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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看了仔仔一眼,无奈地摊摊手。“仔仔是喜欢上他了,不过那和劫机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是这样的吗?”欧阳夫人看着女儿,“你自己说是不是?”
“当然是啊!”仔仔捶捶腿轻嚷着:“你们到底还要拷问多久嘛?!刚下飞机耶!累死人了!”
“你可以坐着让我问啊!”她的母亲微笑着说。
“可不可以以後再问?”仔仔委屈地咕哝着:“要不然就问我一个人好了,何必让冰冰也跟着我受苦?又不是她做错事。”
他们互望一眼,轻轻地摇摇头,“好吧!不过这件事我们还是会弄清楚的,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哇!爸妈万岁!”她开心地叫了起来,拉着冰冰的手住房里跑。
欧家二老无奈地望着女儿的背影叹息着:“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欧阳勤拍拍妻子的手,“我看你也不要管太多了,孩子们的事她们自己会处理的。”
她奇异地望着他,“刚刚在机场你的说法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无言地停了下来,应该如何说?
水月对冰冰的态度和对仔仔的态度总是明显地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他叹了口气,她真的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吗?
欧阳水月站起了身子,雍容不变。“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你不会明白的。”
“既然知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直接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她微微一笑,“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欧阳勤望着妻子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叹息,相处二十年了,他真的了解他的妻子吗?
她是那么地能干精明,那么地雍容华贵,他却似乎从来不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他们相爱,可是却也似乎注定了永远无法相知。
※※※
“冰冰,谢谢你。”仔仔坐在她的床沿心虚地说着:“你又为了我的事说谎了。”
“你知道就好,将来少替我惹这种麻烦!”她溺爱地横了她一眼,“早晚会穿帮的!”
“好嘛!”她咕哝着,不停地往窗外望,仿佛期待着什么似的。
“斐诺没那么快回来的,依我看,他去对付那两个孩子还有的苦头吃的呢!”冰冰收拾着旅行箱里的衣物说着:“他们不是普通的人物,和邢怜生一样都不是平常人。”
“什么意思?”仔仔莫名其妙地问着:“不是平常人?难道是外星人?!”
“说不定喔!”她笑了起来,也只有仔仔会说出这么好笑的话。仔仔一向天下怕地不怕,下过这次可是遇上克星了,也不知道是仔仔惨些还是那个神秘的邢怜生惨些?!
“什么意思嘛?!”仔仔焦急地问着:“说话只说—半,急死人了!”
冰冰坐了下来注视着自己的妹妹,“你不会不知道吧?邢怜生不是—般的人,—般人不会有那种身手,不会有那种胆量,你更不会喜欢上他。”
“那你想他是什么人?间谍?刑警?还是——”仔仔的想像力—发不可收拾,脸上写满了幢憬和梦幻,“说不定他就是我梦中的人呢!我一直期望可以见到我梦里的人,说不定就是他喔!”
“傻瓜!”冰冰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我不知道你梦里的人是什么样子,不过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的话可要吃不少苦的!”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她笑了笑,眼里有一丝苦涩,“因为世界上没有太轻易就能拥有的爱情。”
“冰冰?”伃仔有些迷惑地握着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我总是看不到你笑?为什么你总是不快乐?”
“小傻瓜,我会有什么心事!”她微笑着抚着她细致的粉颊,她一直是这么的天真美好,她一直是她生命之中最美好的事物,有了她其实她已经很快乐了!“有了你我怎么还会不快乐?”
“你说谎。”仔仔摇摇头,“我知道你不快乐,还有斐诺也一样!你们是很合适的—对,可是你们都不快乐,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根本不存在的事。”冰冰温柔地拍拍她的脸,“你只需要好好过你的日子就可以了,什么都不需要烦恼。”
仔仔无言地垂下眼。怎么说呢?总觉得有什么她应该知道而她却一直都不知道的事在进行着,冰冰、斐诺、她的父母都知道,可是却没有人愿意告诉她。
她活得像个小公主,可是——是不是有人正为此而付出代价?
“嘿!嘿!”小海不怀好意地笑着,打量着他的眼光像是看到小红帽的大野狼一样。
邢怜生被他看得坐立不安,终於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戚小海,就算你还没吃晚餐,你也不必用这种眼光看我吧?!海儿,你管管他好不好?”
“我不知道啊!他从机场回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奇怪的病菌,而他却不小心感染到了。”海儿无所谓地耸耸肩,迳自替他收拾着房间。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啊?!”他叫了起来。
“我的毛病就出在你的身上,就看你是不是愿意告诉我罗!”小海眉开眼笑地:“那个小女孩是谁?”
“你就为了这件事笑得像只偷吃腥的猫?”他横眉竖眼地瞪着他。
“对啊!你要不要说?”
邢怜生气得绿了脸。“你神经病!我看你是牵红线牵太多了!居然想打我的主意!烈火和萨非的事你还玩得不过瘾是不是?!”
“那个一样,你的挑战性比较高。”小海兴致勃勃地:“说嘛!那个欧阳仔仔是什么人?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你不是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吗?还问我做什么?”邢怜生没好气地说着,—面抓超自己的外套站起身:“我懒得理你!”
“邢怜生!”小海叫了起来:“你去哪里?”
“要你管!”他说着将大门用力关上。
“哦喔,翻脸了。”小海无奈地咕哝着:“开个玩笑嘛!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
“你活该!”海儿笑了起来,“明知道他的个性还要去惹他。”
“我是关心他耶!他到现在都还是见到女人就会尖叫逃跑,多可怕啊!早晚会心理不正常的。”他理所当然地说着:“如果不是他,我才懒得理呢!”
“少来!我看就像他所说的,你真的是牵红线牵上瘾了!”海儿坐在床上思索著:三、天的那—家人你有没有仔细看?我总觉得他们有点奇怪。”她蹙著眉想着:“可是我又说不出什么地方奇怪——”
小海无所谓地躺在床上。“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对那个欧阳仔仔有兴趣,如果她真的可以打动邢老大的心——”他笑了起来:“那才叫有趣呢!”
“戚小海!”海儿翻翻白眼:“我真的受不了你耶!恶习不改!”
“不这样我们怎么会有事可做?”他跳了起来,双眼绽放出奇异的光芒。“不要告诉我你对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海儿的眼骨碌碌地转了转,终於坦白地撇撤唇,“奸吧!我承认我也有兴趣行了吧!可是我觉得我们不可以管得太多。”
“谁喜欢管得太多啊?”小海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想当一双“翻云覆雨”手而已!”
海儿大笑,“小海,你真的很不怕死!连邢怜生的主意都敢打!”
※※※
邢怜生气呼呼地走在台北的街头,好不容易脱离了一场恶梦却又陷入了另一场恶梦之中!
他怎么会答应小海的要求到台湾来?!他怎么会笨到这种程度?!
他叹口气,台北的街头正蒙蒙地下着细雨,对他来说是个很舒适的天气,尽管街上的行人全都拉紧了衣服的领门,瑟缩在衣服里面,但他有多久没这样随意过了?
似乎总是躲在某条黑街的角落里,要不然就是总出现在黑暗的国度之中,他已经过了多久那样不见天日的生活了?
他叹息着微微一笑,放慢了脚步,走在这对他来说也不知道应该说是祖国还是异乡的城市之中。
他属於这里吗?他也没有答案,希望可以找到答案。
脑海里又出现仔仔那双出奇清澈明亮的眸子,似乎还可以听到她那毫无戒心的声音问:你是中国人吗?你从哪里来的?
那么单纯的问题,他却有—个太复杂的答案。
像仔仔这样单纯的孩子已经很少了,她那小小的心机和调皮令他不由得微笑起来——
“邢先生——”
他—愣,身後有个男子犹豫地叫着他:“是邢怜生先生吗?”
他不是记者,因为他的笑容太真诚,他的样子太斯文而且太有气质。
邢怜生不由得点点头,“我是。你是谁?”
斐诺放心地笑了起来,“我是斐诺。”他伸出他的手,“是欧阳先生和夫人让我来找您的。”
邢怜生和他握了握手,“欧阳先生和夫人?是仔仔的双亲吗?”
“是的,他们想亲自向您道谢。”斐诺微笑着回答,态度很是尊敬。“不知道邢先生什么时候有空?”
他摇摇头,“请转告他们,他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
斐诺有点焦急地:“可是他们很希望能见您一面。”
他几乎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怎么欧阳家的人都有这种奇异的魅力?他简直不敢相信!连他们派出来的人都是那么的奇异!
斐诺有礼地朝他比比一直停在一旁的车子,“如果邢先生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了。”
邪怜生再度摇摇头,比比他的身後。
“什么?”斐诺不明就里地回头。
就在那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溜得不见人影了!当斐诺回过头来不由得张大了双眼,“不见了?怎么可能?!”
※※※
她在她的办公室里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座石雕般地动也不动,外面的一切如往常一样进行着,每个人都为了生活而冲锋陷阵着,她却只是坐着,什么事也没办法做。
仔仔的话轻轻地响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快乐?
她为什么不快乐?
似乎已经很久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了,自从她接管了家里的企业之後就再也没想过的问题。
她不快乐吗?这和问她是否快乐一样都没有答案,她应该为了什么而快乐?或为了什么而不快乐?感情吗?
夜里父亲对她说斐诺已经对家里提出婚事了,只等她点头就可以为她准备婚礼,可是她却没有回答。
和斐诺在一起似乎是早就安排奸的,也只有斐诺可以通过欧阳家严格的考验而和她交往到这个地步,其他的追求者都早已阵亡了。
她爱萎诺吗?她想了又想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敲门声响了起来,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进来。”
“欧阳?”斐诺走了进来,表情十分关心:“你怎么了?秘书说你交代了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接任何电话。”
“你现在已经进来了,不是吗?”她牵动脸上的肌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有什么事吗?”
“已经中午了,我想间你要不要—起去吃饭。”他温柔而细心地审视着她的表情,“如果你不想去,我们也可以叫人送进来。”
冰冰几乎是黯然地叹了口气。他怎么可以总是这么温柔、总是这么细心?令人连拒绝他的理由都找不到!
认识斐诺两年了,她几乎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脾气了!
“欧阳?”
“叫人送进来吧,我不想出去。”她疲惫地揉揉眼睛。
斐诺点点头出去了,几秒钟之後又走了回来,拉了张椅子在她的面前坐下。“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是太累了吗?前天才下飞机,昨天又忙了一天,你想不想放自己—天假?”
“放假?”她苦笑起来,“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怎么可以放假?更何况我只是有点累,不要紧的。”
“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他温和地说着:“从你接管了公司之後你就—直没休息过,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把身体搞坏的。”
冰冰摇摇头,视线转向公司外的景象,沈吟了三秒钟才开口:“斐诺,我听爸爸说你已经向他们提出婚事了?”
他点点头,“是的。”
“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
“先和你商量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还没到会答应嫁给我的程度。”
她转过身来:“所以你就先和家里的人说?”
他垂下眼,那俊逸的侧面笼罩着浓浓的忧郁。“我知道你很可能会生我的气。”
她无言地再度转个身。如果嫁给他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斐诺会是个好丈夫和好父亲,但是——这真是她要的吗?
两年以来,他一直对她很好,呵护备至,她还没接管公司之前他一直是她的老师和得力的工作伙伴,斐诺看起来温文儒奇QīsuU。сom书雅,但确是个绝佳的商业人才,他聪明而且才气纵横,任何事到了他的手上都能化紧为简、顺利完成,如果没有他,或许她的母亲不会这么快、这么放心地将公司交给她。
欧阳水月早已看出这一切,她就如商场上的人所说的,是个能未卜先知的鬼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