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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便能吸去所有目光。
估计周云深也意识到这点,不服输的性子被激发了出来,带着女伴小周舞到我们身边,大有一比高下之姿。
李晨澜也发现了他的挑衅,莞尔一笑,握着我的手稍一使劲,从缓慢的舞步一下子变为优雅而动感十足的狐步。
我从小就学习跳舞,华尔兹中的狐步舞还难不倒我,他一瞬间的转换动作,我心神领会,跟着他的步子舞了起来。
周云深也紧随其后,双方开始或明或暗地大比拼。
李晨澜也是个武林高手,他跳舞不拼步子大,但那一扬手一甩头一抬腿的动作,无不充满十足的阳光魅力,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他优雅帅气的舞步里。
他带舞也带得好,前进后退,左转,右转,旋转,都会给我暗示,令我能轻松跟上他的步伐。反观周云深,他舞技是很出众,我与他跳过舞,这家伙总是只顾自己,不顾及别人,若舞技不好的人很难与他达成一致的动作,尤其他的舞步变幻莫定,看样子,小周的舞技并不是很好,不大跟得上他的步伐。
过了会儿,宴会的主人聂辰也下舞池了。他正和一个陌生女子跳舞。发现我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我礼貌地冲他微笑,李晨澜却一个旋转,阻止了我的视线,等我再看向聂辰时,李晨澜却对我说:“你发现没,聂辰那块萝卜对你有意思哩。”
我嗔怪地横他一眼:“能不能说些别的?尽说些让我倒胃口的话。”
他笑了起来:“好好好,我说别的。”他望了望,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发现你那前夫一直都在瞪我。”
我下意识地朝成亦城的方向望去,隔得较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两道紧迫逼人的视线一直拽着我,令我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怎么样?看到了吧?”
我没好气地道:“那又如何?这又能证明什么?”
“呃那倒是。”
这时,聂辰的身影又出现在我旁边,他对李晨澜说:“可否换个舞伴?”
“没问题!”
“我不要”我恼火地瞪着李晨澜,正要发作,但眼前一花,李晨澜已变成聂辰了。正擒着志得满满的笑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强迫性的把我的手放到他的肩上。
“怎么,不喜欢与我跳舞?”
很想说:“你总有自知之明嘛。”但转念一想,这样容易得罪人呢,他可是杂志社的大客户哩。于是便说:“聂总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拜倒在聂总西装裤下的异性多如牛毛,我怕与聂总一场舞下来,会尸骨无存。”
“太夸张了吧?”他笑,一个旋转,从舞池中央跳到舞池边缘,再从边缘跳到中央去,如此反复,穿着五寸高跟鞋的脚都快断了。
“据我所知,梁小姐的行情也不错,瞧,连商业金童都对你另眼相待。”他看着李晨澜,唇角浮起不屑的讽笑。
我对李晨澜很有好感,不愿意他如此说他,立刻解释说:“聂先生误会了,我和李先生只是单纯的跳舞而已。”
感觉腰间的大掌加重了力道,使我不得不紧紧挨着他,他近距离地对着我,说:“是不是单纯的跳舞,我有眼睛在看。”
太近了,几乎能闻到他喷在脸上的气息了,并且,他搂得也太紧了,整个身子几乎快被他搂进怀里了,要不是我拼命向后仰,说不定就要与他满怀相报了。
“你放开我好不好,这个姿势,太暧昧了。”我已发现好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了,脸上火辣辣地,我可不想出门,更不想与他搞暧昧,他是个危险物,碰不得,挨不得,一旦被沾上可就万劫不复了。
他却充耳不闻,反而还说:“是吗?我不觉得呀。”反而更是搂紧了我。
他的力道很大,我几乎被他揽在怀里了,刚开始还顾忌着他宴会主人的身份,不好让他太过丢脸,但他真的太过分了,居然趁我挣扎无暇东顾时,低头吻了我。
“轰!”耳边响来一阵嗡嗡的议论声,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湿热的唇擢住我的唇,趁我惊讶地张嘴时,温热的舌头又往我嘴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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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他的吻技确实很好,几乎被他吻得全身火星四溅,电流四窜,但他太可恶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对我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来。
理智最终占据上风,我强迫自己回过神来,狠狠推开他,然后一巴掌掴向他。
我打得太用了了,响亮的巴掌声盖过了鼎沸的人声,盖过了悠扬的音乐。就在那一瞬间,周围的谈话声停止了,音乐也停止了,所有一切事物都静止了。
我无暇顾及这一巴掌会带给我什么样的后果,转身大步往外边奔去。
高跟鞋承载不了我太多的愤怒,我也跑不快,奔出去不远,便被人拽住胳膊。
我以为是聂辰,忙狠狠甩开他的手,并扬手向他,“混账,还敢动手动脚!”
“冬儿,是我。”独特的熟悉声音响在耳边,才让我明白自己打错了人,有些不好意思。
“是你对不起,我还以为”想不到追出来的居然是我前夫成亦城。
“没事,你和聂辰”他欲言又止的。
怒气陡然泛滥,我怒道:“别再我面前提起他。”
成亦城望着我,沉声道,“呃,对不起你打了他,我想以他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不必他提醒的,我当然也知道,但我并不打算就此屈服的。
“聂辰那人,一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看样子,他对你起了兴趣。你要小心。”成亦城神色严肃地警告我,一向不带感情的眸子露出浅浅的担忧,是我眼花了吧,他这种冷心冷情的人也会担心我?他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谢谢关心,我自有应付他的法子。呃你怎么也出来了?”
他盯着我,神色复杂:“我不放心你。”
我吞了吞口水,干笑两声:“这个,谢谢你的关心,呃,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见他没反应,又道:“我走了,再见。”
“别走,”手腕被拉住,“冬儿,我有话要问你。”
虽然大厅恢复了热闹,但这里可是饭店,人来人往的,我可不想与他拉拉扯扯,忙掀开他的手,后退一大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他却不说话了,只是复杂地盯着我,神色有些阴鸷。
受不了他的沉默,我只得道:“你不说,那我就走了。”然后作势离开。
“等等,”他又作势拉我,我忙把手背到身后,“究竟有什么话,你问吧。”
“我很想知道,你是这么独特的女子,为什么会答应爷爷嫁给我?”
独特?他居然说我独特?不再是拜金虚荣穷讲究了?
“亦城,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而且爷爷都已经走了,你现在才来问这些问题,是不是太无聊了?”真不知他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短路了。以前结婚前他都没过问过,成老太爷也早已去世,离婚一年多了才跑来问原因,没见过这么后知后觉的男人过。
他神色一黯,“对不起,当初,我被愤怒蒙蔽了理智,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有你这句话,我也不可能再放在心上了。”其实我很想说,现在才来说这些,是不是,晚了点?但我不是那种轻易与人撕破脸的人,便把讽刺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不能说得太绝了。
但他并未因我的不介意而放松神色,反而脸色越发黯然,“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呃什么意思?”感觉与他说话挺费脑子的,与成亦海不愧为兄弟,他们说话总是跳跃着说,总令我转不过弯来。
他摇头,苦笑:“没什么以前对你误会那么深,现在想来,真的好幼稚。其实,你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女人。是我误会你了。”
我低头,望着脚尖涂得鲜红的脚趾头,过了会儿才抬起了头,冲他笑了笑,“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不必再提了。更何况,我们都已有各自的生活,再回想以前的事,也没什么意义了。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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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巴张了张,最终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你说的是。又让你看我的笑话了。”
感觉今晚的他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说不出来,反正,直觉告诉我,不要靠他太近,这男人也是碰不得的。
我借口说还有事,得回家了,他又自告奋勇说送我回去,我忙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搭出租车就行了。
“你一个单身女子也行不大安全,还是由我送吧。”
“真的不用了,这里离我家也很近的,坐出租车”忽然前方一阵刺眼的灯光射来,我下意识的地以手遮眼。
“冬儿,你还在这呀?”一辆车子停在面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定眼一瞧,原来是老总周云深开着车子出来了。
像见了救星般,我忙对他笑道:“MR周,你也要回去么,不介意载我一程吧?”不等他开口,我已打开车门后座坐了进去,然后对成亦城招了招手。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目视我离去。
车子启动后,我坐直身子。
车子前座的小周侧头看冲我笑道:“行情不错嘛,先有第一美男之称的李晨澜邀你跳舞,然后是聂辰与你激|情相吻,最后前夫又来插一脚,梁姐,真看不出来,你比那些女明星还魅力无边呀。”
我哪听不出她在讽刺我,没有理会她,望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沉重道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
成亦城说的对,我当众甩了聂辰一巴掌,以他那种天之骄子的性格,不知以后会怎样报复我。
周云深对小周笑道:“冬儿一向受异性欢迎,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嫉妒也没用的。”然后不顾小周气得扭曲的脸,对我笑道:“我是男人,深知男人的心里。那李晨澜对你并没有任何感情因素,邀你跳舞只是恶作剧而已,你千万别抱希望。那聂辰嘛,我估计是真的对你有意思。只可惜用的方式太猛了些,活该挨那一巴掌,呵呵至于你那前夫嘛,估计是后悔了,又想重新追你,可惜放不下身段,更何况他已经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跟你破镜重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又放不下你,便只能默默的关注你了。不知我说的对不对,但八九不离十了。”
我没好气地道:“分析的还头头是道,干脆去做情感专家得了。”
他哈哈一笑:“我说冬儿,你可别不信,我是男人,哪会不知男人的那些心思。你可要小心了,你当众打了聂辰一巴掌,我想,不但不会打掉他对你的痴心妄想,还极有可能对你展开爱情攻势,你可要做好迎战准备了。”
“MR周,你这么一说,是不是也代表你自己也有这种劣根性?”
他嘿嘿一笑,却不说话,专心地开着车子。
我把头靠在椅背,心里直叹气,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尤其是聂辰那种天之骄子,凭着傲人的身世与权势傍身,女人无不低声下气地巴结他,也就直接宠坏了他,养成了予取予求的恶劣性子。一旦被拒绝了,觉得面子受损了,势必会报复回来才会消气。
只是不知那聂辰会怎样挽回他金贵的面子,又可能公报私仇么?
我想到了这点,小周也想到了,立即说了出来,周云深沉吟了会儿,说:“这个嘛,可能性倒很小,我想聂辰应该不会小心眼到借这个理由刁难冬儿。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总之冬儿,你一切要小心行事。”
我点头,同意他分析的正确。
但小周却不那么想了,直接白我一眼,对周云深道:“若万一那聂辰真要公报私仇,那咱们怎么办?就只能让她来拖累大家吗?”
周云深说:“凡是别想得那么悲观好不好?我相信以冬儿的本事,一定能处理完美的。你就别想得那么复杂了。让人穷担心。”
一句指责埋怨的话让小周火气来了,“我穷担心?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聂辰现在可是杂志社的大户耶,要是真的丢掉了怎么办?损失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明白小周话里的意思,对她反感起来,也难怪周云深只承认她是他的床伴,甚至连女友都不是。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还没转正就以老板娘自居了。哪个精明的男人能忍受枕边人的指手画脚?
不过,对于聂辰是否会夹公事报私仇,我心里也没底,但相信他不是笨蛋,就算为了挽回他金贵的面子也不可能拿业务来说事吧,毕竟,这几期打出去的广告,效果还是不错的。他犯不着为了报复我就舍掉实惠又经济的广告方案。
我与聂辰深情拥吻又甩了聂辰一巴掌的消息,被好事之人传了出去,虽然没有造成我生活方面的困扰,但却让有些人疑神疑鬼起来。
先是成亦城,又一次打电话来表示关心,仍是不放心,又一个人跑到我家里,美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