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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永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横移步子阻断她逃回休息室的通道,他将手轻放在她肩上,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夜辰来了,他要见你。”
“我……我不要见他。”眼见无路可逃,岳芊痕咬住下唇,靠在冰箱的门上。听见骆夜辰来了,她浑身一颤,开始发抖,“永晰,求求你,我不能……不能见他啊,求你,放我走吧!”
看见她惧怕的神情,霍永晰叹了口气,“芊痕,你知道夜辰脾气的,别让我难做人,况且你如果不去见他,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他特意的环视店内。
岳芊痕垂下头,低低的说:“别吓我,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那了不一定,你走后,夜辰变了许多。”霍永晰的音调严肃了起来,“他变得更残忍不留情了。芊痕,他被你逼疯了,或许离开能解决你的困难,却毁了夜辰。”
岳芊痕不语,泪珠儿却一滴滴的跌落在地上。她知道他的痛苦,那也同样是她的痛苦啊!
“芊痕,去见他吧!”见她不住的落泪,霍永晰的语气又温和起来,好言好语的劝着她,“夜辰只是要和你谈谈,不会有事的,去吧!”
“他……恨我吧!我们有什么好谈呢?”岳芊痕摇着头,她不想听到他的指责,也不想看见他的怨恨,那会杀死她的。
“难道你要躲夜辰一辈子吗?”霍永晰叹着气。看着岳芊痕泪痕斑斑的脸,再想到方才在车上骆夜辰那僵直紧绷的脸,他不禁要感叹命运弄人,让两个相爱的人如此受折磨。
“我不知道。”她抹着泪水,不能下决定。
“芊痕,电话。”岳芊痕正在两难时,陶榆榛拿着话筒,在柜台喊着。
霍永晰皱着眉,刚才没听见电话响啊!他看看门口,郑晖守在那里,忖度着,量芊痕也没地方逃。于是他放开手,让岳芊痕走向柜台。
“喂!”岳芊痕拿起话筒回道。
“芊痕,虹姐要我告诉你,你和骆夜辰回去吧!”樊音的声音一如往常般平板无起伏,她在“天虹组”就像这些女孩们的头儿,冷静沉着,擅长武器的制造。
“为什么?”其实当岳芊铃上“夜星”出任务后,岳芊痕就隐约有个底了,只是她不懂为什么。
“你现在的处境太危险了,‘夜星’能给你的庇护绝不比我们少,况且你不在组里,我们可以进行调查,你在组里,我们就被盯死了。”
虽然樊音的话有些伤人,不过岳芊痕知道那是事实,她叹了口气,握紧话筒,“我知道我是个麻烦,但我到‘夜星’去,他们不是也跟着危险吗?”
“你太小看他们了。”樊音回道,“‘夜星’那群人的实力,比你想像得大多了,你放心,骆夜辰不会让你有危险的,而且,我们会在暗地里帮忙的。”
“我……我明白了,替我谢谢虹姐。”岳芊痕知道事情已定,轻轻的放下话筒,她转向霍永晰,“我去见他。”
郑晖见她出来,必恭必敬的喊,“嫂子。”
岳芊痕的脚步迟疑了一下,有些胆怯的盯着大黑车瞧。
郑晖催促道:“辰哥在车里,嫂子请。”
深吸了口气,岳芊痕举步向前走去。
看着岳芊痕在郑晖的护送下走近车子,霍永晰松了口气,对柜台那一直在盯着他们瞧却没出声的女孩点个头,他打算要离开。
“喂!”陶榆榛突然叫了一声。
听到她那清脆响亮的声音,霍永晰顿了一下,看着那女孩直勾勾的盯着他,她忙碌的小嘴不停的嚼着口香糖,他笑了笑走近柜台,“有事吗?”
“大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她斜睨着他,吹了个大泡泡。
“什么地方?”霍永晰看着她那嬉皮笑脸的态度,有些疑惑,难不成这里是“天虹组”的总部?他眸中精光闪动,笑容温文有礼有技巧的反问道:“这里不是超商吗?”
“对啊!是超商,不是百货公司耶,大哥你当作来逛街,啥都不买就想走人?”陶榆榛一脸的不赞同,义正词严的指责他,“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我们不就得喝西北风了?”
这小妮子倒是古里古怪的,霍永晰笑意加深,手随意的搁在柜台上,用修长的手指轻敲桌沿,挑着眉问:“那照你说,我该买些什么呢?”
“这个。”陶榆榛自柜台下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脸上忽然挂起神秘兮兮的笑容,压低音量,“喂!这里面可是精彩绝伦,保证你看得血脉贲张、欲罢不能,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啊?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哦!”
瞧她那德行,里头倒像是什么限制级之类的东西。霍永晰看了看盒子的大小,再量了量它的重量,心中大概有个底,他眨眨眼,和她同样低低的问:“可以打开来看吗?”
“不行、不行,会被捉的。”陶榆榛的头摇得十分起劲,有些不耐烦的说,“只要这样子就好了,你是要不要买啦?”她举起手,打开五只小巧的手指。
五?是五百万或五千万?霍永晰拿出皮夹,随即蹙起眉,应该拿支票簿才对。
他还没来得及收起皮夹,陶榆榛已经倾身向前快速的自他手中抽出皮夹,从里头取出一张一千元,再将皮夹放回他手中,整个过程是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仿佛一眨眼的时间,钱已经到她手上了。
霍永晰看傻了眼,愣在当场,心中忽然明白她好是谁了。
“五十块还拖拖拉拉的,有钱人就是这样子津津计较、龟龟毛毛的,诺!找你九百五,你的发票。”陶榆榛嘀嘀咕咕的打好发票,连同找的钱放在柜台上,职业性的喊着,“谢谢光临。”
五……五十块?“夜星”的商业机密居然只值五十块,还附发票一张?这个价格会教那些虎视眈眈的情报贩子们捶心肝、大声叹气的。
霍永晰啼笑皆非的看着眼前又将脸埋入小说中的陶榆榛,忽然明白她收的只有盒子的钱。五十块?难怪她说价格公道,里面的东西本来就是他们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他慢条斯理的收起钱,研究似的看着眼前一脸专注读着小说,已经当他隐形了的陶榆榛。看来他是碰上高手了,尤其她方才露的那一手之厉害的。拿起盒子,霍永晰忍不住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走出大门。
嘿,他会记得她的,小“神偷”。他心中暗道。
岳芊痕停下脚步,瞪视着看不见车内的黑色车窗,她没有勇气伸手去开车门。
“嫂子,请上车。”郑晖为她开了车门,垂手恭敬的等她上车。
岳芊痕看着车内那个她万分熟悉的男人,心头猛然一颤,轻柔的叹口长气。
听见那教他魂牵梦萦的人儿轻幽的叹息声,骆夜辰紧张得僵了一下。他的小芊儿……
用尽每一分在商场上培养的自制力,骆夜辰在墨镜的掩饰下,保持俊脸上的面无表情,用冰冷的神情迎接坐进车内的岳芊痕。
看见她时,他的心摇晃了一下,脸上冰冷的面具差点碎成粉末。
她瘦了许多,原本就纤细老吃不胖的身子看来更娇弱了,紧张使她猛眨着红肿的双眼,苍白无助的小脸上仍残留着泪痕,抿得死紧的唇瓣全无血色,她看起来脆弱的教人心疼。
该死,她完全不懂得要好好照顾自己。骆夜辰在心中低咒着。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将自己弄得如此憔悴?如此惹人怜?他骇然发现自己被背叛的怨气突然间荡然无存。面对眼前的岳芊痕,他的胸膛中盈满的只有深深的、浓浓的怜惜,他还是那么爱她。
紧张的润润唇,面对骆夜辰带着墨镜,全无表情的酷脸,岳芊痕无法开口。她知道他正紧紧的“盯”着、或是“瞪”着她,她看不见他的眼神。不安的情绪使泪水又涌上她已经红透的眼眶,她挣扎着、喘息着想控制泪水,但晶莹的泪珠还是无法抑制的滚落粉颊。
“为什么哭?内疚吗?”满意于自己声音的平稳,骆夜辰手指动了一动,终是忍住为她拭泪的冲动。
岳芊痕全身颤抖着,咬住下唇,却忍不住逸出唇边的啜泣声,将脸埋入手掌中,她的语音破碎在哽咽声中,“对……对不起……对不起……”
“你的道歉是为什么?为了你当初向我下药、用花瓶打晕我?还是为了你狠心的离开?或是为了你接近我、欺骗我的真心的残忍举动?”骆夜辰的问话十分尖锐,让人听不出其中隐藏的情绪。
“我……对不起,对不起……”只能连声的道着歉,岳芊痕羞愧的哭泣着,泪水溢出她的指缝,滚落在她的衣襟上。
她就知道他会恨她,不会原谅她的,那段不得已的背叛,将会永远造成她的伤痛及愧疚,她要如何弥补他呢?她真的很难过很难过。泪水很快的湿透她的衣襟,一滴一滴的都敲在骆夜辰的心口上。
看着她哭得不可收拾,骆夜辰情不自禁的有所动作。
以前,他连让她红了眼眶都舍不得,将她捧在手心上好生呵护着,现在看她如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好痛。
“别哭了,是我太粗心大意,没有顾到你的处境。” 骆夜辰放柔语气,为这有些陌生的情绪蹙了眉。
他已经许久不曾如此温柔,怕面对岳芊痕,这种温柔呵护、小心怜惜的心情却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我一直都没有怪你,只是,你不该骗我的,难道你还不能清楚明白我的心吗?”
听见他的话,岳芊痕屏住气息,抬头用一双泪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心想,他那温柔的语气是真的,或只是自己的想象?她多希望再一次听见他的温柔话语,就算要她立刻死去,她也在所不惜。
骆夜辰叹息着摘下墨镜,他深远的眸子中那毫无掩饰赤裸裸的爱意,使岳芊痕又开始泪如雨下。
为什么?他为什么能轻易的就原谅她?为什么还愿意爱她?连她都不能原谅自己,他为什么能?
看着她的泪珠又开始不住的滑落,骆夜辰的心纠结了,万般不舍的想对她张开双臂,极度渴望她投入他的怀抱。但他不主动伸手去抱她,他要她心甘情愿的回来。
盯着他温暖的怀抱,岳芊痕多希望自己有勇气投向他,但她有资格得到他的原谅吗?如果回到他身边,她现在所置身的处境,会为他带来危险的,想到这里,她胆怯得一动也不动,只是用一双泪雾迷蒙的眸子瞅着他。
明显的看出她有胆怯及迟疑,骆夜辰闭了闭眼,声音粗嘎的开口,“芊儿,到我这儿来。”
芊儿?听见他一向对她的昵称,及他声音中的忧伤恳求,岳芊痕的心崩溃了,整个人都沉沦在想投入他怀中的渴望里。
“夜辰……”发出嘤咛的哭泣声,岳芊痕放开心情、抛去顾忌,将自己投入他敞开的胸膛。
搂着她娇小的身子,骆夜辰长吁口气,收紧双臂,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芊儿芊儿,你流浪了大半年,终究还是回到我怀中了。他不禁欣慰的想着。
将脸埋在熟悉的胸膛中,呼吸着他温热的气息,岳芊痕还是止不住泪水,她好想好想他,只是细细的啜泣着,很快的便哭湿了他的衬衫。
“别哭,嘘,乖乖的,别哭了。”骆夜辰将岳芊痕抱到腿上,轻轻拍抚着、诱哄着怀中那泪涟涟的她,低头亲吻着她的泪水,他再也忍不住的将渴求的唇印在她颤抖的红唇上。
结束两个人都渴望了大半年的深吻后,岳芊痕渐渐平静下来,只剩下小小的抽噎声,她将抹上红晕的脸蛋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和她同样快速的强力心跳,小巧的红唇露出一丝笑意。
“好些了吗?我的小芊儿。”轻唤着她,骆夜辰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用结实的手臂圈紧她,另一只手顺着她的秀发。
芊儿的吻尝起来一如从前般的甜美。漾出一抹大大的满足笑容,他将手指缠入她长过肩头的柔顺发丝中,她将头发留长了。
“你的头发留长了。”骆夜辰在她耳边轻喃着。记得以前她总是一头及耳的短发,不论他如何要求她将秀发留长,她就是不肯。喏!他想得没错,他的宝贝留起长法来,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羞赧的清清喉咙,岳芊痕的声音娇娇怯怯、软软哝哝的回答,“这是……为你留长的。”
“是吗?”骆夜辰双眼一亮,轻托起她的下巴,他看进她那双泪水洗过后更加清澈柔亮的眼眸中。
看她羞怯的迎视自己炽热的视线,虽然眼皮微肿,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