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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衔在喉间说不出口。
不能说爱他,因为她是妹妹,他有崇高的道德标准,无法接受乱伦的兄妹恋。
不能说我想永远留在你心间,因为她是妹妹,兄妹的关系虽然长远,但不是亲密的称谓。
她明白,就算Susan只爱他一年,而她已爱过他十年也没用,因为啊,兄妹锁死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
“别哭啊,纬翔有权利追求他的幸福,总有一天,小恩长大,你也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呀!”她的安慰,欺得了小恩却骗不了自己。
“大哥答应,除非我同意,否则他绝不会娶坏女人进门。”小恩气鼓鼓。
“Susan不是坏女人。”坏的人是苏以珂,她占住妹妹身分,还偷偷幻想着爱恋。
“她是。”白雪公主的坏后母、灰姑娘的二娘,Susan长得和她们一模一样。
“她不是。”她是纬翔的真爱,是他的一生加上永恒。每个句子,她都在劝自己死心。
“她就是。”
“你要讲道理啊,你这么难过,纬翔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怎么办?她的心怎么办?她的梦怎么办?她的爱情被斩了千百万段,却不能哭喊,她要怎么办?
以珂失控地大声嚷嚷,小恩被她吓到,瞠目望她,两人相视,久久不说话。
“对不起,姊心情很差……”吸气,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对小恩发脾气。
抬头,小恩发现站在树旁的纬翔,倏地,她跳下秋千,怒瞪他们。“我讨厌你,也讨厌大哥!”说着,她往新盖好的宠物屋跑去。
以珂也看见纬翔了,缓缓起身,她站到他身边,无助的心情挤不出一抹迎合笑意。
她完了,她那么爱他,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与Susan的爱情增生?
她完了,她的心用麻绳一圈圈紧捆,仍抑不住满心爱恋?
她真的真的完了,她的演技那么差,她根本演不起一个好妹妹,根本没办法对大嫂释出善意。
“对不起,是我的错。”纬翔说话,顺手拂开贴在她发梢的黄叶。
他怎可以对她那么温柔……温柔啊,他的温柔该给另一个女人……
“是小恩不懂事,请你原谅她。”
“我说话不算话,小恩当然会发脾气,我该给你们时间作心理准备,是我的不对。至于Susan,她是个有能力的女人,她的社交手腕很高明,我相信她很快会和小恩打成一片。”
所有人都喜欢Susan,不管是公司上下员工、客户或他的室友,大家都认为Susan是个难得的好女人,这样的女人宜室宜家,娶进门是正确抉择。
“嗯。”
对于Susan,她没意见,她有意见的是自己的贪婪,纬翔对她够好,对于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他已是仁至义尽,她怎能要求再多?
心板上,一声重过一声的敲击,教她痛得皱眉。
他就站在身前,但新嫂嫂横在两人中间,她再不敢奔进他的怀里,像过去般赖到他身上,说一大堆无聊话语,却谈得两人开心尽兴。
她想告诉他,在别人眼中五十年是很长的光阴,但她要五十年、五十年、再五十年……用无数个五十年的努力,好让他喜欢她,一如她喜欢他。
沉眉、垮肩,她的无奈不能化为语言,她的爱恋只能深埋qi書網…奇书,她……她的爱情未发芽冒叶,已然摧折。
“她怀孕了。”
纬翔突发一语,以珂惊吓,回神。
“你说什么?”她不确定自己听到的部分。
“Susan怀孕了,我不是故意违背承诺,我非在最快的时间内和Susan结婚不可,否则她会把孩子拿掉。”
他没办法让一条小生命葬送在自己手里,没办法不对孩子负责任,结婚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以珂不语,想勉强挤出笑容撑场面都很难。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受到任何委屈,就像你和小恩受到的不平等待遇。”纬翔说。
点头,她理解他的责任感,理解他对Susan的感情,也理解他们无论如何,终要走在一起。
“不会改变的,我们的生活,不会因为Susan出现有所不同。”这是他亲手建立的家庭,他要它像过去一样和谐快乐。
“嗯。”忍住哽咽,她猛点头。
“别害怕,在我的羽翼下,我绝不让你们受苦。”
以珂除了点头,还能做出更合适的表现?不说话、吞下哽塞,她要连同伤心难过一并咽入腹中。
“我不喜欢现在的你,你看起来那么哀伤。”
是吗?她的声音保密了伤心,表情却泄露秘密。
“对不起。我相信Susan很好,我开心将要有个小宝宝加入生活,我会努力当个称职的好姑姑,念着童话故事,陪他长大。”
她说的每句话都是谎言,但她对自己有信心,只要真诚相信、努力去做,谎言会慢慢成真。
“不要说对不起,只要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们,像从前一样。”
两手搭上她的肩,她不敢奔入他怀中,那么就由他来拥抱她的哀愁。
一个用力,她被抱进他的胸膛里,大大的手心抚上她黑黑的长发,一顺一顺地,顺过她心,却顺不了她不见天日的爱情。
他们都没发现,在二楼、一扇打开的窗户边,双手横胸的Susan正用冰冷眼神注视着树下的纬翔和以珂。
她是女人,凭直觉,她猜测他们之间肯定有暧昧,这样的兄妹不单纯。
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很简单,铲除异已的首部曲是什么?是知己知彼,她要按部就班调查纬翔和以珂的真正关系,然后找到有利自己的方案……歼灭敌人。
他们照往常般过日子,纬翔下班、以珂和小恩下课,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到院子里散步、一起回书房工作念书,一起陪小恩上床念故事,等小恩熟睡后,他们再一起回到书房,然后各自分头忙碌。
生活和Susan未进门前一模一样,未有改变。
然纬翔和以珂的“一起”,让Susan忿忿不平,几次关起门来发脾气,乒乒乓乓弄坏一屋子东西,这种事管家不敢说,下人不敢提,平顺的日子里,暗藏了漩涡激流。
日子一天天过去,怀孕的不适和妒忌让Susan的情绪变得阴晴不定,不能工作、不能经常待在纬翔身边,她觉得自己像只受困鸟,关在牢笼里,连呼吸都不顺。
她在小地方寻下人的碴,成日绷着脸,在纬翔没看见的地方对以珂冷嘲热讽,藉机挑起事件。
无奈在继父的训练下,以珂老早养成逆来顺受的性情,对于Susan的恶劣言行,她顶多低头说抱歉,假意Susan的行为不是故意,再严重,她也只会挂起笑脸,回到房间逼自己适应Susan的脾气,绝不会跑到纬翔面前搬东弄西。
Susan激不了以珂,只好对小恩下手。她在纬翔面前表现出一贯的落落大方,却在纬翔看不到的地方把小恩呕到跳脚。
小恩唯一的解决方案是告状,但告状次数多到纬翔开始界定问题不在Susan,而是小恩的任性。偶尔他会责备小恩对Susan不尊敬,偶尔他会开玩笑说,将来小恩嫁出去,会碰到比她自己更坏的小姑,备受欺负。
总之,他不再事事站到小恩那边,不再次次维护小恩。
上个星期,确定暗招对以珂起不了作用后,Susan决定主动出击,她走进书房,介入以珂和纬翔的两人世界,在以珂忙报告、纬翔忙公事时,坐到纬翔身边,提供建议。
Susan是个聪明女人,尤其在事业上面,她经常提出高明见解,让纬翔眼睛一亮。她也开始读教养书,针对小恩对自己的叛逆态度,替小恩找足台阶下,并且研究起小恩的性向和能力,好为将来的志向作计画。同样地,她在纬翔面前对以珂关心体贴,热心地同她讨论功课与社交经验,还不时送以珂衣服小饰品。
从纬翔的角度看去,她的确是个满分的贤淑妻子,没人可以做得比她更好了,再次证明,Susan的确是最符合他需求的女性。
至于以珂呢?她有苦不出口,她一面压抑自己的妒嫉、一面对Susan百般忍让。
她说服自己,喜欢一个人是让他安顺而非教他为难,她认真相信,爱情不是任自己开心,而是让对方欢喜,她还说,家和万事兴,Susan和宝宝是纬翔生命里最重要的一环,她能做的是包容适应。
她说了无数话,目的只有一个——抑制自己的酸心,阻止爱情继续泛滥。
她瘦了,吃不好也睡不安稳,她变得不爱说话、落落寡欢,几次纬翔问起,她总说是课业太忙,过一阵子习惯了,自会恢复正常。
暑假到了,小恩想到游乐园玩,以珂和纬翔商量后,决定让司机伯伯和丽丽、小夏陪她到六福村。
“注意安全,太危险的机器不要去坐。”陈太太叮咛再叮咛,讲了几百次都不放心。
“我知道。”小夏回答。
“丽丽,你要看好小恩小姐,那里人潮多,别走散了。”
“我会。”同一句话,丽丽已经答过两千逼,大家都有点兴奋,想到难得的假期,丽丽笑得合不拢嘴。
“皇帝出巡吗?场面弄得那么隆重盛大?”冷不防地,穿着孕妇装的Susan从楼梯走下来,劈头一句,全场人都安静下来。
新太太很难搞,这是众人的共同心声,能躲就躲,是最安全的好方法。
“我去热车。”司机说完,立即离开客厅。
“我把东西拿到车上摆好。”小夏说。
“时间有点晚了,小恩小姐,我们走吧!”丽丽拉起小恩,不由分说快快跑,难得的假期可不要惹出什么事端才好。
“我厨房还在煮东西。”厨娘钻回厨房里避难。
“我的房间还没整理好。”陈太太也赶紧逃开。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走避,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以珂和Susan。
以珂挂上笑容,唤一声:“大嫂,早安。”
“你是真心想喊我大嫂吗?还是别有阴谋?”
阴谋?好吓人的说法,一句大嫂能牵扯出什么阴谋?吞下不舒服,她挂起迎人笑脸:“大嫂,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到图书馆。”
早点离开家安全些,最近Susan越来越让人难以招架,她时好时坏的脾气,犀利的言词,和突如其来的发飙,以珂根本搞不清楚她想要什么。
挡在以珂面前,她不让人离开。“你和纬翔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当征信社将资料送到Susan手中,证实了她的猜想,她便迫不及待将以珂赶出家门。
“是。”她从来没刻意隐瞒过这点,这件事,不管是小恩、陈太太、小夏、丽丽,周遭人通通知道。
“为什么你赖在这里不走?”Susan咄咄逼人。
“我带小恩到台湾……”
“小恩带来了,你还不走?”她不让以珂把话说完。
“我……”
“你爱纬翔对吧?”开门见山,她不容以珂闪躲。
是吗?她那么不擅长掩饰,竟教人看穿心思?
“你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我和纬翔先有了婚约,你以为用妹妹当藉口接近纬翔,攻他个不及防备,然后他会为你倾心,为你离开我们的婚姻?”冷笑,昭然若揭的恨意,一寸寸刺向以珂。
不,别冤枉人,她没这样想过。她只想他开心惬意,只想用对待哥哥的方式爱他,只想默默地、默默地在他身边……看他。
“正常女孩知道男人有了家庭妻子,自该知难而退,而你选择留下来,请问,我可不可假设你居心叵测?”啧啧两声,双手擦腰,Susan脸上写满轻蔑。
不语,以珂低头回避Susan的锐利。
“苏以珂,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母亲跟了纬翔的父亲三年,便卷走巨款跟随另一个男人逃家。你母亲的爱情史真是光荣灿烂,有其母必有其女,想来你也不会简单。”
抬头,诧异的眼神望住Susan,她调查自己?
“不必那么惊讶,我难道不应该了解你是哪种人,为什么处心积虑破坏别人的家庭,离间人家夫妻感情?”手横胸口,她是举枪瞄准猎物的猎人,高高在上的倨傲唇角,衔着一抹鄙夷。
“我的存在真的让你很不安吗?”以珂无奈问。
“我对你不安?苏以珂,你未免高估自己!我对自己和纬翔的爱情深具信心,毕竟我们才是旗鼓相当的男女。”她骄傲地不屑承认,以珂是她的威胁。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们各安其分,各过各的日子,不相干涉?”
“你会安分?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唆使小恩和我作对,你刻意闹得鸡犬不宁,刻意假小恩的手除掉我。”她栽赃,栽得过分。
“我没有。”摇头,她退两步。
“把你的楚楚可怜留到纬翔面前演吧,我对戏剧不感兴趣。反正纬翔心知肚明,知道你和小恩在玩什么把戏,他不会上当的。”
意思是……纬翔和Susan一样认定,小恩的闹脾气是她在背后叫唆?他相信这个家的波折全是她在兴风作浪?有可能,几次纬翔要她管管小恩,原来,那是他委婉的暗示口吻。
“我很抱歉让你心烦。”她慌了、乱了,纬翔的误解教人揪心。
“心烦?不会,你很有用的,有空去烫头发、作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