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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惜。」当她的唇吻上他的胸膛,他感觉体内有一股火山爆发了。
他的手迫不及待滑上她腰间的裤头,迅速地解开她的扣子,大掌轻抚着她丝缎般的大腿。
「唔……」她弓起背,让他更方便地脱下她的长裤。
这个动作并不好做,因为沙发很窄,但在她的配合下,他做得还不错。
他一边褪去她的长裤,脑袋埋进她的颈项边缘吻着,她的脉动刺激着他的嘴唇,顺道煽扬起他体内的欲火,如狂涛骇浪般惊人。
她手指搜寻的位置转到他的长裤,那上头系着她特别为他选的皮带,委托专门的皮件艺术家制作,全世界仅此一件,别无分号。
她在他生日时将它送给了他;他很高兴地接受了,但是……「德仁,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霸道,太强势了?」
「怎么说?」他怜惜地看着她不及他巴掌大的清灵脸孔,雾蒙蒙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可爱,他怎么也无法将她跟「霸道」、「强势」这些形容辞联想在一起。
「自从我们交往后,我管你的衣服、你的打扮,几乎无所不管。」连他清爽的发型都是她带他去剪的。
好了。现在闻德仁知道她的问题在哪里了,也许是有人故意告诉她、也或者是她自己听到的,她应该是发现了他学校里那些谣言。
那些乱七八槽的话,比如他是妻管严、有了异性没人性、女友比老虎还凶……反正男人聚在一起会亏女人的事,他学校那些同事都跟他提过。
有几位已婚的「好心人」甚至劝他,女朋友在婚前就管那么多,小心婚后再订上几千几万条规则要他遵守,那时他再来哭泣「我爱自由、我没自由」就晚了。
可是那又如何?凡事本来就是有得必有失。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以为结了婚,日子可以跟婚前一模一样,爱夜游就夜游,随时去喝酒、唱歌,一个星期不洗澡……这在单身时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有了家庭就不一样了。
他喜欢两个人一起做家事,她煮饭、他洗碗,晚上一起分享一张床。既然如此,那么牺牲一点点权利,尽些义务又算什么?
「不,席惜,我不觉得妳霸道或强势。我喜欢妳帮我买衣服、带我去剪头发、唠叨我三餐要定时、每个月要存下一点钱、不要一时好心就替人作保、帮同事做每一件事不代表为他好,我可能在剥夺他学习的机会……席惜,妳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爱我,如果我不喜欢,我会告诉妳,我们可以沟通、可以吵架,总会找出一个平衡点的。」
「但是我每次都自己决定要看什么电影、要去哪里玩、上哪间餐厅吃饭……我都没有征询你的意见。」听着他温柔的慰哄、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在爱情这条路上,她总是走得跌跌撞撞。
忍不住,她抱住他,眼泪开始拚命往下掉。
「但是我们交往后,妳每回熬高汤总会加一小段白甘蔗,因为南部人口味常带一点甘甜。妳把浴室里的沐浴乳全换成香皂,因为我不喜欢沐浴乳。妳还换了一台大冰箱,为了储存能够喂饱我的大量食物。」他温柔地爱抚她、亲吻她的脸。「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席惜。」
在她熬汤、换香皂、买新冰箱时,她其实没有想太多,也不觉得那是什么重要的大事,但他把它们珍而重之地藏在心头。她的自制和泪腺完全溃堤,这一刻,她觉得什么都值得、再也不害怕了。
也许她曾孤独地在情路上跌了跤,并且受到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伤害,可如今有闻德仁相伴,未来将充满希望与光彩。
「德仁……」她的唇与他的相贴,紧紧地,密不可分。
她的心一片晴朗,在看闻德仁时,诧异地发现,她再没办法在他脸上寻到半丝「柳述言」的阴影。他们根本不像,一点也不像。
第八章
当第一声鸡鸣响起,席惜的眼皮感觉到阳光的飞舞,轻轻绽放开来。
她伸个懒腰,深嗅一口早晨微凉的空气,窜进鼻端的是一股类似皮革混杂肥皂香气的男人味。不必回头她也知道,这种味道是特属于闻德仁的。
她越来越习惯晚上抱着他睡、清晨依着他醒来的日子。
以前她根本没有想过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地共享一张床。
一个人睡多舒服,整张床爱怎么滚就怎么滚,多个人绑手绑脚的,怎么想都不舒服。
但闻德仁却不一样,他虽然长得人高马大,极占位置,可他的怀抱却很温暖。
她支起额,细看他熟睡时的样子,飞扬的眉、紧闭的眼皮、挺直的鼻子,偶尔他说话惹到她的时候,她就会捏他的鼻子,再不然便揪他耳朵。
他的耳朵肥肥软软,好象刚出炉的馒头,手感可好了。
他的嘴唇也很性感,不厚下薄,唇线明显,色泽是淡淡的粉红,吻起来……有点像她最爱的香草冰淇淋。
嗯……她喜欢香草冰淇淋吗?记得不久前她还是拒绝零食一族的啊!除了正餐之外,糖果、饼干、冰晶,她没有一样吃的,连水果也不太吃。
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些零食点心的?
记忆回到她和闻德仁同居后的某一天,他去帮她买菜,这家伙长到三十岁,还像个孩子,饼干、蜜饯,什么都爱。
他买了一大堆零食还有两桶冰淇淋,她还骂他专吃些没有营养的垃圾食物,早晚把身体吃垮。
然后……她双颊蓦地冒出两朵绯红,那些冰淇淋她也吃了,涂在他身上吃的。
他们开了一晚上的冰淇淋盛宴,滚得满屋子甜腻腻、黏答答,她一辈子没有那么疯狂热情过。
虽然最后的清洗工作很麻烦,可是她从此爱上香草冰淇淋的味道了。
这个男人让她的生活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嗯,席惜……」爱困的声音自被窝里响起,闻德仁还闭着眼睛,却已呼唤起她的名字。
「德仁。」她俯低身子,轻轻地吻上他呢喃着的唇。
「呵呵呵……」沙哑的笑声滚出他的喉咙,他张开双臂拥紧了她。「早安,亲爱的。」
「早安,唔……」她惊呼一声,发现自己被压倒了。「德仁,这个姿势不太适合道早安。」
「但很适合爱妳。」他的唇兀自埋进她怀里。
她惊喘了起来。「呀,德仁,我们会迟到的。」
「不会,我会注意时间。」
「但我们会没时间吃早餐。」
「我们不是正在吃吗?」
「你学坏了。」她举手,在他结实的臀部上轻拍一掌。
「妳不喜欢吗?」他用自己的火热摩擦她柔软的身体。
「碍…」她娇吟。「你好坏。」而更糟糕的是,她喜欢他这样使坏。
他也知道,更努力挑逗出她体内如火的热情。
她很快地瘫软,化成一汪澄碧春水……
清晨的云雨来得快,收得也快。
这也没办法,闻德仁和席惜都要上班,没有太多时间。
一个小时后,席惜已经开着她可爱的跑车将闻德仁载到他大学门口。「记得,晚上七点半,京兆四川小馆,你千万不能迟到喔!」上回在婚礼上调侃他们的陈董,突然说要请他们「夫妻」吃饭。
席惜已经拒绝很多次了,但陈董居然从董事长那边下手,半威胁地表示,如果席惜不接受邀约,就要把给公司的订单都撤走。
陈董虽不是公司最大的客户,但他一年下的订单也有五百万,损失他,对公司将是一个重大打击。
席惜考虑了很久,因为陈董不只约她,连闻德仁都请了;当然,他以为闻德仁是柳述言,毕竟之前喜帖上的新郎名字是柳述言。不过赴约的一定是闻德仁就是了,可那不是重点,席惜关注的是,这场宴会不是她单独赴会,有闻德仁陪伴,陈董应该使不出什么坏心眼。
所以席惜答应了,并反复叮咛闻德仁不要迟到,她可不想单独面对陈董那个自大狂。
「放心吧!我一定会准时到的。」闻德仁第N次安抚她。
「晚上见。对了,那些水饺、馅饼别忘了。」自从一个多月前在校园里听见闻德仁同事对她的评语后,她开始试着了解他的校园生活,知道他那些同事、学生都是孤家寡人,平常不是吃学校餐厅,要不就是快餐、自助餐、甚至是泡面,所以才对他的便当如此热爱。
因此她也想通了,与其费尽心思防他们占闻德仁便宜,不如偶尔弄些东西去塞满他们系里的大冰箱,谁想吃就去拿吧!
现在她出差,除了给自家公司的同事带特产外,也会给闻德仁的同事多备一份。
她不知道现在她的女暴君形象有没有改变,不过最近闻德仁倒是常常带些酱菜、水果、土产回家,说是学生和朋友送的。
看来大家都不是坏人,尽管他们曾经有过误会,日子久了,也就淡了。
「我不会忘的。」闻德仁拎了两大袋的冷冻食品,大概有三、五百颗的水饺、百来个馅饼吧!都是星期日他和席惜玩面粉的成果。放在冰箱冷冻起来,可以供十多人吃五、六天了。「就算我忘了,那些个饿死鬼也会提醒我。学校快考试了,大家都在开夜车,没宵夜,他们会发狂的。」
「下星期我要去屏东出差,看有没有人想吃万峦猪脚,我可以带回来。」她微笑着与他吻别。
「我会问的,妳开车小心点。」他回吻她,然后下了车,与她挥手道再见。
「知道了。另外,今晚七点半,京兆四川小馆,要记得喔!」
「保证准时。」他高举右手发誓。
「神经。」她笑瞋他一眼,脚底踩上油门,跑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闻德仁呆站着目送她,眼底漾着幸福的光彩。
如果有人问他,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是什么?他一定会说,认识席惜。
「闻老师……不对,要开始改口称呼你闻教授了。发什么呆?要升等太高兴了?」一个助教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两个学生站在I旁偷笑。
「天大的职位也比不上一个好伴侣啊!」闻德仁是一个没有太大事业野心的男人,对他而言,他今生最大的成就便是席惜。
「知道你有一个美貌多金的女朋友,你不用一天到晚炫耀。」
「容貌和能力只是席惜美好的一小部分,她真正棒的地方你们根本无法体会。」但闻德仁却比谁都了解深刻。
「臭屁!」一个助教、两个学生一起羞他。
「是吗?」闻德仁晃晃手中的大提袋。「既然你们不相信,这些东西我还是拿回家吧!」
「哇!大嫂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大美女。」
「仙女下凡,一定是仙女下凡。」
「她是活菩萨,是最善良的天使。」
为了吃,几个馋鬼几乎是拚了命地夸奖席惜。
闻德仁听了舒服得快飞天。她的快乐是他的责任,她的美好是他的骄傲。
傍晚七点,席惜离开公司之前先拨了电话给闻德仁,叮咛他千万别忘了七点半的约会。
其实她今天已经打了五、六通电话给他,也还好他有耐性,始终带笑安抚她,保证一定准时到达。
席惜也知道自己太夸张了,可她就是不安,陈董的行径越来越嚣张,最近业界对他的传闻非常不好,说他狂妄自大、奢侈成性,几个她派去与陈董接洽的业务也说陈董难应付,价钱拚命压低,要回礼、货款的票期也由原先的一个月延至三个月。
很多人怀疑陈董的经济出了问题,可他大手笔花钱的行径却没有改过,前些天还包下邮轮给女儿过生日。
有关陈董的流言越来越多,但他爱缠着席惜的习惯却始终没改变。
席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点被他看中,从她还是个业务新手,由主管带着去拜访陈董起,每次有什么业务要谈,他一定直接指名她。
陈董还曾经对她高薪挖角,但她没答应。
陈董给她的感觉就是很不对劲,虽然迄今没对她做出任何下轨行为,可他三不五时的调侃、戏弄,莫名其妙的送礼,突如其来的电话追踪……不像是对她有意思,倒像是另有所图。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陈董图谋的。
为了工作,她不能彻底拒绝他,只能尽量与他虚与委蛇。
但陈董这回的强行邀约就让人太费解了。
她又不是他公司的人,更非他最大的客户、合作伙伴,他为什么这样不择手段请她和闻德仁吃饭?
怎么想都有问题。希望闻德仁可以准时到,她绝不想一个人面对陈董。
七点二十分,席惜来到餐厅门口,闻德仁还没到,庆幸的是,陈董也还看不到踪影。
她忍不住又拿起电话拨给闻德仁。
电话响了两声,闻德仁一接起来,立刻说:「喂,席惜吗?不必担心,公车刚靠站,妳等一下,我走过路口就到了。」
她松下一口气。「好,我就在馆子大门口等你。」
「一会儿见。」他挂断电话。
「一会儿见。」席惜闭上眼,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真的很怕看见陈董,也不知道自己在伯些什么。
她决定鼓励闻德仁买辆车,以前她以为当助理教授没什么钱,所以拚命要他储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