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晴也叹了口气,拉着沈氏说点别的。林康平倒是暗自沉思了一会,等沈氏走后,对子晴说道:“书睿上学还是打发人跟着些,拐子不光拐女孩子,也会拐一些长得好看的男孩,咱们还是小心些吧。”男孩子一般卖给别人做玩物,林康平没说出来,主要是不想让子晴知道这些污秽的东西。
子晴自然答应,孩子的事情经不得半点侥幸。
日子一天天见冷,
子晴除了每日回一趟娘家,更多的时候,子晴在书房画些图纸,各种玻璃酒杯,器具,摆件。子晴仿佛记得在玻璃里加一些氧化铜,玻璃变蓝色,加铁,变红色,别的就记不大住了。
子晴准备让子喜慢慢试验,看能做出几种颜色的玻璃,一定要比别人的产品有优势,有特色,企业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这个玻璃厂,对曾家来说,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子禄一家是最早回家的,进入腊月,子禄就给孩子们放假了。带着一家子进门了。子晴每日在娘家逗留的时间便多了些,和陈氏、杨氏说说笑笑。
书睿和书彦也每日和永松永柏在一起,书钰和书玮小一些,只能和永樟玩。七个男孩子在一起,子晴由得他们闹腾,只要不掉进水塘里。出不了大事。
这日,子晴和子禄、陈氏几个陪着沈氏聊天,说起四毛,子禄说,四毛在安州城里租了间铺子,想开个小杂货店,本来。他想做布匹生意,不过,本金不多,就先从小的做起。
“二哥,你怎么知道他的事情?你见到了他?”子晴问道。
“有一日上街碰上了。我才知道他回来了,还是他先认出我来的。铺子也不大,不过地段不错,就不知能做长吗?”
“怎么了?有人捣乱?”沈氏问道。
“大毛知道了,总过去打秋风,说他家孩子多,养不起,还有三毛,日子过的也紧巴。大姑还想把五毛让他带着。四毛好像没同意,照这样看来,四毛也难。”
“这可真是狼多肉少了。”子晴笑道。
这时,石婆子进来,拍手说道:“好好的,这老爷子又不得劲了。大姑太太来送年礼,非要告诉老爷子,说是大毛家的大女儿被拐子拐走了,老爷子一急,又病倒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沈氏忙问。
“老爷去请大夫了,那边大老爷子也在,夫人要不要过去看看。”石婆子道。
沈氏听了,起身忙道:“这个自然。”
子晴和沈氏等几个到的时候,周大夫正在厅堂给老爷子开方子呢,田氏和春玉在一旁垂泪,曾瑞庆黑着脸站门口,曾瑞祥坐在老爷子的床前,见一下进来这些人,老爷子睁开了眼,嘴里含着参片,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回去。
“老爷子没什么大事,你们都回去了,人多了,乱哄哄的,老爷子需要静养呢。”周大夫说道。
子晴还没看清老爷子的神色,就被撵了出来,沈氏留了下来,子晴几个孙辈都回家了。
子晴回家,林康平神色有几分不安,问道:“老爷子那怎么样了?”
“应该没大的问题吧?听大夫说要好生静养。”
林康平听了没言语,抱着子晴在焦躁中过了一夜,次日早饭后,两人早早过了娘家这边,林康平陪着曾瑞祥去学堂看望老爷子,回来后,说已经安稳多了,还是亏得四毛的那支人参救急,老爷子才缓过了神,只是,万不可再受任何刺激了。
曾瑞祥一家才定下心来,预备过年的物事。子喜一家是在小年那天和子福一家一块赶回来的,两人回来后先去见了老爷子,子福陪着老爷子说了好一会的话,据说,老爷子心情好了很多。
第二天,腊月二十五,子喜拿了好几大本账册,说是要跟大家汇报下一年的收益,子福去接了子雨,兄妹六个在子晴的书房开了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
这一年几家的投资都收回来了,子晴也松了一口气,把他们几家的身家银子全押了上去,压力还是蛮大的。子喜的意思先不分钱,想接着在安州城外找一块地方,也开一个玻璃厂,毕竟安州还没一家玻璃厂。
子晴看了账面有二万余两的流动资金,想着在安州办厂也有一个好处,自己可以偷偷建一个实验室,研发新的产品。子晴想了想问道:“安州建厂是不是太急切了?管理的人手你找好了吗?”
“我想过了,主管生产的管事和帐房都可以先从京城调一个过来,先把厂子建起来。把你庄里的新福表哥借用过来先做帐房,让他带带子文,子文不想考秀才了,早就跟我说过想做点什么。大管事,其实姐夫是最好的人选,可是姐夫太忙了,我打算先从京城调过来一个,这边让二哥跟着学学,姐夫先担待点,带带二哥,等一切步上正轨,二哥能接手了,姐夫也就可以忙自己的家业了。二哥,你看怎样?京城总管事的年薪是一百两,二哥一年暂定八十两。”子喜说道。
“我怕我做不好,这些年我除了读书教书,也没有做过别的。”子禄说道。
“这个倒是问题不大。我看了一下你在京城建厂,也就一万多一点的起始资金,我估计在安州有一万也差不多够了,我的意思是每股先分五百两的红利,这样,你账面至少还有一万七千两的流动资金做备用。各家也是有花销的,小三明年还要赶考,又刚添了一个孩子,手里富裕点还是好一些。”子晴说道。
“我没关系,不用考虑我,我一年还有三百余两租金呢。我平常跟爹娘过日子,花销也不大。”子寿忙说道。
“晴儿说的有道理,我看也是先分五百两吧,其实我手里也不松快,我一年的俸禄才八十两,杂七杂八的加一块也才一百两,一年到头的迎来送往多,这几年光贴补这了,什么也没置下。要是没有家里的铺子和地,我的日子还不如小三呢。”子福说道。
“要说缺银子,我更缺,京城的花销更大,我还买了一处住宅,那两千两银子我还是靠着成亲你们给的份子钱才凑够的,我压箱底的都掏干了,分了银子,我也能过个好年。”子喜说道。
“分银子事小,既然大家都同意建厂,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好地方,等元宵过后赶紧把手续办好,盖房子的人找好,小四看看你最晚能等到什么时候走,毕竟京城的厂子是你经手的,这次还是由你来操作比较好,省时省力。小三你还是专心备考,厂子的事你就不要跟着操心。”子福说道。
“这些我会看着安排好,这边的厂子我不打算建太大,而且只做一期,大概一个多月就差不多了。重点我还是放在京城。”子喜说道。
建厂的事定下来,子晴造了一个表,上面有分红的金额,每人在后面签了字,子晴把表递给子喜,让他带回去给会计做帐。
饭后,子喜单独留了下来,和子晴商讨建厂的事,又看了子晴画的图纸,以及加金属做彩色玻璃的想法,“姐,我真没想到,玻璃的利润这么大,才一年时间,就收回了成本还有多,那些个镜子,酒杯也好卖,京城有钱的人家也多,咱家是独一份做酒杯的,好在我听你的,把酒杯和大的玻璃摆件都卖给文家了,镜子毕竟还是小东西,不打眼。要是像你说的,能做出彩色的玻璃,咱挣的就更多了。不过,那水泥厂什么时候开建?”
“明年的利润预留一部分出来留着建水泥厂。不过,明年秋天,你的翰林院编修该结束了吧,需要银子打点跟我说一声。”
“知道了,明年再说吧,我那还好说,嘉和手里还有些嫁妆银子。大哥那考核应该能动一下,这二年他也算做出了一点政绩,首先,那个谷物脱粒机就节省了多少劳力,那可是在御前挂了号,全国推广了,皇上知道了还特地找我去谈话了,笑着说没白封咱娘一个诰命。皇上也因此知道了大哥在花莲做知县就搞荒地改造,高兴得直点头呢。这几年风调雨顺的,赶上了好年景,还没怎么缺粮,要是有个灾年什么的,到处都是逃难的,就会动摇国本了,所以目前圣上才会鼓励开荒,并且免了头三年的税收。我看你的庄子就改造的不错,我是离得远,否则,也买一大片荒地,让你给收拾收拾,咱也弄个地主当当。”
子晴一听扑哧笑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雪上加霜
“可惜我那庄子周围没有荒地了,连山头我也买下了,别小看我的庄子,一年的出产也有如今也有三千多两银子了。今年我想在那种几亩香瓜,西瓜,虽然这几年西瓜的价格降了许多,可收益比种别的还是要高一些。我现在发现,为什么有钱人家都爱置地,其实置地的收益比铺子高,田地赶上好年景,有个五六年就能收回投资。铺子基本要十年才能收回投资。”
“可不是,咱家多亏了那几年赶上好时候,卖了一个好价钱,又是置地又是买铺子的,娘说现在种西瓜的多了,咱家的收入还赶不上以前的一半。”
姐弟俩正说着,林康平跑了进来,让子喜回去,说是春玉在门口跪着,有事求子喜。
子晴一听唬了一跳,好好的又闹什么,也顾不上细问,拉了子喜就要往外走,林康平让子喜先走了。
林康平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子晴的注意,问道:“你怎么了?有事瞒着我?”
“你先坐下,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你还记得咱爹那日说二毛的银子不知怎么来的?我寻思这小子又不定憋着什么坏呢?不如我找人查查他,别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谁知果真让我猜中了,他伙同桂花的男人,还有好几个,做起了拐子,大毛的女儿就是被他们拐了,二毛知道了,亲自带人去追了,才把孩子追回来。”
“你的意思,这二毛是拐子?怎么能拐自己家的侄女呀?这也太没有人性了。”
“那孩子是别人抓来的。二毛事先不知道。后来孩子找回来,大毛疑心了二毛,和二毛两人闹了一场,这事才会被我发现了。原本他们做事是相当隐秘。要不是我怀疑上了二毛,通过大毛的事,才找到点蛛丝马迹。只怕一时还真难发现他们。”
“那现在呢?你报官了?所以我大姑才来找我爹和子喜他们求情?”
林康平看着子晴的眼睛说道:“晴儿,你要怪我,我也不会为自己开脱,我知道不管怎样,他们是咱爹的亲人。论理,我应该视而不见。只是,我想着这事实在太过伤天害理。没跟你商量就暗中报告了傅大人,因为这里面不止二毛一人,一共有十多人,我要不出头,还不知有多少孩子遭殃。原本那天阿公生病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来着,我见阿公被气病了,心里也有几分不安。”
子晴听了坐下来,想了想说道:“康平,我不怪你,这事早晚要出头。就他们这种人,为了银子,一点人性也没有,算什么亲人?大义还要灭亲呢。何况,我们两家早就断了来往,还不是亲呢。只是,这事,先不要跟别人提起。”
林康平听了抱着子晴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心里也松快多了。我先头不想和你说,是怕你心里有负担。可觉得瞒着你也不对,事情横竖是我做的,跟你无关,有什么事我担着。走吧,咱们看看爹娘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林康平牵着子晴的手,曾瑞祥和沈氏几人都坐在厅堂,四毛跪在厅堂哭着求情,“二舅,如今也只有二舅一家能救救我二哥他们了,好歹看着亲戚一场的份上,留他们一条性命,以后,我一定看着他,不让他犯错。”
“你起来吧,这不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情。二毛犯了那些错,在牢里这些年还不知悔改,出来后又勾结外人到子晴的庄里偷盗,你阿公阿婆求情,康平才饶了他,他仍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你想想看,拐卖小孩,那是多大的罪孽,你怎么不替孩子的爹娘想一想?如今整个安州府都沸腾了,不处罚他们怎么平民愤?大家伙的眼睛都盯着呢。你细想想,谁在这当口能求情去?”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你好生记着他们的教训吧。”子禄说道。
四毛听了脸如死寂,子福说道:“你爹娘还在外头,你先带了他们家去吧,横竖这当口府衙也放假了,想找人也不是这一时的事情。这事,千万不能跟你外公外婆说,记住了吗?”
四毛哭着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让他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尽量把拐卖的孩子找回来,兴许死罪可免,看能不能判个发配琼州。”子喜说道。
四毛听了说道:“我想进去看他们也是不能的,不如请表弟帮我说个情,让我进去瞧他们一眼,叮嘱他们几句,看能不能先把人找回来几个?”
子喜还没来的及说话,门铃响了,石婆子冲了进来,说道:“老爷,姑太太他们去找老爷子了,我拦不住。”
曾瑞祥一听赶紧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