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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缘关系。童年时期,他们三人时常玩在一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后来双方家长决定将她许配给大哥,并正式下聘订亲。
“小雁早晚都要娶,不过,先纳偏房也不是没有的事。”
“她不行!”傅观星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行?”傅国贤端正的五官蒙上一层淡淡的黑影,“将来等我继承了荣国府,就算当个小妾,也好过身分卑贱的下人,我想她听了之后高兴都来不及,绝不会反对的。”
傅观星听得胆战心惊,“大哥……”
他眸底一闪,斯文的脸上带着几分恶意,“你不必担心,我会先问过她的意见,不过我相信,这么好的机会,谁都不会错过。”
不!他什么都可以让,就只有宁宁……
“大哥……”傅观星喉头发紧。
大概猜出他想说什么,傅国贤口气阴森地打断,“不要忘了你自己发过的誓言。”
傅观星踉跄地往后一退,俊脸惨白如雪。
这时,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少爷,老爷有事找你。”
不过眨眼间,傅国贤又回复平常正直殷实的外表,随着小厮离去,留在原地的傅观星却宛如掉进冰窖中,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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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忙完了。”宁宁捶着酸疼不已的肩颈,只想赶快在床上躺平,一觉到天亮。这种差事还真不是人干的,不过,真正辛苦的不是她,因为金钏姊就睡在老夫人房后的小床上,若是半夜有什么状况,也好就近照顾,自己才得已睡个安稳,她不应该再埋怨了。
拖着疲倦的步伐,一面打着呵欠,一面走回佣人房。
摹地,黑暗中伸出一只猿臂,捂住她的小嘴,在咿咿唔唔的叫声和惊恐的挣扎中,耳畔扬起嘎哑的低语。
“不要怕,是我。”
一认出对方,宁宁便不再抵抗,也没有开口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只是本能地跟着他走,因为她直觉地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穿过豪华的庭台楼阁,直到听见“砰”的关门声,才被震醒过来。
“这是哪里、’她下意识地打量房间的陈设,再瞪向绑架自己的男人,“你半夜不睡觉,拖我来这里做什么?”
心中的疑惑还没有问完,身子突然被一双凶猛的手臂给捆住,害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宁宁不禁恼羞成怒,“傅观星,你要做什……唔……”红唇被火速地覆上,吓得她倒抽一口气,想摆脱他肆无惮忌的深吻,却怎么也甩不掉。
这个不要脸的无赖!以为上次让他得逞,这次就变本加厉,还把她拐到房间来,真是欠人教训。
对!她应该狠狠踹他一脚,再赏他一个巴掌……
可是,在他没命似的蛮横掠夺下,宁宁感觉浑身乏力,只能瘫在他身上娇喘呻吟,羞愧得快要死掉。
傅观星的吻越来越深,手臂也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中,再也分不出彼此……直到他的唇移至她的纤颈,才恢复正常的呼吸。
“我……我真想就这么要了你。”他的声音从她的颈窝中传出,有些暧昧不明,还有些沉痛。
她用力吸气,轻颤地说:“你不会这么做的。”虽然他外表看起来不是很可靠,但她就是信任他不会乱来。
“我绝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傅观星近乎耳语地低喃。
宁宁听不太明白,“什么?”
“没什么,我刚刚太粗鲁了些,有没有伤到你?”他捧着她的小脸,眸底有着恐惧和压抑。
“你在怕什么?”
他不着痕迹地用俊朗的笑脸掩饰自己的慌乱,“我有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你,要是我没停下来,搞不好现在你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了。”
“哈!我不会反抗吗?说不定最后吃鳖的是你。”
傅观星坏坏一笑,大有恶虎扑羊之势,“哦……要不要试试看?”
“你想得美!”宁宁立刻跳开两步,密切注意他是否有任何不轨的举动,“这种事哪能随便试,我脑袋又没坏掉。”
“真是可惜。”他扼腕道。
她斜睨他一眼,“你今晚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又挨了老爷的骂了?”
“不是,只是好想见你。”这是真心话。
宁宁嗔他,“咱们白天不是才见过、”
“可是没办法抱你、亲你,就觉得一天好难熬。”
她火红着脸又嗔又骂,“不要说了!我要回去了。”
“再陪我一下。”傅观星将她扯回怀中低哄,“我保证会当个君子,只是抱着你,什么都不会做。”
“真的?”
傅观星脸色一正,“要我发毒誓都行。”
“不用,我相信你就是了。”宁宁驯服地靠在他胸前,把玩着垂肩的发辫,“老实说,我本来对你的印象很差的。”
他微微一哂,并不讶异,“哦?”
“因为我是在赌场认识你的,你知道我爹就是爱赌,我娘为了帮他还赌债,拼命地帮人缝衣服,结果身体搞坏了,最后病死,所以我最讨厌会赌的男人。”
“原来如此。好,我对天发誓,从今以后,我不再踏进赌场一步,要是违背誓言,就绝子绝孙。”他立下的誓言让宁宁不由得动容。
她瞅着他一反平日轻浮的态度,“你真的办得到?”
“那你就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看我是不是真的办得到。”
宁宁倏地双额绯红,“你……你耍诈!”
“哈哈,被你看穿了。”傅观星一点都不会觉得难为情。
“你还笑?”
傅观星在她颊上偷了个香,又惹得她一阵娇嗔。
他突然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属于荣国府的一份子,没有华丽的大宅院,也没有锦衣美食,只是个平凡的小生意人,可能还得吃点苦,到时你会跟着我吗?”
“我?”宁宁失笑,“笑话!从小到大,我什么苦没吃过,你该担心的是自己受不受得了,不要没几天就嚷着要放弃。”
他的额顶着她的,“要是我受不了,你会不会鼓励我?”
“这还用说,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吃苦才会成功,而且还有我在你身边鞭策你,不管你要做什么生意,我都会站在你身边。”她拍胸脯打包票,不过,有些狐疑地斜睨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些?你打算离开荣国府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他笑呵呵地打混战。
宁宁还以为他忽然变得正经了,想不到还是这副死德行。
“不跟你闲扯淡了,我要回房睡觉。”
“宁宁……”
她旋过身,“什么事?”
“没有,晚安。”他终究还是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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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让她头痛欲裂,都是那个混蛋害的啦!干嘛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害她整晚睡不着觉。
宁宁忍住打呵欠的冲动,只好用繁琐的工作来打消睡意,总算挨到服侍老夫人用完晚膳,只要把手边的工作做完,就可以回房睡觉了。
待她走出房门,打了个不雅的呵欠,“好困……”
“嗯咳。
宁宁闻声,转头面对来人,“绣儿?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是大少爷。”绣儿眼神不善,不情不愿地说,“他要你到书轩去一趟,有事要跟你谈。”
“哦!那等我把工作都做完……”
绣儿口气一冷,“他要你现在就去。”
“现在?”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这么急?不过,谁让他是主子,无论什么要求,当下人的就得照办,“好吧!去就去。”
大少爷要跟她谈什么?还要她立刻到书轩去,那儿连她都不准踏进一步,她凭什么?绣儿妒忌地瞪着前头的娇小身影忖道。
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冷颤,觉得背脊发凉,现在正值季节交替,很容易受凉,她还是得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进来!”屋内有人叫道。
宁宁推门而人,傅国贤从桌案后起身,“把门关上。”
“呃,是。”她没有想太多,就照他的话办,“大少爷有何吩咐?”
他朝她露出平易近人的亲切笑容,“你先别紧张,我只是听奶奶说,自从你到荣国府后,时常会说些趣闻给她听,让她老人家的心情开朗不少,所以,我要跟你道声谢。”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真正辛苦的是金钏姊,大少爷要感谢的人应该是她。”宁宁不敢居功。
“她当然也有功劳,我会另外奖赏她。”傅国贤盯着她的眼神,宛如老虎看中猎物一般,“奶奶似乎很中意你?”
“中意我?”她不解。
傅国贤眸光一闪,“宁宁,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
“大家都说大少爷是个好人。”
“那你认为呢?”
“呃?”这要她怎么回答?她跟他又不熟。
他看出她的为难,深情款款地说:“或许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
“嘎?”宁宁顿时张口结舌。
傅国贤垂眸苦笑,“我知道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因为个性本讷保守,又拙于言词,有些心里话总是说不出口,但是我怕再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大少爷,你突然这么说,我实在不该怎么回答。”这下她真的笑不出来了。
“你讨厌我?”
“嗯……也说不上讨厌。”只是没啥感觉而已。
他一个箭步上前,“那就是喜欢了。”
“这……”宁宁考虑着要怎么说才不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
傅国贤有些激动地扣住她的臂膀,“我真的很喜欢你,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明天我就禀明爹娘,要他们同意让我先纳你为妾。”
“妾?!”她惊叫。
“我知道当妾是委屈你了,可是,我已经先跟骆家订了亲,必须负责……。”
宁宁听了一个头两个大,“大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奶奶很中意你,所以只要她开口,爹娘不会反对的,你只要跟着我,这辈子就吃穿不愁,甚至连下半辈子的生活也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宁宁,答应我,我发誓我会疼你的……”
她企图挣开他的钳制,“不行!大少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话一出口,宁宁恍然醒悟,直到此刻方才确定自己的心意……她喜欢上傅观星了。
“你喜欢的该不会是观星吧?”
“对。”她直言不讳。
傅国贤温和的面容流露出一丝狰狞,“那又如何?只要我开口向他要,他会把你让给我的。”
“不可能!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宁宁大叫。
他冷冷一笑,“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他。”
宁宁两眼冒火地怒视他,“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仗着自己是大哥,或是抓住他什么把柄,然后处处压榨他对不对?原来你是这么卑劣自私的人,亏大家还把你当作圣人,真是看错人了。”
“你骂我卑劣?”和煦温文的脸孔顿时扭曲起来。
她心底不知怎的,竟泛起丝丝寒意,在这一刻,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为什么自己对这位人人口中敦厚善良的大少爷起不了任何好感,她总觉得他表现得太好,让人挑不出毛病,反而显得虚伪。
“难道不是吗?否则他才不会把我让给你。”宁宁壮起胆子响应。
傅国贤眼光凶狠的瞪视她,掐在她臂上的手指越陷越深,“我哪里比不上他?你宁愿选择一个浪荡轻浮的败家子,也不愿跟着我?”
“他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不对的是你这个当大哥的,居然在背后说自己弟弟的坏话,你真该感到羞耻。”她努力想抽身边开。
这番强烈的指控彻底激怒了傅国贤。他粗暴地将宁宁推倒在太师椅上,接着扑上前吻住她,宁宁当然不会平白无故让他给轻薄了,铆足全力疯狂地抵抗。
“啊……”他痛呼一声,跳离她身上,惊诧地抚着被咬破的下唇。
宁宁一脸嫌恶,拼命用手背抹唇,如惊弓之鸟地往门口缓缓移动,“不要以为你是大少爷,我就会乖乖任你摆布,大不了不干了,所以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对我毛手毛脚,我就一刀阉了你!”
说完,她一鼓作气地冲到门边,火速地夺门而出。
柱子后面,一双妒恨的眼始终追随着那抹仓惶逃离的背影,心想,再这样下去不行,她得赶紧通风报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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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陡地被人重重地揪了起来,痛得傅观星脑中的磕睡虫都吓跑了。
“日头都已经晒屁股了,你还在给我睡?”二夫人拔尖地嚷道。
他龇牙咧嘴地搓揉着被掐红的耳朵,“娘,我天亮才回到府里,睡不到一个时辰,您就让我再睡一下
“你又偷溜出府逍遥去了是不是?要是让你爹知道,又要被关进祠堂里罚跪了,你怎么老劝不听?早知道你这么不孝,当初一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省得将来被你气死。”
傅观星掏了掏耳朵,“娘,您换点新的台词行不行?这些我都听腻了。”
她用力戳了下他的头,“你真的想气死我是不是?”
“我怎么敢。”他磨蹭了半天才下床,无奈地说。
二夫人跟前跟后地唠叨着,“你爹和你大哥都在书房谈论公事,你赶快梳洗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