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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雅的眼角余光顺着软剑看向御烜。他的眼神深沉,让人无法捉摸,可是依旧俊美得不像凡间之人。“怎么?我妨碍到你了吗?还是……心疼了?没想到湅玥这副怪模样也能入你的眼呀?”英雅酸溜溜地讥嘲两人。
“不能入我的眼的人是你。”御烜握紧手中的剑柄不客气地反讽,因英雅对不堪的评论而发怒。现在,他只想把伤害湅玥的人碎尸万段……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是对湅玥有点兴趣没错,那全是因为她是个他不得不解的谜,从来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包括她。没错,对她的兴趣全都是基于“任务”,没有别的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英雅气不过御烜的讽刺,更深的恨意全都加诸在湅玥的身上。她闪身避开御烜的软剑,扬起银鞭就要往湅玥抽去。
“该死!喝!”御烜拉回纷乱的心绪,低咒了声,纵身以剑勾住银鞭,深厚的内力透过软剑将银鞭在转瞬之间震裂,断成一段一段。
“啊!”英雅被强劲的力道震开,原本握住银鞭的掌心霎时血流如注。
“不要伤害师姑!”
正当御烜要再给英雅一击时,湅玥的呼喊声止住了他的动作。
“第一个问题:一个尊称你为师姑的人,你却那样待她,她又那样宽恕你,她值得吗?”御烜沉稳的步伐走向英雅,在她面前站定。
“第二个问题:就算能伤了,我也不可能放过你,你值得吗?”
英雅心中的恨意因的呼喊而悄悄崩塌了一角,却又因御烜的问题而重新燃起。她还是恨,就算始终不还手、就算始终当她是亲人、就算是她最疼爱的徒儿辈……可是所有人却都只爱护、帮助湅玥,那她呢?她就该被牺牲掉吗?
依旧逃不开缠绕如结的郁闷,英雅出其不意,朝御烜吐了一口气。这下子,解决了这个碍事的男人,还怕解决不了吗!
一阵只有御烜闻得到的香味扑鼻而来,御烜忽然觉得眼一暗,踉跄了一下,英雅便负伤逃开。
御烜甩开方才短暂的失常,压抑体内忽起的不适,走到湅玥面前,扯开一抹令人心神荡漾的微笑。
“替你解围,这是第几次了?”
“请你别再管我的事了。”湅玥目光停留在地上,冷漠的口吻没有一丝温度。她按着自己流着血的伤口,想要起身,但全身的力量却像是被所有发生的一切全部残忍地抽走,她软瘫在御烜伸手搀扶的怀抱中。
“你需要包扎。”毫无生气的惨白脸色让御烜不舍,他担心她的情况。
“不必了,一点小伤死不了。”怎么不干脆让她死在英雅师姑的手里算了?她要是活着,难保哪天不会再有人牺牲,她何必用别人的性命换得苟延残喘?推开御烜的搀扶,步伐不稳地往她的马匹走去。
“你为什么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然后去对那些不相关的人和颜悦色?”他想起她之前对那女人和小孩的态度就有气。
“那又如何?这是我的自由。”亲她、爱她、对她好的人都离她愈来愈远了,孤单一个人不是最好吗?她已经疲累得不想再和人有感情的牵扯,她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了……
她又来了!那种沉痛的悲哀连他都感觉得到。“跟我走!”御烜拉过她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点地一跃将她带上他的马。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惊呼一声。
“替你治疗。”他将她困在两臂之间。
“我说过了,不需要!”挣扎着想要下马。
该死!她再这么动下去,会失血过多。“你先休息一下。”
“可恶!你不能又——”话还没说完,就被御烜再一次点了睡穴,昏睡在他的怀里。
不这样做,她肯定不会乖乖跟他走。御烜单手控制缰绳,另一手将牢牢地圈在怀里,深怕她不小心摔离他的世界。
马蹄达达,奔驰在无人的官道上,扬起飞沙一阵阵,飘散,终至平静……
第六章
河东节度使府
唔……眼皮好沉重,睁不开眼。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又痛又累,是体内的毒性又开始中和了吗?但是不像呀……
“若是依照你这么说,她会不会是‘暗毒门’的人?”
原本疑惑的湅玥一听到出声者说的话,转而心惊。
那是谁?她从没听过这个人的声音,他怀疑她是暗毒门的人?这到底是哪儿?
“我不确定,或许是,或许不是。”
御烜?他也在!
她想起来了!他强拉她上马,然后又点了她睡穴,她到底是该感激他还是该恨他?为什么她总是摆脱不了猖狂的他?可是,当她这么想的同时,又为何心中有一股难掩的欣喜?她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不,不可能……
“怎么不直接了当问她?烜,这不像你。”晋樊玉若有所思地看向好友。
“直接问吗?除非让她选择死在我面前,否则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御烜耸了耸肩。
“总算让你遇到了个束手无策的女人。”晋樊玉笑道。一半是揶揄御烜,一半是由衷替御烜高兴。这个看不起女人的御烜也会爱女人了,天大的奇谈!他倒是十分好奇正在床上昏睡中的蒙面女子有什么特别的魅力,居然让平常只需“抛个媚眼”就有女人倒贴的京城第一美男子御烜点了她睡穴,强掳到这里来?
“不把她的面纱拿下吗?”
“不用。”御烜回道。樊玉虽然是拜把的好友,但是他相信不会愿意的。
戴着面纱睡?的确十分特别。晋樊玉更加好奇了,却在接触御烜像要杀人般的眼神后,他自动噤声了。御烜平时看来翩翩有礼、狂傲不羁,可是若真正发起飙来,就连御昊那个威名远播的镇边大将军也奈何不了,所以他还是别冒险捋虎须的好。
想到御昊,晋樊玉又问道:“御昊娶妻了,你知道吗?”
“大哥他娶妻了?是宋中书的千金吗?”
见晋樊玉点头,御烜心中有了个底。宋家千金是皇上在三年前赐婚予大哥的,没想到在大哥出了这种事以后,皇上还是惦着早已不上朝的大哥,婚事照样依旨举办,不知大哥会怎么想,心已冷的他为什么会顺从皇上的旨意吗?
闭眼躺在床上的听到御昊的名字,诧异惊愕还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御昊,御烜,原来他们是兄弟,她居然就这么巧遇与她要找的人相关的人,莫怪乎会提到暗毒门,暗毒门和他们有关系吗?师父和御昊又有什么关系呢?呃……她的头好晕……
“御烜,你的脸色怪怪的,怎么回事?”御烜似乎在出汗,但是太原只堪称干燥,没道理会让御烜出这么多汗呀?
樊玉也察觉到了吗?他的确有点不舒服,不过应该是有点累。“赶了几天的路,有点疲倦罢了。”
“大夫把这位姑娘的伤口处理妥当了,我看是没大碍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多谢你的帮忙,你去忙吧。”御烜拍了拍晋樊玉的肩。
听到这里,抵不过体内原有的毒性和药效的相互作用,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嗯……小羊,别舔,呵呵,好痒喔……
低声嘤咛,睡梦中的她回到了在阴山的那段日子,每天照顾羊群、和毛茸茸的小羊儿嬉戏是她的工作,那段时光是她活了十八年以来最快乐的时光,没有练功、没有喂毒、更不必试毒!好快乐呀……
“你舔得我好痒,别舔了啦,嗯……”扭头想避开不断在她脸上、颈上游移的湿热。这个梦美好的让她不想醒来,可是这只小羊实在是太重、太顽皮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而且居然愈来愈往下舔了,都快碰到她的胸部了!
“玥儿……”
谁在叫她?
似曾相识的声音让湅玥赫然睁眼,看清了眼前近得几乎相贴的他。
御烜!果然是他!
他正看着她,专注的程度连都以为他是在看件稀世珍宝。可是,那种专注却又透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诡谲……好像是要吃掉她似的。
“你终于醒了……”御烜深邃的黑眸凝着她,喑哑的嗓音和低吐的气息笼罩在周遭。
感觉到御烜和平常不同,湅玥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半压在她身上!他竟然趁她昏睡的时候脱掉她的面纱对她……
“下流!从我身上滚——唔……”开始挣扎,当她扯开喉咙大叫时,御烜攫住了她的唇,以狂妄之姿入侵她的嫣唇,堵住她的叫嚷。
没有给湅玥反对的机会,御烜狂野的吻长驱直入,直接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取她口中的甘蜜。他霸道的唇紧紧贴着她的,湿热的舌直在她檀口中翻搅吮吸,恣意尝遍她齿颊中的每一寸,狂霸的动作没有一丝温柔,眼前的女体成了他发泄的对象。现在的御烜没有了温文的外貌,只有最原始的欲望在驱动着他。
被御烜突如其来的深吻吓了一跳,毫无预警的她杏眼圆瞠却视而不见,直到胸中的空气愈来愈稀薄,她本能地扭头想寻找新鲜的空气,无奈愈是挣扎,御烜愈是粗暴地舔吮着她的唇,强而有力的双臂甚至童于她耳边,大手固定住她死命挣扎的头,开始朝她的唇瓣、粉颈用力啮咬。
当他蛮横的吻离开她的唇,转往她的颈项时,柔软的双唇早已被御烜的狂暴蹂躏得红肿不堪的恐惧地惊叫。
“不要!御烜住手!你疯了?看清楚,我是个怪物……你住手!”现在的她根本丑陋得令人反胃,他怎么会……该死!他弄得她好痛!
开始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肩背,企图以疼痛来让他退离她的身上,无奈御烜的身躯像是以绒布包裹着的铁块一样,蕴藏无限力量,打他只不过让她的手更痛而已,而他却仍毫无所动,放肆的亲吻依旧侵占着她的身体,愈往下来到了她的衣襟。
隔着衣物,御烜不满足地皱眉,猛然撕开的前襟,让她的肌肤完全呈现在他眼前,现在,只剩银白色的抹胸遮掩胸前的风光。御烜又低下头,在她的肩上、锁骨上又是一阵吮咬。
“放开我!该死的你,放开我!”被他浑身的灼热熨伤,湅玥不顾一切地推拒、踢打,惹来御烜的怒目。见他停下了动作,愤而推离他,推拒的手硬是被他的大手双双用力钳制住,固定在她头顶,他更跨上了她的身体,以修长的劲腿压制住她的踢打。
“你这卑鄙小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她气愤地大叫。
“我……受不了了……”御烜低嗄的嗓音似乎正忍耐着某种痛苦,豆大的汗珠从他额际滴落在的脸上。
湅玥怔愣住了。
“你……”他的眼神太过狂恣,漆黑如墨的眼瞳比平常更为深沉,全身散发着危险慑人的气息。从他眼里,看到了衣衫不整的自己,似乎会发生什么的可怕预感令她不安地低喊。
“不要这样……你到底想做什么!放开我……”
御烜定定地凝视着,接下来的动作不需言语,也让清楚明白他的意图。他再度压低身子,隔着银白抹胸舔弄着她的高耸。
“啊!放开我!不要——”湅玥放声尖叫,全身不住地扭动想逃离他的禁锢,转眼间,她的手腕、臂膀早已是红紫遍布。
无视于的惊恐,御烜只知道要牢牢地抓住她,仿佛只有她能减轻体内强烈的燥热。抹胸上的湿濡透着银白的水光,若隐若现的浑圆吸引着御烜的目光,体内的燥热又更上升了几分。
“我要你……”御烜低吐的热气全喷在耳边,单手紧紧捉住湅玥被压制在头顶的双腕,狂热的吻又回到她柔软的唇,另一只散布着剑茧的大手探入她的抹胸内……
“唔……不要……不……”噙在眼眶中的泪水混合着羞辱的难堪早已溃堤而出,拼命挣扎想躲开御烜的铁铸般的昂藏身躯,却犹然只是螳臂挡车。
“嗯……”御烜自喉头深处发出低吟,不满足地想要更多,他开始动手拆解颈后固定兜衣的细绳。
湅玥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狂暴的抚触击溃了她冷静的面具,颤抖地哭喊道:“不要,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这不是平常的你,不是平常的你……”或许之前他曾冒犯过她,但她很清楚那都是为了帮她,他从来没有真正强迫过她,为什么今天突然变成这样?她好害怕、好怕……
或许是哭喊的声音唤回御烜一丝丝理智。他停止了他的吮咬,松开他的钳制。于是趁着这个时候用尽全部的力气一把推开他,往床边一滚,跌下暖炕。
她攒紧自己被扯破的衣裳,半跌半撞地奔至门边,还没摸到门板,却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脚,摔倒在地,就在此时随即被追来的御烜压制在地上。她惊惶地侧起手肘往他胸膛一击,御烜吃痛地退开身体,她乘隙奋力爬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门板呼救,希望能引来别人的注意,救她脱离这个恶梦。
“救命呀!快来人!救我!救——啊,”呼救没几句,她整个人被御烜由身后拦腰抱起。御烜走回床边,将她甩回床上。不给她挣扎的时间,御烜粗暴地扯下她的兜衣……
“嗯……好凉……”
然后……他看到了他这一生根本不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