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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合身还没有说出来,衣服便是被雪前尘拿走了,直接抖开衣服打量了一下。这衣服是松绿色的,染得是怀信地方的菱花雪,袖子边角摸上去便是针脚细密。
雪前尘心里闪过一丝笑意,这衣服做的比以前强多了……
还穿着龙袍,雪前尘就直接把衣服套了上去,隔着二层衣料这衣服略略有些撑。这夏天的衣袍便是如此,合身极了,不想冬天的袄子。
“甯妃辛苦了,这衣服合身的很。”雪前尘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醇厚富有磁性。
“皇上喜欢便是臣妾的福分了,这衣服先前还怕不合身呢。”
杜含巧脸上一红,这衣服与其说是特意做的,倒还不如说是拿来练手的。比起她做的女装,别的不说样式就够土的了,现在这衣服被皇帝这么喜欢,杜含巧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愧疚。
不过这种愧疚在下一刻就烟消云散了。
雪前尘摸着衣料,貌似漫不经心道:“甯妃的手艺朕喜欢的很,下次再为朕做一件如何?”
还如何呢,她能说不做吗?杜含巧心里撇了撇嘴,脸上却还是淡定极了。“皇上既然喜欢,臣妾便是无论如何也要为皇上再做一件新衣的。”
雪前尘正要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了十足喧闹声,还有女人的尖细嗓门。
“公公,劳烦你通报一声又如何?”
“张夫人,你这话说的太过了,皇上是不见内妇的”
“那柳常在呢?她可是这皇宫里的人。”
墨竹皱了眉,刚想说柳常在不过不是品位低下的常在,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那张珍似乎有所察觉,冷笑一声就亮出了一块铜牌。
“看清楚了吗?这是太妃娘娘给我们的,现在你还拦着我们?”
“即使是太妃娘娘,奴才也做不了主。”墨竹看了一眼,眼睛一缩便是认出来了这是蒋太妃的贴身铜牌。
当年太后没入宫之前,受宠的一直是蒋太妃,先皇驾崩前念在往日额情面上赐给了蒋太妃一面铜牌。在不危及皇上的太后的利益下这面铜牌可以算是杀手锏了。
只是不知道张珍是怎么把这块铜牌从蒋太妃手里拿到的……
柳嫣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看着张珍,在她看来张珍太过激进了,可这面铜牌是张珍要来的她反而没有权利说什么。一时间柳嫣有些后悔找了张珍这么冲动的一个盟友了。
张珍还要没完没了,这里面却是传出了一道显得慵懒的女声。
“这外面是在吵什么?本宫和皇上都被惊扰了,怎么就没有人管管,这到底是谁在外面这么无礼?天子的地方也敢如此,当真是什么也不怕了。”
听到这道声音,柳嫣和张珍心里的火苗是噌噌噌往上升,她们想尽办法相见皇帝一面都没有见到。可杜含巧却正在里面一时间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
面对皇帝似笑非笑的面容,杜含巧差点以为心里打的那些小算盘被他识破了,面色一整对着外面道:“这吵吵闹闹的,她们还不走的话把她们赶走就是。”
“故意……还是无意?”
“……皇上果然英明一眼就看穿了臣妾想做什么,一起如何?”
“好啊。”雪前尘面露微笑。
杜含巧心里叹息,和皇帝一起下黑手有靠山不说,还不怕对方翻脸赔本。果然她又觉得皇帝顺眼了那么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拉去上了个通宵的晚班,眼睛都熬红了。
果然转科什么的最讨厌了……= =
78泄露
“里面的可是甯妃娘娘?”柳嫣压下心里的情绪,特意压低声音向着知情的墨竹问道。
墨竹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如此,甯妃娘娘早先便是到了,两位这可是准备走了?”
想着刚才甯妃从里面传出来的话,墨竹开始赶人了。
柳嫣低垂眼帘不说话了,同时她心里又在算计着,怎么样让张珍这把枪使得更快一些。
付梓芯和蒋太妃那边可以说是沾亲带故了,蒋太妃便是庄亲王的生母,而付梓芯又叫庄亲王叫叔叔。
张珍家和宫里这些年一直没有停止过走动,这点和柳嫣家自然是不一样的,可以说张珍在宫里是混了一个脸熟仗着后面有人罢了。
蒋太妃听到付梓芯无故失踪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再怎么说也是她家这边的人,她平时躲着不出来便是忌惮太后。这次的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所以张珍倒是狐假虎威了。
张珍听到墨竹的话,极不甘心地冷哼了一声,私底下嘟嚷了一句这有什么。
柳嫣当即呵斥:“张夫人!”
张珍赌气撇了撇嘴,不拿正眼望柳嫣,要不是柳嫣和她说她有办法找到付梓芯,她又怎么会和这个贱…人一起。
墨竹低着头全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过说起来这般桀骜的人张珍倒是头一份了,看来传说张家娇宠的女儿到了宠溺地地方是真的了。只可惜……宠溺这个不长脑子的样子,不惹出什么大事来的话倒是无伤大雅,往狠里说张珍这样嫁给自家人,不去祸害别人家也不错。
眼看着两人完全不动,墨竹也是有些不悦了,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想必两位也是听清楚的了,又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刚才得罪了还请两位体谅一下。”
柳嫣拉紧张珍的手使劲握了一下,张珍立马会意也是紧闭着嘴巴。这是她们事前说好了的,做了这个手势就不说话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门嘎吱一声——开了。
柳嫣和张珍以及满院子的奴才啪啪跪了一地,齐声道:“甯妃娘娘万福。”
杜含巧从里面从容地走了出来,面上挂满了笑容:“哟,本宫这还想着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呢。原来是张夫人和……柳常在啊。”
随即她又换了一副面孔微怒道:“这张夫人和柳常在来了,怎么没人通报就一路来了这里,规矩这还要不要了?”
墨竹保持着下跪的姿势平板道:“回娘娘的话,张夫人有蒋太妃的铜牌,铜牌是先皇赐下的可行驶这宫里一半的权利。故而那些侍卫不敢拦阻。”
“哦……”杜含巧拖长音看了张珍一眼,微笑道:“张夫人,皇上让你和柳常在进去一趟。”
柳嫣和张珍大喜,叩首道:“谢主隆恩。”
“通通都起来吧,现在外面侍候着。”
“是娘娘。”
柳嫣和张珍低着头跟在杜含巧后面,等到进了里面却是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紧盯着她们,如同苍鹰盯着猎物一般。而她们却是从进来开始就低着头,不敢看天子面目。
柳嫣心里不由打颤,张珍也是如此,不过一会儿两人腿都有些发软全身冒汗。
“你两人有蒋太妃的铜牌?”雪前尘坐于案桌后,有些漫不经心。
“是臣妇……有。”张珍心跳的砰砰响,但还是鼓起勇气回道,只是勇气用尽便全是猜想着她此番回答会让皇帝如何。
这是柳嫣微微抬起一些头,欲语还休的面容恰恰对着雪前尘,那少女白净的脸蛋上有了三分挣扎。这幅画面柔美极了,雪前尘却微微皱眉。
“你有何事情要出动铜牌?”
张珍咬牙道:“臣妇的好姐妹付常在于前几日失踪,臣妇怀疑这是有人在害她,不然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
她话不明说,却是极有暗示意味的向着杜含巧瞟了一眼,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雪前尘却是笑,“这几日甯妃都和朕在一起,况且就这样的事情也值得劳烦朕?张家看来是吃了豹子胆了,还有你可是知道就算你手握铜牌,这样也算是擅闯进来的该该罚!”
张珍和柳嫣听的差点是暴跳起来,这……居然还要受罚!
两人开始磕头谢罪:“是尔等无知,还请皇上恕罪,尔等真的不知。”
雪前尘循循善诱:“你们以为那铜牌能顶天了啊?居然跑到朕这里来撒野了,别的不说蒋太妃毕竟是先皇的妃子,这事情她还真管不了。”
柳嫣和张珍一听,面色雪白,她们最多只是想要狐假虎威外加一点小心思罢了。
也怪她们都犯起糊涂来了,宗人府宫里没个说法便是想着要找皇上,当真昏头了。也是算错了皇上的心,走了一步错棋。
雪前尘咳咳了两声,喊道:“来人啊!”
话一说出来,这外面的侍卫便是冲了进来,叩首道:“参见皇上。”
“把张珍和柳嫣拖出去各自打二十大板,张珍派宫里嬷嬷前去张家管教一月罚扣张彤源二月俸禄,连夫人都看不好还打什么仗!柳嫣有失规矩降为扫地的宫女,派去冷宫。”
这边雪前尘刚刚说完,柳嫣便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盼头。冷宫那地方现在可都是些疯子,以后不要出见皇上了,就是出来这是困难的。
张珍还有些不相信,她张家二朝元老,她相公又是威名赫赫的将军。无论如何皇上也是会优待她的,她根本就不相信,只是她还在一边摸不清楚头脑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拖了下去。
这个时候她才彻底地惊慌起来,歇斯底里地叫喊。“皇上!不能啊!张家是二朝元老啊皇上!这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渐最后却像是被掐灭了声音一样。
雪前尘面色严谨,手下却飞快写了一道圣旨让墨竹跑去张家宣旨,张家的气焰实在是太嚣张了……他想做的无非是给张家敲个警钟,不听那可千万不要怪他。
杜含巧看皇帝下手吓得这么狠,也是有些诧异,让宫里的嬷嬷去张家管教已经是张夫人的张珍。
这样做不就是打脸嘛,摆明是你家没教好,对于娶了张珍的张彤源杜含巧是由衷感到到了三辈子血霉。
威武堂堂、少年英武娶个青梅竹马的表妹近亲不说,绿帽子都见顶了,这样子张珍做错了事情错还得由他来担着。这还不是别的,是皇上光明正大赏给你的一巴掌。
不过皇帝的意思她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明白的……无非是杀鸡儆猴。不过解决了张珍和柳嫣这两个麻烦杜含巧还是乐的清闲的。
不知什么时候这屋子里又只剩下杜含巧和雪前尘两个人了,杜含巧微微皱眉想着也是时候走人了,毕竟她也不好一直赖在这里。
凉风阵阵,云色变幻,阴霾百里。
杜含巧一看天色想走的决心就更重,她躬身道:“皇上,这天气怕是不出片刻便是要下大雨了,臣妾要是走晚了恐防就要赶上那个时候。”
“下雨的话你就留在这里吧。”雪前尘抬头望向窗外,这天色果然马上就阴暗下来了。
“皇上这恐怕不太妥当……”
杜含巧的话刚刚说出半截,这天上就刷刷下起了暴雨,豆粒样大的雨呼呼伴着风飘下。反应过来之后杜含巧嘴角马上抽搐了两下。
雪前尘挑了挑眉毛,看你还不是得留下来不是?眼神碰撞杜含巧当即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边想着这雨快点停下来快点停下来。
不知有意无意,杜含巧总感觉今天皇帝的视线总是围绕在她身上,而且格外渊深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杜含巧头皮发麻,不管这皇帝以前是谁她总觉得她欠了他的一样。
“易刑?”杜含巧试探地叫着。
雪前尘皱眉:“那是谁?”
“文少钦?韩逸?穆星寒?花豹影?赵闵凡?……”杜含巧每说一个雪前尘眉间的褶皱就皱的越厉害,这下子杜含巧知道她全都猜错了。
雪前尘心中不满,这些人名没有猜错的话,应该都是和杜含巧有所牵扯的剧情人物。只是知道归知道心里却忍不住不爽,更别说这里面大多数都是他没听过的了。
尤其是还有一个世界没有走完……雪前尘更加不放心了,他可不像是杜含巧不知道下个世界在什么样子的背景。
杜含巧倒吸一口气,眼睛盯在皇帝身上,想起了最初心底那个模糊的想法。当要说出来的嘴唇都在发抖,心里也不知道在乞求些什么,复杂地很。
小声轻柔道:“师兄……是你吗?”
雪前尘头一次露出久违的真挚笑脸,再回眸间杜含巧却仿佛透过眼前的男人,看到了那个高大的声音露着笑问她要不要嫁给他。
杜含巧眼睛一酸,几乎是笑中带泪的,抬起手狠狠锤了他一拳。“早说是熟人不就好了吗啊,你这个魂淡啊,每次都要惹得我掉泪才甘心是不是。”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起来,不是故意的,后来却是想要看看你能不能认出我来。”雪前尘手慌脚乱擦着杜含巧脸上的泪水,果然还是没办法呀……
雪前尘趁着杜含巧哭泣的时候把她抱进怀里哄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