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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是她再跑快一点点,要是她的手再长一点点,要是今天不要下雨,她不要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卑劣的男人抢走她的便当。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那个男人害的。
一般不都是说女士优先?谁知道那个男人偏是没见到她……不!说不定他根本是瞧见她了,只是假装没看见而已。
这么想倒也是成立的,毕竟从他结帐到离
开,他始终以背面对着她。哼!他根本就是心虚,明知道她要买便当还故意跟她抢,所以不敢正对她,就怕会被她臭骂一顿。对!一定是这样。
“这么巧啊?”听她一五一十说出,卢月若有些啼笑皆非。
为了最后一个便当,居然也能气成这样!向来凡事不为所动,脸上从不展现喜怒的唐唐,居然为了一个便当……真是教她啧啧称奇。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女人是遇上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哩!
“就是啊!我也很少遇到这种状况,不知道跟今天下雨有没有关系。”唐意舒颓丧地坐在柜台边。
“别气了!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吃点嘛!”卢月若赶忙将专人宅配的便当递上。一打开盖子,香味四溢,引诱着人的感官,激发出腹底的饥饿感。
“吃不下。”唐意舒丝毫不给面子地推到一边。
“你哦……”真不是普通的死心眼。“算了,你不吃,我可是要吃了。”
“你吃吧!”
唐意舒别过眼,隔着透明橱窗睇向外头喷泉造景的中庭,蓦然发现刚才很碍眼的一堆人居然还聚在那儿。
“卢卢,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她指了指外头。
卢月若抬头一看,轻扬起笑。“知道,就在我的面前,我怎么会不知道?”
仿若发觉她的笑意有些古怪,唐意舒侧眼睐着她。“我觉得你笑得很怪哦!”感觉上好像带着些许的轻蔑,不多,刚好够让她发现。
“被你发现了!”卢月若依旧笑着,索性把筷子放下。“你瞧,围在那里的人不都是我们附近柜里的小姐吗?”
“对啊,所以我才觉得很奇怪。”
据她所知,她们的眼睛平常都长在额头上,要不然就长在头顶上,除非是大户拜访,否则是看不见她们的笑脸和服务精神的;而她们现在
却围着一个人,笑得眉飞色舞,像是见着什么似的……就算是大有名气的明星,也不见得能得到她们一致的以色“伺”人吧?
“不怪,一点都不怪,因为现在被她们围着的人,是这家昱广百货的行销企划经理。”那是因为唐唐从没有认真瞧过人家一眼,所以才会觉得奇怪。
“那又怎样?”不就是个男人?
害她还以为是哪个贵宾还是公司总裁,或者是人气明星造访哩!
“喂,你很不懂哦!”
“懂什么?”
“他可是众家女子相当渴望抢到手的黄金单身汉耶!”连她卢月若偶尔也想要参一脚哩!
“那又怎样?”她才不管他是黄金还是镶钻的咧!
行销企划经理?没听过,没看过。
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只瞧得见他的背影……总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难得可以聊起这种话题,卢月若可是兴致高昂得很。“我问你,前几天年中庆不是刚结束吗?”
“嗯!”这男人跟年中庆有关?
“是不是推出了不少花车?”
“嗯!”花车跟男人有关?不会吧!通常只有女人才会在限时抢购的花车里埋头猛翻猛挑的,男人则真的不多见。
“一般而言,花车通常都是限时抢购,再不然就是一件不留的换季清仓大拍卖,对不对?”见唐意舒点了点头,卢月若乐此不疲的往下问:“我问你,你有没有抢过花车的促销品?”
“偶尔。”看对眼了,又刚好是超低价,不买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但是,这到底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可以眼明手快地挑起一大把的限时抢购品,看着其他没抢到手的女人投以嫉妒的眼光,你是不是会觉得很开心?”奇#書*網收集整理见她有点犹豫,卢月若又开始诱导着。“一般而言,这些
商品通常都是相当高价位的,只有在某些特别活动时才有办法压低价位,甚至可以用一折价买到,你不觉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谁不爱捡便宜?况且每一件都是珍品耶!
“那你就可以了解为什么那一群人会巴着经理不放了吧?”相当简单的理论,“通常这一种经理级的都不是我们伸手可及的,但要是遇到馆内有活动,或者是年中庆、年终大回馈,或者是各种大大小小的酬宾活动,这时候行销企划经理便会出面跟每一家驻馆的厂商询问能不能配合公司的要求办促销,而这群人就会乘机使出浑身解数,希望能让他留下一点好印象。”
女人嘛,谁不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
不作此想的,大概只有眼前少根筋的唐意舒。
“那又跟你刚才说的什么限时抢购的花车有什么关系?”听了老半天,她还是不懂啊!
“我想说的是,馆内一些高级干部级的黄金单身汉就像是馆内活动一样,分了三种等级:
一种是花车限时抢购,得要跟人抢得头破血流才有机会得手;一种是馆内随时广播的最后一件讯息,那就需要一点机缘,有点可遇不可求,还不一定是高档的货色;而最高等级的就属咱们这一种时尚馆,折扣少、议价空间小,又是限量发行,不但数量不多,更有几样产品可当做高级收藏品。眼前这位展经理,正是最高级的典藏限量版,对她们而言是真正的非抢到不可的高档货啊!”
“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个经理而已啊!”如果照这种说法,那每天替她送便当来的刘总裁,又该要论哪个等级?
她依旧看着那个有点熟悉的背影,总觉得他微湿的衬衫和戴在左手上的表很眼熟,是……真的好像哦!好像刚才那个抢了她便当的男人。
“问题是他人很好又没有架子,而最主要的是他姓展。”
“展?”
“拜托,这里是昱广百货,是昱广集团旗下的产业耶!”卢月若见着她的反应,不禁翻
了翻白眼。“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昱广集团是展姓家族的哦!”
唐意舒的眼依旧睇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不予置评地耸了耸肩。
重要吗?如卢月若所说,那个人根本就是遥不可及的天上星,根本不可能跟她有所交集,她干嘛要知道他是谁?
与其知道他的身分,她更想要证实他到底是不是抢了她便当的男人。
“喂,他是总裁的堂弟耶!是来馆里实习的,改天他就会被调回总部去,你到底知不知道这种身分上的差别……”见她始终直盯着外头,卢月若狐疑地顺着她的视线探去,不由得露出诡笑。“还说你没兴趣,我看你盯得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
真是的,就说嘛,长相A级,身材A+,经济A++,身分A+++的男人,到底有多少女人抗拒得了?
连唐意舒这种冰山美人,也多少会有兴致吧!
“我有吗?”唐意舒冷眼看着卢月若。
认识她这么久了,难道卢月若不觉得她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吗?
“不是吗?”嗯……好像有点不太对,唐唐的目光似乎凌厉了一些,感觉上不像是在看情人,倒是有点像在看仇人。“要不然呢?”
唐意舒再把眼光调回去,突地见着他的侧脸。他的轮廓、背影、大手和抢走她便当的那个男人全都一模一样,而且他手上还拿着她的便当!
“是他!”她瞪大了眼。
“他?”
谁啊?
第二章
展清夆躺在经理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直瞪着纯白的天花板,脑子正在快速运转着。
“喂,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一只大手突地从天而降,在他的眼前晃动着。
展清夆没好气地拨开那只手。“我能想什么?不就是工作?”
他疲惫地坐起身,不雅地打了个呵欠,伸手抓来烟盒,然而一打开,里头却没有半根烟,他不禁转头看向谢述文,并朝他勾了勾手指。
“干嘛?当我是便利商店啊?”谢述文拍开他的手,从身上掏出烟盒给他。“喂,一声谢都没有?”
展清夆没好气地抬眼瞪着谢述文。“我们的交情还需要说谢吗?”他点了根烟,帮助自己把有点紊乱的思绪稍稍整理一下。
“今年流行颓废风啊?没事把自己搞得一副潦倒的模样干嘛?”谢述文盯着他下巴上的新生胡髭,不禁摇头。“喂,好歹是服务业,你想要搞颓废也要有限度,要不然走到外头,不是坏了自家产业名声?”
“我一直窝在这间办公室,能坏谁的名声?”展清夆吐了一大口烟,乏力地瘫在沙发上。“我都快要累死了……”
棉质的衬衫拉出不少皱褶,领口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膛,领带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而头上的乱发,下巴的新生胡髭,加上布满血丝的眼,在在显示他有严重睡眠不足的现象。
“难道……你一直都待在这里?”谢述文坐
到他身旁。
“哦,你看出来啦?”
“才刚结束一个年中庆,你不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还有中秋档、教师节大档、十
月国庆档、十一月万圣节档、十二月的圣诞节档,还有年终大回馈……”光是念这些活动档期都觉得头痛,不过……瞧见漂亮的净利额,上头开心他们也开心,就是累了点。
“怎么休息?漫长暑假里头有个情人节,还有个父亲节,不搞点名堂,难不成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业绩下滑吗?”休息?天晓得他已经忙多久了!
“没事那么拼命做什么?我听说这一回年中庆的业绩更胜往年,上头不是高兴得很吗?”没事挤进那么多人,把他服务部门给忙得天昏地暗,功劳却不是算在他头上。
“啐,你又不姓展!”再吐了口烟,展清夆把烟按熄。.
唉!他要的不只是业绩,还要一些别开生面的手法,更需要创造出不同凡响的荣景,要不然岂不是丢展家人的脸?
“哦——展大少爷原来是压力过大!”谢述文有点明白了。庞大的集团家族体系之下,要是不能一展长
才,就怕是要被人笑话了。
“压力?”展清夆不禁哂笑,一双迷人的眼微眯。“我还不知道压力两个字要怎么写哩!烦的不是那些,而是一堆只会缠着我的蠢女人。”
总有一天,他肯定会压抑不了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爆发怒气的。
“哪来的蠢女人?”
“不就是一堆莫名其妙的专柜小姐?”他简直快要被烦死了。
到了这年纪,他已经不希罕众星拱月的快感了,更何况她们是冲着他的头衔、冲着他的姓而来的,真是俗不可耐!
谢述文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挺麻烦的。”
“我每次去找厂商询问配合意愿和一些商品细节,总是会被一群无聊女子给围住,真不知道她们的脑袋里装什么,更不知道她们的主管到底是在搞什么,居然放任她们在上班时间胡作非为。”还让他成了可怜的受害者!然而碍于立场和身分,他又不便发火,真是快要闷死他了。
“唉!标准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谢述文颇同情馆里的专柜小姐们。
虚应一下不就得了?干嘛要那么一板一眼?
“话不是这么说,这是规定,我怎么能不遵守?”
“拜托,是要你应付一下,又不是要你真的跟她们交往。”若真是要交往的话还真不好挑呢!况且,也不一定是理想对象。
为了彼此方便,礼貌性地应酬一下是应该的。
“我才没有力气应付她们。”他每天光是忙一波接一波的酬宾活动企划和商品行销策略,就花掉他全部的精神,连要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多余的力气和她们周旋?
如果他今天人是在总公司的话,或许还会考虑,但因为他现在是在馆里,他就得要认命一点。
但话又说回来,不吃窝边草不只是昱广百货不成文的规定,实际上他也是兴致缺缺。
况且太过多情的女人,总让人不得不怀疑她们的动机。
“有的时候,一点点小动作会让你很方便工作的。”
“所以我正在忍受,难道你看不出来?”昨天中午要不是谢述文好心地替他解围,他肯定到晚上都无法用餐。
“是是是,再忍耐一下吧!等你被调回总公司,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谢述文好心地安慰着,却又拿他的心态无可奈何。
“谁说的?”他又不是没到总公司上班过。
要不是长辈们一直说要他做出成绩来,让他有点历练,他才不会可怜地被调到这里,每天忙着各式活动,把自己搞得快要精神分裂。
天晓得他的专长根本不是行销!
“好,知道你带桃花,不用那么强调。”谢述文拍了拍他的肩。“反正往后情形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不同,我要是在馆内又看见你被包围的话,一定会两肋插刀替你解围的。”
这是多少男人渴望的好事,谁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