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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见李何氏不帮他,一下松开了她的手,过去对着傻愣了的玉娥的手臂,张口就咬。玉娥疼得吸了一口冷气,却也不敢去推这个小娃儿。
玉娥的女儿却跟着哭了起来。
谷雨见到这模样就有些个苦笑,夏至这个样子,怎么偏生的这么执拗起来,忙不迭的也来不及打招呼,“夏至!松口!”
夏至松了口,抓紧小拳头,怒目而视。谷雨又好气又好笑,过去抓着他不让他动弹,轻声劝道:“咱们回去吃饭,平日里爹娘是怎么教导你的,这好不好的就要咬人,你倒是从哪里学的?”
这夏至这幅样子冲过来,万一张氏出门的时候嘴巴不把门的,这么一说出去怕是不好,谷雨此时也只能这么说着。
李何氏却摸摸夏至的脑袋,“回去吃饭吧,你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言语里哪里有半丝要责怪的意思。谷雨想着要是当初自己回来的时候她对自己也是这般,该省事多少。
谷雨把夏至带回一边,小小年纪的就这么冲动执拗不管不顾以后可是怎么的了,“夏至,你说你为啥要去咬二姑姑?”
夏至此时却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甚至有些忸怩,“爹刚才不是是说二姑姑害大姐吗?大哥出门了,家里我在,谁欺负大姐二姐我就去咬他。”
“那要不是二姑姑,人家不让你咬呢?”
这个问题 夏至似乎没有想过,抬头看着谷雨不说话。谷雨心里一叹,有些事情本来是不想跟他说,但是看样子这个小孩实在是比她想象之中还要成熟,只好提前敲打,“那你记得,有时候坏人欺负了大姐,你要是直接咬人,被人家碰到了伤了你,到头来还不是大姐伤心,爹娘伤心,那你就不仅没有帮上忙,还惹麻烦是不是?”
“你要是想着保护家里的人,至少要等自己强大一些……”谷雨自已卡壳了,这看着这个小人儿,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说那么多,于是挥手作罢,“咱们不说这个,我们家里啊,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事情做,你知道吗?大哥去城里念书了,你看爹要做生意,娘就顾着家里,大姐出门了,二姐还在啊,你就什么都不用管,就成了,记得了吗?”
夏至一脸的茫然,看了谷雨一眼,背着小手走了,“我饿了,吃饭去。”
谷雨哭笑不得,却是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她倒是真不想夏至这么几岁大的时候就明白这些个,还不如做回小孩子好,饿了就吃,被欺负了就咬回去,世界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多好。
就这么忧心着又有些无奈的过了两日,哪知道这些到了安锦轩眼里全然不算是什么,看着他跟夏至这么疯玩着就知道,谷雨平日里就插嘴说了两句,夏至口里俨然的有些不屑起来,张口闭口的就是锦轩哥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这样的云云。俨然一哥锦轩的拥护者,谷雨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小男孩对于大男孩总是有些个崇拜也好,盲目也好,反正不是她可以随便说的。
中午谷雨去二叔公院子找夏至的时候,见他带着小寒两个,正围着安锦轩不知道做啥,一时间叽叽喳喳的问着什么,安锦轩却是也不生气的,就这么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话,竟然也耐得住性子呆着,无奈人家几个都觉得挺有意思。
直到安锦轩颓然叹息一声,谷雨才走过去,“锦轩哥,这回又是不成吗?”
安锦轩这些日子加紧的在那想着血杜鹃,无奈怎么也不成,当初摘下来的那些血杜鹃被晾干,这么久仍旧不是想要的效果,谷雨心里明白却是也帮不上忙。
夏至跟小寒他们在那学舌,大概又不太记得了,“血杜鹃。”
“不是,杜鹃血!”
“这个东西怎么有血!”
“就是!”
争吵的孩子很是想着找个人评评理,抬头看安锦轩,见他拧着眉头一言不发,似乎根本没有想着他们在说什么,三人齐齐的把头调转向谷雨,哪知道谷雨神色不停的变换,接着干脆的抱着小寒大笑起来,“小寒说的对,对对!”
小寒得意的一笑。夏至撅着嘴巴不服气,“刚才锦轩哥明明是说血杜鹃!”
谷雨也不再理会他,一把拍了拍安锦轩,“锦轩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们一开始就走岔了,是不是?杜鹃啼血,杜鹃不是花,也有可能是鸟啊!”
安锦轩如梦初醒,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果真不是!我们竟然走岔了这么远。”
待平静下来,安锦轩便想到了一些别的,两个人不约而同说道:“明年!”
“春天!”
明年春天是谷雨他们回城里的日子,安锦轩自然是想着早日回去,无奈却有些不得已,他心里着急却是也无法,回去之后必定还有很多问题,要真是那样,等他回去也是不安心,岂不是功亏一篑。此时他心里有很强烈的预感,这血杜鹃,便是杜鹃血。
夏至嘟囔一句,“春天桃花林那边的桃花就开了!”
安锦轩脑子里一派清明,此时什么听在耳中,都会跟自己的事情牵扯在一处,“对对,桃花。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
直让夏至几个完全糊涂了,反正他们也不在意,跟着哈哈大笑。
第一百一十三章 蹬鼻子上脸
几日之后,据李得泉回来说,锦轩仍旧的住在铺子那边,看样子倒是寻到了宝一般,整日的呆在屋后,对着那一汪水忙活。李得江跟陈永玉几个都是听过二叔公谈过锦轩的事情,当时都应承了要帮着,就等着他张口罢了,不然也不知道能做啥,无论如何,他们心里得知锦轩做的事情快要成了,心里自然高兴。二叔公近来闲在家里无事,索性的也搬出去住着,就当是帮着看管铺子里的东西罢了。
二叔公的到来,黑子大哥便跟得河几个,都是去了后山那边伐木,趁着这冬日无事,便都是带足了东西进了后山林子里不出来了,之前走过的地方画好了图,便是按着吩咐伐下木回来以待晾干了来年可以派上用场。
为此谷雨还很是忧心,要是以后每个人都 去后山伐木,可是该如何?事实证明这是不用担心的,并非的是那无度的乱伐,李得泉他们不但想到了以十伐一,还有那些密集的各种都算在内了。况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敢进后山,那别的伐木自然不会到他们头上,等这边伐完,那边种上,如此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回头再来,这样谷雨不由得心生佩服,照着他们的说法,这样伐木不仅不会破坏原来的林子,就是还能让林子长得更好,她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
烂皮头这阵子在铺子里倒是都抬不起头来,混混着过日子这么多年,此趟跟着他们一起去,也不能说完全是被逼的,他在这方面倒是还算熟悉,只不过面子上说自己不会跟着去也做不了什么,有心想展露一下身手免得再被小瞧了去,而别人只是当他要偷懒,也管不得那么多,只不过是想让他吃点苦长点记性而已。
玉娥得知他要进后山的事情之后,又见得河得泉也都进去,虽然想着或许有危险,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似乎那个人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他不在家里玉娥倒是惦记起镇上的东西来了,又想着在安乐堂好歹能够赚点银子,呆在这里根本没有啥用处,于是带着一双儿女仍旧的回家里去住。反正李得江说过,即便他们伐木回来仍旧的是在铺子那边帮忙,烂皮头就算回去过年,想必也是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还有的原因估计玉娥不好说也说不出口,得泉他们这边自从那天带着她回来之后,也没甚理会,想必心里还 有气,小满见到她也不问一声,她也不能像以前那般说那些闲话,只能自己受着,过的倒是不那么顺意,但也实在怪不得谁,反正都是自己做的孽。
如此日子又过的平静一些,二叔公并没有去打扰锦轩的意思,就连陈氏几个出来置办年货一类捎带东西过来,也只是放在外面,生怕打扰了去的。
二叔公就守着这个铺子,每日在四周晃荡,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匹马,算是有了事情可以做。每天牵着在这河四周晃荡,于是乎,常常便会有路人见过,一个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的老者,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在河四下里走着,偶尔还能听见笛声传来,抑或多出现一个英姿少年,一老一少两匹马,有的人认出便指着说 那铺子里的东家,说不出的羡慕,甚至于有那好事者见那少年模样又听闻这铺子,就又进一步打听了是否成亲一类,各自心里暗叹一声,回去寻思去了。
河边另外的一大片空地,长着野草野菜一类,那么一大坪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看着就有些浪费的嫌疑,而就在这几日,就着水源,倒是来了一群人。
原先二叔公就听说这一片地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但是人家一年到头的都不见踪影,荒着也真是可惜。哪知道单单的等到这个季节派上用场的。先是来了一群汉子,几天工夫便是在地上挖一个两尺深六尺宽三丈长的池子,也有大一些或者长一些的,全都是靠着地形决定。似乎倒是不拘大小。只一点,所有的池子都有一头是对着那河沿的,挖好之后还垫上一层稻草再铺上油纸,看着讲究得很。
二叔公跟安锦轩呆在外面看着外面的响动,也曾过去看了看,哪知道人家都是用很奇怪的眼神为望着他们,摆明了就是一副不要靠近的模样。他们去了一次就觉得索然无味,反正那边的人不搭理他们,他们自然的也不招惹人家,不过看架势倒是像什么大家子家里的奴仆一般,都在各司其职的做事,就是说话也是他们几个一处,看着这边的家具铺子倒是有些打量,但是也没人过来招呼这邻居。
又是几天过去,来了一群妇人,熟门熟路的样子,让那池子挨着河边的一头,每个池午有多多了一个木架子,稳当之后中间悬下一根木头,上面一个铁钩。也不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用的。这群妇人倒是不见外,看着铺子很是新奇过来逛荡了一圈,说话之间看着那些花样式样倒是也不放在眼里,从中透露出一点子瞧不起人的信息,之后仍旧的回去干活。
次日便明白过来他们要做什么,源源不断的马车进来,送来一筐筐的块根,都是手臂粗细,也不知道是什么,长的有小孩腿一般,短的不过巴掌。单单的放在几块石板上,汉子们用粗大的棍子砸下,浆汁四炸开,看着吓人得慌,也亏得这地方离路边有那么点距离,他们又不让人近处去瞧,不然真是个看着好笑了,这东西哪里兴这样砸的。
等那些块状东西捣碎之后,池子上的木架派上了用场,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纱布袋子,两个妇人守着一个池子,一个用木桶探身从河里打水冲进去,另一个就伸出壮实的手拧那纱布,一股乳色细流汩汩流入池子。
二叔公看着神情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想过去搭腔,无奈那边看着皆是忙碌的人群,加之人家根本不会理,心里的猜疑又是重了一层,但是想着明日小河庄的人便要过来,他还要回去好生交代一二,只好作罢。河边的那群人反正看着也一时半会走不了。
李得泉差不多都是两头跑,一时呆在家里,一时去后山,后山所需的东西倒是都能运回去,只是那些树就近放好,单单等晾一阵再拉回来。王氏每每见他进山都是悬着心,陈氏回来之后无事可做,加上李得河也在林子里,两个人心境倒是差不了多少,况且陈氏这阵子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她又是个会说话的,王氏跟她在一起虽然不能说没有芥蒂,好歹说话起来倒也是热烈。
二叔公回来之时找不到人,李得江这回跟着李得泉去后边林子,随带的看着该如何处置那些伐下来的木,正好一前一后走了个乌龙。
谷雨见二叔公似乎找爹跟二伯有事,张嘴问了一句,“二叔公,找我爹啥事,不是说小河庄的人明日自然会去铺子里吗?怎么这个时候?”
二叔公倒是也不多说,但是担忧的神色却是摆在那里,“你陈伯跟着去了?”
“没。”
“去唤他过来,我有事情交代他。”
陈永玉很快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烟袋,手上拿着一个算盘,这倒不是像庄子里开货栈的二豆媳妇一般是装着门面而已,他打得一手好算盘,大家都是知道,趁着这个冬日,他还要把这几笔生意的账好好算算,到年底给大家分一分,然后得泉回城,剩下的看着商量一起分了也行。
心底里却是不舍的,这几年大家呆在一处也是习惯了,起初得泉就是回去了他仍旧的想着这生意仍旧的算他一份也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