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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铃声,叶琬琰头也不抬地继续在台子上写画,“麻烦帮忙开下门,谢谢。”
古郁缓缓从书里抬起头,看她奋笔疾书的样子,好心提醒,“你确定让我去开门,不怕外面的人大白天见鬼?”
叶琬琰笔头一顿,倏忽从毯子上站起。反手把笔插到盘起的发间,扫了眼他手里的书,在对方耸肩放下后,跑去开门。
“请问,是叶琬琰小姐吗?”门外是个男孩儿,怀里抱着一个大箱子,箱子上还放着一个盒子。
叶琬琰一愣,“我是。”
“这是您的包裹,请在这上面签下字。”
叶琬琰签过字后,道了谢关上门,把箱子盒子抱进屋,放在了古郁的身边。“应该是你的吧,都是国外寄来的。”
“也许是你的呢?”
叶琬琰又看了遍邮寄的出地,摇头,“不是我熟悉的地址。”
古郁眸光微动,“打开看看,我猜,是给你的。”
……
箱子里是一整套法兰奥的化妆品,盒子里是一件华美的晚礼服和相配的首饰。
叶琬琰诧异地看向古郁,指了指两样东西,“你买的?”
他拿起书,继续翻看,“原来你有梦游购物的习惯。”
“可是……你从哪儿弄的钱?”
“哦,你是准备还钱?”古郁头也不抬地说,“我不介意你分期付款,不算利息一个月2千,你大概需要还我13年。”
她回想起一些事,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意思,浅笑道:“谢谢你。”
“嗯。”他坦然接受这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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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0日,天气,晴。
叶琬琰一大早就起了床,把所有需要准备的东西全部收好放到客厅,拿着自己的策划书一边翻看一边认真查找是否还存有漏洞。
古郁为了不给她负担,没有出声阻止。
直到太阳移到当空,叶琬琰才在肚饿中回神,见古郁看着无声电视,有些过意不去,“抱歉,看得忘了时间,我现在就去做饭。”
“叶琬琰。”
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一下子止住脚步。
古郁因为她的微讶而好笑,两道修长的眉毛斜飞挑出几分洒意,“你已经尽力做到自己的最好,不管是什么结局,你都只有收获而不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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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氏集团的周年庆典开得很成功,因为是在露天广场,有不少或路过或看热闹的市民涌来观看。而商氏做的准备很足,庆祝过程中,还出现了他们代理的商品促销、免费赠送等活动,就连老人孩子也会有公开的客座供他们休息。
“风格倒是一点儿没变。”叶琬琰站在较偏的地方,但因为刚才关注庆典,没听到古郁的声音,“你说什么?”
古郁摇头表示没什么,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里,穿蓝色西服的,是APO策划部总监,姓岳,叫岳宗明,等下我们提前到地下停车场等他,到时候你上去跟他谈。”
叶琬琰一直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找他?”
“你觉得你一个三无陌生人去APO公司,低声下气地请求前台给你宽容宽容,就能上到经理总监的办公室谈策划案的事?”见她没有说话,古郁微扬带讽的语调降了一度,“这个时间段,APO公司除非意外根本不会招新人,就算你能进入APO内部,在最近忙着周年和各种项目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浪费时间理你。”
“既然做了选择,那你只能抓住任何可能成为机会的事,增加筹码。”哪怕是不择手段,古郁在心底加了一句。
叶琬琰望着他孤傲凛冽的侧脸,突然觉得很冷。
如果说他的那场车祸是人为,那他曾经在古家的生活又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生出不论做什么,都给自己带上一副冰霜刺甲,伤了别人,也凉了自己。
叶琬琰垂下眼睑,道:“我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自己失望。”
古郁眼波微动,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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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岳宗明因为晚宴的关系先离开现场,古郁一见他动身,便带着叶琬琰从近道先一步抵达地下停车场。
直到他的身影快要走到自己的车位,叶琬琰深吸一口气,从后侧方追上。
“岳先生,请等一下。”
岳宗明闻声回头,目光有辨认和稍许的迟疑,“你是……?”
“我姓叶,未来会成为APO策划部的一员。”叶琬琰表情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对方听到明显一愣,而后她的声音再起,“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您,但我想请您给我五分钟的时间,让我能够阐述一下我对贵公司法兰奥化妆品将会在国内打开市场的策略计划。”
岳宗明是策划部的总监,但只负责业务领域的管理,主要决策和管理却是部门经理负责,这时候反倒找上他,不免让他多看了几眼。
面前的人很年轻,但眼神的坚定话语自信。最近他们公司一直在跟法国那边的化妆品公司洽谈,可总是没能做出让对方满意的策划案,他也着实有些头疼,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倒也不介意耽搁的5分钟,毕竟于他而言没什么损失。
思及此,岳宗明笑道:“既然叶小姐这么说,刚好我也要赶去下个地方,不妨就在开车去的路上听你的策划。这样一来,你大概有15分钟的时间做说明和诠释。”
能有更多的时间来表述自然最好,叶琬琰没有二话,点头答应。
一路上坐在副驾,她用最简洁的话语阐明了最主要的策划营销策略,而后就国内的市场和宣传做了一些分析和说明。中间没有一次滞顿和卡壳,话语流畅条理分明,很多细微的地方都人性化的做出了相应的点睛。
直到下车到了商氏将要举办晚宴的地点,岳宗明都很绅士地含笑听着。
“很新颖的策划。不过其中有些问题不太明白,若叶小姐不介意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和我一起先到会场安排完事宜,我们在进一步谈谈?”
“当然!”这是往成功迈了一步。
会场的事宜其实已经早就做了妥善的准备,岳宗明来这里无非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毕竟商氏的晚宴邀请了不少商贾名流参加,一点小小的失误都不能有。
叶琬琰站在会场一角的休息区,看着忙碌的人群,突然对身边的古郁小声道:“说实话,我一直都很紧张。”
古郁侧头看她,见她缓缓吐出口气,开口道:“不需要紧张,你刚才说的很好。”
古郁除非必要,一般很少废话,他能给与的赞美其实不多,这一句直接的表扬,就已经是他对她的肯定了。
叶琬琰的心随着他的话,很奇异的渐渐从高处回落,可还没等它落到实处,一旁突兀的低喝,打断了她所有的心绪。
“叶琬琰,你怎么在这里!”甄倩挽着吴雨霏的胳膊刚想到后面休息,就看到站在那里化成灰她都认识的叶琬琰,一想到这里是内部场合根本不可能有外人进来,她脸色变得极快。
上前几步压低声音质问,“你是教训还没有受够,还是再来点特别待遇?”她的瞳孔微缩,眼光狠戾,“我告诉你,别以为攀附上什么人就能好过,不想受苦就自觉点儿滚出S市,否则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就不是一场小小的警告了!”
叶琬琰漆黑的瞳里闪过一抹暗芒,轻拉了一下胳膊上挎包,双手环胸,浅笑道:“是吗?在见识到你暗地里找人入室抢劫后,我的确想见见你还有什么本事没有用出来,不妨说给我听听?或者说,我就是不愿意离开有一鸣所在的S市呢?”
古郁意味不明看了叶琬琰一眼,扫向甄倩。
第10章 另一面的她(二)
甄倩的表情由青转黑,在听到夏一鸣时,彻底失控,“你还敢想着我的一鸣!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再敢纠缠他,我就找人轮…奸你把你卖去非洲!”
“倩倩!”身后的吴雨霏惊呼一声,忙上前拉住她。
如果说先前两人都特意压低声音,甄倩最后那几句却大到她不想听都听到了,几句话里,她大概也清楚了甄倩和这女人的关系。她一边安抚甄倩,一边打量叶琬琰,发现有点眼熟,顿时在脑海里搜寻是否存有关于她的信息。
“你们怎么在一起,认识?”岳宗明忙完走回休息区,就看到几人剑拔弩张。
甄倩一听,顿时蹙眉,“她是你带来的?”
岳宗明点头,“叶小姐和我有一些事情谈。”
“跟这种女人谈什么?”甄倩不满,“我哥等会儿就来。”
岳宗明和甄倩的哥哥甄子豪有一定交情,也明白甄倩的大小姐脾气,笑着没说什么,对吴雨霏点了点头,“吴小姐怎么提前来了,这里还要忙段时间才正式入场,你不如先到休息室坐坐?”
吴雨霏对岳宗明的印象不错,便直言道:“我是来和爵少谈一下法兰奥的事。”
岳宗明一愣,看了眼叶琬琰,反问,“是合资企划案的事?”
“对,我带来了一份策划案,想让爵少看一看。”吴雨霏道:“其实我们家早有这方面的计划,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但如果可以,还是想以两家的实力合作一下。”
“这方面……”利弊权衡当然是和吴家合作最好。
叶琬琰见岳宗明犹豫,想到自己现在只能从他这方入手,也没有什么顾及,直接出声,“岳先生,商家如果引来这一方的合作,在国内市场上必然不能——”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儿,身子便被某个力道从后撞倒。
伴着“啪啦啦”玻璃杯碎地的声响,叶琬琰背部被染上大片酒水和奶油,装有企划案的袋子甩出去老远,双手还因碎玻璃碴而划伤,印出细小的血痕。
这番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几人都没及反应。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你没事吧。”被绊了一脚的服务生心知这里的人都不能得罪,暗道一声倒霉,立马帮叶琬琰清理起来。
甄倩嫌弃地看着眼前的混乱,指责道:“你这个服务生怎么回事,手脚这么不利索还来端什么酒水,现在你撞了个阿猫阿狗没什么大问题,可要是撞上了今晚要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是准备以后都不要工作了吗!”
服务生脸色一白,立马急道:“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古郁阴晴不定地冷睇着甄倩,在叶琬琰摔倒的一瞬,他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怒气,没去深思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在心底默默记住了甄家这个让人厌恶的女人。
岳宗明回神后,连忙吩咐人去找医药箱和更换的衣服。
见叶琬琰一脸面无表情,他心底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不能指责甄倩,只问道:“叶小姐,你有没有什么大碍?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换的衣服,先去后面清理一下吧。”
叶琬琰的左脚踝有点疼,可她没让人扶,右脚着力从地上站起,在几人的注目中,挺直脊背,缓缓开口,“岳总监,商氏是一个大型跨国企业,法拉奥的代理只要策划得当可以给其带来想象不到的利益,我的策划案中有专门针对性的说明和计划,如果真舍了我的策划方案,那么,将会是贵公司的重大损失!”
此时她已孤注一掷,赌了!
所有人都没想过叶琬琰会在这样的情形中,在这样狼狈的状况下,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可她就是说了,说得铿锵有力,说得狂妄自大。但她的表情始终淡淡,没有委屈,没有栗色,只那黝黑明亮的眼,闪着让人心动的溢彩流光。
古郁清冽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明灭闪烁,仿若三途河上飘流的花灯,幽幽渺渺蕴含了无数的神秘和变幻。
他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在那双漆黑如暗夜的瞳眸下,看到了潜藏着的,如活火山般的迸发力量。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但她把它隐匿的很好,一贯的生活都是千层不变,安稳,平静,仿佛生活在一潭没有生气的死水里。
就好像生活在古家的他。
他很想看到她因为什么而出现不同的表情,哪怕是再不用那惯有的没什么意思的正紧浅笑。
而现在,在一些列事件的催发下,她终于迈出了这一步。
不可否认,此时此刻,她虽满身狼狈,却因着那身倔强和傲骨,迸发出了铺天盖地的生命力,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渴望和激情。
有什么,在他心底悄然埋下,清浅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
“哦?有意思,我倒想听听有什么重大损失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循声看去。
几步远的地方,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从手里的纸张中抬头,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