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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迟疑了好久才斗胆道:“王爷,您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她病了,卧床几日了。”
水行云冷冷的看了那婢女一眼,丢下一句话回了自己的院子。
“警告她安份一些,否则连女儿都见不到。”
三皇子死而复返,是他吗?7
水冥幽心情大好,能在失意之时得亲兄弟死而复返,他万分开心。
水冥幽派人去找水冥煞,无果。
“冥煞定是跑去御花园偷偷藏起来了,不过在用膳时他一定会去陪他母妃用膳,到时我再命人去寻他来。”水冥幽对水冥锦道。
此时两人已经在冥幽殿了,这也是水冥幽高兴之至才非要将其邀请到他的寝宫的。
而他的另外一个意图便是想让火如蓝也分享他的喜悦。
“九弟也有十八了吧?很贪玩吗?”水冥锦皱着眉头问。
水冥幽不好意思的笑笑,闷闷的喝了一杯酒。
“都怪二哥,失手将他打的痴傻了。过去了这些年,也没有一点好转。”水冥幽说罢,又闷闷的喝酒。
水冥锦执起酒杯和他相碰,“二哥,福祸相依,你也别太过自责。”
水冥幽呵呵的笑笑,但见火如蓝脸色苍白的走了过来。
她的脚步很不稳,像是被吓到了。
水冥幽慌忙起身去扶住她,柔声道:“我正打算去叫你呢,来,这是三弟,今早刚回宫的。三弟,这位是你皇嫂,火如蓝。”
火如蓝怔怔的看着眼前背对着她的男子,死咬着唇,眼泪不听话的扑簌扑簌掉落。
会是他吗?
她听到的声音分明是风似锦的。
那绝对是风似锦的声音啊!
怎么冥幽说是他的三弟呢?
那个坠崖身亡的三皇子没死吗?
会不会是他……
水冥幽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不明白她怎么哭了。
“你怎么哭了?”水冥幽心疼的蹙眉。
她今天有点怪,按理说她是不会自己跑出来的。难道是闷太久了吗?
她浑身瘫软在他身上,这又是为何?
火如蓝连忙擦了擦眼泪,艰难的扯出一丝笑意,回道:“我做了个噩梦,给吓得。”
这时,水冥锦转过了身,未看火如蓝便已俯首作揖,“冥锦这厢有礼了。”
三皇子死而复返,是他吗?8
火如蓝瞪大了眼睛看着离她仅有几步之遥的男子。
他那金冠,太过耀眼,刺得她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浑身开始颤抖,已经忘记怎样呼吸。
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那个正低着头的男子。
会不会是他。
他的仇恨与皇室有关。
可是,他分明是死在她面前的,他的尸体那般冰凉。
她还两次挖坟,都有看到他!
难道还会有假吗?
水冥幽挺纳闷三弟怎么如此称呼他的妻,但见火如蓝未有回应,只有心疼的她的心思了。
搂着她的肩头走过来,“锦,你多礼了,快快起身。”
一个锦字,火如蓝脚如生根,再也挪不动半步。
她抬起头,恰好看见三皇子缓缓抬头。
“既然皇妃梦魇了,三弟就改日再陪二哥共饮吧。”水冥锦体贴的笑道。
火如蓝捂住了嘴,直直的倒吸气。
是他的模样……
那浓密的眉毛如剑,飞入两鬓。
深邃的双眸,比以前显得清透一些,却仍是让人无法看透。
他的唇角,正保持着微笑。
他叫锦,那全名应当是叫水冥锦吧?
风易飞的外孙,水冥锦……
风似锦,风易飞,水冥锦……
“蓝儿,你怎么了?”水冥幽被火如蓝苍白的脸色吓得心慌,抱着她惊慌问道。
火如蓝摇头,只会摇头。
眼前是至死都不会忘记的模样,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身姿。
不一样的姓名。不一样的身世。不一样的眸光。不一样的脾性。
“皇嫂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水月王朝第一美人,冥锦到有些后悔未曾一睹芳容。”水冥锦拱手夸赞,略带玩笑之意。
水冥幽闻言心情似乎不错,亦是说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三弟若是曾见过蓝儿,二哥岂不没有娶如此佳人的福分?”
水冥锦挥了挥手,不好意思的笑道:“二哥说笑了,即便三弟倾慕,美人选的也会是二哥。冥锦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三皇子死而复返,是他吗?9
水冥锦说罢拱了拱手,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火如蓝,转身欲走。
“且慢!”火如蓝声音沙哑的高声叫道。
水冥锦身子一顿,没有立刻转身,倒是水冥幽很诧异。
火如蓝虚弱一笑,“臣妾累了,睡一觉便好了,不打扰你们兄弟二人叙旧了。自古兄弟如手足,多年不见自然是要一醉方休。夫君,您说对吗?”
水冥幽一愣,耳边不停的响着她唤他夫君。
痴傻的笑着点头道:“对对对,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那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叫我,知道吗?”
火如蓝点了点头,眼睛无意的瞟向水冥锦。
水冥锦转过身来呵呵笑,“真是羡慕两位啊!那弟弟就不辜负第一美人的心意了。”
火如蓝掐了掐手心,看着水冥锦,浅浅一笑道:“第一美人着实是谬赞了,称一声皇嫂便是。”
水冥锦微微一怔,调皮的笑道:“皇嫂可以有几个,然第一美人只有一个,冥锦偏不叫皇嫂。”
水冥幽脸色微变,沉声道:“锦,你二哥现在只有一个妻子,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妻子。所以,你只有一位皇嫂。”
水冥锦恍然大悟的拉长尾音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火如蓝欠身施礼,缓步往后殿卧房走去。
一步一步,艰难如行走在刀刃上。
如果他只是水冥锦,为什么不肯叫她皇嫂?
如果他只是水冥锦,为什么看她的眼神有闪躲?
可是,如果他是风似锦,又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确定的眼神……
他,到底是不是风似锦?
他到底是想让自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是想隐瞒着她?
如果是,为什么要突然回来……
如果是仇恨,那他的死……
一切的一切,就这样被搅乱。
一时间怎么也理不清,只知道心好痛好痛。
走到卧房门口的那一瞬间,再也支撑不住如刀绞的痛,火如蓝慢慢的跪坐在地,捧着脸无声哭泣。
三皇子死而复返,是他吗?10
午膳时分,芽儿端来饭菜便退下了,而正殿里还回响着他们开怀畅饮的欢笑。
那欢笑在她的耳朵里,时而飘渺,时而刺耳。
不管水冥锦和风似锦是不是同一人,他的回来,都是一件大事。
太子被废,又回来个年轻的皇子,还是皇上极其宠爱的德妃的儿子。
云王爷的储位,又能否保得住?
木然的夹着饭菜,味同嚼蜡。
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他是风似锦,她竟高兴不起来。
若他是,那他的死就是他的计划之一……
是为了让她对他更死心塌地吗?
不,这不太可能。知道自己被骗了的人;是会将那些曾经的感动变成悔恨的。
如果他不是,那安安的爸爸,就是真的死了……
呵呵,这两个结果,似乎没有一个可以完美。
直到晚上,卧房内已经漆黑一片了,外间还有声音,带着醉意的声音。
他们的对话,她一句都没有听见。
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心痛的无法呼吸,哪里还有力气去听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失而复得的兄弟归来,水冥幽的开心是真诚的,她看的很清很清。
那么,那些死去的皇子们,真的只是巧合吗?
天色越来越晚,她没有点红烛,怕那烛光刺痛双眼,已经痛到快无法睁开的双眼。
外间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然后,她听见有脚步声,轻盈但有声的脚步声。
那声响,不是水冥幽的。
她提了一口气,躺在被窝里,紧闭双眼。
水冥锦直接进了屋来,背着醉酒不醒的水冥幽而来。
他直接掀开了床上的被子,抹黑将水冥幽放到了床上,而后,似乎一直站在床边没动。
许久许久,火如蓝都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这代表了什么,她不敢确定。
若水冥锦不是他,他为何如此不顾及床上的她?
他为何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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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不是风似锦,他为何迟迟不走?
从他和水冥幽的对话中,她也知晓水冥锦之前未曾见过她,那自然不是对她有情什么类似的牵扯。
就在她就要相信他就是风似锦之时,她听见他说,“你没睡吧?”
火如蓝睁开眼睛,迟疑了一下坐起身来,“你有些太过冒昧了吧?”
“那真是抱歉了,我旧居山野,礼仪方面也仅限于以往的记忆。还望火姑娘见谅。”水冥锦浅浅笑道。
火如蓝从枕头下摸出一粒夜明珠,在珠光的照耀下下了床。
水冥锦见状遮住了眼睛,直到她穿上了鞋子才放下手臂。
火如蓝点了红烛,坐到了圆桌旁。
水冥锦坐到了她的对面,直视着她微笑。
“你是谁?”她拿起手旁未绣完的帕子,头也不抬的道。
他淡淡的回道:“水冥锦,德妃之子,三皇子。”
“仅此吗?”她的手有些颤抖的绣着云纹。
他看了一眼她绣的图案,眉头一蹙,问道:“绣云纹吗?不怕他吃味?”
她的手抖了一下,依旧都也不抬的低声回道:“也许没有人知道我在绣什么。”
“他说想和你要个孩子。他对你不好吗?”他声音清澈。
她猛的抬头,绣花针刺到了手。
她盯着他,只见他的眉毛微蹙,却不见心疼心慌之色。
难道是她多心了吗?
“你在别人面前一直用他来代替你的二皇兄吗?”她讽刺道。
他呵呵一笑,“前些日子刚恢复记忆,还有一些生疏。”
“那还欢畅共饮一整天?莫不是就为了和我闲聊的吧?”她冷笑嘲讽。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真可爱。我倒真的后悔没有听父皇的话了。”
她的心一颤,低下头继续刺绣,不理会指腹的血染红了帕子。
“什么话?”
他顿了一下,笑道:“在我的记忆里,父皇最疼爱我,我十岁的时候,他说要给我找一位最美最好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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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蔑一笑,风轻云淡的道:“那一年我六岁,我娘也说要给我寻最好的夫婿。”
他哈哈大笑,“你说谎。”
她抬头,轻笑道:“何以见得?”
他得意的抿唇一笑,“直觉告诉我,你说谎。”
“何以见得?”
“直觉。”
寂静。
死寂。
有沉重的呼吸声,是她的。
有缓慢而均匀的呼吸声,是熟睡中的水冥幽的。
而对面之人,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
“你说他想和我要一个孩子,是吗?”她突然放下手中针线,微笑着看着水冥锦。
水冥锦点了点头,看向床上的水冥幽。
“他很宠爱你,宠到忘记了自己。”他失神的喃喃自语。
她眉头微蹙,点头道:“是啊,他很疼爱我。我想,我快被感动了。”
她盯着他的侧脸,却看不见他的眼神。
“他很信任你。你值得他信任吗?人言红颜祸水,是有几分道理的。他的储位,是因你而丢的。”
“你们聊了很多。”她淡淡的说道,死死的盯着他。
他点了点头,“他很脆弱,脆弱到让人心疼的想哭。”
“是,我也想哭。”她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水冥锦,你是他吗?
如果是,为何要说这些?
如果不是,是讨厌我吗?是恨我没有给你二哥回报?
“泪水多了,便不值钱了。”他突然扭头,冷冷的看着她,很不屑的样子。
她身子一颤,失了神。
那副模样,分明就是风似锦。
然而,她不敢试探,怕分寸没把握好。
如果他不是风似锦,她的试探和怀疑会付出代价的。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心里有某个人的位置。
“我不缺钱。”她站起身,边走边笑着说,然后蹲到床前,看着水冥幽。
她屏起呼吸,手伸向水冥幽的脸,轻轻抚摸。
她侧耳聆听,却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呼吸声。
原来,真的只是巧合吗?
风似锦,如果你便是水冥锦,你便是世上演技最高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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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着心痛,决意一试。
她俯首,吻上水冥幽的唇。
然而,她听他站起身,听他说,“冒昧了。”
他走了,步履轻快,没有一点慌乱。
刚欲起身,腰被搂住。
“蓝儿,蓝儿,我不能没有你,别离开我……”
听得水冥幽的呓语,她紧紧的闭上眼睛,任由醉酒的水冥幽将她紧紧的搂着,亲吻。
睡梦中的水冥幽知足幸福的笑着,撕扯火如蓝的衣裳。
他做了个梦,梦见他们成亲了,梦见她笑着对他说,冥幽,此生嫁给你,无悔。
他好高兴,高兴她送上来的吻。
火如蓝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任由水冥幽一切动作。
脱衣也好,抚摸也好,亲吻也好,压上来也好,统统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