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小心弄破皮,没关系。”她忙着掩饰。
“这是抓伤,你骗我没眼珠吗?”他就是看不惯她的委曲求全。
“她不愿让你担心,这样有错吗?给我收起你的张牙舞爪,不许吼她!”独孤吹云早就看不下独孤胤对黄蝶霸道的态度,还挽着她的手,在在令他不舒服。
“你是什么玩艺儿?”独孤胤火药味十足,一触即发。
他看这玉树临风的男人不顺眼,衣冠楚楚……他最痛恨这种含着桂冠出生的公子哥儿们,这一群人全都不入他的眼,碍眼透了。
海棠逸手握剑柄,无害的脸佯着愠色。
“你敢出言侮辱我家公子?”
只要攸关他的主子,就算一颗沙石他也无法容忍。
气氛在瞬间降至冰点,剑拨弩张的感觉尖锐的刺进黄蝶比普通人更敏锐的心,她匆匆捉住独孤胤的手,委婉诉说:“胤,你误会了,多亏这群壮士相救,我才能平安脱险,要不然就被狗儿吃掉了。”说到这她忍不住打颤,蠃柔的样子我见犹怜。
独孤胤脸色不善,他低声问她:“是那群人?”
“我想是。”她面带忧虑。“我想我们还是趁早回去,我怕他们会寻到岛上去。”
“嘘,隔墙有耳。”独孤胤的警觉性比猎犬还敏锐。
黄蝶马上噤口。
独孤胤招来四兵骑其中之一。“去把那失职的斑斓找回来。”他跟她会有笔帐要算了。
“另外,再重新雇顶轿子。”
他调度得宜,有条不紊,大将之风天成,看得海棠逸一群人喝采暗生。
这真是一个车马夫吗?
他也不向众人招呼,扶着黄蝶就要离去。
“朋友,山水相逢,可否留下你的姓名,以后或许有见面的机会呢!”蓝非魅力无人可挡。
孰知……“你是你,我是我,金风玉露一相逢,哪来的罗唆!”独孤胤天生傲骨,拒绝的干净彻底。
从来没碰过钉子的蓝非怔了怔。
怪胎一个的戈尔真却莞尔一笑,那是发的自真心的笑。
“好个金风玉露一相逢,我喜欢这个家伙!!”他抚掌,不在乎独孤胤已然去远,因为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只是,独孤吹云、独孤胤?一个绝坏的开始,那么,未来呢?
第二章
酒楼恢复原来的平静。然而,独孤吹云闲适安逸的表情不见了,他浓眉微锁,目光随着瓷杯中的液汁来来去去,不发一语。
“大哥的三魂七魄跟着美人走喽,真是可怜。”长长吁出一口气,蓝非扳下烤乳鸽的腿往嘴塞。
没人理他,这属于私事了,怎么回答都不妥当。
“这是大事耶,你们好歹有点反应可以吗?不要只顾着吃。”蓝非对众人的冷淡不满意。
还骂起人来咧,他自己不也吃得津津有味?众人翻白眼。
“你又知道什么了?”戚宁远施舍他意兴阑珊的几个字。
见风生子是老四的拿手把戏。
“你真是迟钝得可以,老大动了凡心都看不出来,唉!”不是他自吹自擂,这等男女“触电”的事他最有经验,天生丽质难自弃,没办法!!
“你又不是龙头肚子的蛔虫,少逗了。”凭空揣测,不切实际。
“相信我动物最潜在本能的直觉,我绝不会猜错的,哈哈!”蓝非挤眉弄眼,旁的事他不敢打包票,至于爱来爱去这档子,他的心得足以写成一本厚厚的着述流传后世,供人膜拜敬仰呢!!
“老四!”得意非凡的人冷不防被点名了。
“啥?”
独孤吹云深思的脸看不出他对蓝非的“先知灼见“有什么想“指教”的表情,他一如往常的沈着稳定。“我要知道流星府的底细,上至他的祖宗八代,下至他的人脉跟金钱去向,越详尽愈好。”
“不会连他府中小狗几时生产做月子都要报告吧?”蓝非苦着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俊脸。又派他这等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偏心!
“那是最好!”独孤吹云认真的回答。
“大哥怎么忽然对流星府生出兴趣来?”临时起意的事绝不可能发生在做事要求完美、有条不紊的独孤吹云身上,但事实俱在,所有人因为蓝非的话引起的好奇心,全把目光投注在他们老大身上,看看是不是能瞧出个蛛丝马迹。
“快去。”这是他掷给好奇宝宝们的答案。
“今天的聚会到此结束,就这样了。”兴头已败,好端端的一场华宴流产了。
独孤吹云转身就走。
“大哥!?”众人异口同声。
“不许偷偷摸摸的跟来。”他这些臣子兼弟兄们的毛病比狗儿身上的跳蚤多,美其名为保护他,其实呀,爱凑热闹才是他们真正的本性。
“老大,这不合游戏规则,要是老太后知道我们保驾不力,我们的项上人头会跟南瓜落得同样下场的。”
“除非你们哪个穷极无聊的到她老人家面前去告状,谁敢摘你脑袋?”独孤吹云下楼,话声远去,人早不见了。
好好的人被他们护着出门,现在走得不知去向,谁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回宫,不管谁丢掉都无所谓,一国之君失踪,呵呵,有八颗脑袋都不够赔,圣旨不许他们跟……
明的不成,就来赖皮的,他们可不会笨得连举一反三都不懂。
不用蓝非使眼色,大伙儿心有灵犀的跟了出去。
※※※
大舟山上群岛环绕,山高水阔,翠碧连天,也托四季如春的好气候,沿海的渔家渔获丰硕,自然笑口常开,乐天知命之余,男男女女都生就一副好歌喉,山歌、渔唱,郎情妹意,随手拈来,干净纯粹的歌声好不醺人。
桃花岛就在大舟山依山傍水的臂湾中,内凹的岛状刚好形成天然的海港。
桃花岛名为桃花,其实不管是屏嶂的山峰峦翠或水涯平原都是一片荒凉,曾经可能是桃花林的平原不管远眺近望都是一片苍茫野草。
真说它荒凉也不尽然,肥沃的土地还是埋藏着不为人知的水源良田,只是缺少开垦,在一般人眼中就变成鸟不生蛋的荒野了。
此刻只见三两个短打服装的家丁,人人挥汗如雨的将曾是树林的枯树根一棵棵挖起、填土,好不辛苦。
不远处,刻意搭就的帐篷下卧着一个面貌清瘦、略带病容的男人。
“胤,你确定那伤了蝶的人,是我十哥派来的?”男人声音不大,甚至有些中气十足,不见喉结的颈子看得出他年纪尚轻。
“嗯,他们被收监在刑部的直属衙门,我去牢探过,错不了。”独孤胤伫在帐蓬一角,不说话时会让人误以为是尊雕像。
“十哥还是一样厉害。”努尔北都真心的赞扬。
独孤胤不置可否。被追杀的人都有风度心情去夸奖自己的劲敌,他算什么?
“咱们来打赌他几时会找到这里如何?十片金叶子?”
“等你有那个命再来找我赌!”独孤胤从不知道什么叫低声下气,就算屈居在旁人屋下他仍旧是倔傲的他。
努尔北就就欣赏他与众不同的张狂。他纵容的笑。“你应该祈祷我早死早超生,这样你才能早获得自由喔。”
“呸!!”
“哈哈……咳咳咳!逗你真有趣,咳!”
独孤胤恨恨的瞪着他。“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努尔北都还是笑。“不要这样,谁叫我虽是医药天才,却医不好自己,死了活该。”他说完又一阵轻咳。
“你敢死掉,我会去挖坟的!”不会有人质疑他的话,这是警告!独孤胤敛回凌厉的目光,拂袖而去。
“脾气真坏!我只是口头说说都受不了了,真要翘辫子了还得了?”他喃喃自语,因为费了不少气力疲乏的眯起眼。
“喂!?”走掉的人去而复返了。
“舍不得我?”他嘴角带笑,像作了什么好梦似的。
不用张眼他也能在脑海中描绘独孤胤木炭一样黑的脸。
“那些人是什么来路呢?”即使带病,努尔北都的脑子却清楚得不得了。让他挂怀的不是一心想置他于死地的手足,是独孤胤口中淡淡带过的那群特殊人物。
能将呼风唤雨的人在短时间内打入大牢,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出的事。
他想要会会那些人。呵呵,就只是会会而已。
“你在咳嗽。”那是使他踅回的主因。
“我哪天不咳了你再担心都还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得及。”他们没个正经。
一件大衣被重重扔在努尔北都身上。
“这样可以回答我了,嗯?”他自动自发的拉上盖住自己的颈部以下。
“不知道。”独孤胤的声音是闷的、不怎么情愿的。
“我早就耳闻中原有许多江湖豪杰能人奇士,等我身子健康些,你带我去看看真正的华夏疆土是如何多娇,美女是不是处处可见,金银随地皆是。”
“不要,有种自己去。”独孤胤拒绝得彻底。
“你真没良心,我都低声下气的求你了,对一个垂死的人你还忍得下心拒绝。”他蓦地睁眼,一缕光彩注入他萎靡的眼。
“不要动不动死不死的,刺耳!”独孤胤毫不松动。
“你真是看不开。”努尔北都叹息。
独孤胤还想说些什么,一抹窈窕的身影缓行而来,让他咽回涌到唇边的话。
“你们聊得似乎很融洽,好难得。”手拿笠帽和小锄的黄蝶摸索着一步一步的靠近。
她蓬松如云的秀发绾成髻,因为劳动使得些微发丝掉在鬓边,隐隐约约晒红的双颊更显娇媚,微汗的额显得冰肌玉骨的她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今日的她依旧是白衣白衫,外袍加了件渚色的工作服,沾了红泥的绣鞋可见她认真工作的痕迹。
要将这片荒地种满桃树自是她的主意。
然而让她抱着这想法的人却是努尔北都。
他最爱桃花,当初会选择在这座岛住下就为了它奇美的岛名,孰知迁徙到这里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她不忍见他失望的模样。
既然名不副实,没关系,她会让它名副其实的。
虽如是说,她也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说服努尔北都让她叁与改造这片土地,而他允诺的条件就是让他天天出来监工,其实,与其说是监督倒不如说他放心不下眼盲不便的她。
她的坚持慢慢看见成果了,被悉心照顾的新苗一寸寸加高,如今种植工作仍旧持续,最早植下的桃树都长成半人高度,她可以想像未来桃林如海的紫嫣红。
“哈哈,蝶,你太看得起我了,要胤开口比登天还难,你没听到我自言自语到快断气的地步,他才不情不愿的施舍几个字眼,我还宁可是你来陪我呢!”看见黄蝶的努尔北都生龙活虎许多。
“胤就是胤,你太勉强他,他会翻脸的。”
“所以我都在尺度的边缘游走啊!”他可是玩得不亦乐乎。
“顽童。”黄蝶笑着说。
“哈哈!还是我的蝶最了解我了。”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生冷不忌。
这时,种树的工头匆促跑来,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
“公子爷,有人要来应征厨子、管家、仆役、武师、专业大夫,还说只要有工作就成……”越说,他嗓门越低。说来,他是哪根筋不对呀,居然眼巴巴跑来帮那个人通风报讯,可是那人就是有股教人无法拒绝的魅力,就像天下人都该听他号令似的。
努尔北都搔搔头,颇为惊奇。“桃苑缺这么多人手啊?”
“不,公子爷,就一个人。”他嗫嚅。
“一个人居然想应征这么多工作,可见他是非常迫切的想在这里呆下来。”
“我去看看是谁在故弄玄虚。”胤说走说走。
桃花岛是独立的岛屿,与大舟岛来往全靠船只运行,寻常老百姓就算要讨生活也没胆找到这里来,更何况他们所有的家仆都是自己人,绝没有对外招募佣仆的道理。
事有蹊跷。
“蝶,有热闹,我们也去凑个人数如何?”桃花岛静是静极,住久了难免无趣,偶尔有像这样天外飞来的趣事,活动一下筋骨也不赖。
“胤会处理。”她对这种事兴趣缺缺。
“不要啦,人家想去呢!”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流露出属于孩子气的一面。
放下手中的东西,黄蝶扬起一朵笑靥。
“好吧,就依你。”
对努尔北都的要求她很难拒绝得了。
五岁以前她因先天上病变被宣告不治,她可怜的老父只好带着她远出关外找寻名医,半途中遇到沙暴,行囊和代步的骆驼一夕间被洗劫得一空,所幸努尔多铎,也就是努尔北都的十哥经过救了她们父女,而她的眼睛就是毁在那场沙暴中。
努尔北都是女真人,上有十八个哥哥,年纪最小的他是第六房妾生的儿子,所以在身为城主的父亲风流过度去世后,只分得十三副甲胃、十匹老弱的马、无用的家丁、些许的牛羊。
志在四方的他不计较自己得到什么,拿到自己所属的东西,便带着他还年轻的母亲天涯海角,游东走西,放羊赶牛过快活的日子去。
几年后,被视为懦弱无用的他,名下的财产却远远胜过所有兄长的总合。
他又再次变成众人的眼中钉了。
当时在努尔多铎的统治下,黄蝶和父亲相依为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