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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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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别去。”

独孤吹云着上鞋,颠着步伐,态度坚决地朝门口直去。

“大哥!”

“你敢拦我?”谜样的晕眩罩着他的头,那是余毒未清的后遗症。他不在乎这些,他要见到黄蝶是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海棠逸再度欲言又止,挣扎半晌还是选择闭嘴。

独孤吹云在原来的屋子里看见一动也不动的黄蝶。诡异的是除了昏迷未醒的戈尔真,所有的人全挤在里面。

“大哥?”

几手是有志一同的,原来面向黄蝶的人迅速地转身齐向独孤吹云,像在掩饰什么的排成行列对外。就连最顽桀的独孤胤也闪身挡住独狐吹云的视线。

遥不可及却复杂的情绪出现在独孤吹云透明的眼瞳里。

“你们不下去疗伤休息,全耗在这里做什么?”

“大哥……”众人无言以对。

海棠逸瞟过大家的表情,浩然长叹。

“我就知道你们会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大哥坚持要来,我没办法。”他嘟嚷。

独孤吹云显然不在意大家说些什么,他分开挡箭牌似的人潮,走向依旧躺着的黄蝶。

她的脸有点模糊,他试着要看清她,但是更难了。

“大哥,你要节哀,黄姑娘的手术没有成功。”戚宁远一脸恻然。

她的脸一片莹白。

“老五已经尽力了。”不知谁替戈尔真求情。

黄蝶就如睡着一般。独孤吹云痴痴看着,充耳不闻。

他自然地伸出食指探测她的鼻息。她的鼻头有些微凉,显然是在这地方躺太久了。

他又碰碰她的脸颊和额头。唔,还好!

她总是这样,比平常人略低的体温,美人自是清凉无汗,冰肌玉肤,古人都说了不是嘛!?

独孤吹云轻柔小心地抱起娇躯,温柔地搂紧黄蝶。

“大哥?”海棠逸喊住转身往外走的人。

“不要紧,她只是睡着了。”

“大哥。”众人齐声。

独孤吹云颠踬了下,他没有停止,只是笔直的往前,英挺的背影在决然踏步离开的同时看起来竟变得非常单薄……

“追!”海棠逸最先反应过来。

“还是让他去吧!”戚宁远不忍。追逐,只是增添他大哥的负担,应该放手才是。

“不行!他这一去,恐怕是再不会回来了,我们不能失去他。”

“我去。”缄默不语的蓝非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我轻功最好,我跟着大哥不会让他发现的。”

“一定要带他回来。”努尔北都脸色灰败,情况不乐观。

“我尽力。”一句不像蓝非会说的话,却是事实。

他大哥重情重义,是性情中人,被情伤,这伤一时之间恐怕是难以痊愈了。

蓝非背负着众人的托付追出桃苑,然而,四顾苍茫,独狐吹云早已不知去向了──

※※※

有股像岩浆灼烫滚热的火舌奔窜在独孤吹云焦躁狂窜的胸腔,他必须迎着萧飒的风不停奔跑,才能稍稍浇息心口腾烧的火焰。昔年,夸父追日,也是这样吗?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当空的骄阳不见了,盈盈的白雪沾上他的睫,然后化成冰点就染在上头,他都没感觉。

等他一跤摔在雪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这才发现空茫茫的天地只有白色的存在。

他伸手,构住黄蝶方才飞坠的身子,仔仔细细地拨弄她被弄脏的衣服和手……他的动作迟缓笨拙,头是低的,很久很久,好几颗透明的珠子溅在黄蝶的衣襟上,有的弹跳起来,下一刻就变成冰珠没入雪堆里,再也看不见了。

独孤吹云试着想再抱起益发冰冷的黄蝶,却是力不从心,身受重伤又治疗不完全的他在山中狂奔一夜,悲恸攻心,眼前突来的黑暗终于取代了他坚韧的意识,趴在他念念不忘的黄蝶身上,他昏厥了过去。

※※※

一方小小的石碑矗立着,对照着一栋简陋的树屋,放眼望去,无边无际,无涯无海,不见山不见峰,像死寂了的世界。

蓦地,大病未愈的微声从树屋口虚弱地传出来。

“雪虎,送客!”

一头全身披着象牙白毛的尖牙雪虎用头顶开木门,直盯着人瞧、做出送客的表情,通灵的程度不亚于人类。

海棠逸抹了抹脸,歉然地走向站在不远处的戈尔真,无奈地摇头。

“换你吧!”

“我不想再碰一次钉子。”他的双肩布满雪霜,显然在冰冷的雪原上站了许久。“他不听我说,损失的人是他,我帮不上忙。”

“大家都是兄弟,不要意气用事嘛。”海棠逸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确定我的治疗已经完成,黄蝶不可能会死的。”他忍受一切痛苦为的是什么,杀了他他也不相信自己会失败。

“但是……”黄蝶在几十双眼睛下断了气,难不成他们见鬼?

戈尔真一对怒眼冒着火丝。

“你敢怀疑我,我们兄弟情分就到此为止。”

海棠逸为难地摊了手。

“兄弟,在这节骨节上,咱们自家人别再搞内讧了,我相信你的医术无懈可击,但是黄姑娘都入了土,死无对证,你空口白话,如何取信别人?”

“我会找出证据来的,否则我发誓从八荒飞龙中除名。”受人冤枉是他最受不了的。大家都打着灯笼,走着瞧吧!

“五弟!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人有失手,马会失蹄,首要之急是要将大哥劝回才是啊!”

戈尔真冷笑。

“你没听过,哀莫大于心死,一个死人已经不配当掌舵者,真是为了大哥好,你们该饶过他,让他过几天清闲日子吧!!”

他说话字字见血,海棠逸听了困窘讪笑,接着如释重负地说道:“你尽管去吧,我会守着大哥的。”

“你?”

“大哥都舍得下他的荣华富贵,我有什么不能丢的?”

“木头!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戈尔真冷恶的脸浮起平日不常见的温和。

“别这样,太不像你了!我不习惯。”海棠逸尴尬地说道。

“那么,就此别过。”戈尔真抱拳。

“珍重!”

“哈哈!我是一等一的恶人,恶人祸害遗千年,死不了的,倒是你这滥好人,要好好活着,你要敢在我回来之前缺块皮,小心我找你算帐。”

“喔,知道了。”海棠逸干笑。

戈尔真潇洒地扭头。

明日天涯任我行……哈哈哈!

他狂笑而去──这一去经年,音讯渺如黄鹤。

八荒飞龙就此流离分散,时光荏苒,人的年岁增长了,痛,似乎是结成了痂,意气风发的少年们沈淀成一湖波涛不惊的水。可是,故事真的结束了吗?

第七章

珠帘乱迸的清脆,从纤纤葱指中掉落的玉兰花,在飘浮着极淡香气中的轿子内交织成一张深静绝尘的容颜。

那是张令独孤吹云魂萦梦系了八年的容貌。灵秀依旧的弯弯柳眉,一双波光流转的剪水秋瞳,微翘的红唇,绝艳中见冷,她比以前更点尘不惊了。

“蝶儿!”他喊出声,眼神炽烈,因为太过激越,只喊了两个字的独孤吹云竟只能凝视着对面的女子。

他充满感情的呼喊冰溶了女子俏脸上一丝的冷漠,可也只千万瞬间的一眨眼,即再度回复冷冷的表情。

她盈盈若水的眼波看似有千言万语,难解的温柔眸光却藏着似有还无的苍茫。

“独孤吹云?”她低喃,水葱似的指画过他的唇。

“是我。”他的唇战栗着,因为她指端传来的温度。

“你长得一如我想像中那么好看。”她情不自禁地说道。

“你看得见我?”这是天大的惊喜。

“从很早以前就看得见了。”回想起过去,她好不容易雪溶的脸蛋又多了抹恨意。

独孤吹云被满满的喜悦蒙蔽了眼睛,他看不见黄蝶不合乎常理的出现,还有过于冷淡的态度。

一对有情人分隔八年却一点也没有乍见的激情。

但独孤吹云不在乎,他爱她,再见她已是如获至宝,他不想追究那些腐烂的过去。彷佛为了印证她的存在,他不顾一切地吻住她,死命抱紧她,生怕自己一松手,怀中的人儿又将烟消云散。

呵!不是梦,她温润的舌回应着他,独孤吹云因为这样的发现沉醉痴迷了。

久别重逢的激情被点燃,一发不可收拾地上演,黄蝶的唇色被独孤吹云辗转的吸吮染艳了,她被探进口中的灵舌纠缠地夫了魂魄……直到她胸前的衣襟感觉一阵微凉,他魅惑的接触让糊涂了的她幡然转醒。她摸索着,无声无息,一把小巧的银刀握在她反剪的掌心,刀沿闪烁着刺人的利芒。

黄蝶掌握那刀,辗转迟疑,最后,用力插入独孤吹云全无防备的腰际。

独孤吹云不敢置信地眯了眼,离开她的唇,并不看没入身体的刀,只用不确定和茫然的眼询问黄蝶。

“为什么?”

黄蝶颤着手,被独孤吹云吻肿的嘴颤抖着,低头逃避着他的眼神,整个人又慌又乱,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

“你该死,我要你为北都的死偿命。”

努尔北都?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你必须给我个完美的解释,解释这一刀,还有这几年来的行踪。”

他的声音变冷,因为怕自己的心碎在这里。

“我……”她想逃,唯一的出路却被阻住。

衣袂飘动声混和杂的脚步夺走她唯一发言的机会,群龙聚拢。

独孤吹云一见大家来到毫不迟疑地拨起插在身上的刀刃,迅速用外衣遮盖冒血的部分。凶刀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反收入长靴中,罪证齐灭。

“你欠我许多,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候。”他冷静地说完,反身面对好奇的群雄。“我迷路的新娘回来了。”

大家轰声应好。

谜团终于要解开了……或者阴谋才开始序幕?

黄蝶无暇多想什么,方才独孤吹云转身时遗留在嘴角的冷酷令她不寒而栗,这男人似乎不再是她八年前熟悉的那个少年了──也许是她太天真,就连她自己都不再是以前那个盲女了,更何况是他……

※※※

尽管一肚子的疑问堆得像山那么高,众人还是识相地把黄蝶留给了独孤吹云。

黄蝶抱着必死的决心,让独孤吹云将她放上马背。

她瞧着四面,四面无人。

答应来接应她的人呢?

“别想逃走,你不会有机会的。”他看也不看她,纵马直奔。

马蹄踢起的烟沙让黄蝶咳个不停。

“我才不逃。”又一阵喷嚏,为了逃避刺眼的阳光和打得她脸颊发痛的沙砾,黄蝶不得不低头,这一低,正巧躲入独孤吹云握的臂弯里。

原来,他是为了惩罚她而故意骑得飞快,见她也不求饶,自己却先心软,长叹一声,放缓了速度。

她的背无意间贴近他的胸膛,忽然发现一股湿冷濡进她的背。

她慢慢瞪大眼。

那是方才被她刺伤的部位。他不打算疗伤吗?

再抬头,她察觉独孤吹云将脱下的外衣盖住她半张脸。

这小小的动作让她心里一阵抽动,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恨意松弛了。

咬住唇,她心酸地让痛彻心扉的感觉俘虏她。明明知道见了他会下不了手,明明知道,为什么又坚持非要来不可?

她的心还隐隐约约地渴望什么吗?那刻在灵魂深处的呐喊……

风呼呼地吹,吹得两颗心越来越远……

“你要把我带到哪去?”眼看道路越走越是荒凉、地势越来越高,她的呼吸乱了。

“去见另外一个你。”他的声音缥缈有些不继。

“我不去,你放我下来。”为什么他可以对自己的伤口视若无睹,却要她来担心害怕,如果这是他折磨她的手段,她承认自己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你非去不可,我守着她守了八年,就为这个,说什么你都一定要见她不可。”穿过一片针叶树林,针松渐稀,放眼是高山的扁柏和半腰皑皑雪白的危崖,稍稍不慎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你,一个人?”这么荒芜的地方呵。

“不,”他郑重摇头,眼中有遥远的温柔和沧桑。“还有‘你’、雪虎,那是我很幸福的一段日子。”

黄蝶错愕地回过头来看着独孤吹云。

是怎样的一种心境会让人看破一切,还觉得无上幸福?盯着他一上一下的喉结,她竟看得痴了。

“虽然我每天只能对着你的墓碑说话,但是拥有一个挚爱的人儿陪伴,还有忠心耿耿的雪虎,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是一国之君,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这么委屈自己做给谁看?!”她不领情。

“你怎么知道我是委屈的?我连你都失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割舍的?”低下头,四目交接,他真心地微笑。

荣华富贵如浮云,于他,倒不如荒山的野花杂草。

“我不会同情你的,一切的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她硬下心,按捺心中的激动。

“身为帝王是要能够带给人民福祉幸福的,我已放弃帝位、放弃自己的人生,那么,如何能让别人幸福?这些年来,胤做得很不错,我相信你也有所耳闻才是。”他说得潇洒全无挂碍。

“你大可不用这么做。”一直以来,她总以为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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