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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跟你扯平!”她用尽全力挣扎。“我要你为刚刚说的那些话付出代价!”等本福晋气消了再说。
霁华一听她的宣言,苦恼地埋在她馨香的发间呻吟。
要求饶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轻易求饶。他痛苦挣扎着,最后决定,用上最烂的招数了。
他扳起她的脸,狠狠吞噬她晶润的红唇,一手俐落地解开她的领扣,探进她的衣襟内,轻轻抚揉她浑圆柔软的酥胸。
“不准你碰我!”她推抵着他密密狂乱的热吻,声音微弱地像娇瞠。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和挣扎,无止无休的吻继续滑向她白皙如雪的胸前,他使劲箍住她的纤腰压向自己,让她感受他已经明显亢奋的欲望。
在他激狂的深吮下,她无法自制地喘息起来,要使出全力抵抗他,对已经虚软得像团棉花的苏含羞而言,实在是太高难度了。
霁华的欲望已经高昂到无法抑遏的地步,他不管现在两人是身在走动中的马车上,急切地拨开她身上层层衣袍,探索令他疯狂的娇柔秘密。
“不可以……不要……现在是在马车上……”她惊喘不已,并拢双膝逃避他灼热的抚触。
“不会有人看见。”他炽热地吻吮她柔嫩的雪白肌肤,欲望有如烈火燎原,让他收势不住了。
“不要……我不要这样啦……”外面人车喧嚣,一个不小心,会有多少双眼睛看见惊世骇俗的这一幕,光想到那情景,被霁华撩拨起来的欲火瞬间浇熄了,她扭动着身躯,闪躲急于侵入她腿问的硬挺欲望。
“我的含羞,不要折磨我……”他痛苦万分地压制住她无意间的摩擦,只差一点就要出声哀求了。
苏含羞的脑中一接收到“折磨”两个字,蓦然想起她刚才未完的报复,居然差点就被他收伏了。
“走开、走开!不准再碰我!本福晋气还没消呢!”她瞬间猛烈反击,粉拳玉腿统统用上。
“王爷、福晋,到府了!”小四俐落地跃下驾驶座,简洁有力地拉开车门恭迎他的主子。
“啊——”一声骇然惊叫,纤纤玉爪直朝上边攻去。
霁华闪躲不及,脸上再度挂彩!
小四暗叫一声苦,他并不是故意要看见主子糗大的这一幕啊!
苏含羞疯狂挣扎着,鞋子踢飞出去,发髻也散乱得不成样子,好不容易从霁华身下爬出来,千辛万苦地下了马车,她清清喉咙,像拍灰尘似的整理凌乱的衣衫,凛然不可侵犯地抬高脸,状若无事地慢慢走进王府大门——脚上还没鞋。
小四双脚彷佛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双眼惊惧地瞟了马车内一眼。
他那集尊贵荣宠于一身的主子,衣衫不整地靠在马车壁板上,胸膛因急遽喘息而起伏不定,俊美如观音的脸上两道血痕,看起来——
杀气腾腾!
“主子,您、您怎么样?”小四抖得像筛糠。
“你说呢?”他由齿缝中迸出这句话。
果然是杀气腾腾!
尾声
“豫亲王,你今天对我说的话,不出三日一定会后悔。”
霁华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后悔了,而且不用等三日,连三个时辰都不到,他就“万分”后悔了。
先是在马车上撇下饱受欲望折磨的他,接着又趁他冲冷水澡疗伤止痛时悄悄溜出王府离家出走,她居然能避开王府里几十双眼睛溜出去,也实在无法不令他拍手赞叹不已。
就在他几乎怒翻整座王府时,公主府来了个小女婢,告诉他豫王福晋人在公主府的消息,他便又片刻未停地火速赶往公主府。
想不到,一到公主府没见到妻子的面,居然还听说霁媛也跟着不见的消息。
“九爷,我真是被你害惨了!”艾刹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问里,一见到他,就送上这句话。
“什么意思?”谁害惨谁呀,要不是他私下偷偷跟苏含羞咬耳朵,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惨况。
“本来可以好端端的没事,偏偏你大吃飞醋,把含羞气得跑来这里向霁媛告状,然后连带扯出我和皇上隐瞒含羞身分的这件事,结果被霁媛大骂我心里有鬼,然后两个人就气冲冲地手牵手进皇宫去找皇后娘娘了,我看哪,这回恐怕连皇上也有事了。”艾刹托着下巴无奈地笑叹。
“你敢说我大吃飞醋,那么之前在贞顺门内,你和含羞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霁华焦躁地质疑他。
“没干什么,她在御花园迷路,我们不期而遇,就先寒暄个几句,然后我为了五年前的事向她赔罪,接着就听她表白对你的感情,后来感觉聊得挺愉快,她没有哥哥,我没有妹妹,就决定结拜兄妹喽。”艾刹摊了摊手。“九爷你呀,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含羞,难怪地气得直说不原谅你,你完蛋了。”
霁华抚着额头怔呆了好半晌,他真的完蛋了,不知道含羞的气何时才消,更不知道她会让他后悔到什么程度?
“她向你表白对我的感情?”他微眯双眼,看着艾刹。“她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呢?”
“谈话有时候是循序渐进的,谈到了什么,才可能有感而抒发出来。”艾刹耸肩淡笑。“当时是我先向她赔罪,说我耽误了她这么多年,她便回答我,她现在不会再怨恨什么了,因为五年的时间,让她等到了属于她的男人。”
霁华的心紧紧一缩,刻意淡然的面容底下,掀起了一阵疾风暴雨。
含羞向他解释过,她的娇羞,她的甜笑,都是为了他——他竟然还不相信。
“这下糟了!”他懊恼地低喊。
“走吧,趁宫门尚未下钥,一起进宫赔罪吧。”
此时的坤宁宫灯火通明,里面传出连成一气的埋怨怒骂声。
“真不敢相信九弟发起脾气来居然会如此口不择言?”嫱皇后斜倚在炕上,一边哄贝雅睡觉,一边很讶异地说。
“九哥从小就很能忍耐的呀,他总是很聪明地化解不必要的纷争,从来都没见过有人能激怒他。”霁媛还是不敢相信她涵养一流的九哥,会说出“捉奸在床”这种话来。
“我听皇上说过,九弟要不是因为有颗朱砂痣,说不定也会莫名夭折呢!”嫱皇后无意间说起宫廷内黑暗的一面。
“夭折?”苏含羞微微-惊。
“这在嫔妃众多的后宫是司空见惯的。”霁媛淡淡地说。“我的几个哥哥年幼夭折,都是莫名其妙染上天花而死,据说都是宫里有人暗中将曾经给染过天花孩童所穿过的百衲衣,带进宫来过给小阿哥,九哥因为胎里带来的朱砂痣而逃过一劫,否则以九哥的才干,说不定也会变成大阿哥谋害的对象。”
霁媛轻描淡写地叙述这些黑暗的内幕,苏含羞听得心惊胆战,虽然霁华因朱砂痣而逃过死劫,但却又因朱砂痣而遭兄弟耻笑嘲弄,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今生今世,她会用全部的柔情,来对待曾经历过无数创痛的夫君。
“我从没看过九哥发脾气,真不知道他发起脾气来是什么模样?”霁媛好奇地微偏着头。
“像牛一样,气得好想拿鞭子抽他。”苏含羞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可见九哥真的很在乎你耶,九嫂,他在每个人面前都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唯独你能看到他理智尽失的模样,其实,你应该心里很开心的,对不对?”霁媛伸出食指暧昧地推了推她的肩。
“开心是很开心啦,不过他醋劲太大,莫名其妙就乱发脾气,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她顽皮地噘了噘嘴。
天知道她给霁华的“教训”才刚开头,就整掉他快半条命了。
“哇,好羡慕喔,我都不太可能有这个机会可以“教训教训”艾刹。”霁媛惋惜地叹口气。
“艾刹好好的,你干么没事想教训人家?”嫱皇后大惑不解。
“这是一种感觉、一种气氛呀,如果能让一个大男人蹲在你的腿边可怜兮兮地求饶,一定有趣极了。”霁媛拍手大笑。
“你不是最讨厌女尊男卑,不准艾刹把你当成高高在上的公主吗?怎么现在变了性了?”嫱皇后笑骂着。
“那是君臣的感觉,和夫妻之间的感觉不一样。”霁媛说。
“是吗?”嫱皇后依然不解。
“对呀,今天终于有个机会可以小小教训一下艾刹了,看他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生活好刺激唷!”霁媛露出恶作剧的得意表情。
“艾刹就快变成我的哥哥了,这么做好象有点对不起他。”苏含羞开始偏、心起来。
“那他和皇兄联合起来瞒我们,我们也该表达一下不满呀,是不是?皇嫂!”
霁媛转头问嫱皇后,嫱皇后一脸困惑的表情,其实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不满的。
“陪我们一起玩玩嘛,皇嫂,你难道不想看看皇兄像只温驯小猫,窝在你怀里撒娇乞怜是什么模样吗?”霁媛拚命怂恿。
唔,这个提议很吸引人,她的确还满想看看皇上像只乖猫时是什么样子?
“我看还是不要好了,万一把皇上惹火,他可是会变成一只大老虎的。”嫱皇后选择放弃,毕竟身分是皇上和皇后,至尊无上的皇帝面子她还是得替他维护一下。
“哎唷,嫂子真是扫兴。”霁媛挫败地哀叹。
“说真的,今天我看到霁华向我撒娇赔罪的样子,还真可爱得像猫呢!”苏含羞回想起在马车上,霁华那求之不可得的痛苦样子,可爱得好想咬他一口。
“真的吗?”嫱皇后明眸一阵发亮,被苏含羞诱惑得蠢蠢欲动。
“那——”霁媛兴奋又开心地低语。“要不要来玩呢?”
“好哇,怎么玩?”嫱皇后和苏含羞情不自禁地附和。
“首先,九嫂那招挺管用的。”
“哪一招?”嫱皇后睁大眼睛看苏含羞。
“就是……别让他们上床。”苏含羞噗哧一笑。
“哇——”
坤宁宫内传出一阵笑闹惊呼声。
坤宁宫外呆站着玄武帝、艾刹和霁华,三个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他们的妻子正联手起来整他们。
“当乖猫就当乖猫呗!”
三个男人慨然长叹,抱着当乖猫的决定,推门进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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