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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rwin挑眉,“哦,这么说最后那件事你也完成了?”
“你怀疑我技术?”
“NO,我只是在确认而已。”
“挂了!”
Kerwin笑着收回手机,双手插兜若无其事地走回餐点。心里暗道:Marlon(古郁),如果哪天接到你醒来的消息,我一定飞去看你表演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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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商爵一直很严格要求叶琬琰和邱迪做出的策划。
几个人几乎除了那天的晚宴,再没走出过酒店一步,也正因为紧张不分昼夜的气氛,叶琬琰没回过自己的卧室,和邱迪直接在商爵超大的客居室内休息,也免去了她对古郁的尴尬。
直到最后一天的下午,策划基本完成,商爵这才放过没怎么休息好的两人。
“这样就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老大,这是我这几天听到最动听的声音——!”邱迪实在累了,连东西都没收拾,就立马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商爵见他这样,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收拾桌子的叶琬琰,轻动了动眼珠。
“我听Q弟说,你想去尼斯?”
叶琬琰回头看他。
他扬起一张桃花脸,双手环胸道:“我是一个好上司,如果这次拿下法兰奥代理权,那么可以给你们放三天假,就当奖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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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的阳光明媚如昔,毫无保留地充塞着街巷的每个角落,使本就缤纷的墙面色彩更加饱和浓郁。叶琬琰从公交车上下来,微一仰头,就能感受到暖暖的日光和温煦的海风。
望着海滨大道上悠闲散步的人,招展飞扬的旗帜,无边无际湛蓝的海。她心道一声:尼斯,我又来了……
沿着椰林浓郁的大道,她一步步往目的地行去。
其实这次的策划并不算真正的成功,因为最终的结果是两个公司作为分属南北地区的总代理商,接受了法兰奥系列化妆品的代理权。
商爵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在昂利透露如果哪个区最终效果更好,便会成为真正的中国总代理商后,勉强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也因为这样,给他们放了三天的假,只不过回国后的工作量会大大增加。
当叶琬琰穿过一片葱郁树木,蜿蜒过石子小路后,来到一座欧式的别院前。
垂眸看向大门石柱的底端,依稀还能看出有几道并不明显的划痕,她蹲下身,抬手轻轻拂过那几个扭曲的子母,沉默了片刻,站起来按下门铃。
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严谨老人。
“宝贝~真是一个惊喜!”见到叶琬琰,他很高兴地抱了抱她,边带她进入内院,边询问了她的一些日常生活情况。
叶琬琰能感受到老人的热情,一一做答,末了,她问,“Julien爷爷,我爸妈在吗?”
老人微微一顿,笑如平常,“你父亲在书房。”
叶琬琰大概猜到些什么,只笑着道:“谢谢,我先去看看他。”
目送叶琬琰上楼,老人轻叹了口气,忙自己的去了。
古郁悄悄从门后隐现,望着叶琬琰的背影若有所思,这次出行叶琬琰根本没想带上他!如果不是他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把水仙从邱迪那里拿回,又装在一个能够透气的罩子里,偷偷藏到她的行李袋,否则他现在还在巴黎房间发霉。
为什么跟来,他问自己,大概是为了知道她所有沉默背后的哀伤到底是为了什么。
刚才在大门石柱下,他看到了那个稚嫩的划痕,上面是一句简单的法文——对不起。
那一刻,他莫名觉得有些沉重,不知该不该再跟上,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动了。尾随她走上楼,靠近书房门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清冷又没什么波动的低沉嗓音。
“怎么来了?”
“爸……”叶琬琰望着坐在桌旁,容颜几乎未怎么变过的脸,嗫喏了下唇。
压下心头突然听到那道没有情绪的声音而升起的难过,她迫使自己笑起来,轻快地答,“最近换了个工作,公司有项目在法国这边谈,刚好忙完就过来看看你们。”停了一刹,她问,“妈妈现在身体怎么样,我能去看看她吗?”
“薇薇的身体不适合打扰。”叶承泽黑漆如墨的眼微眯,道:“你现在来这里也没人陪你,既然在工作,就好好去做,不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
叶琬琰手一紧,勉强点头,“我知道了。”
“是直接回国还是回同事在的地方?”
“……直接回国。”叶琬琰抿唇。
叶承泽拨了内线电话,对那边吩咐道:“买一张明天去C国的机票。”挂了电话,他道:“先下去吧,晚上早点休息,不用等我吃饭。”
叶琬琰涩涩一笑,点头退出书房。
吃过晚饭,她在Julien爷爷有些担忧的眼神中,行到海滩边散步。
都说尼斯是个让人悠闲又忘记烦恼的地方,可这里对她来说,却是隔绝了两个天地的地方,有些寒凉,甚至悲伤。
她坐在石滩上,环住双腿,静静地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那年,她已记不清到底是几岁,只羡慕别家小朋友有自己父母接送,而她只有外公。后来和一个小朋友闹了脾气,她用专线电话打给远在F国尼斯的母亲,哭着喊着要立刻见她。
她不知道母亲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来到这里,只高兴终于见到人。可没多久,母亲突然瘫倒在她的面前,她才懵懵懂懂意识到做了一件错事。
当时闻讯赶来的父亲目眦欲裂地瞪视她时,她哭着抽噎,害怕地躲在外公身后,一度以为父亲那种眼神是在看一个恨不得杀了的仇人,直到母亲被转到国外的医院治疗,慢慢养好了身体后,她才渐渐从那一场噩梦中醒来。
她那时不懂很多事,可她真的不想失去母亲。
所以她才会冒着大雨跑去寺庙为母亲祈福而昏倒,所以才会莽莽撞撞爬上后山想找传说中能够实现愿望的水仙而摔下山头,所以才一直自责自责到现在都没能宽恕自己,而那么戚戚的把所有悲伤掩埋在心底深处,独自悲戚……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
古郁立在叶琬琰卧室的窗边沉思,听到声音转过头,发现床上缩成一团的人似乎在抽抽噎噎哭泣。他走过去蹲在她床边,微扒开一角,就见那张蹙眉沉睡的小脸上,已被泪水弄得泥泞不堪。
“傻瓜!”他轻斥一声,席地而坐。
就那么陪着她,度过了这个漫长又难过的夜晚。
第17章 暗涌的情愫(一)
清晨的尼斯,天空是海沙般的蓝色,伫立在宽阔的街道,满目都是宁静悠闲的小调。
叶琬琰回头看向掩映在树木葱郁中的别墅,轻垂下眼睫,拖着自己来时根本还没有打开过的行礼箱,紧了紧肩膀上的背包带,转身离开。
似乎有中触动蔓起在心头,魏薇从浅眠中睁眼,坐起身,双手叠放在胸口,侧头看向窗纱外招摇浮动的树叶。
“薇薇!”叶承泽一惊,快步走到床边,抬手试了试她额际的温度,呼出口气,单手覆在她脸颊边摩挲,轻声问,“怎么自己起来了?”那声音柔腻低缓,表情温柔宠溺,全然不似面对自己女儿时的威严清冷。
魏薇在他大而温暖的手上蹭了蹭,“我好像梦到女儿来了。”
叶承泽一怔,脸上笑意不减,“看来你们果真心有灵犀,我这里刚收到她的信。等你吃完药,我拿给你看。”
信是叶琬琰离开前留下的,Julien看到后直接拿给了叶承泽。她们母女很少见面,信笺却写得很多,魏薇闻言很高兴得吃完药,拿起信看了起来。
信的内容叶承泽看过,跟往常一样讲述生活工作上的琐事,可就算如此,还是很小心的守在妻子身旁仔细观察,生怕她出现任何激动或者异常的情绪导致身体不适。
见她噙着浅笑很平静的看完信,提着的心这才放下,递上杯热牛奶。
魏薇喝了口,看向丈夫,“阿泽,我想爸爸和玉儿了。”
叶承泽对上那双莹润的眼,道:“你不怕我生气嫉妒?”
“阿泽……”魏薇抬手拂过他坚毅的眉眼,声音轻盈袅袅,“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当年的事我们都知道不怪小玉,这么多年你们父女有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说,我因为身体的缘故不方便,难道你还不能主动些吗?”
叶承泽扣住她的手贴到脸侧,声音沉缓而有力,“这世上,没什么能比得上你。”哪怕女儿,哪怕他的生命!
魏薇几不可闻一叹。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她又何尝有幸能够遇上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流离,经历过纷乱,经历过生死,早已是彼此心上最深的印记,哪怕死都不会磨灭的存在。
他曾是冷血的,如同他最初的灰暗外表,她懂他说的每一个字,心中又喜又忧。
终是见不得妻子两难,叶承泽让了一步,“等贝斯塔医生制定好方案后,你必须保证心平气和地配合治疗三个阶段的疗程,我再带你回去一趟。”
相较于这边的温馨和纵容,叶琬琰在回国的飞机上突然看到古郁,愣了愣神。
“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把水仙交给邱迪了吗?”
古郁躺在她原本的头等舱机位上,眼睛都没睁地回,“出去一趟脑袋秀逗了?自然是我把水仙放在你行李箱里的。”
“你,你一直跟踪我!”叶琬琰咬牙。
“我有那么无聊?”古郁掀开一只眼,复又闭上,“跟着你还能到处看看风景,那男人只会把我放在酒店的房间里。我宁愿呼吸清新的自然空气,也不要对着一个浑身只会散发恶臭气味的色狼。”
叶琬琰抽了抽眼角,“……”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能订购头等舱的人都是贵宾,眼见有人一直站在座位旁不坐飞机又要起飞,空姐只得出面询问。
“哦,没事。”
“飞机即将起飞,为了您的安全请先坐下,可以吗?”
叶琬琰垂眸去看古郁,那人动了动腿儿,移开一个可以坐的空间再没动作,她只好在空姐的注目中坐了下去。
待人一走,她推了推他,低声道:“你去找个别的位置。”
“别吵,我昨晚没睡,好累。”古郁翻了个身侧卧,留下一半儿空间。
叶琬琰瞪着他的后背嘟囔,“明明就不需要休息的……”嘴上这么说,动作和声音却很自然的放轻下来。
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路程是无聊的,没过半程,叶琬琰就看腻了电影。
去巴黎的时候还有邱迪陪着聊天,现在连座位都被某人占去不能睡觉,坐在小办公桌前透过机窗看向外面变得阴郁的天,叶琬琰收回目光从小座上站起,往洗手间走去。
对面刚好走过一个西装革履,金发蓝眸的男人,两人交错而过时,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去看他的腰间,却不想,此时机舱骤然一阵颠簸震动,让她没有站稳跌了一跤。
“小姐,你没事吧?”那人扶住她站起,标准的伦敦腔里带着点关心的询问,可那双凝着她的眼,却冰寒料峭,透出强势的侵略性和压迫感。
叶琬琰慌忙移开视线,道了声“谢谢。”想要挣开自己的胳膊时,被对方紧紧扣住。
“麻烦能松下手吗?”
“现在遇到气流,我送你一程。”那人声音不容拒绝。
“不用,我要去洗手间,很急!”她用了些力道想要挣脱,对方根本没放在眼里,淡淡道:“既然这样,我送你过去吧,作为一名绅士,为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不容分说,那人带她来到洗手间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琬琰的心砰砰砰直跳,没敢直视他,低头关上门。
大门一关上,她贴靠在门上粗粗喘了几口气,刚才无意中的一撇,她看到别在他腰间的凸起,曾经她在外公那里见过,那是手枪的柄头。
她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清楚他此刻有什么目的,就凭刚才的行为,她就必须想办法摆脱他的纠缠。
“小姐,你没事吧?”门外传来那人礼貌的询问。
叶琬琰左顾右盼,揪了揪衣服,装着惊呼的样子道:“抱歉,你能帮我找一下空姐吗?我这里出了点问题。”
“怎么了?”那人的声音忽然有些下沉,叶琬琰心底咯噔一下,缓了缓呼吸,回道:“我刚发现自己来假历了,现在需要女、性、用的卫、生、用、品,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空姐,我这里没有带,不方便动。”她故意强调了几个词。
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