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狄颖芤幌拢且簿褪撬担行┦虑樗乔宄目縲hy?
冕良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去找负责行销的同事问一下,踌躇再三,放弃,不合适。虽是同事之间,但部门之间分工不同,冕良知道远钧和自己自己一向走得近,所以平素在公司一直是低调到不能再低调,他知道哪些事情是自己该做的,对其他部门的工作,他知其来龙去脉,但从不过问。
还是看书吧,答案一定就是在书里,他重拿起抽屉里一直没看完的书稿飞速浏览,这次再没看不下去了。结果,与其说这书有问题,不如说是写书的人有问题。作者原来是很有名的AV女优,她的书里,涉及到她当时拍摄色情录影带时的一些细节,而且还有很多非常~~刺激的图片。难怪新闻出版署会查,所以~~这个结果,其实她是预计到的是不是?冕良额角沁汗,心脏乱跳,天啊,这家伙是想干嘛?
冕良给远钧电话,“你在哪里?”
远钧声音爽脆清晰,“吃饭。”
“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不行啊,现在走不开,和新闻出版署的人在一起。”
“哦~~”冕良只能作罢,“那你吃完立刻给我电话。”
“可能也不行,远钧说,吃完续摊去唱K。”
冕良无奈,“那就明天吧。”
收线后冕良才发现天都黑了,他也饥肠辘辘。他桌角还有张是慈恩留的字条。慈恩写,“良哥,你也跟那些臭男生一样爱看这种书啊,这么入迷,叫你都不应,讨厌。你一个人看吧,老板要是回来了告诉你最新消息记得通知我。”
冕良揉揉面孔,叹气,最新消息~~嗨,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就怕书被禁了公司损失惨重。想到远钧为了办妥这件事情与新闻出版署的人周旋,冕良突然有种奇特的认知,他那长了獠牙的老板此时就是进了野狼群的小红帽。
不行,再电话,“你们在哪里吃饭?”
“干嘛?”
“我过去陪你吧。”
远钧乐,挺轻松的,“怎么突然想下海了?你不是不喜欢应酬吗?”
“你一个人~~”冕良想说不放心,偏怎么都嫌那三个字太暧昧,硬生生换成,“怕搞不定吧?”
“加了你也一样搞不定啊,算了吧,你还是学生,不应该喝酒的。”
“你少罗嗦,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你才不要烦我吧?我又不是第一次陪客户吃饭?喂,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冕良说不出来,憋半天才半吼着说,“哎 ,被你气死了。”又挂断!
挂断完自己耙头发,气了五分钟,再发短信,“不能喝太多酒。”
但他老板都没鸟他。
冕良寂寞的在公司等到快半夜,老板没回来,短信没有,电话没有之后,他才又发现自己很瞎。那是本城大财主“青云”物流骆韶青家的公主,想出事也不太容易吧?
想通这一点,他终于拖着饥寒交迫的身体回家。
翌日星期天,冕良睡到快中午被一阵笑声吵醒的,走到客厅门口,见妈妈和远钧在聊天。韩妈妈正说到冕良小时候养蝌蚪的事情,“嗨哟,那些小蝌蚪又没东西吃,长得很小很小,居然还生出两只后腿,冕良吓得赶紧都送回河沟去……”
远钧神清气爽,笑盈盈坐在那儿听得十足好耐心。她坐靠窗户的位置,正午的光线闪耀在她背后的窗外,她整个人象坐在一团光环里。冕良疲倦地想,怎么昨天晚上又喝酒又唱K的她那么精神?而他却象搬了一夜转头似的,真不公平。
冕良径自去梳洗好,待回屋见只剩远钧人,揉着眼睛萎靡不振;“我妈呢?”
“去喝喜酒了。”远钧答,并一副心旷神怡的样子。
冕良疑惑,“你心情很好是不是?”立刻问,“是不是新闻出版署不会禁我们的书了?”
“嗨,别管那个,不重要啦,”远钧眼珠清亮,象浸在清清泉里的两粒黑宝石,脸上的笑容也甜蜜蜜的。拍拍她身边的位置,示意冕良过来坐。
冕良坐下,满心疑惑,这女人今天没吃坏东西吗?怎么高兴成这样?
“昨天晚上,找我什么事情啊?”远钧问的好温柔,那音色都快赶上流行歌曲的气声唱法了。
但对冕良来说,突如其来的温柔难以承受,他浑身不自在。不过管不了那么多,公事要紧,还是问,“就是想知道新书的事情啊。”冕良正色,“你知道的对不对奇Qisuu書网?你根本就知道这书一发行就会惹祸上身,你还硬要推出?”
远钧诧异,“就是这个事情,你打那么多次电话给我?还要去陪我,让我不要喝多?”
“对啊?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冕良心安理得,一觉睡完他也只记得昨天的重点,合理地忘掉自己曾经有多情绪化。继续追问,“新闻出版署那边到底怎么说的?”
“你倒很关心这件事的结果嘛。”远钧的笑容凉掉了。
“不然呢?”冕良抚额,“小姐,你不要只顾着玩了,你好歹也负点责任,公司十来口子人可不是每个人都象你那样有个有钱的妈,人家是靠薪水吃饭的。”
远钧这次连表情都凉了,“你认为我不是个负责任的老板?”
“你明知道这本书发行会被查仍然推行上市,你哪里负责任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远钧闲闲地说,“赚得最多的就是禁书。”
“什么意思?”冕良随即恍然,骇异,“你你你你~~该不是想等禁了自己盗自己吧?”
远钧直视冕良,天王盖地虎,完全不搭调反问,“喂,坏小子,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冕良吓傻了,他足足愣了十秒,屋子里一时安静,似乎都能听得到两人的心跳声,最终,韩冕良脸红脖子粗,抄起桌上的一本杂志,对着远钧的头重重敲下去,“你疯了啊你。”
想是真被打痛了,远钧捂住脑袋,反击,抢回那本杂志重重去打冕良,“妈的,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用灭了我吧?”
哇,好痛,冕良意欲打回去,远钧吓得逃,一逃逃去院子里,冕良就追出去了。
冕良在院子里被远钧偷袭又挨了一记,然后追回屋里,扇子苍蝇拍报纸都被当成暗器来丢。几次回合后又追出院子,这次是拿棍子笸箩丢,满地狼藉,冕良也不怕他妈回来捶他。
再重追回屋里,两人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远钧手袋里手机响,她扑过去拿电话,冕良趁虚而入一把抓住她,一条胳膊卡住她脖子另只手揽住她的腰,嘴里叫,“叫你还跑,体力好也没用。”
远钧叫停,“Stop Stop~~”调匀呼吸,拿手机出来,“喂~~”
冕良是不会趁远钧讲电话的时候袭击她的,当然这时他应该放开远钧,但他又怕放走她就很难抓住,所以就维持住那个抱住的姿势,想就这样等远钧讲完电话在第一时间内揍她。
问题是远钧的电话好像没那么快讲完,抱住远钧的冕良却开始心神不宁了。
发现他老板原来比他矮了一个头,怪咧,平时觉得她忒高大的。
他老板的发丝很柔顺,擦得他下巴痒痒的,而且味道清新很好闻,不知道平时她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他老板靠颈部的皮肤还蛮嫩的,很柔很薄的感觉,好像随时会融化在他臂弯里似的。
他老板腰还挺细的嘛,他都不敢用力,怕用力就断了。
还有,老板好软哦~~
不知道给远钧电话的是谁,远钧开始还和人家有问有答的,后来光嗯嗯的很应付的样子,再后来干脆不吭声了,电话贴着耳朵纹丝不动。
冕良都能听到她手机里传来的细细的声音,对方象是在说,“喂喂,你还在吗?”
冕良很想提醒远钧,快讲电话啊,讲完我们继续打。偏偏他也中邪了,挣扎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空间安静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静得冕良都能感觉到血管里血液在唰唰地流动,房间里呼啦拉地吹过过堂风,院子里某种植物的叶子在嘭嘭地相互碰撞,刚才他没拧紧的水龙头在滴水,水珠落在那只搪瓷脸盆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也不知那水滴是滴在第几滴的时候,远钧收起电话,没预兆地抬转头,长眉略扬,对冕良促狭一笑,踮起脚尖,在他颊上暖而轻软,浅浅一吻。
冕良大窘,还有点晕,脑袋沉甸甸的,象喝醉酒~~还没待清醒,远钧鞋跟重重跺在他脚上,冕良受痛大呼,松开远钧,这小姐后肘使力撞他前胸,冕良自然弯腰护胸,远钧就轮起她的手袋砸他后背,这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如流瀑三千尺,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揍完人还叱冕良,“叫你占我便宜!”
冕良此刻是人不窘了,脑袋不沉了,酒也醒了,鬼叫,“我才没占你便宜,喂,很痛诶,你想杀了我啊。”
“谁管你啊。”远钧撂下句话奔门而出。
冕良被丢在地上捂着胸呼呼喘气,半晌,才惊觉从屋里到院子都象台风扫荡过似的。没奈何起来收拾,边整理边懊恼,刚才那行为确实不上道,问题是他也不是故意的,谁让骆家那死丫头发神经呢?对,重点是他还是不知道新闻出版署那边到底会怎么处理那本书。烦死~~院门又开,冕良以为远钧去而复返,正想抬头招呼,却是娘亲回家,大呼,“冕良,出了什么事儿啊,进贼了吗?”
冕良不知如何解释,磕磕绊绊撒谎,“不是,打老鼠。”
有四天,足足四天,冕良都不知该怎么与远钧相处。每个晚上都对自己说,明天要正常点了,要主动去见她,不能什么都靠慈恩转达。可第二天一到公司,他的腿就发软。眼见着骆老板没事人样走来走去,处理公事,喝茶吃面,聊天打屁。他表面装忙,镇定如常,事实上却紧张得每根毛发都是直立得象广告画里排排站的刀片。
冕良也觉得自己孬种,其实他和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不对?从表面分析,他抱她那是意外,他本意是想揍她的。她亲他一下那是心机,她本意是想迷惑他然后再揍他而已。事实上就是没问题咯。可他还是心虚,虚得他直作恶梦,梦里徐建设追杀他,虚得他连徐医生来接老板吃饭他都想把自己藏起来。其实他又没介入他们他紧张个屁啊。
天上诸佛啊,他韩冕良的人生现在是惨到不行了哦。
真跟骆远均再说上话还是去韩妈妈的小摊子上吃面,第五天了,冕良庆幸慈恩也在。不过没庆幸太久,就听老板逗她的小秘书,“哇赛,你一大早在这里,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是从韩冕良家刚出来。”
慈恩没心没肺,“我就是要这个效果啊。”远钧大笑,慈恩下一句话打败她的灿烂笑容,慈恩说,“其实和我比起来,你更像从良哥家出来的,这片住宅区的大门还不是都长一样?”
冕良当时那个冷汗哦,湿了一后背,后悔死和这两女人坐一起吃面。
远钧平时伶牙俐齿,这时却哑口无言,冕良难得见她吃瘪,又忍不住暗暗得意,简直想颁奖给师妹。
远钧末了摆老板的臭架子,“妹妹你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你是忘了在给谁打工呢吧?”
慈恩做鬼脸,乖乖去给远钧拿茶叶蛋。
冕良终于单独与老板面对面了,不能逃避,抓紧时机开口,“那个~~那天~~”又卡住。
远钧皱眉头,目光纯净,神色宁和,“什么?说啊。”
冕良说,“书的事情,那天新闻出版署到底怎么说的?”
“还没决定,在研究。”远钧叹气,“你知道国情的了?官僚的效率没啥指望的,看他们拖到什么时候给说法吧。”
“还要等啊,真讨厌,这天儿可真热。”冕良附和,好了,正常了。他悄悄擦掉鼻尖上的一滴汗,也擦掉他真正想说的那句抱歉。“抱歉,那天太失礼了。”他本想这么说的。不过,还是不要道歉的好,因为,有点象说谎。还是这样吧,死不认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冕良家的水管上,茑萝疯长的时候,冕良在钩子的画里,看到一段关于爱情的神奇比喻。
钩子画了一个遇鬼的女孩儿,女孩儿的脸上,有着惊恐却又期待的表情,很绝!
钩子注明:真正的爱情象遇鬼一样,大家都在传说,却没人有机会遇到。不过,最近我遇到了。滋味虽好,却对身心无益。所以,还是不要常常见鬼的好。
第十三章
对于钩子所描述的那种见鬼的爱情,冕良曾经拥有过。他知道拥有过的满足,所以,剪下钩子的画做剪报的时候,心情也是富足的,并很好心的在剪报的空白页面上提笔写下,“希望你能拥有,见到的这只鬼。”
时值六月,夏天结结实实地来了。气温日益升高,韩家和比邻而居的骆家同装了空调,还是远钧找的朋友,打个很不错的折扣买下的。冕良担心妈妈虽狠心装了空调,却怕费电不敢用,一直跟母亲说,“我们今年的防暑降温费发双份,够付电费。”
不过他不如远钧狠,远钧直接恐吓韩妈妈,“每天你家电表要跑十个字,没达标就拉你出去吃顿西餐。”
还是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