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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找过范宝儿。结果,却看见同样急着寻人的白炽。
他们发动了自己的所有关系网,四处寻找着那两个女人的下落,然而,她们却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偶尔,会有一些假线索。结果,只能令他们陷入到更深一层的痛苦中去。
那种由希望与失望交织出的心情,让傅姜险些抓狂!
幸好,公安局的朋友打来电话,说找到了熊格格。
他没有想到,熊格格会因为两块钱的餐具费和人打起来。然而,这一仗对于他而言,却只能用三个字形容,那便是——打得好!
傅姜用力抱紧熊格格,感受她的那份柔软,那份醉态,那份娇憨。
多希望,这是他可以守望一生的幸福。
幸好,幸好找到了熊格格。他不知道,如果就此失去她,他会陷入到怎样的疯狂之中?如果无法毁灭这个世界,用来宣泄他的痛苦,他一定会……毁了自己!
熊格格从傅姜的怀中支起头,醉眼朦胧地望着他,呵呵傻笑着,对范宝儿说:“宝儿,你猜,我看见谁了?”
范宝儿倚靠在窗台上,没好气地瞪了熊格格一眼。
熊格格用手捏了捏傅姜的脸,“我看见傅姜了。他说,他对不起我啊,让我原谅他,跟他走。”吸吸鼻子,“可是,我不能跟他走。我都答应你了,要和你蕾丝的。”
范宝儿的眼睛一转,立刻跳到傅姜的面前,伸手揽过熊格格的腰肢,将那个醉醺醺的女人抱进怀中,柔声道:“乖,以后我俩一起过,不要那些臭男人!”
熊格格娇笑道:“嗯,好好好,我俩一起过!”
闻讯赶来的白炽和傅姜一样,皆被两个女人的对话吓得心肝乱颤。
范宝儿扬起下巴,对熊格格说:“你要是和我在一起,我就让你当T!”
熊格格欢呼一声,捧着范宝儿的脸,唧唧地连亲了好几口。
傅姜和白炽见此,脸都黑了。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还是逐一击破比较好。让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只能将事情闹得愈发不可收拾。
傅姜抱起傻笑不止的熊格格,白炽扛起不停挣扎的范宝儿,分别向着两个方向而行。
傅姜没有将熊格格带回别墅,而且直接坐上了直升机,将熊格格带去一个盛产石油的地方。
熊格格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金碧辉煌的客厅,完全陌生的面孔。哦,不对,并非是完全陌生的面孔。那个男人不就是和傅姜认识了十七年的老男人吗?那个混血女人不就是口口声声说离不开傅姜的女人吗?
咦?这是个什么情况?
熊格格眨了一下眼睛,问:“我被绑架了吗?”
女人略显讽刺地一笑,开口道:“你觉得自己有被我们绑架的资格吗?”她从傅姜抱着熊格格出现在这里后,就一直不爽!
一直抱着熊格格的傅姜开口道:“如果你们觉得她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那么,我也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熊格格倒吸了一口气,猛地回头,这才发现,被她坐在身下的软垫,竟然是……傅姜的大腿!
早晨起床后,她总有片刻的恍惚。不想,竟然秀逗成这个样子。熊格格开始对自己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儿的敬仰之心。
她试图挣脱开傅姜的怀抱,傅姜却用力抱紧她,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男人开口道歉道:“不,姜,请原谅小女的鲁莽。”
熊格格立刻转头去看那个男人。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这个男人,竟然是那个女人的父亲?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太劲爆了!男人跟女儿抢男人?哇咔咔……太邪恶了!熊格格的狼血,在十分不恰当的时候,沸腾了。
傅姜一看熊格格那个样,就知道她又想歪了。
他轻叹一声,揉了揉熊格格的短发,解释道:“这个男人,是威湖儿和威蝶儿的父亲,威瞿。威湖儿就是你现在看见的这个女人。至于威蝶儿,其实,也是她。威湖儿有着十分明显的双重人格分裂症。每年之中,总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属于威蝶儿的。在我十一岁那年,威蝶儿迷恋上了我,想要将我带走。她向我的父亲施压,扬言要弄垮他的事业。事实上,威蝶儿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威蝶儿每年当中只有一个月的生命,其他时间,是属于威湖儿的。”
“在我十二岁那一年,威蝶儿再次出现,并派人偷偷地带走了我。我父亲明知道是她带走了我,却装作不知道。在他心中,我是重要的,却远不比他的事业来得重要。可以说,我就是一件昂贵的物品,被父亲当成贡品献给了威蝶儿。”
“威蝶儿的心性十分极端,有时候她十分低沉,有时候又快乐到放纵的地步。她想要我的爱情。可是,年仅十二岁的我,又哪里懂得什么是爱情?我懂得,只是自我保护。不让威蝶儿伤害我,不让父亲再次出卖我。”
“经过和威蝶儿的相处,我越发觉得,人的思想才是最复杂难解的一道题。从那一刻开始,我开始对人类的精神领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十二岁以前,我一直被扣着天才儿童的光环。我站在舞台上,被人观察着,研究着。我想,与其让人研究,不如我去研究别人。所以,我越发渴望低调而私密的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触威蝶儿的原因,我的思想也在慢慢的转变。我厌倦了备受瞩目的日子,我想过自己的生活。于是,我疯了。呵……说不上真假,总之,与常人不同。但这一切,却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研究威湖儿和威蝶儿,试图治愈这个女人的病情。”
“威瞿很关心他的女儿。我们成为了朋友。他之所以不希望我结婚,也是出于私心,怕我婚后拒绝来看威蝶儿。威湖儿说她离不开我,也正是这个原因。”伸手,从椅子下面拉出一只雪豹,“它叫宝宝,是威湖儿的宠物。”
熊格格努力吸收着傅姜的话,好半天过后,才用脚尖踢了踢那只雪豹的爪子,淡淡地“哦”了一声。
傅姜捏着熊格格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问:“熊格格,你听明白了吗?”
熊格格低头,撇嘴,“你说得又不是英文。”她怎么会听不懂?
傅姜追问道:“那你不应该表个态吗?”最起码,要给他一个吻?
熊格格扫了一眼傅姜,然后将头扭向了另一边。她的心情很发杂啊,需要平复一下下。呼吸,偷偷地呼吸……
第二十九章节 宝贝,回家吧!(三)
傅姜急了,轻轻地摇晃着熊格格,用一种类似于撒娇的口吻,说:“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你怎么还不原谅我呢?你看看我,胡子一茬一茬的,黑眼圈一圈一圈的,细胞死得一层一层的,你怎么就忍心不原谅我呢?我最大的过错,就在于没有及时和你沟通。你应该知道,我太想保护你,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不想让你担心。”
熊格格又用脚尖踢了踢那只雪豹,淡淡道:“我总看不透你,这让我没有安全感。我在想,我们到底适不适合在一起。”
傅姜这下真急了。他立刻抱紧熊格格,大声道:“我不许你这么想!你说,你哪里看不透我?我敞开胸怀给你看!你难道不知道,我在你面前,一向是裸的吗?”
熊格格垂下眼睑,没搭话。
傅姜将头窝在熊格格的颈窝处,蹭了蹭,沙哑道:“求求你,别折磨我了。”
熊格格的身子微微一颤,口中瞬间弥漫起苦涩的味道。
她是在折磨他吗?也许吧……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过得不好,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她心中有气。总觉得,如果傅姜早一点儿坦白交代,他们之间又哪里会经历这些波折?
要知道,在分开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她没有一天不活在痛苦之中。
她想硬起心肠,给傅姜一个教训,也给自己一个教训。她想让傅姜知道沟通的重要性,想让自己记住,无论怎样的误会,都要给傅姜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心软了。
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能说出那样的话,让她还能如何继续硬起心肠?
熊格格瞪了傅姜一眼,指控道:“是你折磨我!”
傅姜立刻抬头,亲吻着熊格格的脸颊,哄道:“我怎么忍心折磨你?我的笨狐狸。”
熊格格攥拳道:“你才是笨狐狸!”
傅姜亲吻着熊格格的小拳头,“我是笨狐狸的相公。”
威瞿轻咳一声,插话道:“我还从来不知道,姜也能说出这些肉麻兮兮的话。”
傅姜回击道:“你继续坐下去,还能听到更肉麻的话。”
威瞿说:“看来,你是决意要和她结婚喽?”
傅姜点头,抱紧熊格格,“没有任何疑义。”
威瞿问:“你真的觉得,她是适合你的那个女人吗?”
不待傅姜回答,熊格格瞪着妩媚的眼睛,问:“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莫不是你看中了傅姜,想要抢我的男人?”
一句话,将威瞿给噎住了。
威湖儿皱眉,开口道:“姜,你知道,威蝶儿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爱你,很疯狂。如果让她知道,你和熊格格在一起了,她也许会做出很不理智的事情。”
熊格格从傅姜的身上蹦到地上,大步走到威湖儿的面前,运起一口气,一巴掌拍碎了威湖儿面前的桌子,然后在威湖儿的目瞪口呆中,扬起下巴,说:“如果她不怕被打成肉饼,大可以来找我的麻烦!我们老熊家,那可是十里八村儿有名的武术世家!”转身,走回傅姜身边,脚一抬,踢了雪豹一脚,“如果她还想掠走我的男人,我会让她知道拳头是硬的,被打是痛的!”不要以为她看不出来,威湖儿喜欢傅姜,总拿威蝶儿做幌子!只要傅姜是爱她的,她就蹲在他的身前,不让任何女人靠近他!
傅姜笑着歪倒在了椅子。他望向熊格格的眼神,简直是缠绵悱恻。
威湖儿的脸色变得很不好。她干脆站起身,向外走去,不再看那对儿让她觉得刺眼的情侣!
威瞿摇了摇头,站起身,对傅姜说:“祝你幸福。”
傅姜抱起熊格格,冲着威瞿勾唇一笑,“我会幸福的。”转身,向外走去。
直升机上,傅姜饱含深情地亲吻着熊格格的唇瓣,熊格格却东摸摸西看看,对整驾直升机简直是爱不释手。
傅姜开始吃醋了。他说:“一堆破铜烂铁,有我好摸吗?”
熊格格激动道:“我第一次坐直升机耶!”
傅姜拉住熊格格的手,将其抱入怀中,“这是咱家的直升机,以后你想坐,什么时候都可以坐。”
熊格格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你这么有钱?”在傅姜露出得意之色的时候,熊格格接着道,“你怎么赚得钱?是不是每年陪那个威蝶儿一个月,她给你的?”
傅姜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纠结道:“我像是那种被女人包养的男人吗?”
熊格格摇了摇头,然后十分肯定地说:“你不像是被女人包养的男人,反倒像是被男人包养的男人。你坦白吧,是不是威瞿给你的钱?”
傅姜摊开双手,问:“你觉得,我那么值钱吗?”
熊格格中肯地评价道:“我个人觉得,你还是值几个钱的。”
傅姜呵呵笑着,捏了捏熊格格的脸颊,说:“我的收入很杂,小到街头小吃,大到上市公司,我自己也记不得自己到底有多少产业。除了这些实体,我偶尔还会写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然后忽悠一些心理有问题的有钱人。呵呵……也许是我本身就精神不大正常,所以和那些患有精神病的人十分容易沟通。”
熊格格在震惊过后,流着口水说:“真好。我终于傍了一个超有钱的大款!宝儿会嫉妒死我的!哇咔咔……哇咔咔咔……”
傅姜敞开怀抱,“富婆,快来讨好一下你未来的老公。”
熊格格凑上去,用力亲了傅姜一口。给他美得,险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傅姜抱着熊格格,用力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感慨道:“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事情让你误会,你不要走,要跳出来,大声的质问我,知不知道?”
熊格格吸了吸鼻子,回道:“我试着问你了,可你却什么都不说。”
傅姜亲了亲熊格格的鼻尖,柔声道:“你是快乐的熊格格,我不想让你为那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操心。而且,威蝶儿这个麻烦,我在上次与她会面时,便将其解决掉了。”
熊格格惊悚道:“你杀了她?”想想,又觉得这话不对。毕竟,威湖儿和威蝶儿是一个人,如果傅姜杀了威蝶儿,那威湖儿又怎么可能站在她的面前?
傅姜笑道:“我是杀了她。不过,我只是谋杀了她的部分想法而言。威蝶儿虽然疯狂,但真正固执的却是威湖儿。我只是略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