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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样,应伟又心痛又生气,掴了他好几巴掌,怒斥道:“清醒吧!星纱早就不知去向了,接受事实吧!你这样星纱也不会回来的。”
应伟拉开窗帘,让冷冽的风吹进来,凯翼似乎终于有了知觉,他睁开眼,猛打哆嗦,涣散的神智勉强发现应伟的来到。
“你怎么可以糟蹋自己的身体星纱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难过的。”应伟受不了地低声说道:“我的女儿啊,你真没良心,你要让每个人都伤透心才甘心吗?”
听到星纱的名字,凯翼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
应伟坐在凯翼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发生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很难过,我一点也不怪你,我只怪星纱,是她自己太软弱,无法对抗这个世界的阴险,只能说她无能,她愚蠢得不相信你对她的真心,她没有那个命让你爱她一辈子……”他哽咽地说道:“孩子,你没有错,别再折磨你自己了,我求求你,凯翼,振作一点吧!”
凯翼动了动身体,抓住应伟的手,他再也忍不住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和压力,慢慢宣泄出来。
他好恨……他终于体会到恨的滋味了。“我一直生活在爱的世界里,可是相信爱又如何,我依旧没办法留住星纱,我再也不相信爱了,我恨,我好恨,我真的好恨……”他发疯似地跳起来,双手不断击打墙壁,皮破血流,恍如要将所有的恨一并发泄。
没有了星纱,就算拥有再多也都不重要了,世界的一切对他都不再有意义了
车祸当晚,程崇达夫妇赶紧送女孩去医院急救,星纱在病床上清醒后,第一眼见到的是林美玉。
“你叫什么名字啊!”林美玉关切地问道。看到这个女孩,仿佛看到自己往生的女儿,她们两个年龄差下多,容貌还有几分神似。
星纱想了一下,却摇摇头,她什么都记不得了,连名字和其他事情,统统都想不起来,脑袋—片空白。
林美玉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女孩的眼神和神情十分空洞。
“你怎么啦”
星纱看了林美玉很久,突然伸出双手碰触林美玉的脸庞,心想著这个妇人对她这么好,还这么关心她,一定就是她的妈妈。
她柔柔喊了声:“妈妈。”这一声“妈妈”,让林美玉激动不已,原以为这辈子,她再也听不到有人叫自己“妈妈”,眼泪马上不争气地落下。
“你不是……我妈妈吗?”星纱看到林美玉在哭,立刻紧张地问。
“是、是、是,我当然是你妈妈啊!”林美玉兴奋得不在话下,她心甘情愿收她当女儿,当作一种思念女儿的慰藉。“美玉……”程崇达办好入院手续,才一走进病房,女孩看到他,好奇地眨眨眼睛,又看了林美玉一眼。
星纱竟然出声喊程崇达:“爸爸”。
他当场愣住了。“你是……”
林美玉立刻打断丈夫的话。“对啊!他是爸爸,你先休息,我和爸爸去找医师,问看看你什么时候出院。”
林美玉急急忙忙把丈夫带走,一起去找医师问清楚病况。
“她为什么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是失忆症吗?”林美玉著急地追问。
“很有可能,她的头部受到严重撞击,”医师查看星纱的脑部光片,大脑中有大约一公分的瘀血块。“瘀血的位置很靠近神经,开刀太危险,目前先观察看看,过些时候,我们再决定要不要动手术。”
“那她会永远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吗?”程崇达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她的家人应该很著急吧!
“不一定,这要看她的状况,也许有一天会突然记起过去的一切,这种病目前还无法掌握。”除了这点以外,星纱身上只有轻微的外伤,算是非常幸运的。
在病房外的长廊,林美玉当场决定:“我想把她带走,当成自己的女儿。”
“你疯了吗?”程崇达不想让妻子继续逃避现实,他残酷地提醒道:“她是她,她不是宝儿,我们家的宝儿已不在人间,在天国了。”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舍不得她,你不知道当她醒过来叫我妈妈时,我的心都碎了,她现在又丧失记忆,连过去都想不起来,怎么找她爸妈呢难道要让她流浪街头吗?”林美玉觉得这个女孩跟自己有缘,或许这是宝儿在天国的安排。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再怎么样,应该把她送到警局,万一人家的爸妈急著找人,或是她以后恢复了记忆,到时候该怎么办”“如果她以后恢复记忆,我们再把她送回去嘛”林美玉难得用哀求的口吻,不断恳求著。“老公,我们一定会对她很好的,好不好不管她待在我们身边的时间有多长,我会把她当女儿好好疼爱,我会很珍惜她跟我们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好吧!”争不过妻子的执拗,加上程崇达看到妻子原本愁眉不展的容颜,出现了难得的光彩,他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太棒了谢谢你,老公”林美玉赶紧拉著丈夫进去病房。
才一开门,却没看见那个女孩躺在床上,视线一扫,看到星纱居然以万般无聊的模样站在窗边。一看到他们进来,她很开心地喊著:“爸爸,我想回家,这里好无聊。”
她叫得很自然,仿佛真是他的亲生女儿,程崇达也有些激动。“你……可以下床了啊!”看样子,她复原得很快,身体没什么大碍了。
“对啊!我身体很好,只是……”她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衣物。
“只是什么”夫妻俩莫名紧张了一下。
“我为什么穿这样呢我不喜欢。”她好讨厌身上穿的这件晚礼服,还有手上戴的戒指,而且每每试著去回想,就会头痛,呼吸困难,并且有股厌恶感。
“好我去帮你拿衣服来换,等我唷,‘宝儿’”美玉脱口叫出宝儿的名字,赶紧捣住嘴巴。
宝儿星纱目光一闪,以为自己的名字就是宝儿,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原来我叫宝儿啊!这个名字真好听,我是爸爸和妈妈的宝贝喽”
当她这么说时,让二老差点喜极而泣,更加认定她一定是女儿派来的天使,来抚慰他们失去女儿痛苦的心灵。
林美玉赶紧跑到车上,打开后车厢拿出女儿的衣物,当初她和丈夫出门环岛旅行时,因为思念女儿,还特别带了些女儿平常穿的休闲服,假装女儿跟他们一起旅游,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用场了。
她拿了一套休闲服给星纱,让她进去洗手间换上,当她走出来时,身高体重都和宝儿差不多,猛一看还有些相像,那瞬间夫妇俩仿佛看到了真的宝儿。
美玉下意识的把晚礼服和戒指收回袋子里。
星纱照了照镜子,发出满意的笑声。“穿这样才舒服。”她又套上布鞋和袜子,居然也很合脚。“走吧!爸爸、妈妈,我们去办出院手续吧!”她主动牵起他们的手。
“好,我们走吧!”程崇达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这赵旅行让他们重新找回了“女儿”
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就这样成为宝儿,跟程崇达回到了他们的家,开始了她的新生活……
这里是位于高雄市一个新旧混合的社区,巷子里一排老旧的房子里,有一栋整修过的透天厝,看起来颇为新颖,里面有个小庭院,种植了一些花花草草,阳台上还有养鸟,顶楼加盖一间铁皮屋作为道馆,那是程崇达下班后兼差收一些小学生打跆举道用的教室。
“宝儿”回到这里,居然对一切都不陌生,她熟门熟路地走进二楼房间,从容自得地换上家居服,而且躺在床上看起漫画、小说。
程家夫妇在亲生女儿去世后,受不了打击,怕再度崩溃,把女儿所有的照片都收起来,以免看到照片就伤(奇*书*网。整*理*提*供)心落泪,所以房里没留下任何照片,以至于新的“宝儿”并没发现什么不对。
更让他们感到惊奇的是,女孩到了顶楼的道馆,竟然兴致勃勃的主动换上武术装,轻松自在地挥拳、抬腿、左钩拳、右钩拳,姿势正确,一点也不含糊。
程家二老不禁看傻了眼。她简直就是宝儿的翻版……
美玉递上果汁,试探性地问:“宝儿,你很喜欢武术啊!”
“对啊!练习武术,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了。”她有些恍神,脑海里好像闪过类似的熟悉画面,不过脑袋也同时刺痛了—下,画面立刻消失不见。
她有些呆愣地望著前方的一堆奖杯、奖牌。“妈,你这样问很奇怪耶我不就是很喜欢武术吗?不然怎么会得那么多奖”台子上好多奖杯,跆拳道亚军、空手道季军……统统都是程宝儿的名字。
程宝儿从小就在耳濡目染下,跟父亲学习一身的好武艺,她热爱运动,也参加过很多比赛,每次比赛的成绩都很优异。只是料想不到向来健康的宝儿竟然红颜薄命,十八岁就因病去世。
她一定是宝儿的化身,美玉更肯定了。她笑得合不拢嘴,并且深信这是女儿特意安排让他们夫妻重新获得幸福。“你这孩子,从小就跟著你爸爸打这个踢那个的,一点也不像女孩子。”美玉笑眯咪地说著。
宝儿但笑不疑地以俏皮的语气回应:“谁叫我像爸爸呢”
程崇达也被她逗笑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终于又找回了笑声。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去,程家夫妇慢慢地把她当作宝儿,宝儿也在日渐熟悉之下,很快的变成他们的女儿,个性和以前好动活泼的宝儿没什么不一样,常常逗得二老很开心。
偶尔,宝儿脑中会闪过一些片段画面,里面好像有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在呼喊并追著某人的模样,想要看个清楚时,脑中就会阵阵刺痛,画面也就消失了。
美玉跟她说头痛是车祸的后遗症,服了医师开的药就会减轻疼痛,加上那些画面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她根本就不想去追究,头痛也慢慢减轻了。
相对于美玉的热络,程崇达从一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他有预感宝儿终究会回去原来的地方;不过,每天他们都会烧香拜拜,感谢神明的恩赐,让宝儿重新回到家里,他们会珍惜每一天、每一分钟。
三年后
十二月底,是属于圣诞节欢乐团圆的日子。
这里是南台湾高雄市的商业中心,这块区域中最显著的新颖摩天大楼,就是隶属于长金集团的产业。
说起长金集团,成立才短短四年,就称霸全台湾的房地产界,每个人一听到“长金”,都会举起大拇指。而最让人啧啧称奇的,则是“长金”的总裁严凯翼,几年前,他还是轰动亚洲的歌手,当年他毅然决然退出演艺圈,从头打拚房地产事业,如今,他已经跻身台湾富豪之列。
此刻,在宽敞豪华的总裁办公室内——
严凯翼正在办公室里以电话和国外的厂商交涉事务,这笔生意十拿九稳,剩下的就是细节部分的商讨,在双方商讨得差不多时,外面的走廊传来吵闹声,保全抓住了一名中年人,他不断大吼大叫要见严凯翼——
“严凯翼,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把你杀了……”
“是谁”严凯翼拢起眉毛,简短地交代完毕,挂上电话。
是谁敢这么大胆,来他的地盘撒野他按下通话器询问秘书,不一会儿,保全部主管敲门进来,连声致歉——
“对不起,总裁……”保全主管吓得冷汗直冒。“他假扮成清洁工混进办公室……一直吵著说要见您……”
“叫他进来。”严凯翼倒想知道,哪一号人物敢来这里闹事
中年人被几个彪形大汉给五花大绑的抓进来,还不停地口出恶言——
“姓严的,你真卑鄙,你会不得好死”要不是因为被制住、动弹不得,他绝对会冲过去把严凯翼大卸八块,甚至是五马分尸。
“是你”严凯翼想起他了,这是前一阵子发生的事,他才向这位地主买了一大块农地。他冷凝著脸,不留情面地说:“那是你自己太不争气了,你父亲留给你的一大片农地,不好好经营,却因为嗜赌而欠下大笔赌债,还好是‘长金’看上你的土地,买下土地让你还债,你现在却不懂得感激,还跑来我这边闹事。”
“就算我要卖地,也不该只卖这一点钱,你骗了我”中年人大声咆哮。“你买了我的农地,变更为建筑用地,在上面盖了大楼,高价卖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投机获得的天价报酬,起码应该分给我一点。”“所以你现在不甘心了”严凯翼冷冷一笑。“我要是懂得手下留情,怎么可能会累积那么多财富而你要是够聪明,今天也不会落得一无所有你要好好检讨自己,而不是来句我要求分红。”
“我会杀死你”中年人讨钱不成,反被奚落一番,气得脸都胀红了。
“要杀我,就要快一点,我明天就回台北了。”严凯翼反唇相稽。
他一个示意,保全人员就把高声吵闹的中年人架走了。
机要秘书威廉面露担忧地进来,关切地问道:“凯翼,我请几个保镳跟著你好吗?”威廉是他大学的好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