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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奇及时抱住了她,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妳肚子饿吗?”他沙哑地低问。
她被他的眼光鳅得意乱情迷脑子里一片混沌,哪还会感受得到肚子饿不饿?
“看样子妳是不饿。但我可是饿得很。”他英俊的脸庞缓缓露出一个邪气的笑,眸光炽热地盯着她,“我要一口把妳给吃掉。”
“我这么大一个人,恐怕不是一口就吃得掉的。”她傻气地望着她。
他低低笑了,眼神充满趣意,“妳真可爱。”
“是呀,像小猪一样,又肥又嫩的。”她脸红地说,“是不是,大野狼。”
“我是大野狼,”他抱着她往楼上走去,挑眉邪恶地笑了,“嗯,说的好,我要开始做坏事了。”
她低喊一声,咯咯笑着钻进了他的怀中。
呵!生命多美好,她现在好幸福呀!
※※※
就在云茶以为一切无忧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就这样将她从天际赶回了地上。
当阿秀接起电话的时候,云茶浑然未觉风暴正隐隐向她逼近。
“我找方羽兰小姐。”是一个带外国腔调的男人声音。
阿秀迟疑了一下,“请您稍等。”
她匆匆地走进了餐室,对着一桌子正在欢愉地用着晚餐的人宣布,“小姐,妳的电话。”
“我?”云茶正好将一口布丁吞下肚,闻言讶异地愣住了。谁会打电话给她?
“是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云茶的迷惑更深了,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噢。”
老夫人看着她困惑地走出餐室,不由得瞥了瀛奇一眼,“会不会是她美国的同学之类的?”
瀛奇蹙眉,但是随即舒展开来,“或许;我很赞成她婚后依然有自己的空间和交友圈子。”
老夫人咀嚼着一颗草莓,咕哝道:“我又没有说什么。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几时干涉过啦?别把我说得像个不讲理的蛮横老太太。”
“妳当然不是个不讲理的蛮横老太太,”他好整以暇地盛起一匙布丁“我们绝对没人敢这么想。”
“什么意思嘛!”老夫人抗议。
甄管家噗嗤一笑,但是他随即很有礼貌地控制住了。
“这个家里究竟是谁当家?”她翻翻白眼。
“那个当家的去接电话了。”瀛奇打趣道。
老夫人应了一声,对儿子挤眉弄眼,“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纪夫人的头衔往羽兰头上戴了?”
“是的,纪老夫人。”他故作谦卑。
老夫人强忍住喜悦,故意纳罕地问:“不知前一阵子是谁誓言绝对不娶方家姑娘的?那个人哪儿去啦,甄管家,你看见没?”
甄管家忍住笑,“这个嘛―─”
瀛奇笑看着母亲,“是是是,早知道您老神机妙算,我甘拜下风。”
“哼,明白就好。”她得意洋洋。
瀛奇和甄管家交换了个了然于心的眼光,会心地微笑。
同时,在客厅里头―─
云茶奇怪地拿起电话,“喂?”
“我是羽兰。”尽管隔着遥远的距离,但是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依旧清晰不已。
云茶心猛地一跳,惊喜和惊吓交错地充盈着她的心房,“羽兰!可是刚刚阿秀说是个男的……”
“他就是我的男友费伦;我怕被认出声音来,所以就让费伦先打电话叫妳。”羽兰急切地说着,“抱歉,我知道我不该打电话来启人疑窦,但是我实在很急着知道情况如何了,妳又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我,所以我只好自个儿打来。”云茶既心虚又歉疚,她咬着唇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该向妳道歉才对。”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答应妳的要求了吗?”
“我提过,但是他不答应。”
“天!那该怎么办?”羽兰的声音听起来很苦恼,“费伦的新公司需要一笔资金周转,我(奇*书*网。整*理*提*供)答应了要借给他的,那现在怎么办?”
“羽兰,因为现在的情势很混乱……”她困难地吞咽着口水,不知该如何启齿,“我现在……”
“云茶,求求妳一定要帮我的忙,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妳身上了。”
云茶的心情顿时沉重如大石,“我―─”
“妳的身分该不会已经被揭穿了吧?”羽兰惊恐地问。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她低语。
“什么?”
“我的意思是还没被褐穿。”她小心翼翼地问她,“羽兰,我问妳,如果纪瀛奇和别人结婚了,那妳的遗产是不是就可以拿回来了?”
“那当然,是他毁约在先,我当然能够拿回遗产。”羽兰又兴奋起来,“莫非他已经有女朋友,而且论及婚嫁了?这样太好了!”
云茶咬着唇,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感到如释重负。
照这情况看来,当她和瀛奇结婚之后,羽兰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收那笔遗产,一切事情就都解决了。
可是当瀛奇知道她不是方羽兰的时候,他会怎样呢?
会大发雷霆?或者是报复陆地遗弃她,并继续耗下去?
她的心慢慢凉了。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确定自己很难再去面对他了,更别说能够挽回他的心。
云茶紧紧咬着手指,力量之大,甚至咬出了一道血痕。
“羽兰,我不知道该怎样跟妳解释才好。”她只能再次重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羽兰似乎已经快哭出来了云茶能够想象她的担心和焦急。
她绝不能让羽兰面对和她当初一样的下场!
虽然羽兰不至于被送进孤儿院,但是那种一无所有的空虚和无助会毁了她的。
云茶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万般愧疚下,她还是选择一定要忠人之事。
“我一定会帮妳把那笔遗产弄到手的。”她毅然道。
瀛奇走进大厅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要命的话!
他原本是好奇她为何接个电话接如此之久,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扰了,没想到劈头戳进他耳里的就是这句话。
我一定会帮你把那笔遗产弄到手的!
他浑身寒毛直竖,一种不祥的感觉深深钻进了他的心底。
打电话来的是个男人,她又对他说一定要“帮”他把遗产弄到手,莫非……
瀛奇身为商人的精明和本能霎时发挥作用,将这句话彻底剖析了一番。
他的心一冷,一项他不愿意相信的认知戳痛了他所有的神经,冰冻了他浑身的血液。
害怕失去她和眼见她的背叛像两把致命的刀戳入了他的心脏,痛得他浑身打颤。
瀛奇觉得大厅里的空气好像被抽光了,他缓缓地、无声地走向云茶。
云茶背对着他,还一无所觉地低声道:“妳放心,我答应了妳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会尽快给妳好消息的。好,再见。”
待她挂上电话后,一转身。却被宛如鬼魅般出现在身后的瀛奇吓了一跳。
“噢,你吓到我了。”她惊魂未甫地拍着胸口。
“妳愿意嫁给我吗?”他神情隐晦不明,声音自制冷静。
“当然愿意。你怎么了?”她直觉伸手要摸摸他,“不舒服吗?”
他毫不留情地挥开她的手,好像她是只惹人厌的苍蝇,“别碰我。”
云茶表情一僵,深刻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散布在她的四肢百骸……
她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道:“我……做错了什么?”
他眼底的爱意已经被愤怒和被背叛的痛心给淹没了,瀛奇咬着牙道:“妳和我结婚就是为了要取得遗产?”
“我―─”她哑口无言。
事情不是这样的,但是她却全无立场可以辩白!
“刚才那个是妳什么人?在美国的情人吗?妳就是要快点取得遗产,然后回去和他共效于飞吗?”他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但是云茶十分清楚其中包含的恨意。
她打了个寒颤,狂乱地想要解释,但是他猜得八九不离十―─如果今天她真的是方羽兰,那么事情的确是这样发展的。
可是她不是方羽兰呀!
“你听我解释……”她困难地吞咽着口水,手脚冰冷而软弱。
他眼底燃烧着两簇高热的火焰,“解释什么?”
“我……”她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该告诉他实情吗?该冒着刺激纪伯母的危险吗?
不过她有种直觉,无论她说不说实话,她都已经失去他了。
这些日子属于她的温暖、爱与关怀统统会消失不见,而且永远不会再回来。
事实是什么?事实就是她的确欺骗了他,虽然方式不同,但是结果一样。
她的沉默不语更使得瀛奇百分之百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他既苦涩又心碎,眼底写满着深深的伤痛,“妳要的无非是钱……好,我成全妳!”
没想到他真心爱上的却是一个只爱金钱的骗子!不,她也有爱情,但是她爱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无法分辨究竟是何者更令他心痛。
他蓦地伸出大手攫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往楼上冲去。
“跟我来!”
云茶的手腕阵阵刺痛!但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痛楚,因为和她此刻椎心刺骨的感觉比起来,手上的刺痛感一点都不算什么。
她全身乏力地被他拖着跑,一颗心只是沉沉沉……沉到了最黑暗的谷底。
永不能翻身了。
她被他揪进了他的卧房,见他疯狂却犹然自制地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白纸和笔还有印鉴。
他高大的身子僵硬地站在桌前,飞快地在纸上书写过一行又一行的字。
最后,他取过印鉴,重重地在上头盖了章。
“这是一份草拟的文件,声明我拒绝和方羽兰结婚,遗产之事与我无关,若有给予我的相关利益,我统统放弃。”他忿忿地将那张纸抛在她的脸上、眼神鸷猛,“拿去,妳达到目的了。”
云茶麻痹地感觉不到任何一丝轻侮,为她已经缓缓地关上了自己的心,把自己层层地捆绑包里起来。
样,她就能减低痛苦的程度。
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报应,这一阵子以来的甜蜜是她做好事的报酬,但是到这里,一切都结束了。
瀛奇再也忍不住内心狂涛般的痛苦,低吼道“妳可以滚了,滚!”
他的话终于还是穿透了她的知觉,云茶楞了一下,脸色惨白地凝望着他,可怜兮兮地开口,“你要我到哪里去呢?我爱你,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他狠狠告诫着自已,别再被她的甜美和纯真给骗了,更别再心软。
她颤抖了-下,泛白的嘴唇嗫嚅着“如果……如果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呢?如果我不是方羽兰呢?”
他瞪着她,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愤怒和心痛凌驾了一切,他恨限地、鄙视地看着她,“无论妳是谁,这样卑鄙的欺骗行为都是最可恨的!我不想知道妳是谁我只知道我厌恶妳、唾弃妳,妳这个令人嗯心的骗子!”
他不带一丝情意的不屑眼神和尖刻的话语顿时戳得云茶浑身是伤;她踉跄一退,血色从她的脸庞褪得一乾二净。
唯一支撑着她没晕过去的是她手上的那张纸。
她蓦地笑了,笑声疯狂而苦涩。
“妳笑什么?”看着她面色惨白的模样,瀛奇不由得一阵心痛;但是他硬生生地抑下怜意。
“没什么。”她摇摇晃晃地,像一个影子般飘出了房门。
瀛奇望着她消失的窈窕身影,倏地怒吼了一声,彷佛要吶喊出内合巨大的创痛。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羽兰始终没有欺骗他,没有玩弄他的感情。
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为了得到遗产,她宁愿献上自己的处子之身。
怒极、痛极的瀛奇没有察觉到其中的矛盾之处,他只是疯狂地来到卧房内的酒橱前,抓出了一瓶威士忌。
他渴望让酒精麻痹自己,这样他就不用再想起她的甜美天真,还有她的言行举止……
都是一场骗局!
他拔掉了瓶盖,凑向瓶口喝将起来。
※※※
云茶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开始收拾衣物。
老夫人和甄管家闻声赶来,惊讶地看着她的举动。
“妳在做什么,”老夫人捂着胸,愕然道。
甄管家则是紧皱着眉头,不解地瞪着她,等待解释。
云茶这才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看着老夫人,凄然一笑,“我必须走了。”,
“为什么?我们大家都好喜欢妳,妳为什么要走呢?”老夫人急急冲过来抱住她,慌乱地道:“是不是我那个古怪儿子给妳气受了?没关系,我去骂他。”
“不是不是。”她拚命摇着头,努力控制着眼泪别掉下来。
双手紧抱着老夫人,云茶一阵心酸难受。
“妳现在能去哪儿呢?我坚持要妳留下来。老夫人稍稍推开她一些,真挚地看着她,“孩子,我们早就把妳当作自己人,我们是一家人哪!妳还要了去哪里呢?”
云茶小心翼翼地挑选着字眼,生怕刺激到她的心脏,“纪伯母,我刚刚……是接到了美国打来的一通电话,说有些法律上的相关事宜要我去处理,所以我必须马上赶回美国。”
“为什么一定要赶在这时候呢?明天不可以吗?明天我让瀛奇陪妳一起去处理,处理完了再回来。”老夫人劝着她。
“我要赶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