了!你听不懂么!”死脑筋的臭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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