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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京城这边曾家众人欢聚一堂,安州那边。子禄、子寿却是有些度日如年,他们刚从考场出来,没想到曾瑞祥亲自来接了,这才知道夏玉走了。
三人回了安州,子禄和子寿还特地去拜祭了一下夏玉。这才知道。秋玉一家也跟春玉断交了,如若不是田氏在,恐怕跟曾瑞庆这边,也得断了来往。想到曾瑞祥他们兄弟姐妹五个,如今搞成这样,子禄和子寿除了长叹一声,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这次考试除了有傅家、刘家、还有杨家的,除了陈家,曾家的亲家们都有下场的。故而,这几人常聚在一起,说些考场的趣闻,也说些试论、策论的经义,然后,焦灼不安地等待通知。
当得知这次中举的有刘家和杨家夏家等。独没有傅家,傅夫人和傅大人商讨一下,不如把傅嘉远也送到京城,让子喜给找个书院,不比在州学强?
刘家和杨家、夏家等,因次年开春要春闱,自然也是跟着子禄他们一起进京比较好,都想着让子喜找个先生提点一二,岂不比自己在家独自看书的收效大?
故而,当曾瑞祥带着这一群人进门时,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沈氏笑道:“亏得是小四把房子盖的大,不然,这些人可上哪住去?”
陈氏见唯独他们陈家没有一个读书人,心下暗自有些自惭形秽,毕竟这一干人里,唯独她的娘家身份最低,想到这里,又想起那年曾家宴请亲家的那一幕,想起陈父一身长衫的别扭以及杨父的嘲笑,陈氏的心情更低落了。
子晴看出了陈氏的心思,拉着陈氏笑道:“二嫂,你不用羡慕他们,好容易我二哥中举了,你不欢欢喜喜地说摆酒请大家吃一顿,反而在这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若这样,我家相公岂不更得失落?他可是连一个父母兄弟都没有的人,我可是记得有一句老话,东边不亮西边亮,你看你娘家弟弟们虽然念书不成,可是这饭馆打理的不错,整个安州府有几人不知?说出去,也不算辱没了你们陈家。”
陈氏听了笑道:“还是妹妹会说话,我听了心里立刻敞亮多了,只是,我怎么没听过什么东边不亮西边亮的老话?”
“二嫂没听过的多了。咱们呀,还是要学会知足常乐,不能自己钻进牛角尖爬不出来,那是跟自己过不去,你不开心,我二哥自然也不开心,孩子们也跟着不开心,何苦呢?现在的日子也不错了。”子晴劝道。
陈氏反拉着子晴的手,笑道:“放心,妹妹,我不会的,我还想着怎么把丰颐居在京城做好做大来。将来我的儿女们说起来,我爹是个举人,我娘也很能干的,那个丰颐居,就是我娘做起来的,是不是?”
子晴听了哈哈大笑,倒是把刘氏几个吸引过来了,笑道:“你们两个躲在一旁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们两个在说,家里有了这些个举子,一家请一天,也能好几天不用开伙了。”子晴笑道。
傅氏忙道:“我家可没有什么好事,要说还是三哥和三嫂家,那可是双喜临门的,正经该好好请请大家。”
杨氏在一旁听了忙道:“应该的,不如就明天吧。”
子寿笑道:“你急什么?从哪头轮着来,也先到不了咱家,咱们还是先吃别人的吧。”
子福踢了子寿一脚,笑道:“中了举子,还是这般没出息。这回呀,还就先可你家来。”
“凭什么呀?大哥你不讲理?”子寿叫道。
“凭你家这回是双份。”刘氏笑道。
“大哥,大嫂,你们可真是一家子说话。”子寿笑道。
沈氏见了也笑着摇头,说道:“小三,你家就你家吧。你不在这些日子,他们可没少照看三媳妇,你也给请请这些哥哥嫂嫂姐姐姐夫了。”
“是的,娘,我不过是和大哥逗笑呢。”子寿忙应了。
“三哥,还有我们呢,我们也没少出力的。”子喜喊道。
“少来,你那么忙,你能出什么力?”子寿摆明了不信。
“三哥,我可没少去陪三嫂说话解闷的,不信,你问三嫂。”傅氏在一旁笑道。
杨氏拉着子寿的衣服笑道:“咱们就定明天吧,你不在家,大家都对我们很照顾的。”
“听听,还是三弟妹是个明白人。”刘氏笑道。
曾瑞祥扫了一圈,没看到林康平,便问道:“林女婿怎么没在?”
“爹,康平他出门了,去松江府了,离杭城不远。”子晴说道。
林康平这次是去看新码头和厂房的筹建,还有自家玻璃水泥厂的扩建,听说,京城的香皂、肥皂厂也在筹建,林康平的意思是在富裕的中书省也建一个,这东西的消费量还是比较大的,以后,不但不打算进口,还打算出口一些到周边的小国。
曾瑞祥听了没吱声,他走的时候,林康平去了安州和粤城,他回来了,这林康平又去了杭城和什么松江府,这商人,总是聚少离多。
“对了,爹,你还不知道,咱家还有一件大喜事,我姐夫被皇上赐封了七品义官,领皇商一职,总领皇宫的各项买办,还有我姐,也是七品安人。”子喜说道。
“哦?这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因为什么封的?”曾瑞祥听了抬头问道。
“因为姐夫捐了一座矿山给朝廷,朝廷嘉奖姐夫的。”仍是子喜说道。
曾瑞祥看向子晴,问道:“你们怎么会有矿山?”
“是林康平在出门偶然买的几座山,哪里知道就是什么矿山,不过是凑巧罢了。”子晴说道。
曾瑞祥自然不信,见人多,也不好细问,倒是夏甘永想起来慧光大师的话,说道:“怪道姐姐那年见慧光大师,大师就说了,黄白之物,该舍还是要舍,原来在这应验了。看来,这慧光大师果真是有些修为的。”
沈氏听了拍手说道:“可不是?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既是慧光大师的提点,我也就安心了,听大师的话,准错不了。”
曾瑞祥和夏甘永均想到了慧光大师对嫣然的预言,莫非,这嫣然,果真是有大造化的?
想到了这里,曾瑞祥看了一眼大家,说道:“这话,就此打住,千万别再提了,更不许往外说去。”
子晴和子福几个一点就透了,忙叮嘱了身边人几句,子晴倒是对自己家人比较放心,可是,在座的还有几个外人,这人心,谁能把握的准?
回到自己家,子晴依旧想着嫣然的事情,彩云扶着子晴,见子晴闷闷不乐,问道:“主子,莫不是惦着爷了?”
曾家有个规矩,请安聚会时,众人说话,丫鬟们都不在跟前,故而,彩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何况,刚才,曾瑞祥也没说出嫣然的名字,只不过是曾家兄妹几个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些话,子晴自然不能跟一个丫鬟说去,便笑道:“可不是,也不知他这一路顺还是不顺?听说,就属松江府那边的倭贼最猖獗。”
彩云回道:“主子放心,爷肯定能平安归来的,您想啊,爷要做的事情这么多,这皇上哪能不派人跟着爷,保护爷的?爷要有个好歹,这皇上找谁要一千万两银子去?”
子晴听了扑哧一笑,那个矿山,要完全开采下来,可是好几个一千万都有的。
第四百四十四章、林家短工
子寿一家果真在次日请客,可惜,寒衣节到了,因林康平没在家,子晴要带着书睿去给林家的先祖送寒衣,沈氏是极不想让子晴再去林家的,可是,这送寒衣,事关祖先祭祀,也没法拦着不让去的,只得叮嘱了赶车的大江和大河,还有子晴带去的彩云,千万要看着子晴些。
自从林大爷走后,子晴还是第一次来林庄,余氏看着神色比先前差了不少,林康健也似乎还没从丧父的悲痛中走出,胡氏也不像以往似的说笑,还有书兴,这亲到底还是没成,这一等,要到三年后了。不过,子晴并没有见到书兴的人影。
见到子晴,余氏他们先是有些意外,后来才想到了是寒衣节,林康健说道:“中元节没过来,我就想到了是三弟出门了,弟妹怕是忘了,我们就一块祭拜了。这回也一样,没想到这大冷天,弟妹还偏生赶来了。”
子晴一听暗道惭愧,中元节林康平没在家,自己可是真忘了,这回,要不是花嬷嬷提醒,子晴只怕又是想不起来的,因为子晴的老家安州那边,并没有过寒衣节的习俗,此是第一,第二,子晴多年没祭拜过林康平的父母,一时还真不大习惯。子晴在心里对公婆说声“对不起。”
东西都是花嬷嬷帮子晴预备好的,林康健夫妻两陪着子晴一块到了坟头,说道:“我们昨日便给二叔一块烧了一份,不过,二叔要知道你们亲自来了。只怕会更开心的。”
子晴领着书睿跪了下去,说道:“爹娘,媳妇对不住了,没尽到媳妇的本分。还是第一次来给二位送寒衣,二位要怪就怪媳妇,跟相公没关系。相公出远门了…”
子晴巴拉巴拉解释了几句,书睿说道:“祖爷祖娘,不是我娘的错,我娘从来没做过这些,她不懂的。以后,我娘就明白了,一定不会忘了的。”
书睿说完搀起了子晴。说道:“娘,地上凉,祖爷祖娘知道了,该心疼你了。”
“弟妹真是好福气,不光有三弟护着。这做儿子的,小小年纪,便知道惦着他娘,是个懂事的,二叔二婶要知道了,该有多高兴。”胡氏说道。
子晴欣慰地摸摸书睿的头,也笑了。
回到林家,马氏和姜氏知道子晴来了,也都过来了。余氏知道子晴他们赶了半天的路,这会只怕早就饿了,所以,和马氏姜氏在灶房做饭。
子晴洗过手,进灶房帮着烧火,余氏忙拦道:“快别。我可知道了,你在家都是丫鬟婆子伺候的,在我这,吃不好住不好的,还要让你做事,可真是委屈你了。”
子晴笑道:“大娘,我小的时候在家也是要做事的,没那么娇气的。”
“大娘知道,你和康平都是心慈的人,你大爷这一走,还以为你们不会跟我们来往呢?说起来,当年的事也怪我,要不是我捅咕的,成日里在你大爷跟前念叨,你大爷也不会动了要卖人的心思。也是赶巧了,正好我家有个远房亲戚,是个牙子,他打听得京城有家大户人家要买人,便来知会我们一声,这么地把康平卖进了文家。大娘承认,那会日子艰难,一家子都吃不饱饭,大娘的私心作祟,动了卖康平的念头,可天底下,有几个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余氏说着说着,便哭了。
马氏上前劝道:“娘,人三弟妹也没说怪你,还说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
子晴也不想听他们忏悔这些,便道:“是啊,大娘,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这时,姜氏的小儿子书达跑了进来,拉着姜氏的手,说道:“娘,书睿哥哥会念书认字,我也想进学,学念书认字好不好?”
姜氏摸着孩子的脑袋,说道:“好,我们书达也知道要上进了。明年开春了娘就给你备礼找先生去,不过,娘跟你说好了,进去了要好生跟着先生学,可不许贪玩,浪费银钱。”
马氏听了笑道:“要我说,四弟妹还是别浪费银钱了,书兴不也是念了好几年,不是还在种地吗?兴许,四弟妹家跟三弟妹似的,银钱还是富裕,算我多嘴了。”
姜氏听了淡然一笑,说道:“孩子想学,就让他去吧,左不过我一冬天,多做点绣活,孩子他爹多做几天的短工,熬一熬,也就出来了。”
子晴这才想起来,姜氏当年的绣活,还是自己指点了她几下的,便问道:“四弟妹如今做的是大件的还是小件的绣活?”
“不过是缝个荷包绣几块帕子,大件的东西我绣不好,还费眼睛。”姜氏说道。
子晴知道,这小件的荷包和帕子,熟手一天也只能做两件,一般能挣到二十文钱就算不错的了,一个冬天下来,也能挣个二两银子,孩子的束脩应该是够了。
吃饭时,子晴没看到林康祥和林康勇还有书兴,便问道:“二哥和四弟他们做什么呢?怎么不来吃饭?”
胡氏说道:“出去做短工了,就在你们来的道上,听说有一处人家,正在收拾荒山荒地,四处招人呢。哎呀,我的娘,听说那地可大了,光那个篱笆院墙就有好几里地长,啧啧,这一大片地,要是良田可有多好,你说谁家有银子使不去买几块好地,偏生要整那个什么也长不出来的荒山,也不知这些有钱的人家究竟想做啥?”
子晴一听,可不是就是自家的地吗?难道就在这附近?便问道:“离这远吗?”
“有十多里路吧?他们几个都是天刚亮便赶着驴车走的,一天给到三十文的工钱,还管二顿饭,算是厚道的了。”姜氏说道。
子晴还真不知道自家的庄子便在这附近,估计林康平也没想到,居然让自家的堂哥堂弟去做短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