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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缘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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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当时太恨阿靖了……”她怕得说不下去。

“不只阿靖,还有你父亲,你恨所有的男人,我就成为那个倒霉鬼。”他咬着才说:“你若曾恨得要报复,就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你制造出一个魔鬼来,就必须承担这个魔鬼的一切!”

她把泪吞回,流进肚子里,化做血,一滴滴炙着心头,徒劳无益的挣扎下,她绝望地说:“你放开我吧!”

他的手松开,宛芸直接走回卧室,他却尾随进来。

“我今天不想再见到你!”她拿着棉被枕头要到客房。

“这由不得你。”他抱住她,解开她的上衣钮扣。

“我不想,你也要强迫我吗?”她避开他的手说。

“对男人而言,一切只是性。”他用力气制住她说:“对女人或许不同,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朝夕相处又夜夜厮磨,是不是一件很痛苦、很恶心的事情呢?这应该由你来告诉我才对!”

他总是很有办法击溃她的防线,无论是沉默或羞辱,她的肉体总很快融入他的。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沉醉激动,将脸转向一侧,恍惚间想到脆弱秀美的裂缘花,想到宛莉的那句话:别为了工作想不开哟!

难道行动一开始就是爱情吗?

见了柯靖宇,她才有报复的念头和计画;是何靖宇,她才能忍受这无理的怒气和折磨。

她的确在第一眼就受他吸引,那么说来,其后种种不过是爱情的衍生和借口吗?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倾圮的大厦只有毁灭一途可走。

※※※

靖宇一早就拿着钓竿出去,招呼也懒得打一声。

宛芸已经很习惯了。能够在办公室,他就不回家,能够在书房,他就不出来。周末假日更是不见人影,非要表现他的恨意不可,彷佛这样才能除去爱小霜的所有痕迹。

她为自己难过,为他痛心,看得出他并不比她好受。

过中午,电话急响,以为是宛莉,打来的竟是靖宇的妹妹幸容,她口气愉快地说:“我想请你出来喝杯咖啡,有空吗?”

“我……”宛芸不想见柯家人,想拒绝。

“我知道二哥一早就陪老爸去钓鱼了,所以特别来找你,我也好久没看见你了。”幸容央求说。

“好吧!”对方听起来很友善,宛芸就答应了。

婚后第一个月因为逢旧历年,她常见柯家人,比起靖宇的冷漠和仇恨,他们和气多了。

慢慢地,靖宇不再带她回柯家,她没问为什么,反正她也没把自己当成柯家真正的媳妇,正好少一个麻烦。

幸容忽然找她,有何目的呢?她记得去年应孙丹屏之邀的结果,她一气之下同意靖宇的求婚,把事情弄得更严重难堪,才有今日的混乱。

这次她要以平常心待之,她的处境不会再更糟了吧?!

咖啡就在“顶翎”的附近,走路就可以到,宛芸进门时,幸容已经在座了。

“嗨!你好象瘦了。”幸容一见她就说:“我在意大利给你买的衣服尺寸可能又太大了。”

幸容说着就从纸盒拿出一件浅紫雪纺的洋装,有极淡的绿纱罩着,带着春天的味道。

“太美了,太让你破费了。”宛芸有些惊喜。

“告诉你,我是在少女部门买的,你再瘦下去,我可要跑童装部了。”幸容笑着问:“老实说,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宛芸赶紧摇头,脸有些红。

“我老妈一定很失望,我大嫂只生一男一女,她一直巴望再抱第二个孙子,很重男轻女,但是没办法,传统嘛!”幸容又冒出一句说:“你和我二哥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一个急转,宛芸没有防到,只愣愣问:“我不懂你的意思?”

“二哥最近都独自回爸妈那儿,有些全家出动的场合,他也说你病了,妈才会有你怀孕的想法。”幸容一脸疑惑:“若不是生病,就是你们吵架啰?!”

宛芸完全不知道柯家的活动,靖宇已经开始排除她了吗?原以为自己不在乎,却仍有受伤的感觉。她尽量用不露破绽的说词回答:“我们没有吵架。有几次我真的生病,有几次是靖宇认为那些场合不太适合我,所以没让我去。”

“他们男人懂什么?女人有女人的世界,你别尽信他的。”幸容想想又说:“你虽然是我嫂嫂,但比我小了几岁,有些话我要劝你。柯家是个大家族,人多嘴杂,你这样三番两次不露面,已引来许多闲言闲语。爸妈是老一辈的人,心里难免不高兴,只当你不识大体、不尽孝道,这对你和靖宇都不好。”

幸容果真是有目的而来的,宛芸心中极苦,表面却淡淡说:“可是靖宇并不在乎。”

“在柯家,一向是男人做事,女人做人,靖宇从来不管这些,你要处处为他打点才对。”幸容说。

“你们一直认为我不配做柯家媳妇,对不对?”宛芸坦白问。

“我……那只是刚开始,现在大家都挺喜欢你的。”幸容不自在说:“我们也只是觉得你太年轻,阅历又不够。你知道,二哥一向对女人很钝,我们希望他能找个帮他,而非拖累他的。”

“就像孙丹屏一样的女人。”宛芸替她接完。

“我没那个意思,况且那是过去的事了。”辛容脸上不再有笑容:“大家都看得出来,你和我二哥并不快乐,我只想找出原因,帮助你们而已。”

“而你们以为问题在我身上?”宛芸声音有些不稳:“真正的原因,你应该去问你二哥才对!”

咖啡再喝下去更苦涩,宛芸匆匆告辞,带一肚子悲愤。她欠他的债,可没有欠整个柯家呀!

回到家时,她用力关上大门,以发抒自己的怒气。一转身就看到脸色也极不佳的靖宇,她吓了一跳,他今天怎么早归了?

“你去哪里了?”他存心要开战的样子。

“你去哪里都没有告诉我,我又为什么要向你报告?”她也没有好声气地说。

“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是不是不可告人的?”他极为严肃,态度充满警告。

她不怕他的胁迫,但讨厌再纠缠不清,于是说:“我不知道和你妹妹出去喝咖啡,算不算是不可告人呢?”

“幸容?她找你做什么?”他眉毛拧了起来。

“还不是再一次提醒我,我多不适合做柯家的媳妇,说我多配不上你,说我多不尽职责,不去柯家尽孝道,说我让你多不快乐。”她愈说火气愈大:“柯靖宇,我的恩怨只及于你,并不是整个柯家,你为什么要害我,要把我塑造成那么恶劣的形象?”

“你会在乎你在柯家的形象吗?”他冷哼一声问。

“我是不在乎,但我不喜欢人家背后耍阴,诬陷一些无中生有的事。”她说到一半才发现触雷了。

“耍阴?是谁先耍阴、先诬陷的?”他果然爆发了:“是谁说我欺骗女人,又咒我无妻无子、绝子绝孙的?当初你把一切债算到我头上时,有没有问我喜不喜欢呢?”

又要重新循环了,像几生几世偿不完的孽债,她捂着耳,受不了地叫着:“是我的错!我不该去向无法无天的柯家讨回公道,我更不该惹上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的你。我错了,你也教我自食恶果了,你还要我还债到什么时候?!”

他瞪着她,眼中有说不出的悲凉,一会儿才缓缓说:“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教我爱上你。我以前爱你多深,现在就恨你多深,你慢慢去量吧!”

他说完就走进书房,门砰地关上,留下震慑的她在客厅,四周是化不开的晦暗。

※※※

春天了,人行道上的树开满了白色和黄色的小花。宛芸在向晚的街道闲逛着,靖宇又不回来吃饭,她把煮到一半的饭菜丢掉,自己跑出来。再不呼吸新鲜空气,她恐怕要疯了。

她身上穿著幸容送的雪纺洋装,像一个神秘的贵妇,进出每一家精品店都受到热忱的欢以前是没有钱,舍不得买东西;现在是钱很多,却失去购买的欲望。就像以前没有爱给别人,徒留怅恨;如今满腔的爱送不出去,亦是怅恨。人生不是荒谬、矛盾吗?

她走了许久,回到“顶翎”附近,望着黑洞洞的五楼,又踅了出来。

百货公司橱窗前有一些等公车的人,宛芸站在他们其中,呆呆想着,等人潮散去,没有一班车是为她而来。

或许喝杯咖啡吧!天气暖和,露天咖啡座又搭建起来,休息一下也好。

才走近,一对情侣由另一个方向来,女的挽住男的手臂,仰头笑着。宛芸看着他们入座、叫咖啡,女的一直说不停,脸往男的那里靠。

她该怎么办呢?是悄悄走掉,还是上前招呼呢?

突然女的抬起头来看到她,一副错愕的表情,说:“噢!是宛芸。”

靖宇回过头,看不清楚眼神,但那一瞥是够惊醒宛芸。她像面对初识者,点个头,甚至省略了寒暄就转身离去。

他不回来吃饭,原来是和孙丹屏约会了。她没资格伤心妒恨,却又忍不住,一路上脑中尽是他们亲密的景象,脚底就走得跌跌撞撞。

到家了,她才松了一口气,但痛苦更剧烈明显。她尚未平静十分钟,靖宇就撞了进来。

“你为什么匆匆走掉?是不是和什么人会面?是林名彦吗?”他一进门就丢下一堆问句。

他做亏心事,竟然指责她,她怒火高胀说:“不是我和什么人会面,而是你和前任女朋友约会,还欢迎我在一旁参观吗?那未免太恶心了!”

“你会在意吗?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你嫉妒了。”他面无表情说。

“如果我嫉妒,早就上前掀桌子了,哪会一声不响就走掉?”她被说中心事,忙掩饰说:“我知道你最终目标是离掉我,但可不可以请你离婚后再和孙丹屏来往?若你迫不及待,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这些话激怒了他,他抓住她的手,瞪着她说:“你这冷血没心肝的女人,想尽办法就是要离开我!我们结婚才多久?不过三个月而已,你就受不了我了?我告诉你,还没有完,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她手痛、头痛,人在崩溃的边缘,声音哀求说:“那到底还要多久?人家是有期刑期,我是无期徒刑,你到底是要逼疯自己,还是逼疯我?”

“疯?哈!欢迎到我的世界来!”他扬声凄厉地说:“还记得我们婚礼上的誓言吗?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所以死亡才能结束这一切。”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双手扣住她的腰,脸离她只有寸许。往日的柔情蜜意只化为昨日阴魂,他的碰触已是如此冰冷。

她愈挣扎,他就愈施压力,但她这一次已不再退让,若他要施展武功,她就让他折成碎片吧!

她拳脚开始齐动,不顾后果地攻击他,他很明显地往后退,她仍不停止,手猛捶他胸前,直到骨头痛极为止。

“我恨你!”她哭着说:“我永远永远恨你!”

她将自己锁在房内,放声大哭,也不再怕他听见,彷佛几个世纪般,肝肠寸断,嘶声力竭。

很晚很晚了,墨一般的黑,外面寂静无声,她悄悄开门,想喝一杯水。

客厅也是黑,只有书房发出微弱的灯光,由她的角度恰可见靖宇坐在书桌前的背影,一缕白烟袅袅上升。

她不知道他会抽烟,表示他也苦闷吗?

她想到母亲那句话。他上刀山,我就磨尖刀;他下油锅,我就搧猛火。

问题是,她和靖宇,究竟是谁在地狱中呢?

※※※

靖宇已到高雄出差两天了,日子仍是没有起色。

自从那日她哭后,他不再碰她,也不再冷嘲热讽,两人分房而睡,绝少交谈。

这种情形不见得更好过,他真要至死方休吗?

她边收行李边想,钟已经过九点了,她必须快点才能赶上飞机。

靖宇一早就打电话叫她去高雄,说机票买好了,正纳闷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加一句:“我有一份黄色文件,在书房抽屉,很重要的,你务必要带过来!”

原来是为了黄色文件。她有些感冒,本想拒绝,但靖宇根本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在往机场的路上,宛芸头痛欲裂,全身热烫起来,好象浮在云上,东西都远远的。

天候不佳,飞机误点。她心一急,人就愈不舒服,靖宇一定又在那一头骂她,连送个文件都波折重重。

半个小时过后总算搭上飞机,才坐上位置,她却发现黄色文件留在候机楼了。天呀!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怎么那么胡涂呢?

她忙冲出未关的机门,空中小姐在后面叫着:“小姐,飞机要起飞了,你不能走掉呀!”

“我东西忘了拿,很紧急的!”宛芸一径向前跑。

候机楼空空的,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她热气猛往上升,昏沉沉地抓着一位工作人员就问。

“你到失物招领部门看看吧,或许有人捡到送过去了”工作人员建议说。

但愿如此,非金非银,捡去也没用,她一定会找到的!可是飞机呢……,看来她是赶不到高雄了!

一阵昏眩,她觉得心跳慢下来,肌肉颤抖着,视线变得极端模糊,下一秒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宛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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