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说来,无论是这两个问题的哪一个问题,铺子怕是都逃脱不了责任了。
那边已经面有得色。
小媳妇已经不哭了,却在那里擦眼泪继续博同情,“大家伙的也看见了,可怜我这撞上了什么血霉!刚刚出门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人受苦倒是没啥事,就怕以后的运道不顺利,况且也不能服侍婆婆还让她老人家受苦,也累的我那嫂嫂……呜呜……”
这一来,人群之中的竟然都向着小媳妇那边了,毕竟人家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果真的是那新人这霉运,以后日子长着,倒是真不知道如何办了。看着那秀气的小媳妇哭的那般凄惨,倒是还真可怜得很,谁家要是遇上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堵得慌,难怪当时来的时候就是有些激动也不过分。
瘦长脸的汉子问道 “你们可是觉得该如何?”
陈永玉像是下定了决心,这也怪不得得泉他们,铺子里这么久,他跟大林也忙着,自己忙不上忙不说,此时出了这么一件事情,自然是一起扛着过去。“自然是刚才说好的,是我们的错的话,你们家里但凡买了我们的东西,全部都退回银子,这……药银也自然由我们出。”
那边的汉子倒是点点头,似乎没有想到那么干脆。
李得泉抿着嘴,眉目皱成川字,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那边小媳妇听说得了那些退还的银子,就在那哭诉,“这东西退回来不也是个不好的,我这好好的人,也不要你们多的,就给我二两银子去医治,好了自然是我的福气,就是不好……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陈永玉原来还怕他讹上了这边,听说二两银子虽然有些多,但是能够解决麻烦,自然也就点头同意了,“成!”
“你可是做得了主?”老妇斜眼望着陈永玉。
陈永玉拍着胸口保证,“自然做得了主,我们桃庄人向来说一不二,我陈永玉这点倒是能够担保!”
这样一来,原来人群之中已经完全的偏向了那边的,见原来是陈永玉,且已经不知道从别人耳中听到了多少回,那柳坝子的事情之后更是传开了,见到本人自然的就是有些吃惊了,这等有威望的人,自然是不必要做那等投机取巧的勾当的。
听着陈永玉这么说,对方的瘦长脸汉子倒是有些沉吟了,“既然如此,我们就这么着了,小河庄的也自然不会做那些落井下石的勾当,大嫂,你觉得读样如何?”
眼见的这麻烦就要解决了,铺子这边虽然也受了影响,毕竟是对于名声不好,只是这么大方的赔偿,倒是让别人心里嘀咕了,自然的还是肯相信的,要是到时候买到不好的岂不是还赚了银子?还有那边得了银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此似乎已经很 圆满,那个老妇人却是沉吟着不答话。一旁的矮胖妇人似乎有些不在意这个说法,“哼!就知道你们会耍赖,那个是不是你们桃庄的?什么说一不二?刚才明摆着说要是你们的问题就要关了铺子的!这个时候以为弄点银子就了事?”
这话本来就是不太靠谱有些不合情理了,但是偏偏刚刚李得泉确实说过了这么些话。
气氛有些僵住。
谷雨跟安锦轩看不下去了,这种种都是逼着铺子来的,似乎有些怪异,于是朗声一笑,“这位大娘,您为啥这么喜欢我们关铺子呢?”
所有的人都望向这个小姑娘,看着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藕色夹袄,一身长裙眼神熠熠生辉,主要是那气度,跟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怎么匹配,竟然是一点都不为难也不惊慌的,只是那么问着,似乎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由此,那些人又心里嘀咕,怪李得泉不守信的同时,又想着这妇人倒是也逼人得很,难不成的还有什么目的。
果然那个白姑就有些气结,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随即又一副豁出去的派头,“又不是我说的!还不是你们自己说的,难不成你们说了做不到吗?这铺子大了就能随便欺负我们买主了?”
谷雨又是甜甜一笑,“那你们商量过了吗?是要我们关铺子,还是要我们退银子?总不能什么都叫你说了去吧?”
这其实是谷雨下的一个套,刚才听那妇人的语气似乎对这个新妇就没有什么好感,这妯娌新进门,按理来说这灶房的活计自然要表现表现,嫂子们就能在这个季节松一口气,谁不是从新媳妇熬过来的,再看那个婆婆,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所以自然是意见相左的。
果然,这话音一落,那白姑跟那新媳妇同时得出了两种答案,“自然是要银子!”“关铺子!”
谷雨轻轻一笑。
那为嫂子随即也是站在了要银子那边,这新来的妯娌本来就下不了地了,什么都要她做,好不容易得了银子,这还没有分家,自然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到时候即便累一点,也有点贴补还算说的过去,关不关铺子跟她有何瓜葛?“娘,我看还是要银子吧,也不能太过欺人是不?白姑,这我们家的事情自然有娘做主,你也不要太过操心了。”
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是外人,根本也管不得人家的事情。所有的眼睛刷的就在那老妇一边。
她倒是也喜欢这种当家作主的派头,一瞬间谷雨心里冒出了李何氏,都是媳妇熬过来的,这个时候也该威风威风了,“刚才她叔也说过了,既然你们桃庄的说一不二,那么我们也自然不会为了这么几两银子就这样,再说你们要不是有什么,为啥要给我们银子,难不成是要堵我们的嘴不成?要我说还是白姑的意思,要是你们关了铺子,这银子,我们也不稀罕要了,咱们虽然没钱,但是也要硬气一点。
这一番话很是说的过去。这边的人到底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车上的小媳妇继续哭起来,说自己的腿要是没有银子治就要废了以后可是怎么是好一类的话。最难的还是推给了李得泉几个,刚才一时气说出来的话,被这么些人一逼,似乎不关铺子,就没有退路了,要不然就承认了自己言而无信,这对于做买卖的人家来说,在这镇子上多半都是口口相传的生意。
人群之中挤出来一个人,黑着脸,一句话不说,“来这里捣什么乱!回家去!娘,你们还是领了银子回家吧。”说完拖着白姑就要走,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有些个奇怪。
但是跟李得泉他们也没有啥关系一般。大家还是盯着这变化。
安锦轩轻轻拉子一下谷雨的袖子,她会意的走过去,一直到那小媳妇身旁,“这位大姐,刚过门可不兴这么哭呢,要不然你说怎么办才好?这不是你自己房里的事情吗?伤的也是你,还是你说的算的。”
谷雨手里捏着一根针,她记得安锦轩说过的话,也想着要冒险了,这群人来了这之后的种种,绝不是为了要一点银子了事那么简单。
第一百零九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听得谷雨的提醒,那小媳妇斜眼偷偷望了一下那老妇人的神色,却见人家压根儿就没有看她。她也是一时间的拿不定主意起来,手扯那碎花的衣袖,有些不甘又不太敢说。
谷雨过去伸手准备扶着她,“这伤的可真是不轻啊,怎么包成这个样子?这被砸伤的不及时医治可是要烂的,可惜了这年纪轻轻的以后要怎么办……啧啧,赶紧解开了才好。”
说着见谷雨就要伸手过去,那小媳妇也顾不得红红的双眼,一边叫着那老妇,“娘——”一边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
谷雨看在眼里就有了底气,说话越发的着急,甚至有些严肃的样子了,“看你着急什么?我可不是骗你的,镇子上的苗氏医馆知道吗?那老先生是我师父呢,我虽然没有学到家,但是看看对你一点坏处都是没有的,毕竟是我们家的铺子做出来的东西砸了你,我也要尽点力才是,不管是你们要关铺子还是要赔银子,总归的也是要我们看看才心安啊,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人受罪不是,这可是本末倒置的事情。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人重要是不是?”
这一番话说的在理,一旁又是都同情那小媳妇的人,就七嘴八舌的劝说起来,“自然要好好看看的好……”
“要不然你去苗氏医馆那边也成,怎么样?”
小媳妇脸色竟然有些不太自然起来。“我听娘的。”
那老妇这才转身过来,“自然是由我们医治,只是还是先把这事情弄清楚了再说也是不迟。”
听她这么说话,那小媳妇咬着嘴唇,眼圈又是一红稳隐有些寒意。
谷雨看着要去劝,无奈那一旁的刚来劝说的妇人甚是热心,把谷雨挤得一个踉跄,手里的针实实的扎在那小媳妇身上。
那边离得远的人只是听到一声惨叫,那小媳妇竟然跃下了那低矮的牛车,眉毛倒竖,“谁,是谁敢碰到我!”
人群一片寂静,各自的瞪大了眼睛。这刚不是说砸伤子的人,竟然成了这番模样,李得泉走过来瞧了瞧,还是没有说话,毕竟有没有砸伤人家,那柜子也都出了问题。人群之中只有安锦轩跟谷雨倒是在意料之中。
谷雨正要趁机解开她那已经抖得有些脱落的腿上绑着的布条,却见那边这小媳妇的嫂子更是吃惊,愤愤然过来,躬身就把那布条扯下来,哪里有什么受伤的样子。于是一手指着她的脸就骂,“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这多少天了,难不成的你以为进门就是做你的大小 姐!做梦!还想着你伤了腿脚不方便,我们家青苗才多大?这冷天的这么早就起来烧火煮饭,你也好意思躺在床上!要真是这样,你就躺着十年八年的好了,还有脸来这里哭!人都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娘,您可是看见了,要给媳妇做主,不说这阵子的辛劳也就罢了,这样的媳妇怎么得了,生生的把我们都欺瞒住了。”
那老妇有些色变,似乎怪那二媳妇多事,看来这个新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时间的有些心力交瘁,又不能功亏一篑,讪笑着对陈永玉这边道,“那也罢,反正人倒是没有伤着,更不能说是你们怎么样,好歹也是你们的柜子出了问题,不然的就拆了铺子,我们这边就不用赔偿什么银子了。”又回到了主题上面来。
谷雨咬紧了牙关,真是嫌丢人不够的!
看着话题就要被转移,那个发怒的二媳妇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就是要闹一场才行,免得回去了就和稀泥什么都过去了,自己银子没有捞着也不能白白辛苦这么久。“娘,话可不是这么说,这样还想着骗人家铺子里二两药银的媳妇你怎么也不说说她!”
谷雨似笑非笑的开口,“我们要赔银子还不行,原来是来讹人的?真是车怪,开了铺子果真是见识了。”
那老妇恨二媳妇多事,又怪那新媳妇不是个省心的,想着早早解决了事情算了,“你还在那看什么看,滚回去!也真是有脸了,他叔看着办吧,我们家真是被你丢光了脸。
那瘦长脸汉子脸色很是不好,本来听着嫂子来求,听说遇上个不讲理的铺子,就过来讲理而已。哪知道过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人家倒是干脆,这边一而再的逼人,他就有些心烦意乱恨自己不该应下这样的事情,此时又闹上一出装病讹银子,一脸都气黑了,“回去开宗祠!”
一听这宗祠,那新媳妇就有些害怕了,“娘,您倒是说句话啊。”
妇人弄着脸子不应,“自己做了什么还不知晓错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媳妇有些恨了,这开宗祠意味着什么她就是没有见过也该是知道的,念及自己并没有犯什么大错,非要闹到这样的地步,以后一辈子都没有脸做人,干脆的豁出去算了。见那妇人还是板着脸,也就不再客气,冷笑一声,脸色反而平静下来,“娘!媳妇可是被你逼出来的。大家听好了,这哪里是什么我们新房的东西出了问题,哼,还不是娘心疼自己的闺女,不把媳妇当人看。我进门这么久,这些东西算是我的陪嫁,一半都是我爹给我买的,这铺子里的东西又好又实在,买着不好吗?偏生的就把好好的彩礼给少了,说什么?这些东西靠你那女儿也能做,我白花了冤枉钱,我们家不把你们家闺女当自己人?……你女儿是好闺女!我就不是我爹的好闺女吗?!”
“你……你……你忤逆!”那老妇人有些磕磕巴巴起来。“她叔,让你见笑了。你还愣着做啥,还不拉走!”
那二媳妇被这么指责,作势去拉,却也不用力,心里好奇得很。
这更是刺激了那新媳妇,“我忤逆?真是好笑得很,是谁把我的柜子悄悄的弄烂了的?是谁养的好闺女回来哭诉了的?还把我蒙在鼓里吗?二嫂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