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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他分手,不管他离不离婚。”
“你不爱他?”
“我爱他,但还没爱到非嫁他不可的地步。”她幽然长叹,理智的说:“而且你爸爸才过世两年多,在我心里还没准备好接受第二个男人,所以分手是必然的结果,这样对我们两人都好。”
“真奇怪,我们母女俩居然会遇到类似的事。妈,如果有一天我当了人家的情妇,你会不会生气?”
古贺幸江睨着女儿正经的表情,“你是说真的?”
“嗯!我嘴里是不同意妈当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可是一旦自己遇到时,反倒犹豫起来,如果我爱上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而且他们即将结婚,可是我又不想离开他……唉!真是烦死人了。”他们母女向来无话不谈。
“麻衣子,妈只能跟你说,你还年轻,就算失恋了也能很快的恢复过来,可是一旦介入别人的婚姻,将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你。妈相信你懂得怎么做对自己最好。”她不会用逼迫的手段要女儿顺从,而是像朋友般开导她。
松岛麻衣子认真的思考着她和近藤真司之间的可能性,可是一想到要和他分开,却是百般不舍。
她该怎么做才好!
在铃鹿化妆品公司大楼隔壁的咖啡馆内,铃尘静香形色仓促的赶来,她是在开会的中途接到征信社的人打来的电话,一听到有好消息,便马上丢下所有的事情过来。
“你拿到什么?”
征信社的人诡异的将一卷录影带交给她,“只要有这样东西,保证让对方知难而退,不要小看它,这可是我跟踪了好几天,费尽心血才弄来的。”
“真有那么灵吗?”她不大相信。
“我做事绝对不马虎,只要五十万元,就可以帮你找回未婚夫的心,保证值得。”
铃鹿静香考虑了一会儿,当场开了张支票给他。
“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希望你没有骗我。”她将录影带放进皮包内,拿起帐单付了帐就走。
松岛麻衣子依着地址来到铃鹿静香的住处,已经料到她想要说些什么。
“有什么话请快点说,我只请了两节课的假。”
“请进,谢谢你肯来。”今天的她可是自信满满,和上回落败的惨状完全不同。铃鹿静香为她倒了杯饮料,眼中胜利在望。“你放心,耽误不了你太多时间,我这个人向来不轻易承认失败,只要我付出去的东西,就要得到报偿。你认识真司才一个多月,可是我却足足爱了他六年,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成全你们的。”
“爱情无关时间长短,你爱了他六年,仍然没有办法让真司爱上你,那是你的问题,跟我无关。”她反驳道。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把他让给任何女人。”铃鹿静香走过去,打开电视,按下录放影机。“今天请你来只是给你看样东西,等你看过了再决定。”
松岛麻衣子狐疑的瞅着她,这女人请她来看录影带,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这时,电视萤幕上赫然出现限制级的画面。
正在纳闷铃鹿静香的企图时,她倏地攒起眉,觉得画面上的男女主角有些眼熟,继续往下看,两人的脸孔愈来愈清晰,她的表情也变了。
那是一对中年男女,刚开始是男人主动亲吻女人,女人从推拒到迎合,接着互相宽衣解带,倒向床上,进而激烈的……
“这是在北海道某家宾馆拍到的精彩画面,怎么样?这两个人你应该认识吧?要是这卷录影带公开了,你想会造成什么后果?是沦为三流杂志的不伦之恋报导,还是成为社会版的头条新闻?”铃鹿静香得意的环臂笑道。
松岛麻衣子跳起来把电视机关掉,气得全身发抖。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要你离开具司。”
她白着脸吼道:“你好卑鄙,为了达到目的,连这种手段也使得出来,难怪真司不爱你。”太可恨了,要是这卷录影带曝了光,母亲必定会受到舆论强烈的抨击,让她无法继续在演艺圈生存下去,那么母亲一定会很痛苦的。自从父亲去世后,演戏就是母亲的生活寄托,她不能失去它!
“这就是成人的世界,为了打倒敌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这个小女孩是不会懂得的。”
“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是每个大人都跟你一样卑劣。”
“随你怎么说,考虑得怎么样?”铃鹿静香知道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
松岛麻衣子取出放影机内的录影带,“这卷应该是备份吧?”
“不错,只要你答应我,我保证那卷录影带永远不会出现,一旦你反悔,我就会让你母亲身败名裂。”
她深吸口气将录影带收起来,表示同意,背起书包往外走。
“等一等。”铃鹿静香又叫住她。“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解决这件事情,而且要让真司对你完全死心,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看着她气冲冲的用门离开,铃鹿静香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倒了杯香核提早庆祝自己的胜利。
真司永远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休想跟她抢。
银座白天是忙碌的工商区,夜晚则变成复杂的娱乐区。
两从餐厅走出来,铃鹿静香提议在附近散个步,早有预谋的走在中央通上的行人徒步区。“你今晚好像话特别少,有什么心事吗?”
近藤真司愁眉深锁的睇着她,“我相信你心里应该很明白,静香,勉强在一起只会给你我带来不幸,为什么还要强求呢?”
“我不这么认为,只要你不讨厌我,我们就还有机会,我不会轻易放弃你的,爷爷也希望我们能早点结婚。”只要近藤爷爷向着她,她就有十足的胜算。
“静香…”
“什么都别说了,只要我们结了婚,你就会知道我绝对是个好妻子,不会辱没近藤家。”她骄傲的昂起下巴,话才说完,佯装不经意的瞥向对街。“咦?那个女孩子不是……”
他随着她的眼光望过去,双脚移动不得,喷火的双瞳直直的瞪向不远处的景象。
“年轻人本来就没定性,尤其是现在的女孩子,更是毫无贞操观念,居然大大方方的跟男人上宾馆,亏你还把她当作宝。”她在一旁煽风点火。
“住口!麻衣子不可能……不可能会背着我做这种事。”近藤真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陪着老男人走进宾馆的女孩绝对不是她。
铃鹿静香假装附和,“是呀!她只是陪他进去聊天喝茶而已。”
他含怒的超过马路,冲进宾馆,向柜台的服务生问明他们进了哪间房,强行索讨了房间的备用卡片,火速的踏进电梯直奔五楼,铃鹿静香则紧紧尾随在后。
这不是真的,麻衣子爱他,她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她的身体!
当他来到房闭门口,不禁迟疑了,害怕证实心中的想法。
“为什么不进去质问她?还是你宁愿相信自己看错人?”铃鹿静香愠怒的问,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不肯面对现实。
近藤真司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霍地横下心,使用备用卡片开了房门。
“……不要这么急嘛!先付我十万块,我才答应跟你上床。”那嗓音他永远也忘不了,可是现在却让他恶心的想吐。
只听见跟她进来的老男人猴急的陪笑,“好、好、好,我先付你钱,不过得让我先验验货,满意的话再多的钱我都愿意付。”
“讨厌!你不要把我的衣服扯破了……”
他再也忍无可忍的现身,“够了!我听够了!”
“真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松岛麻衣子赶紧拉拢敞开的衣襟。
老男人横眉坚眼的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便闯进来……”
“滚开!”近藤真司怒极的推他一把,铁青着脸说:“麻衣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钱可以跟我说,要多少我都愿意给你,你宁可踉这种人上床,也不愿意跟我要,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了铃鹿静香一眼。“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刺激。”
“就为了寻找刺激,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你不是说你爱我吗?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他寒心的问。
松岛麻衣子继续发挥她的演技,“我当然爱你,可是我想过,以后要是嫁给你,生活一定会变得很枯燥乏味,所以才想在婚前玩个痛快,这样有什么不对?拜托,我们还没结婚你就管东管西,那将来不是会被你管死了?多没意思。”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麻衣子,你不是这样的。”他扣住她的肩头,近乎恳求的问。
铃鹿静香怕她反悔,于是讽笑道:“真司,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说不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有你这傻瓜才会被蒙在鼓里。”她眼神冷淡的瞟向松岛麻衣子,像是在提醒她两人的约定。
“麻衣子不会这样对我,是不是?麻衣子,我要你亲口对我说。”近藤真司咄咄的问。
松岛麻衣子故作不耐烦的用开他的手,“你好烦喔!我最讨厌人家管我了,既然事情让你撞见了,我也不想再假装下去,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反正我也还没玩够本,才不想被你这无趣的男人绑住……”
近藤真司被伤透了心,扬起手来……
“怎么?要打我吗?好呀!给你打,打完了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松岛麻衣子侧着脸等着挨巴掌。
铃鹿静香露出得意的笑,等待他的下一步。
那一掌就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有动静,半晌后才放下来。
“放心,我从不打女人的,也不会因为你而破例。”他面罩千年寒霜,鄙夷的眼光笔直的射向她。“既然你还没玩够,那就继续玩吧!我不耽误你了,再见。”这一声“再见”包含的意义就是永远不见。
“真司,等等我……”铃鹿静香朝她点点头,抛了个胜利的笑容示威,踩着高跟鞋追了过去。
结束了吗?
松岛麻衣子缓缓的坐下来,感觉到眼睛火辣辣的,泪水就要滚落下来。真司,对不起……
“呼,终于走了,嘿。嘿,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老男人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一副急色鬼的模样。
她默默的捞起书包就要走,“喂!你要去哪里?你怎么可以走呢?”
“走开!”她杏眼圆睁的朝他的要害猛踢一脚,疼得他在地毯上又是打滚又是哀叫。“呸!老色狼!”戏演完了,她迫不及待的冲出这个让她觉得污秽的地方。
“真司少爷,开会的时间到了。”不只鹰峡梦之助,只要亲近他的人都发现到一件事,那就是他比以往更加阴沉冷漠,不眠不休,卯足了劲在工作上,让员工们也跟着战战兢兢。
近藤真司合起手上的卷宗:拿起铁灰色的西装外套,当手指触碰到别在领带上镶着假钻的领带夹时,一想到那是她送给他的礼物,便再也按捺不住怒气的拔下它,泄愤似的掷到角落。
“真司少爷……”这是多日以来,他第一次发火,鹰峡梦之助有些错愕。
他犹豫几秒,又将领带夹捡起来,紧紧的捏在掌心,想藉着那痛楚让他忘却对她的思念。
“我去开会了,把它丢得远远的。”他命令说。
鹰峡梦之助虽然不解,但还是接过东西,“是。”
这情形实在很诡异,真司少爷比过去更加封闭自己,反倒是铃鹿小姐的心情愉悦起来。
“老爷?”只见电梯内走出两个人,是难得出现的近藤勇和铃鹿静香。
近藤勇问:“真司呢?”
“真司少爷正在开会,老爷可以先到办公室坐着等一会儿。”他说。
铃鹿静香一脸羞涩的说:“爷爷,那我先回公司了,您和真司慢慢谈。”
“好,改天再来陪爷爷聊天。”他笑呵呵的目送她回去。
走进杜长办公室,心中感慨万千。
“梦之助,听说最近真司像拚命三郎一样的工作,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这点我也不清楚。”他老实的说。
近藤勇沉吟了一会儿,“那个叫麻衣子的女孩还有来公司吗?”
“没有了,所以我猜想真司少爷的转变可能跟她有关。”
“你是说真司被甩了?上回他还口口声声的跟我说要娶她,怎么才没多久就分手了?真是经不起考验。”
鹰峡梦之助说出自己的见解,“可是我看得出真司少爷很在意对方,所以才会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真是没用,第一次谈恋爱就被人家甩了,对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本来还期待那女孩能让孙子转变,对于他们的婚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要我去查吗?”
“不用了,这么点小困难让他自己去解决,连女人的事都摆不平,以后怎么处理大事?我们不必插手。”分了也好,那么他也就没有藉口退婚了。“我到各柜层走一走,真司要是开完会叫他等我,我有事情找他。”
“要我陪您吗?”
近藤勇婉拒他的好意,“不必了,你去忙吧!”
近藤真司跨出会议室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听到底峡梦之助的通知,对于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