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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慕容昕傻眼了,二夫人惊呆了,旁边所有跟随同来的另外两位夫人和两位小姐全都惊呆得傻眼了,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慕容臻却是眯着眼睛美滋滋的笑了起来,觉得眼前这一幕当真是赏心悦目之极。
“大胆狗奴才,竟敢将大夫人压在身底下肆意践踏蹂躏欺辱,简直是罪该万死!来人呐,将这些胆敢欺辱主子的狗奴才们全部抓起来,送去官府查办了!”
慕容臻吊着声音很是那么回事的吼了一嗓子,让正在兵荒马乱的奴仆们霎时一静,然而慕容昕也在这个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来不及先来教训慕容臻,她几步冲到人堆,一脚踢飞一个丫鬟,一手扯开一个婆子,将被压在最底下的亲娘给解救了出来。
只是大夫人此刻已经晕厥,却不知究竟是因为被压岔了气还是无法忍受这般耻辱而气晕了过去。
“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慕容昕用力摇晃着昏迷的大夫人,满脸焦急,抬头扫视那些丫鬟婆子的时候,那眼神却是“嗖嗖”的发射着冷刀,神情扭曲的尖嚎着,“混账!狗奴才!你们都待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快将我娘扶回去?快去请大夫!”
慕容臻站在旁边喜滋滋的看着这一幕,看着慕容昕用力摇晃大夫人的情形,不由咧了咧嘴。
哎呦喂四小姐呀,您这是想要唤醒您娘亲还是想要将她给彻底晃死过去算了?
慕容昕转头瞪向慕容臻的时候,正巧就看到了她咧着嘴角笑得该死的可恶,不由怒火中烧气急攻心,指着慕容臻“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有将之后的话接下去说完。
这位相国府最金贵的四小姐,自小便受尽万千宠爱,谁见着她不是捧着爱着宠着?就算是那些更金贵的人见了她,至少也是好言好语笑脸相迎,何曾被人这般无礼对待过?
她此刻自然是气恼不已的,然而她虽然骄纵跋扈,是京城里有名的刁小姐,但是那嘴巴却显然并不十分厉害,往常的跋扈也不过就是仗着身份地位,以至于此刻对着突然间变得异常难搞的慕容臻,她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辱骂谩骂责骂教训才能发泄她心中那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又似滚滚岩浆般翻涌不休的怒火。
慕容臻挑衅的朝她龇牙咧嘴,透彻清亮的眼眸之中生出飞舞的流光,突然便似乎连风也停止流动,她的周围空间如水纹般漾起了一圈圈涟漪,让慕容昕不由得心神一震,竟生出几分恍惚茫然来。
然而等她再仔细看去,除了那个挑衅的笑容之外,别的却又没有任何异样,似乎刚才不过就是她的错觉而已。
那些被慕容臻的一嗓子喊得发懵的丫鬟婆子们终于稍微冷静了下来点,除了刚才被慕容昕又踹又踢又打的几个一时起不来躺在地上哼哼之外,其他人都又纷纷聚拢了过去,要将昏厥的大夫人扶起来,又有几个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大夫了。
“哎呦,我们的三小姐可真是厉害,自从被宁王殿下选为未来王妃之后,不但身份看涨,连这脾气性子也跟着往上涨了,姐姐真是好福气,恐怕以后这府中谁见了你都得退避三舍了呢。”
突然响起的尖酸声音让所有人的动作都一滞,尤其“宁王”“王妃”这样的字眼更让慕容昕这个本是最有希望成为宁王妃的相府嫡小姐嫉妒怨恨暴戾抓狂,千万种复杂心情狠狠的搅和融合在了一起,连手中扶着的娘亲都差点不顾忌,就想要冲上去狠狠的抓挠坏了慕容臻那张一看就是狐媚子的脸。
二夫人却是更白了脸色,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情景,浑身颤颤,然后突然扑到慕容臻的面前,挥手便打了她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如同响彻在所有人的心头,慕容臻也被打得懵了一下,微偏着脑袋好一会儿回过神,缓缓转头,定定的看向了她。
二夫人刘氏满脸都是惶恐无措惊惧畏缩,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中泪水纷纷落下,竟好像被打的那个人是她一般,神情可怜凄然,嘤嘤哭着说道:“臻儿你怎能做出这样没有规矩的事情?还不快向夫人和四小姐赔罪?我……我……”
慕容臻冷了脸色,冷冷的盯着她,放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
即便是前世最艰难的时候,她都从不曾被人打过脸,唯一一个扇过她耳光的就是纳兰那个死丫头,作为代价,便是那死丫头被她打了个半死不活。
纳兰总是特殊的,因为她是她自小一起扶持着长大,可以全然将后背交出去的唯一的好友死党亲人,即便最后受她连累丢了性命,也从不曾有丝毫怨恨,反而担心着她,甚至想象她是否也会和她一样来到了异世界。
可眼前这个算是什么人?她虽占据了她女儿的身体,可以慕容臻的凉薄,短短一天多点的时间,怎么可能因此而将此人当成自己的母亲,况且她从来都没有母亲什么的!
能朝她脸上招呼的从来都只有纳兰那个死丫头,同样的,能朝纳兰脸上招呼的也永远都只有她一个!
郁闷、暴戾、凌虐、森冷,各种神情从眼底从脸上闪现,最终她还是微敛了睫毛,将所有的情绪全都回归于平静,伸手摸了摸似乎已经红肿的脸,并不是非常疼痛,但却火辣辣的侵入了她的心底,让她遍体生寒。
“没规矩?赔罪?”她的眼神没有落在任何人的身上,只是犹自喃喃自言着,然后眯起眼睛突然笑得温柔和静,转头看向那些被她突然爆发出来的慑人气息惊吓到的人,摆出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态,红着半边脸颊,楚楚可怜的说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哎呀,大夫人怎么还没有醒?”
慕容昕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忽然再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狠狠的瞪了慕容臻一眼,然后就冷哼一声让人将她亲娘抬着转身离开了,那背影看上去,不知为何,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转眼间,这里就只剩下了慕容臻和二夫人,还有三、四两位夫人和二、五两位小姐。
慕容臻转头从两位夫人身上扫过,视线落在了两位姐妹的身上,相府二小姐慕容絮今年十七,与已经出嫁的大小姐慕容月皆为三夫人所生,容貌相当明艳,听说性子像极了她母亲。五小姐慕容珊则是芳龄十四,为四夫人所出,这样看上去只觉得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儿,听说性子也确实非常天真可爱,讨人欢喜。
只随意扫了一眼,慕容臻就没兴趣了,只要别主动来招惹她,她向来都是个很好说话的好人,至于刚才三夫人的那句别有用心的话语,她也懒得跟她计较。
她其实对那位始终没有露过面的五夫人更有兴趣,那位给相国大人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的五夫人,听说在府中的地位相当特殊,是与正房大夫人可以平起平坐的平妻,因为她是某国的公主。
“天就要黑了,两位夫人和二姐五妹是想要留下来吃个晚饭吗?”
夜幕终于降临,早已建好多年,终于在最近迎来了主人入住的宁王府内,一劲装玲珑的倩影在王府各处奔走,昏暗的灯光中只见她俏脸紧绷,红唇紧抿,粼粼美眸之中升腾流窜着某种叫愤怒的火焰。
然后终于,她在其中一个屋顶上面找到了她的目标。
那是一个白衣玉钗的年轻男子,月为神,玉为骨,丰神俊逸玉树临风,此刻正捧着个酒坛躺在屋顶上,就着从天际倾泻而下的皎皎月光,他的眼睛灿若星辰,嘴角一抹闲散的笑意,竟将这满目的月光也给比了下去。
风光无限,此刻静好。
然而那俏丽女儿却是面色森寒,直接走过去抬脚便朝他踢了过去。
男子似乎惊了一下,连忙在屋顶上一滚,让过了那夹杂着风雷之势的**儿,无论神态还是动作,竟丝毫不见狼狈,依然闲散的仰面躺在屋顶,看着女子脸色愈冷,他却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动人,带着促狭揶揄不怀好意的说道:“哎呀茜茜,你大半夜的不在房里陪小夜睡觉,到本王这里来做什么?莫非是想要找本王让你出个墙不成?”
不等俏丽女子反应,他又马上紧接着摇了摇头,似很苦恼很惋惜很遗憾的说道:“虽然本王也很想,但恐怕还是要辜负茜茜的一片心意了,本王担心小夜会一怒之下做出弑主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么好的一孩子,本王真不忍心看着他因此堕入了魔道。”
俏丽女子眼角一抽,废话不说,只再次抬脚朝他飞踢了过去。
第五章 翻墙逃婚
“呃……你说本王的未婚妻在相国府后院失足落水,差点就被淹死了?”宁王府屋顶,白衣男子抱着个酒坛,眼眸亮晶晶的,薄唇粉嫩嫩的,就连打酒嗝的样子都是赏心悦目的,雪白衣衫上的一个灰色脚印也是不能削减他丝毫风华的。
俏丽的劲装女子冷着脸站立在侧,距他最近的那只脚好几次蠢蠢欲动,粗糙的鞋底想要跟他的金贵衣袍再来一次亲密接触。
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她终于还是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冲动压制了下去,朱唇轻启,冷冷开了口:“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虽不受宠,地位也不高,但毕竟也是相国府的千金小姐,本可以安生的待嫁闺中,平稳度日,却不想竟飞来横祸,惨遭谋害差点一命呜呼,真是可怜。”
这白衣男子自然是宁王殿下上官云倾,他听了这番话不由抬头看向身侧女子,眼睛水汪汪的晶莹剔透又楚楚可怜,“本王从来都不曾见过她,更没有做出任何谋害她的事情,我是无辜的。”
俏丽女子眼角又是一抽,似乎不想再跟这个不可理喻的魂淡王爷纠缠下去,所以就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这件事,其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然后她便干脆利落无比潇洒的转身跳下屋顶,消失无踪了。
“茜茜,你这么急忙忙的离开,是想要抓紧时间去和小夜一起尽快制造一个小茜茜或者小小夜出来给本王玩儿吗?”
他朝着她离开的方向施施然的喊了一嗓子,听到黑暗中传来的踉跄跌撞声,还有女子略显气急败坏的一声咒骂,他才心满意足的笑开了。
随后,他又躺回了屋顶,捧着酒坛灌了一口,盯着正在不遗余力的散发着皎皎白光的月亮,喃喃说了一句:“本王的未婚妻失足落水,正抱病在床,本王是不是应该前往探视?”
夜寂无声,他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之中,似乎隐隐中有一声压抑的轻咳传来。
而在此刻的相国府后院某个院落内,慕容臻终于将哭哭啼啼的二夫人打发回房,独自一人坐在窗棂上抬头看夜空,心里有些烦躁。
一个脑袋贼兮兮的从旁边墙角探了出来,看了半饷才小心翼翼的蹭到她身边,笑嘻嘻的说着:“好妹妹,你怎么还没歇息?”
慕容臻转头看向他,这位今天上午从花街柳巷回来,听说昨天的事情之后就大肆闹了起来,结果被那位相国父亲关进柴房的二哥,脸色稍缓。
不管如何,这个素有纨绔之名的二哥能为她不惜与相国父亲争闹,她便是已经承了他的情,尽管她已经并不是真正的慕容臻。
“二哥你不是被关在柴房里吗?怎么跑出来了?若是让娘知道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呢。”
慕容尧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讪笑着说道:“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就那性子,她其实也是担心我们会闯了祸,所以就越发的卑微了,她今天打了你一耳光,肯定是比你自个儿还要疼的,你可千万不能怨她。”
慕容臻眼神一闪,不由便多看了这个脸色青白,明显酒色过度的二哥,此刻看过去,发现他竟也是个相当俊美的男子,尤其那双眼睛,清澈透亮,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酒色无度的人所应该有的。
突然毫无征兆的伸手,摸上了他的脸,却不想一伸手竟摸了个空。
“妹妹,你要做什么?”慕容尧后退两步避过她的手,神色惊疑不定,不明白向来都跟娘亲一样懦弱内向的妹妹为何竟会做出这种似乎想要轻薄他这个亲哥哥的行为。
眼神不由得越发的怪异了,还被刺激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这妹妹自落水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慕容臻面不改色的收回手,对于刚才的行为没有任何尴尬和不自然,只坐在窗棂上晃悠着两条腿儿,抬头看幽静的夜空,轻声说道:“二哥,你还是快回柴房去吧,免得被人发现你不见了,说不得还要受更重的惩罚。”
慕容尧又摸了摸鼻子,暗暗嘟囔了一声自己真是反应过度,夜色确实已深,又见妹妹也并没有受到什么欺负,便告辞一声,转身回去关押他的柴房了。
看着他贼兮兮左右探望着离开的身影,慕容臻皱了皱鼻子,然后翻身侧转,转回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