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齐崇轩狂吼着,他双手按着兰溪的肩,说:“你们是在骗我,对不对?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告诉我啊……”
“崇轩,你别这样,冷静点。我说都是真的,你妈妈和你爸爸决定下个月举行婚礼。”
他哑声问:“为什么我妈不亲口跟我说?”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你说,每当看到你的眼睛,她就说不出想说的话,只好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她感觉到肩上的那双手在微微颤抖,柔和的说:“你妈妈多年的等待没有付之东流,上天眷顾她的痴情,给予了她多年企盼得到的幸福,终于苦尽甘来,她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你该替她高兴才对。”
齐崇轩怒发冲冠的站起来,吼道:“他不是我爸爸!当年是他绝情绝义抛弃我妈妈的,现在又突然出现,竟然还想娶我妈。他把我妈当成什么啦?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吗?想要了就捡起来,不想要了随手丢弃。他休想再用他那卑鄙下流的手段愚弄我妈!我绝不允许那种人接近我妈一步!”
“你小点声!这是在街上。”她可不想引来路人的侧目,尤其是小报记者的目光。“你听我说,你爸爸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当年他没有遵守诺言回来迎娶阿姨,是有难言的苦衷。”
他鄙夷的冷笑道:“哼!难言的苦衷?他的苦衷是被女人缠着脱不开身吧?”
“齐崇轩,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把事情讲完啊?我不管你想不想听、愿意不愿意听,我今天一定要把妈妈告诉我的事情转告给你。你不听也得听,你非听不可。”她快被他的恶劣态度气得七窍生烟了。被她这么一吼,他的怒气有所收敛,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气呼呼的不发一言。
兰溪看着生闷气的齐崇轩,无奈地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到他身侧,讲述着齐虹对她的故事。“你父亲名叫维萨&;#8226;克里蒙特……”
当时克里蒙特家族,在法国勃艮第经营着一所规模不大的葡萄酒厂,由于外界的竞争压力以及内部多年来的经营管理不善,酒厂和葡萄庄园陷入了经营困境,濒临倒闭。维萨的父亲发誓决不能让辛苦经营了几代人的酒厂断送在自己手里,于是四处奔波,想尽一切所能挽回酒厂,但功效不大,有些酒厂想趁机收购克里蒙特家的酒厂,但都被维萨的父亲拒绝了。酒厂经营陷入最窘困的时候,维萨回国了。此时维萨的父亲提出要维萨和已订婚的洁斯&;#8226;费雷尔完婚,费雷尔家世代经营酒庄,他们的实力雄厚。婚后克里蒙特家便可以借助费雷尔家的财力,重振酒厂。维萨回国的本意是想和洁斯解除婚约,可面对家族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以及在酒厂庄园辛勤工作了大半辈子的工人和他们的子女时,维萨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有些工人是三朝元老,他们不仅把生命献给了酒厂,就连他们的儿女也世代在酒厂里工作。他不能让庄园里的百个工人失去工作,不能看着工人们因为克里蒙特家的经营不善而陷入生活的窘迫。
于是就这样,维萨和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了。这场政治婚姻表面上风光,实际上只有当事人才了解其中的无奈与痛苦。维萨从此没有再和齐虹以任何方式联系过,他对不起齐虹,不能给她幸福,没有坚守誓言。他伤害了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果显而易见,三个人都受到了伤害。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去打扰齐虹的生活,让她渐渐忘了他这个人,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时光如梭,两年前,洁斯因病去世了。妻子的病逝对步入老年的维萨来说无疑是个重创。孤单寂寞如洪水猛兽侵袭着维萨,精神萎靡的他在很短的时间里,一下子老了好多。他在瑞士疗养将近一年半的时间,结束疗养回国之时,在机飞机上难以置信的竟然偶遇到了二十几年前的恋人齐虹。旧时恋人再相逢,百种滋味撞上心头,他们喜极而泣,感慨万千,过去的事情一一浮现在眼前,如同尘封了百年的宝箱被开启,里面的宝物依旧光芒四射。他们惊喜中带着期待的凝望着对方,期待从今以后,能够拥有这珍贵的宝藏,不能再一次错过彼此。
听完故事后,齐崇轩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边鼓掌边说:“真精彩啊!”他收起笑容,又说:“那不过是他编造的谎言,你们也相信?”
“是不是谎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妈妈在他心里的位置。二十几年来,他没有忘记你妈妈,这说明他对你妈妈还是有感情的。对你妈妈来说,这就足够了。”
“不够!是他选择抛弃我们母子的,他没有权利做丈夫和父亲。”齐崇轩起身欲离开。
兰溪担心地问:“你要去哪?”
“我只是想静静。别担心,没事的。”说完,他甩开大步,两脚生风的朝兰溪家反方向走去了。短短的一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用悲喜交加这四个字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前一刻他还沉浸在和兰溪的幸福甜蜜之中,此刻他却掉入了仇恨的漩涡里无法抽身,幸福和不幸同时降临在他头上,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和迷惘,他需要时间慢慢消化它们。
兰溪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愁云爬上了眉梢。她原本想帮助他,但她发现自己竟然“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种事,也许没有人能帮助他,只有靠他自己想通了,才能化解他和他父亲之间的恩怨。
莉贝卡气急败坏的将报纸,扔到低头喝着闷酒的Steven面前,像只发狂的母狮子咆哮着。“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你不是说情报准确吗?这个你怎么解释?”她抢过Steven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倒了地上,琥珀色的液体和玻璃碎片四溅。“该死的!我花钱请你,不是让你来喝酒的!”
Steven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你闹够了吧,大小姐。计划失败你不能把责任一股脑的推到我身上。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里还掺合着齐崇轩他老妈。都怪那个老太婆,坏了我的好计划。再说,齐崇轩情绪低迷那些天,你跑哪去了?是你没有好好的把握机会,机会这东西可是一去不复返。”真搞不懂,他当初怎么会决定和这个没有大脑的女人合作?
莉贝卡咬牙切齿的道:“他不肯见我,我又有什么办法。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我不会轻易认输的。等着瞧,我会要她好看。”
“现在齐崇轩整颗心都挂在那女人身上。我劝你还是早点死心吧。”他隐约感到,这世上再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将他们两个人分开了。
莉贝卡面露狠色,毒辣的骂道:“你还有脸在这说风凉话。别忘了,你可是收了我的钱。如今事情没成,你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那么容易!我莉贝卡可不是吃素的!你拿了我的,统统给我吐出来!你要搞清楚状况,整垮你对我来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来得轻松。”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果真说得没错。
Steven冷汗直流,他从莉贝卡那拿来的钱早就投到了股票里,如今股票被套得牢牢的,他哪有钱还她。何况吃进嘴里的肉,他是从来不会吐出来的。意识到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贼笑道:“少安毋躁,我的大小姐。游戏还没有正式的开始,精彩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你…什么意思?”说不清楚什么原因,他的笑容令她汗毛倒立,惴惴不安。
“你还不知道吧?齐崇轩的出身并不光彩,他妈妈在大学时和一个来华留学的法国佬好过,可惜好景不长,那个男人回国后就音信全无,不久后他妈妈生下了他。”
“这么说,齐崇轩是私生子。你的消息可靠吗?不会又是编出来骗我的吧?”对于他的话,莉贝卡有点半信半疑。
Steven轻笑道:“信不信由你!总之,我们的机会来了。”
不祥的预感充斥着她的大脑。“难道你想散播这件事,毁坏崇轩的名声,搞垮他的形象?”
Steven挑眉说:“聪明,大小姐。”
“我不准你这么做!不准你碰他一根手指头,否则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莉贝卡瞪大眼睛,气急败坏的对他吼着。
Steven连忙安抚她说:“别动怒啊,听我说。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齐崇轩为什么会对你视而不见,甚至利用你对他的感情?”
“都是因为兰溪那个践女人!”想到齐崇轩利用她来试探旧情人,她就一肚子的火。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Steven晃动着食指,说:“NO!不要长敌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她只不过是个小广告公司的小职员,怎么能和‘EM集团’堂堂的千金小姐相提并论呢?其实根结在于齐崇轩傲慢狂妄的个性,凭借着自己是当红的歌星就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如果他什么也不是了,想嚣张也嚣张不起来了。”他早就想灭灭齐崇轩的嚣张气焰了,他没少让他当众出糗,下不来台。
“我想你没有搞清楚,我找你的意图。你给我记住,如果他什么也不是了,你也会变成乞丐。”莉贝卡艳美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杀气。
Steven没有被她震慑住,认真地说道:“他好比一只翱翔在蓝天的雄鹰,凡人想要征服它,没有那么简单,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折断它的翅膀,拔光它的羽毛,让它再也飞不动、飞不起来,这样他就会乖乖地待在你身边啦。”
“放屁!”莉贝卡愤然站起身,抄起桌上的啤酒朝Steven泼去。
“你疯啦!”Steven惊叫着,狼狈地擦着脸上的酒。
“我警告你,你敢动齐崇轩一根汗毛的话,我会让你永无翻身之日,你就瞪大眼睛着看你手中的那几只烂股票变成灰吧!”说完,她风行电掣般的离开了昏暗的PUB。真是气死她啦!她想要齐崇轩没错,但她要他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男人。她之所以死心塌地的爱着他,就是看上了他孤傲、自信、酷劲十足,这也是他吸引她的地方。她要的是一只能够展翅高飞的雄鹰,而不是一只被拔光毛待煮的鸡。
“哼!妇人之仁……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凭你也想保住齐崇轩,不自量力,简直是白日做梦!”他缕着湿答答的头发,嘴角挂着诡异邪恶的笑容,心中暗忖,绝不能让莉贝卡坏了他的计划,看来他要先下手为强才成。
最近离谱的事情、不顺心的事情、百年不遇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在齐崇轩身上,让他没有喘气的机会。先是抛弃妻子的生父突然出现,宣称要娶她妈妈,后是他的经纪人投资股票失利,欠下巨额债务,卷走了他的“卖身钱”。
一直是娱乐圈里风头浪尖上的他,又一次成为了各大新闻媒体争相追逐访问的对象。娱乐记者们凭着超强的敏锐“嗅觉”不但爆出了Steven携款潜逃一事,还凭借灵敏的“洞察力”,查出了他的身世之谜,新闻猛料一个接一个的散布开来,不断地炒作,搞得他几乎陷入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精神异常颓废的齐崇轩躲在PUB阴暗的角落里低头灌着闷酒,早已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瓶酒,多少种酒。这三天他都在用酒精麻醉自己,辛辣的液体刺激着他的喉咙,流入他的胃中,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尽管如此酒精非但没有麻痹他的大脑,反而使思维运转得更飞速,使他更清醒。
钱对某些人来说或许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包括生命在内。可对他来说,钱只是生活必需品中的一部分,有多少钱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如何支配。他并不是为了经纪人携款潜逃这件事忧心,这件事公司接手已经报案了,警察正在四处缉拿Steven。Steven卷跑了他的钱,他除了气愤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说真的,他不恨他。
他真正憎恨的是他的爸爸。那个给了他生命却没有养过他一天的男人,不配做他的父亲。在他成长的过程里,没有父亲的足迹。当他在梦中哭喊着爸爸时,他在哪里?当他被小朋友嘲笑是个野孩子时,他在哪里?当他生病住院时,他在哪里?如今突然跑出来个父亲怎能让他接受?他休想得到他的原谅。
最让他气愤的是母亲的态度,她居然欣然接受了那个背叛她、抛弃她的男人。难道只要那个人回来了,就能够一笔勾销他曾经所犯下的错误吗?曾经所受苦,只能往肚子里咽吗?
一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欧洲男子把手中整瓶的苏格兰威士忌放到桌上,然后不客气地坐到齐崇轩旁边的位置。他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修长的腿,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面带讥笑的看着萎靡不振、烂醉如泥的齐崇轩。
发觉有人盯着自己,齐崇轩感到很不高兴,想要起身离开,却被那人拦住去路。
“这么快就要急着走吗?大歌星肯不肯赏脸跟在下喝一杯?”那人说着一口地道的法语。
齐崇轩这才抬起头看向他,恼怒的以法语回答说:“我没兴趣也时间应付你这种人,请你让开!”想找个地方踏踏实实的喝个醉都这么难,到处都有不识趣的人。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遇到事情不敢去面对,只会像只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