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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情贝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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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尹晕头转向地瘫软在他有力的怀里,她的柔荑平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湿透的衣衫感受他激狂的心跳。

倏地,他抱着她坐在池里,分开她修长的双腿环住他的腰身。他沿着她的颈项舔吻而下,一只手扶住她的雪背,以唇舌梭巡她优美的锁骨;另一只手则飞快地解开自己的衣扣。将退尽的衣衫甩到池边。

两人亲昵的肌肤相亲,他以他伟岸结实的身躯爱抚着她的浑圆柔软,他的大手覆上她的丰盈,以拇指爱抚着她敏感的粉红瓣蕊。

“宣临……”她嘤咛着。

他的挑逗令她意乱情迷,他的手在她身上引发一阵燥热,她开始觉得水温愈来愈热,细致的皮肤开始分泌淋漓的汗水。

宣临的大手滑过她的织腰,托高她挺俏的臀儿,手指试探地探进她最柔软灼热的核心,引发她一阵如触电般的战栗!

“不要……不要……”熏尹颤抖地想逃开,宣临立即停手,爱怜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别怕,把你交给我。”他柔声诱哄着。

“可是……”她的大眼有着畏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抱住我。”他轻语。

熏尹怯怯地环抱住他,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上徐缓滑动的感觉换来他激烈的喘息。

“熏尹,你这个小妖棈!”他咬牙低吼着,低下头含住她娇弱的蓓蕾。

“啊……”酥麻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低呼出声。

他的手指再度侵略她最私密、最甜蜜的幽穴,熟稔而老练地挑起她火热的娇喘。

“宣临……”她颤抖地呼唤着。

她求救似的嗓音听在宣临的耳里,像是某种挑逗与邀请,宣临的手指毫无预警的滑入她的体内,突破障碍──

“啊!”她痛叫出声,同时看见水中漾着淡淡的红。

宣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俯身吻住她的唇,口中低喃着悦耳动听的满族语言,静待她的痛楚趋于缓和,再慢慢加快手指的抽动。

陌生的狂烈情潮掌控了她,她的理智全烧成了焦土,远远的拋向九重天。她只能无助地攀附着宣临的身子,在他半是爱怜,半是凌虐的爱抚中沉溺、抽搐……

痴望着她媚人的模样,宣临忍不住轻吻她的唇,她的颈项。他推着她轻靠在池边,沿着她的蓓蕾蜿蜒吻下……最后,他埋进了池里,寻着她最致命的美丽。

“宣临……”几近昏眩的狂情席卷了她残余的理智,她又羞又窘地想逃开,他却紧紧地握住她的大腿,将舌尖探入……

“啊啊──”灭顶般的快感使她无助地叫喊出声。

她感觉他的舌在她体内蠕动,兜转着,极尽挑逗之能事。

久久,宣临才浮出水面,一把抱住纤弱颤抖的她。

熏尹不住地喘息着,绾起的发髻早已松散得不成形,宣临顺手拿掉她的发簪,任她的长发如黑瀑般披泄而下。

“熏尹……”他托起她酡红的美颜,关切地凝视着她。

初尝人事的她几乎负荷不了那么多的激情,她虚软地伏在他怀里呢喃说道:“宣临,我……真的不……”

不等她说完,他便抱起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他的坚挺正抵着她的柔嫩。

“不,还不够,你要给我更多。”他霸道的说。

“宣临──”

她制止不了他,任他抬起腰部将自己的英挺送入她的体内,与她紧密灼热的身子紧紧结合。

熏尹只能紧抱住他的颈项,随着他冲刺的律动摆动着,滚烫的池水也不住地推波助澜,更加深了她的晕眩……

“熏尹,你爱我吗?”

“宣临……”她激烈地喘息着。

“爱我吗?”他执意要听到她的承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渐渐地,一股难言的快感再度抓住了她,她不由自主地弓身迎接他的冲刺,一再地、一再地深入……

“爱我吗?”

“我爱你!”她喊了出来。

他在她体内迸射出灼烫的热流,将他们俩双双推向激情的高蜂,最后筋疲力尽地倒在她柔软芳香的怀里……

激情过后,两人在温泉池中、飘着雪的星空下静静的依偎着。

近子夜时分,宣临拿了池边的大氅里住虚软的熏尹,抱着她走进温暖的房中。

他将她放在温暖的炕床上,将里着她的大氅摊开。横陈在黑色披风中白皙柔嫩的雪肤,真个是美得教人意乱情迷。

宣临拿了干布先拭去她身上的水珠之后,为她盖上毛毯,这才拿了另一条干布擦干自己的身子。

“宣临?”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唤道。

“我在这儿。”宣临在她身边躺下,将毛毯下光着身子的她搂进怀里。

熏尹自然地贴近他的胸膛,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宣临。”她又唤道。

“嗯?”他没有一丝不耐地柔声响应。

对于这个他爱逾生命的人儿,他永远也不会感到不耐烦。

“你的身体……好温暖。”

宣临低笑,更加搂紧了她。

“那么,我一辈子为你取暖。”他郑重地许诺。

熏尹甜甜一笑,又道:“你的心跳声好清晰,扑通、扑通的,清楚又规律……宣临,你知道吗?听着你的心跳声,我觉得很平静。”

她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盈然大眼对上他温存的蓝眸,又继续说道:“可是,你的心里藏了好多心事,塞得满满的,一点空隙也不留。我不爱你这样,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不对我说。”

宣临俊美带笑的表情不变,但是心头却狠狠一震──

向来没有人能看穿他,而她竟然敏感到这等地步,连最细微的变化都可以察觉!

“我的心塞得满满的,那全都是你。”他啄吻她的额,温存地说道:“我爱你。”

他这辈子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这三个字,因为他的心,自始至终都只有她。

她垂下长长的眼睫,温婉一笑。“宣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脆弱呢?我是不是只能依附着你生存?”

“熏尹……”他微皱起眉,不喜欢听见她这么妄自菲薄。

“我伤心的时候,你会不会难过?”

“会。”他肯定地说。

“相同的道理,因为我爱你,所以,当我看见你写在眼睛里的痛楚时,我也会难过,而且是非常难过。你舍得我难过吗?”

宣临皱着眉笑了。她竟然不惜拿自己的痛苦来威胁他……唉,认栽了!

“你想问什么?”

“睌膳时,瑾彧贝勒与你谈了些什么?”

她不笨,她知道一定是瑾彧贝勒说了些什么刺痛了宣临。

宣临早料到她必然会有此一问,所以,他早就备妥答案。

“他问我──我新婚便带你躲到这儿来,是不是浚王府容不下咱们?我的阿玛,是不是仍然视我为煞星?还问我──我敢娶你为妻,难道不怕因此送掉你的命吗?”

“宣临……”她有丝哽咽的环住他。

谁都知道那些问题有多么伤人,瑾彧贝勒未免太过分了,他有什么权利可以这样毫不留情地刺伤宣临?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伤心,毕竟这都是一些伤人的话。”他看见她眸中的泪光,心里隐隐作痛。

熏尹摇头。“不,我承受得起。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瑾彧贝勒要这么说?”

“他大概以为我早就习惯了。”他笑了笑,随口回答。

有谁会习惯被刺伤?那是什么差劲的论调!

“我们与他绝交。”熏尹生气的说。“下次再遇见他,我绝对不跟他打招呼了!”

宣临失笑道:“倒也不用如此吧?”

好象陷害瑾彧陷害得有些过火了。

熏尹却不以为然。“算我小家子气好了,谁教他要伤我最爱的人?”

“熏尹……”他叹息地抱紧了她,将脸埋进她如云的秀发中,笑意渐渐变成苦涩。

她今天毫不保留地说爱他,一旦她因为不再服用“忘魂散”而记起一切的时候,她的心是否还会像今晚一样?

他一生没有害怕过什么,但是,这一刻他却深深地害怕……她什么都想起来之后,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去。

对熏尹而言,他或许不算什么,因为失去他,她仍然可以从宣豫那儿得到完整的爱。可是,失去了熏尹,他无异于失去一切。他简直不敢想象失去她之后,他的生命里究竟还存留下什么?

“熏尹。”

“嗯?”

“你会有不再爱我的时候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熏尹认真地想了想。

“当然一定有。”她慧黠的眼眸闪了闪。

宣临的身子一僵,追问道:“什么时候?”

“当你不再爱我的时候。”熏尹俏皮的眨眨眼。

他不可能有不爱她的时候,所以,这一点是不可能成立的。

宣临淡淡的一笑。“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熏尹侧着头又想了想。“死掉的时候吧!”

人死了,心脏一停,当然就没办法继续爱人啰!

宣临终于被她逗笑了。

他爱煞了这个可人的小东西,他愿意用一辈子呵护她、保护她,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清晨时分,一名仆妇小声地在外头唤着:“贝勒爷!贝勒爷!”

向来警觉的宣临睁开双眼,小心翼翼地起身,抓了件外袍随意披上,便推开门走了出来。

“什么事?”宣临压低了声音,不想吵醒沉睡中的熏尹。

“贝勒爷,有人想见您,现在正在大厅内候着。”

宣临玻鹫坷兜难垌!凹遥俊

有谁知道他在枫林馆?

“是的,他自称是定浚王府北苑总管赫图伦。”

宣临明白的一颔首,随即步向大厅。

在大厅内等候多时的赫图伦,一见到主子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立即硬着头皮上前请安。

“贝勒爷吉祥!”

“起喀。”宣临系上腰带之后,撩起长衫下襬,在古朴的竹椅上坐下,冷冷的眼眸看得赫图伦不寒而栗。“昨儿个我来枫林馆之前,交代过你什么?”

“贝勒爷在枫林馆期间不许任何人打扰……”赫图伦嗫曘的回答。

闻言,宣临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可是,贝勒爷──”赫图伦带着惧意,缩头缩尾地开口说:“王爷一早说要见您。”

此时,仆妇送上一杯热腾腾的香茗后又退下。

“哪个王爷?”宣临不动声色的端起杯子啜了一口。

“您的阿玛,定浚王爷。”

宣临放下杯子,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煞有介事的面色一整,问:“你再说一遍。”

“您的阿玛,定浚王爷要见您。”赫图伦战战兢兢的重复。

“见我?”

宣临嘲弄地冷笑数声。

啊!天要下红雨了。过了整整二十四年避之不见面的日子,这会儿他竟然说要见他?

从来没见贝勒爷笑过,这会儿,赫图伦反倒被他的笑吓得噤了口。

说真格的,他也不知道定浚王爷为什么会突然召见宣临贝勒,如果不是巴颜总管特地来报,他真的会当作笑话一则,听过就算。

“贝……贝勒爷……”赫图伦试探性地开口。

看见赫图伦面无人色的表情一眼,他一扬俊美的唇角,道:“好,就卖他一个面子。”

语毕,他击掌唤进来一名仆妇。

“贝勒爷。”

“我上山一趟,得过了晌午才会回来,别打扰了少福晋,让她多睡一会儿。”

“是,奴才晓得了。”

宣临回过头来,看向呆怔的赫图伦。

“你,带路吧!”

“喳!”

第八章落雪

自过了,烧灯后,都不见,踏青挑菜。

几回凭,双燕丁宁深意,

往来却恨重帘碍。

约何时再,正春浓酒困,

人间画有无聊赖,恹恹睡起,

犹有花梢日在。

──贺铸.薄幸

出生二十四个年头,这是宣临第一次堂堂正正地从定浚王府的正门踏进自己的家。

穿着满族正式服饰,一张与二贝勒宣豫极为相似,但是更显得阴冷俊美的面孔,再加上罕见的湛蓝眼曈,家仆们直觉地便猜出他是──定浚王府那个离群索居的大贝勒,素有“煞星”之称的大阿哥──宣临贝勒!

宣临眼神睥睨的扫视着人人自危的仆从们,俊美的唇角无言地浮现一抹冷笑。

一群不辨是非的愚民!

“贝勒爷!”赫图伦担心地叫着。

他不是瞎子,那群仆人眼里的恐惧与厌恶赤裸裸的呈现在他们的脸上。

宣临贝勒一定也看见他们的表情了,可是,他却没有发怒,只是一径儿的冷笑,彷徘看了一出小丑上演的闹剧。

贝勒爷心里一定不好受吧?连他看了都觉心酸……

一个端着热茶的丫鬟经过回廊,在看见远远走来的宣临时,先是一愣,接着表情变得惊恐不已,像是见着鬼物一般,慌张得连托盘都打翻了,两只精致的景德瓷杯碎了一地,汤汤水水洒得到处都是。

赫图伦当场翻脸,厉声大吼:“放肆!见了贝勒爷,不会请安问好吗?”

“是……”丫鬟颤抖地欠身一福,问安的声音破碎颤抖,“贝……贝勒爷……吉……吉祥……”

这种情形他早已司空见惯了,不是吗?但为什么直到今天,他的心还是会隐隐刺痛着?

不期然地,他想起熏尹真诚而不带一丝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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