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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夙云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应星纱今年十七岁,高中二年级,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不过,她很害羞、安静,又内向,对念书没多大兴趣,平日也没什么嗜好,在学校人缘也不算好,只有一、两个稍稍可以谈心的要好同学。对她来说,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就是——严凯翼。
没错,她疯狂地崇拜并且迷恋当今的天王偶像歌神严凯翼。
她崇拜他,几乎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更正确一点来说,已经变成一种爱慕,而这样的爱慕在成年人眼底,往往只是一种盲目的不正常爱恋。
举凡严凯翼所有的影艺新闻、剧照,以及各式形象商品,星纱统统都会竭尽所能的搜集起来,不管要花多少时间或多少金钱,也在所不惜。有时严凯翼举办新歌或新书发表会,为了见天王,热情的歌迷都会提早排队等上一段很长的时间,三餐根本没吃,但就算是饿肚子,她也乐此不疲地参加一个又一个的活动。
她每天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晚把严凯翼当成亲密爱人般,倾吐所有的酸甜心事,床边的墙壁上也贴满了他帅气的剧照,星纱睡觉的时候一定会转身面向墙壁上的剧照,望著他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模样,含笑入眠。
这天晚上九点,星纱洗完澡,穿好衣服后,居然拿起睡袋准备出门,继母一看不对劲,赶紧开口问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星纱的家庭成员表面上很单纯,爸爸应伟是一个大学教授,生母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去世,爸爸后来续弦娶了现在的继母,不过她从来不叫继母“妈妈”,只愿意叫她阿姨。
“我今天晚上不回来,明天是凯翼的首场演唱会,网路售票早就销售一空,我没抢到。现在开放现场购票,座位也有限,我要是不现在去排队的话,明早一定买不到。”星纱向来不多话,今儿个因为偶像严凯翼的关系,难得对继母说这么多话,看来心情也很不错。
“那你……”继母非常担心。
“我跟两个同学约好了,今晚要过去打地铺排队,明天一早开放售票时,我们才买得到门票。”星纱已经都盘算好了。
“等一下,你不跟爸爸说一声吗?”应伟这会儿正在楼上书房看书,不晓得女儿要夜宿在外。
星纱犹豫了一下,她担心爸爸会反对,虽然爸爸始终没说出口,也没开口骂过她,但是她感觉到爸爸对她这么疯狂迷恋偶像,始终很不以为然,认为这是很不正常的迷恋。
“那我去跟你爸爸说。”看她不说话,继母转身上楼。
从星纱的生母去世后,应伟很快就发现女儿不对劲的地方。星纱的个性很封闭,总是活在自己建构的世界里,她缺乏自信,也不能接受任何挫折,很多事情都容易想不开,长辈稍微对她大小声,她就会受不了,做出让人难以置信的举止。她很脆弱,就像玻璃,稍微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碎。经过医生诊察后,医生说她有轻微的忧虑症状,任何事情不要太刺激她,尽量顺她的意,让她高兴就好。
这么多年来,应伟其实藏著一份重大的秘密,只是在女儿未满十八岁以前,他不打算让星纱知道。
应伟听了妻子的叙述后,气归气,可是又不想对女儿发火。他最在乎的,还是女儿的安全,于是赶紧和妻子一起下楼。
看星纱一脸不安的模样,让应伟更是不忍苛责。
继母好心地提出建议。“那叫司机载你去,陪你排队……”
“司机不是下班了吗?”星纱马上截断继母的话。
“没关系,阿姨可以再打电话啊!”
“不行,”应伟却立刻插话进来。“你不可以在外面过夜,那样太危险了。”万一女儿在外面遇到坏人,被绑架了怎么办
“可是,门票不好拿,我一定要去看严凯翼的演唱会,我一定要……”星纱可怜兮兮地不断重复著那句话。“我一定要去看严凯翼的演唱会。”
“别刺激她啊!……”继母拉拉丈夫的袖口,两人对望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星纱,”应伟努力挤出笑容。“你想去就跟爸爸说一声,爸爸会帮你想办法啊?”
“真的吗?”星纱黯淡的眼睛瞬间绽放光明。
“当然是真的。”应伟话中有话。“星纱,难道你不知道你无所不能吗?”
这句话绝对不是假话,只要等星纱满十八岁,继承了生母所有的财产,她将会是全亚洲最富有的少女,是个富可敌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呢
但是,这个秘密一直没有曝光,星纱一直被蒙在鼓里。
应伟打了几通电话,没多久,真的有人送来三张演唱会门票,还是前排的位置,星纱不禁惊喜若狂。“谢谢爸爸”星纱将那几张门票像宝贝一般地捧在手里,拚命地亲吻著,开心得几乎喜极而泣。
对应星纱而言,这一天真是令她毕生难忘。
歌神严凯翼的音乐之旅演唱会,热闹腾腾地正式登场。
演唱会设置在户外场地,连日的夏季高温,使得今晚的气温竟也高达三十八度,所有的座位全部坐得满满的,人人头挨著头,脚跟顶著脚跟,几十米宽的大舞台上几十盏探照灯一起亮起来,严凯翼的演唱会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热”
演唱会从头到尾一直是歌声不断、尖叫声四起,严凯翼大跳拉丁舞、印度舞、街舞,身形健硕修长的他跳起舞来毫不含糊,与衣著劲辣的美艳舞者配合无间,炫丽的舞台和表演让人眼花撩乱,歌迷一个个像吃了摇头丸似的跟著摆动身体。劲歌、热舞,加上几乎快挤爆的人潮,将演唱会的热力全开……
一首首动人的歌声,听得台下的歌迷如痴如醉,应星纱也夹杂在人群中,嘶哑著喉咙高亢地喊著她此生最爱的偶像——
“凯翼,凯翼,凯翼……”
演唱会进行约两个小时后,严凯翼给了现场观众一个惊喜——全场的灯光全部熄灭,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当严凯翼宣布要从观众当中遴选他的新娘时,现场顿时陷入疯狂。
巨大的灯光在人群中摇晃著,在众人的倒数声中,灯光竟然停在星纱的身上
应星纱无法相信上天如此眷顾自己,竟然能当上歌神的新娘,即使只有这一刻
双脚颤抖地被邀请上台,她整个脸胀红,心跳得像是奔腾的马儿,急速地跳动著,她努力撑住自己,绝对不能在这时候昏倒。
严凯翼对著她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她也努力挤出最灿烂的笑容回应,下一秒,严凯翼居然大方拥抱著她,并且说道:“你就是我的新娘”
然后,他们一起合唱这首歌——
“宝贝,只管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心里宝贝,只管把你的手臂,缠绕我就好永远不要离开我,一切都太美好,难以置信的美好……”
第一章
午后。
清风徐徐,玫瑰花在已颇有历史的桂花树旁亭亭绽放,绿油油的草地在阳光下浓绿地生长,一旁的树荫下,应星纱正静静地坐著休息。
她是那样的孱弱、苍白,令人惊艳的容貌却被浓浓的忧虑所掩盖,齐肩的头发随意绑成马尾,太瘦又太高的身材穿著长到过膝如同修女的老式校服,鼻梁上架著黑框近视眼镜。
十七岁的她,脸庞却有著和青春年少不相符合的抑郁和落寞,愁眉深锁,郁郁寡欢。
能让那张原本该灿烂的脸庞绽露笑颜的,只有她的梦中偶像了
回想起那场演唱会的点点滴滴,她怀抱著甜美心事与神秘微笑,静静沉浸在自己的异想世界中,这时,另外两个女孩的取笑声打断了她的绮念——
“新娘子,新娘子,新娘子……”这两个女孩那晚也跟星纱一起去看演唱会,现在正瞎起哄地闹星纱。
星纱害羞地笑著。“拜托,不要这样啦……那只是严凯翼演唱会上的噱头,我刚好幸运地被灯光照到,能上台和他合唱而已。”
“话虽如此,为什么我们就没有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运呢偏偏被你给捡到了”其中一个女孩递给星纱那天拍的一大叠彩色照片。“瞧,你的爱人。”
星纱的脸忽然火辣辣地红了起来,捧著照片连声向好友道谢。
另一个女孩也是一脸羡慕。“你一定很特别,所以灯光才会刚好照在你身上啊!”
星纱含蓄地微笑摇头。她哪有什么特别的唯一特别的就是她好爱严凯翼……
十七岁的她,是寂寞的,她觉得自己没有希望、没有未来……只有严凯翼,才是她的唯一。
她真希望他在演唱会上玩笑的誓言能够成真……
“走吧!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直到现在,星纱的心情仍沉浸在演唱会时所发生的一切。
“好啊!……”女孩们一听到星纱要请客,马上站起身,一起朝合作社走去。
在学校里,下课和午休时间是星纱最快乐的时候,一上课,她就显得意兴阑珊,心不在焉。伸手紧按著口袋里的严凯翼照片,她完全不知道这堂上什么课,就连下课前十分钟的小考,她也是缴了白卷。
她对念书毫无兴趣,除了家政和英文,其他科目的成绩都是满江红,如果不是因为父亲是这所学校最大的“金王”,她早就被退学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学时间,一走出校门口,昂贵的私家轿车早在校门口等候,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
“小姐,上车吧!”
她点头,然后乖乖坐上车。
司机一路直接把她送回家,应宅是一栋洋宅,建筑相当优美,大弧度铜制屋顶是最显著的设计特色,屋宇敞亮,园圃葱翠,还有铺著白色碎石的后院,给人视觉感官上的宁静和慰藉。“我回来了”
空荡荡的大宅,才住三个人,加上两个菲佣。
“回来啦”屋内很快有了回音,是星纱的继母。
“嗯”她点点头,菲佣跟著端上点心,她随意吃了一些。
她虽然不讨厌继母,可是和继母一直相敬如“冰”,毫无交集,平时也没有话说。
“阿姨,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七点,到时就开饭了。”
“好,那我先上楼写作业。”她上楼前,不忘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考卷,提醒继母。“老师要爸妈在考卷上签名。”说完,她转身缓缓上楼。
继母苦恼地看著考卷上面的成绩,四十二分,她不禁摇头叹息。
也许就因为她不是星纱的生母,总少了那种管教女儿的威严,她怕稍微一管教,就会被说成虐待小孩,少了和孩子的血缘关系,继母就是那么难为。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星纱也躲进自己的天地里。
这是星纱最喜欢的世界了,除了原有的家具外,其余的彩绘和一些装饰品都是她自己一手包办收藏并布置的。
这个房间有如一个花花世界,处处趣味盎然,放置著很多麦当劳附赠的玩具,还有五花八门的玩偶、花布枕头……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墙壁上每一个角落都贴著严凯翼的照片。
谁还管作业啊!连明天要考的试,星纱都抛到九霄云外,只习惯性地沉溺在严凯翼的世界里。
她赶紧翻开每一本当期杂志,找wωw奇Qisuu書网寻关于严凯翼的图片和新闻消息,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把资料剪下来,贴在她的四开收集本子上。
又快收集完一大本的严凯翼,她十分满足地笑了。
她忙碌地翻阅著严凯翼的每则新闻和每张照片,时间就在这当中飞快地过了,这时,屋外传来轰天的引擎声,加上应伟那声宏亮的“回来了”,足以传到二楼,然而星纱仍是置若罔闻,沉溺在封闭的世界里,彷佛和外界切断了连系。
应伟一进门,就四处张望寻找女儿的踪影。
“星纱在房间念书……”妻子为丈夫脱去外套,顺便递上人参茶。
“我上去看看她……”应伟说要上楼看女儿,妻子却把他唤住——
“这是她的考卷,她要你在上面签名。”她把考卷拿给丈夫。
“又考成这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我不是学校的大股东,我们的女儿绝对会被退学,也会被升学主义挂帅的社会给淘汰。”应伟忧心仲仲。“用钱供她念书也不是办法,她再这样下去,将来该怎么办”
“她书念得好不好,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担心她……”嫁给了应伟,继母没再生下任何孩子,星纱就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她不快乐,难道你看不出星纱一点笑容都没有吗?我认为人活著开心最重要,但星纱总是把自己关起来,阻断跟外界的连系,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是不行的”
“这都要怪她死去的生母……”应伟感触良多地说著,随即上楼去找星纱。“我上去看她,顺道叫她下楼吃饭。”
应伟难得上楼亲自叫女儿下楼吃饭,但是他敲了几下门,星纱都没听见。她正专心地画画,一手拿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