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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得雪尔薇雅胸口一闷,正想开口时,阿伯特却先她一步斥道:“雪尔薇雅有没有钱、她的脚会如何,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何况她的丈夫是我不是你,你也没有批评的余地。”
“你……”眼看自己梦想破灭,罗威开始口不择言,“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
阿伯特冷冷瞪着他,“你知道?”
“你别看她一副高雅端庄的模样,事实上她是个最浪荡、最不要脸的贱女人,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娶来做妻子!”
阿伯特眼中闪过一抹惊人的杀意,“你怎么知道雪尔薇雅放荡又下贱,不值得娶来做妻子?”
罗威邪恶地看了雪尔薇雅一眼,“你是男人,你一定碰过她了,对不对?既然碰过她就该知道,她不是处女,而且不但不是处女,还是帝维亚王子的情妇!啧啧,你想想,是不是放荡又不甘寂寞的女人才会做情妇?你该瞧瞧她在床上的那股浪荡劲儿。”
阿伯特逼近罗威,声音冷得像从冰山上飘下来的,“哦?你倒说说看,是怎么个浪荡法?”
“她、她……”罗威让阿伯特脸上的寒意给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步步后退。
阿伯特一步步逼近,“你不是说没有人会娶一个瘸子为妻吗?怎么现在又说她浪荡?你不觉得这话有点矛盾?”
“我……”
“你如何?你只会虚张声势、欺负女人吗?”阿伯特将罗威逼到墙角,双手抵在墙上,“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和莎莉亚在耍什么把戏吗?你以为你做的事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
“你给我滚,现在马上给我滚出渥尔克堡,永远别再让我和雪尔薇雅看到,否则……”
“否则如何?”
阿伯特没有说话,一拳击在墙壁上,吓得罗威面如土色。
“滚!”
不等阿伯特再次开口,罗威转瞬间就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雪尔薇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就这样?他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把罗威赶走了?这怎么可能?她不知想过多少方法,都不能让罗威离开,而他居然两三下就解决了。
就在雪尔薇雅诧异时,阿伯特却一脸阴沉地走向她,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大跨步回到房间.再重重地将她抛在床上。
雪尔薇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身子已被他沉沉压住,双手也被高举在头上,“我问你,除了我和法勒恩,你到底有过多少男人?”
她一阵错愕,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我换个方式问好了,罗威是不是你的入幕之宾?他 是不是你的情夫?”
“不是!我说过了,我整天都躲在房里,他没有机会接近我的!”
“那他为什么知道你不是处女?还知道你是我的情妇?这种事总不会是你自己说出去的吧?”
“我没有,我没有说。”
“既然没有,为什么罗威和其他人都知道?”
“那是……”
“那是什么?”
“是……”
“是什么?说啊!”
雪尔薇雅根本说不出口,事实上,她连想都不愿意去想,又教她怎么说呢?
阿伯特却将她的不语视为默认,一时间,怒气犹如烈火般熊熊燃起,“雪尔薇雅,你该死!”
他猛然堵住她的唇,既粗鲁又无礼地吸吮着,跟着又扯下她的衣衫,张嘴一只,放肆地舔舐、啃咬。
雪尔薇雅忍不住尖叫:“好痛!”
可她的叫喊,却更激起阿伯特心中潜在的愤怒,他转向另一边乳峰,毫不客气地攻击着,“说,你到底有多少男人?到底有多少男人曾经碰过你、要过你?”
那又痛又愉悦的感觉,让雪尔薇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没有?你敢说没有?我亲眼看过你和法勒恩在床上翻滚,你还敢说没有?如果法勒恩不算,那么罗威呢?为什么罗威会知道你不是处女?一个男人除非碰过那个女人,否则怎么会知道她是不是处女?”
“我……”雪尔薇雅犹豫着,终究还是说不出实情,“我没有告诉罗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
“这种事不用说,只要做了就知道!亏我还好心地替你找理由,告诉自己你会和法勒恩在一起是有苦衷的,现在看来你根本是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如果我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又何必找你帮我呢?”
阿伯特鄙夷地从鼻子哼出一口气,“那是因为你厌倦了罗威,又不想把家产给他,所以才找我这个被你遗忘的旧情人。”
“不,阿伯特,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伯特一把将她甩开,转身下床,“我不想听也不要听!”
“阿伯特,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离开这儿,因为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雪尔薇雅大惊失色,急忙想阻止他,“不,你不能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阿伯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雪尔薇雅一眼,“怎么办?凭你的本事,应该不难再找到另一个男人才是。”
说罢,他愤然走了出去,将雪尔薇雅丢在偌大的房间里,任凭她怎么呼唤、怎么解释,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雪尔薇雅忍不住痛哭失声。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容易才找到他,才想尽办法留住他,以为这一次他们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想不到一个罗威竟然又让一切回到原点!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阿伯特相信自己?说出真相?不,那是一个她永远都不想去面对的事实;但不说的话,难道就要这样放弃阿伯特?她办不到,她是那么爱他啊!为了他,她几乎付出一切,怎舍得放弃?
这时,希姐的声音突地在耳边响起,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小姐,我帮你穿上衣服,我们赶快去追阿伯特先生回来好吗?’’
雪尔薇雅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希姐……”
“阿伯特先生是个好人,他不但替我和小姐出气,还赶走罗威少爷,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得把他追回来才是。”
“可是阿伯特他……他肯回来吗?”
“无论如何,总得试试看才知道!”
雪尔薇雅点头,让希姐为自己穿上衣服,然后坐上轮椅,急急地往大门口走,岂料两人还没走到大门口,便听到日光室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男女交谈声。
雪尔薇雅感到十分纳闷,这时候谁会在日光室里?难道是阿伯特?
想到这里,她急忙吩咐希姐:“希姐,我们去日光室看看。”
希姐点头,推着雪尔薇雅往日光室走去。当两人来到日光室门口时,希姐先探头往里面一看,没多久,她脸色苍白地开口:“小姐,我想我们还是离开好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但雪尔薇雅可不放弃,“里面是谁?是不是阿伯特?”
希姐摇头,正想否认,可已经来不及了。
雪尔薇雅已听到了阿伯特的声音,而正和阿伯特交谈的另一个声音她也认得,那是莎莉亚!
“阿伯特,好久不见,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莎莉亚,你为什么会变成博尚公爵夫人?”
莎莉亚闻言咯咯笑起来,“为什么?我嫁给了博尚公爵,当然就是公爵夫人,我不在这儿,我能去哪儿?阿伯特,我听说你和薇薇安让法勒恩给流放了,是不是?”
见阿伯特没有回答,似乎默认了她的话,旋即说道:“阿伯特,你是堂堂王子,为什么要娶那跛脚丫头呢?你知道她曾经是法勒恩的情妇吗?”
“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当然有关系,你忘了我们过去曾经多么亲密吗?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阿伯特,她配不上你,她根本不了解你,而且她脚跛了,也无法满足你的。”
“哦?那谁才可以满足我?你吗?”
“阿伯特,从以前我们就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记得吗?虽然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但我相信那种感觉马上可以找回来的。阿伯特,让我满足你,好不好?”
阿伯特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许了莎莉亚的要求。
两人的对话,让雪尔薇雅脸上血色尽失。
阿伯特认识莎莉亚?他竟然认识莎莉亚?而且从他们谈话的内容听起来,他们似乎已经认识很久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从没听阿伯特提起?难道他们……
此时,日光室里传来轻微的男女声,雪尔薇雅听得浑身一僵,眼睛死盯着自己的双手,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
但老天仿佛要证明她的想法是错误的,莎莉亚那放荡的声音恰巧传来——
“阿伯特,这样可以吗?”
雪尔薇雅极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也告诉自己该离开了,可那不住传来的喘气声,让她的理智一点一滴消失,她终究忍不住探头。
只见阿伯特昂然挺立,身上衣衫半开……
雪尔薇雅起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继而张嘴狠狠咬住,免得自己叫出声来,但不断涌来的震惊和痛苦,使得她忍不住放声大叫:“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第五章
他是出于法勒恩的命令,而你会去向不列颠王密告博尚公爵谋反,也是法勒思指使的,对不对?”
莎莉亚霍地愣在当场,“你怎么……”
“其实在雪尔薇雅告诉我她的继母居然向不列颠王告密时,我就开始怀疑,直到见了你和罗威以后,才证实我的想法没错。”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
“我为什么还要你,甚至不惜让雪尔薇雅误会,三番两次和你在一起是吗?”
“难道你是想保护她?”
“没错!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又不良于行,为了不让你们对她起疑,我只好这么做了。”
“你……”
这时,阿伯特抬起头,对着衣橱的门说道:“雪儿,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吧?你可以出来了。”
他话刚说完,衣橱的门倏地被打开来,里面正是雪尔薇雅!比不上吗?”
她指向仍旧躺在地上、迟迟无法从中回过神的莎莉亚。
“我……”
“在你眼里,我居然是连她也比不上的贱女人?”
“雪儿,你听我说。”
“她是害死我父亲的人,害博尚家如此凄惨的女人,而你却和她……”
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也顾不得一旁还有希姐,阿伯特连忙跨步上前抓住雪尔薇雅,“雪儿,不要这样,你先坐下,听我解释。”
哪知一向瘦弱无力的雪尔薇雅竟然推开他,“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雪儿!”
“在你心里已经认定我是个无耻的女人,就算我再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对不对?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让你看看我究竟从法勒恩和其他男人身上学到了什么,哈哈哈!”
那比哭还难听的笑声,震撼了阿伯特的心,他脸色惨白地抓住雪尔薇雅,“雪儿,不要这样。”
雪尔薇雅又哭又笑,嘴里依然不停说着,身子却缓缓地往前倾,“我是个贱女人、我是个贱女人……”
阿伯特忙抱起她,一颗心揪成一团,“希姐,快去请医生过来,快!”
※※※
阿伯特背着手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动,视线不断地往雪尔薇雅房间的方向飘去,俊秀的脸上净是担心与忧虑。
不一会儿,吉尔曼医生走了出来。
阿伯特忙迎上去,“医生,雪儿她……”
吉尔曼医生一脸惊讶,“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想不到雪尔薇雅竟然站起来了!”
“医生,你是说……”
吉尔曼医生看着眼前这俊朗飒爽的男人,“你就是雪尔薇雅的丈夫阿伯特?”
阿伯特丝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我是她丈夫,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吗?”
“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原本已经认定她这一辈子根本就不能走路了。”
“不可能!她的身体健康,腰和背都很有力,双脚感觉很正常,没有不能走路的道理。”
吉尔曼医生点头,顺手拿出烟斗,慢条斯理塞着烟草,“这只是你现在所看到的,如果你看到两年前她刚被送回渥尔克堡的样子,你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两年?不对,她告诉我她的脚是半年前受伤的,你怎么会说两年?”
“她告诉你半年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确实是两年前。”
阿伯特眉头不觉皱了起来,“医生,你可以告诉我,两年前究竟qi書網…奇书发生什么事吗?”
“我不清楚雪尔薇雅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只能就我所看到的告诉你。记得是两年前圣诞节前后的一个下午,雪尔薇雅被人用马车送到我那儿去,那时候她浑身是伤,腰部以下更是鲜血淋漓,活像被人绑在地上拖过一样,真是惨不忍睹!”
阿伯特的心猛地一揪,“拖过?那是什么意思?”
“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她的伤大部分是在腰和腿上,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