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爹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何乙峰拍拍胸脯,“瞧,爹现在已经可以运气自行疗养了。”
“真的可以吗?还是不要轻忽吧!”这阵子她每每抓药过来,爹的身体才有这般起色,“不然,再吃个几帖如何?”
见她如此有心,何乙峰怎好拒绝呢?他只好点点头说道:“行,那我们再去抓几帖药就好,顺便问问大夫,这样行了吧?”
“这才对,那我们走吧!”
得到爹的允诺.宛奴也安了心,於是扶著爹走出家门。
才踏出家门,便让几个长相凶恶的男子挡住。
“你们是?”何乙峰将宛奴拉到身後。
“吴大爷派我们过来请何姑娘去虎威镖局一趟。”其中一个大块头开口说道。
“吴霸天!”宛奴眯起眸,“他到底有啥事?怎麽知道我们住这儿?”
“我们不但知道你们父女俩住在这里,还知道你在秦府工作呢!”他忽而大笑,“就算你们再躲藏,也逃不过我们吴大爷的手掌心。”
“太过分了!”何乙峰冷冷的喝道:“当年是我处於丧妻的悲恸巾,才让他有机可乘,可但现在不会了。”
“这麽说,你打算怎麽做?”
“我们要重振镖局!”宛奴不甘示弱说道。
“哈……何必这麽辛苦呢?只要你嫁给我们吴大爷,包管你过著吃香喝辣的日子。”那男人逼近宛奴,“跟我走。”
“我不要——宛奴知道爹的病体刚好,於是自行摆出架势,打算以一敌众。
“呵!你这丫头还真有意思。”
对方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於是毫无戒心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反倒被她一出手给伤了鼻梁,顿时血流如注。
“好啊!你这臭丫头。”那人气黑了脸,使了个眼色,几人便_起冲向她。
何乙峰怎能眼睁睁看女儿受欺负,立刻上前阻挡,怎奈病体初愈的他几拳过後就体力不支!
眼看对方直朝爹攻去,却不朝她出手,何宛奴慌得挡在爹面前,“你们带我走吧!放过我爹。”
“这个病鬼!看了就晦气,把这小姑娘带走。”大块头吆喝了声,其他人便上前架住宛奴。
“别……别带走我的宛奴,别……”何乙峰抚著胸正想追上,却见一个潇洒贵公子,手摇著纸扇,笑意盎然朝他们走了过来。
宛奴呆若木鸡般地瞧著眼前的男人……天,他怎麽会来?又怎麽知道她在这儿?
对方眯眼看了会儿,扬高声调,“秦三少?”
“你认得我?这麽说你是本地人了,我要你放了她。”秦非凯笑著走向他们。
“这事不干你的事,我们也不想与你们秦府作对……来人,我们走。”他执意要将宛奴带走。
“我说放了她!”秦非凯嗓音一沉,“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聋了?”
“臻三少,如果你再逼迫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他们怎可能放了吴大爷一心想得到的女人呢?
“三少爷,不用管我,你真的不用管我。”宛奴现在只担心他为她受伤。
秦非凯撇嘴笑笑,转瞬间便变了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化身形与招式,不过须臾已一个个制伏他们。
不仅是宛奴,就连何乙峰都对他的身手赞叹不已!
直见他们夹著尾巴落荒而逃,何乙峰立即上前恭敬地说:“你是宛奴的主子,还救了我们,真让我不知该说什麽才好,咳……咳……”
“你受伤了?”秦非凯上前问道。
“我爹之前病了好久,刚刚还跟他们打斗了会儿,天!”宛奴立即愁了张脸。
“这就是你爹的药方吧!这银子拿去抓药。”他将上次捡到的药帖子还给她,顺便还给了她一锭银子。
“原来在你那儿!”
“那天晚上你掉在我房里。”这是事实,但听在一旁的何乙峰耳里却误会了。
“什麽?在他房里……你们?”他指著宛奴。
“爹!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很感谢三少爷救了她和爹,可是他这样乱说话,害她都不知怎麽解释了。
秦非凯低头一笑,难得的帮腔道:“的确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那晚她只是为了装扮某种东西给我看,所以才进我房里。”
“啊!”何乙峰可是愈听愈迷糊了。
“爹,真的没事儿啦!”她慌张的不知该怎麽解释。
“对了,让你爹一个人住在这里似乎已经不安全了。”秦非凯心想刚刚那班人一定会再回来。
“我也知道,可是……”以她现在的能力,哪可能说换住处就换?
“没关系宛奴,别为爹担心,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何乙峰轻咳两声,又对秦非凯说:“我想先进屋歇著,秦公子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了,你休息吧!”
“爹,我扶你。”宛奴赶紧上前扶他进屋,还回头望了秦非凯一眼。
说真的,他刚刚说的是对的,让爹留在这里很危险,不过如今……一无所有的她又能为爹做些什麽呢?
唉……真恼人呀!
第五章
“你真是镖师之女?”在去抓药的路上,秦非凯问著宛奴,之前他还以为她在说笑呢!
“不像?”她看看自己,“我可一点儿也不柔弱。
“呵!”还说不柔弱,瞧那腰简直像是一折就断。
“三少爷,你这是在取笑我吗?”宛奴垂下小脸,“有时候我很气我自己,什麽事都做不好,想要什麽都求不到。”
“你想要什麽?”他眯起眸子探究著她。
“我想要……”幽幽的眼神望著他,宛奴好想告诉他,她好想要他,但这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就别吞吞吐吐了。”女人说话都得这样吗?
“我想要……想要重振镖局。”第一心愿不能说,她只好说出第二心愿,也是长久以来的愿望。
‘这就是你那麽想要做点心的原因了?”如果有一千两银子,倒是对她有许多助益。
“对,所以我一定要成功。”宛奴抬头对他笑笑,当一面对他那对炯炯有神的带笑目|奇+_+书*_*网|光时,心口随之一凝。“呃……谢谢三少爷刚刚解救我们,剩下的我自己去办就成了,秦淮商行就在那儿,你快过去吧!”
宛奴正要离开,就见他抓住她的手腕,“你爹的药我派人替你抓,你先跟我去个地方。”
“要去哪儿?”她不解地问,“可是我还要熬……”
“这些我都会派人去做。”
她愈是想躲他,他就愈不想让她离开,於是先将她带往秦淮商行,吩咐下人抓药、煎药後,便骑著他的快驹带著她转向金川河下游。
“三少爷,你要带我去哪儿?”瞧自己现正坐在马背上,被他围拥在身前,那份温暖让她感到晕陶陶的。
“你不是说了,金沙掏量不足,我这就去看看。”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接著便用力甩动缰绳往前行。
约莫半个时辰後,终於抵达秦府所属的金川河下游。
原本坐在一旁懒懒散散的工人们,在乍见三少爷到来时,立即站了起来,大夥惊慌互觑,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三……三少爷,你怎麽来了?”大夥站直身子,必恭必敬地问道。
“我不能来吗?”秦非凯看著他们闲散的模样,还有一旁的酒瓶、小菜,不禁蜷起嘴角,“你们该不会是在学我吧?”
“小的不敢,只是……只是有点担心,做不下任何事。”一位年长的工人说。
“担心?”秦非凯眉一挑。
“对,的确很担心,再这麽下去秦淮商行就会倒了,一想起这个,大夥就提不起劲儿做事。”
“你们只要好好做,我保证秦淮商行绝不会倒。”他们会这麽想也是因他而起,所以秦非凯并不怪他们。
“真的?三少爷说的是真的?”大家都围拢上来,原本的丧气都转为振奋。
宛奴见了,也笑著鼓励道:“放心吧!三少爷已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酗酒的人,他一定会让秦淮商行回复以往的兴盛。”
此话一出,她立即引来大家探究的目光,“姑娘你是……”
他们之所以震惊,是想这苏州城几乎无人敢用这种语气形容三少爷,虽然他们心底也是这麽想的,可谁敢这麽说出口?
“我……我是秦府的婢女。”宛奴不懂他们为什麽要用这麽惊愕的眼神望著她。
“婢女!”众人更是诧异地互视了眼,又看向三少爷,既然三少爷什麽都不说,他们也没什麽好说的了。
“有什麽不对?”宛奴傻气地看著他们。
秦非凯扯唇一笑,自然清楚大家为何会有这种反应,“好了,大家多多努力,我们走了。”
“是的,三少爷。”听了三少爷这麽交代之後,大家都决定重新振作、打起精神,况且现在正是金沙量较多的时候,得更加努力才是。
秦非凯与宛奴离开後,双双上马返回苏州,而坐在前面的宛奴仍不解地问道:“三少爷,为什麽我说。是秦府的婢女,大家会用那种眼神看著我?”
“因为你胆子忒大。”抿紧唇,笑看她柔媚的表情,随即伸长手臂紧扣住她纤细的柳腰。
宛奴倒抽了口气,低首看著他图著自己腰际的大手,身子竟不听使唤地发起抖,“三……三少爷……”
“嗯?”他佯装没听见,单手驾驭马儿。
“你……你的手……”这样是不对的。
“我的手怎麽?只是搂著我想搂的女人而已。”他将她捆得更紧。
宛奴身子微微绷紧,偷偷闭上眼,感受被他紧锁在怀里的温暖,即便这是如此的短暂。
突然马背一阵轻弹,震醒了她,她猛地张开眼,发现自己居然沉溺在被他拥抱的温暖中,立即抓住他的手想扳开。
“除非我愿意,你是扳不开的。”他更用力的扣住她的腰,还将下巴抵在她肩上,亲吻她的鬓发……
“三少爷……你不能这样。”她的颈子不自然地一缩。
“我是你的主子,想怎样就怎样,你不是要我别被康兰的影子所影响?可不想她我内心就会空虚,还是那句老话,由你替代她吧!”秦非凯的热唇轻轻在她的耳畔吐息。
秦非凯不过想逗逗她,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浑身僵得像石头一样,难不成她讨厌他?
“这怎麽可以?”她深吸了口气,直摇著脑袋,眼眶微润地说:“我只是个奴婢,怎能代替那位你一直放在心上的康兰姑娘?”
“你哭了?,’他半眯起眸。
这个小婢女不但全身紧绷,还因为他的抚触和拥抱而落泪,难道对於他的肌肤之亲真的感到严重屈辱吗?
这个想法让秦非凯心底隐隐泛起怒焰,扣在她腰间的大手也因而更狂猛有力,还当真快折断了她!
“三少爷,放开我,你扣得我好疼。”她皱紧眉头。
“疼你也得忍耐,别再让我不开心。”他都为她改变了那麽多,她居然还想躲他。
“你怎麽了?”宛奴不明白三少爷怎麽突然这麽生气。
“你为什麽一直避著我?”他的语气发沉。
“三少爷,我怎麽可能避著你?只是……只是这种事绝对不要再发生了。”她垂下小脸。
“你是指什麽事?”秦非凯愈听愈不舒服。
“刚刚你……你……”这种事,该怎麽说呢?
“我怎麽?”他眉心微敛,突地拉住缰绳,“是这样吗?”
马儿停下,秦非凯倏然垂下脸,堵住她的小嘴,深深吻著……
宛奴的呼吸赫然一窒,全身血液流得好快,在这宁静时刻,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瞬间,“不可以”三个字闪进脑里,宛奴心慌的推开他,微微喘息地说:“三少爷,你……你怎麽可以……”
“为什麽不行?”这个吻算是个教训吧!
“因为……”她该怎麽说。
“因为你根本看不起我,对不对?”他勾起嘴角嗤笑,“因为我最狼狈、最不堪的模样全被你给看见了。”
“为什麽这麽说?”她完全不知道他会这麽想。
“不该问我为什麽会这麽想,而是你们都是这麽想,认为我没救了、我只是个败家子,连工人们都这麽想,所以连工都不上了!”他的口气含著愤怒。
“我绝对没这麽想!”她急急辩解。
“算了,旁人就算会这麽想,还会做做表面功夫应付我,但是你却连应付一下都不愿。”猛一甩鞭,马匹立即朝前直奔。
宛奴闭上眼,被这种似电掣般的速度吓得全身僵住,上身俯在马背上,好怕会被这样的劲风给吹下马。
秦非凯瞧她即便害怕也不肯抱住自己的固执模样,一股闷气更是强烈的在胸口翻腾,不知不觉中更加快速度。
“害怕就抱著我呀!”他半眯著眸提醒她。
“不……我不怕。”
天!才抬起脸,迎面而来的就是阵阵狂风,说不怕真是骗人的,可是害怕又能怎麽办呢?难道要她真的转身抱住他吗?
他温暖的胸膛、宽阔的肩膀是她向往又奢求的依靠,如果他不是秦府三少爷、不是有其他姑娘在爱恋著他,她一定会不计一切的扑进他怀里。
可是……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要照顾爹的身体、要重振镖局……沉重的担子压在肩上,像这样的她又怎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