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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水进来,一进门就听到连金钗的叹息声,她关心地询问。
“大小姐,你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清早就哀声叹气呢?”
“没什么。”连金钗不想告诉香儿令她感到烦闷的原因。
香儿若是听到她想出门,铁定会拼了命地阻止她;既然香儿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地讨一盆冷水往自个儿头上浇。
“小姐有什么事不能告诉香儿?”
香儿的直觉告诉她,连金钗一脸闷闷不乐,铁定有事。
香儿陪在她的身旁那么多年,她有任何心事始终瞒不了她。“我只是太久没有到外头走走,感到有点闷罢了。”
一听见连金钗想出门,香儿感到心惊胆战,她有不好的预感。
“老爷将小姐禁足了,小姐不能出去啊!”香儿马上制止连金钗。
要是小姐像上次一样突然失踪,老爷一定会以看守不严的理由治她的罪,将她剥去一层皮。
就知道香儿是个紧张大师,她不过才起个头而已,香儿就立即将她爹给抬了出来。
“我又没说我要出门!”
怎么猜都觉得小姐是想出去走走,可她却说她没有要出门,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小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香儿不解地问。“我闷在家里很无聊,外头发生了什么趣事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最近外头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连金钗想从香儿口中打探到有关追风寨迎亲的事。
听完连金钗的解释,香儿狐疑地望着她。
“小姐向来不是这么好奇的人,怎么今天会对街坊的事有兴趣?”
对外头的事最有兴趣的人非三小姐连玉钗莫属,个性沉稳的大小姐从未对这种事有兴趣,今天会主动询问实在太反常了。
“我只是太久没听到外面的事,随便问一问而已。”怕被香儿识破,她假装不甚在意地说道。
“是这样啊!”
可怜喔!小姐铁定是被关在家中太久闷坏了,才会有今天这样反常的举动。香儿自以为是地想着。
“小姐想听哪方面的事呢?”
“上次玉钗提到有个强盗头子要迎娶吕伯伯的女儿,事情后来是如何发展的呢?”连金钗提起了她最想知道的事。
“这件事说来好笑,也不知是不是那个强盗头子弄错了,原本斩钉截铁地说要迎娶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吕姑娘,结果迎亲那天却不见人影。”既然那个强盗没有上吕府迎亲,那就表示他一定知道自己被她给骗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不死心地在四处寻找她呢?
“香儿,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在城里寻人呢?”
“寻人?没听说啊!”
“这样啊…”连金钗若有所思地喃喃着:“没有寻人!是他已经死心、放弃找我了呢?还是香儿根本不知道有人偷偷地在探问我的下落?”
“小姐,你在想什么?”
“这一件最有趣的事最后却这样不了了之,我只是在想,最近城里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最近发生的趣事可多了!”香儿将她由连玉钗的贴身婢女甜儿那里听来的趣闻全数说了出来!“有对老夫妻上官府要告媳妇不孝,说媳妇事亲不尽心,还杵逆长辈。媳妇也上官府告她的相公,说他在外头拈花惹草,没赚过一分钱给她。这个相公也跟着上衙门告状,说他爹娘没有留金山银山给他花用,所以他才没有钱养父母。他们就这样你告来、我告去的,害得县太爷一个头两个大。还有…”香儿叽叽喳喳地说着听来的趣事,却没发现连金钗对这些事根本没有兴趣,她的心思早就飘远了。
她是不是该冒险出门一趟呢?
※※※
抱着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又遇到那个强盗头子的心态,连金钗再度女扮男装,偷偷地溜出家门。
先前她只是不想出去罢了,今日她决定要出门了,她爹下的那一道禁足令,对她而言根本形同虚设。
她故意派香儿去端茶点,再趁着她离开时留书出走,要香儿帮她隐瞒,别让人发现她不在房里。
因为香儿绝对不会准许她私自外出,所以她只好先斩后奏了。
很快地来到那棵熟悉的大树下,连金钗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金哥哥!”脸上满是污泥的小女孩先唤了一声。
“妞妞!”她一把抱起了这个女孩。
“金哥哥,你终于来了!”
孩子们热络地将连金钗团团围住,拉住她的衣摆不停地问问题。
“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教我们写字?”
“你是不是不想再教我们了?”
一人问一句,令连金钗觉得好窝心。
“我不是不想教你们读书写字,而是事情太多让我无法奇Qisuu。сom书分身。”她随口说个理由当作借口。
“那金哥哥今天是不是来教我们读书的?”
“对啊!我是来教你们读书的,现在你们可不可以替我把其他人都叫来?”
“好!”
应了一声后,孩子们就往四面八方散去:不一会儿,她的学生们都到这儿集合了。
连金钗数了一下,发现少了一个人。
“咦?狗子呢?”
“他最近常常不在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既然狗子不在,那我们就不等地了,现在开始复习之前教过的字。”
连金钗要他们在地上写下她曾教过的字,以及要他们朗诵一遍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稚嫩的朗诵声中,突然暴出了一道突兀的叫嚷声。
“啊!真的是金哥哥。”
狗子一见到连金钗,立即一把抱住她。
“狗子!”乍见到他的喜悦被一股奇怪的味道给转移了。“这是什么味道啊?”
狗子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将手中的那几条鱼拿给连金钗礁。
原来是鱼腥味啊!连金钗这才明白那阵怪味道出自何处。
“金哥哥,你要不要带几条鱼回去?”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若是要送鱼给我的话.那就不需要了。”她婉转地拒绝狗子的盛情。
她家衣食无缺,根本不需要她带鱼回去,而且她是偷溜出来的,要是她带鱼回去就会露出马脚了。
“哦!”金哥哥的拒绝令狗子有些失望。
“狗子,你这些鱼是打哪儿来的?”她感到奇怪地问。
他是穷人家的小孩,不可能去买这么多鱼回来,若是他去捉的,他的年纪还太小,捉鱼对他而言太危险了。
“是这个大哥哥捉给我的!”
狗子指着站在一旁的马少强。
顺着狗子的手一望,这一看令连金钗吓出了满身冷汗。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儿遇上他啊?
马少强原本就觉得眼前这名“男子”有些面熟,当“他”转身面向他时,他终于看清楚“他”的面容。
“他”就是他朝思暮想、骗得他好苦的她!
既然让他在这儿遇上了她,他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放她走了。
※※※
连金钗找了个借口离开,一路上她用最快的脚程,拼了命不停地逃。
尽管她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逃离,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也比不过马少强的速度。
他三两下就追上了她,足下一点,翻了个身,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见他挡在自己前头,连金钗立即停下脚步,避免撞进他强壮的怀中。
“你、你想做什么?”她一脸警戒地紧紧盯住他。
“我该叫你吕姑娘,还是金公子呢?或者都不是呢?”他嘲讽地问。
原来她不只捏造身份欺骗他,她还用了另一个身份骗了那群相信她的小孩,她就像个谜一样,让人弄不清楚她的其实身份。
他果然还是认出她了!连金钗知道这两个身份都骗不了他。
“你想怎么叫我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挡住我的去路?”连金钗佯装镇静地问。
“我想做什么,我相信你非常清楚,上次让你说谎逃了,这次我不会放你走了。”马少强话中的意思,连金钗再清楚不过了。
“你还是想捉我当你的压寨夫人?”
“没错!”
“我们根本就不适合,你怎么就是不死心?”
她是个知书达礼的千金小姐,而他是个山林野寇,他们们不当户不对,即使轮回了一百世,他们也不适合结为夫妻。
“合不合适我根本就不在意,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不会放弃。”
“世上容貌比我出色的女子不少,相信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和你白头偕老,我根本不喜欢你,你又何必执着于我呢?”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如果今天是个读书人跟她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即使对方穷得身无分文,她也会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
可他连这句经典情话也说不出来,表示他根本目不识丁,她当然不愿将自己许给一名草莽。“你怎么这么固执啊!”
他就像头牛一样地固执,无论她怎么说,他的心意仍是不变。
“我就是固执!”他相当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见他如此执迷不悟,连金钗只得想个办法脱身。
“要我嫁你可以,不过,我要你到我家提亲,明媒正娶地迎我过门。”
上次她说谎害得吕家不平静,这次她不能重施故技害人了,她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反正她知道她爹有办法替她将这个麻烦处理掉。
想要她当压塞夫人,就得先过她爹那一关,她就不信一群土匪能胜得了连家庄里的三千武夫。听了她开出的条件,马少强感到非常可笑。
“你已经用这招骗了我一次,你以为我会愚蠢到再上第二次当吗?”
第一次受骗是他大意,他若是再吃同样的亏,那他就是个蠢到极点的大白痴了。
“这次我不想骗你,我是连家庄的大小姐连金钗,你若是不信大可去打听一下。”
“没必要打听什么,反正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个压寨夫人你是当定了。”
连金钗以为只要亮出连家庄的招牌,他就会打退堂鼓,没想到他竟然还不死心。
“你不知道连家庄的势力有多大吗?你不怕连家庄的武夫将你的追风寨给铲平吗?”
“我当然知道,但是知道又如何?就算你真是连大小姐,当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后,连老爷就是我的岳父大人,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不管她的家世有多显赫,在他心里她只是一个他想要的女人而已。
“你!你要是敢乱来、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爹一定会杀了你。”
她是她爹的宝贝女儿,要是他敢胡来,她爹一定会要他拿命来赔。
“是吗?那我倒想试试连庄主的功夫是否厉害到足以取我性命。”马少强根本就不怕连金钗的威胁。
见他不受威胁,连金钗知道情况不妙,转身拔腿就跑。“你逃不了的!”
马少强追了上去,扬起手刀劈在连金钗的颈肩处,她眼前登时一黑,身子虚软地倒在他怀里。马少强将她拦腰抱起,往树林走去。
第五章
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物令连金钗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这里不是她的闺房,那么这里是哪里呢?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记得她遇到了那个要强娶她的强盗头子,当时她慌得想要逃跑,可后来发生的事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醒了吗?”
正当连金钗努力地想记起什么时,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自她耳边传来。
“你!”她惊诧不已地坐起身。
果真是他,她不是在做梦。
望了望四周,她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她第一次被他从河里救起,也是在这张床上醒来,难怪她会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
“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立即完婚。”马少强抓着她的手就要去大厅拜堂。
“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你的!”她甩开他的手。
“我也说过我一定要娶你!”
虽然无法打消他想娶她的念头,但是她可以想办法让他把婚事延后,如此一来她就能找机会逃走了。
“既然你想娶我,那你就得照着礼俗来迎娶,不该如此草率地处理我的终身大事。”
“我并没有草率了事!”马少强捺着性子跟她解释:“我若是想要你,大可趁你昏迷时就要了你;可我没有,我坚持要给你一个名分,所以我要和你拜堂,让你名正言顺地一辈子跟着我。”
名正言顺地当他的压寨夫人!他说得好像他施给了她多大的恩惠,可惜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根本就不会也不想感激。
“你这样就想娶我,还不够草率吗?没有三媒六聘,这叫名正言顺吗?”连金钗咄咄逼人地质问。
马少强根本就不想理会她,因为他知道他们的认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再争论也争不出个结果。
“拜堂的大厅我已经命人布置好了,我们这就拜堂去。”
“我不要!”她仍是不答应。
“由不得你说不要!”
马少强此刻只想和她拜堂完婚,他强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往大厅。
天啊!她该怎么办才好?连金钗焦急得不知该怎么脱身。
份由他们出了房门,正巧与胡凯遇个正着。
“大当家,你还真性急,良辰吉时还没到,你就急着要把还没梳妆打扮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