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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你。”家明促狭,“报复不到你老婆,折磨你来出气。”
冕良拿电话砸自己的脑袋,唉,蠢人蠢事,他是活生生的一本蠢教材啊~~蠢材正版!
第五十章
或是因尘埃落定,回家来几天都没好好睡过的冕良,这次总算睡熟了。本来就该倒时差的他,睡得昏天暗地,直到翌日午后,她被妈妈推醒,“快去洗澡刮胡子,吃点东西,不是约了六点在酒店吃饭的吗?”
冕良起床,可是还很困,被妈妈唠叨,“你也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靠谱啊,要么不吃不睡,要么就睡着不起,唉~~”
“好啦,我不是起来了吗?”冕良安抚妈妈,“时间很充裕的,不要急。”
其实和所有的妈妈一样,当她们唠叨孩子的时候,都是另有心事。韩妈妈的心事是,“冕良啊,我觉得我的衣服都不适合今天的重要场合,我想出去买件新的。”
冕良笑,妈妈今天好象比他紧张,“好,没问题,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觉得你眼光不好,我和我姐妹们去,”韩妈妈穿鞋拎包,“你快点拾掇自己吧,远钧说会过来接我们的,我也快去快回。啊呀,我应该再买只口红吧……”韩妈妈就这么唠唠叨叨走了。
冕良等妈妈走后先给饿毙了的自己弄了点吃的。然后洗个澡,穿着旧白棉布裤子蓝T恤,还没来得及擦干头发再刮个胡子,听有人按门铃,冕良赤着脚去开门,门外站着他老婆骆远均。
见冕良,远钧问,“韩大婶呢?”
“出去买新衣服去了。”冕良笑盈盈,当自己是柱子让老婆借力换下长靴。今天远钧穿了件质感柔软的小翻领白羊绒线衫,搭了条红黑格子的百褶裙,长发垂腰,眉目如画,漂亮。
对于韩大婶出门置办行头的举动,远钧小懊恼,“她一定觉得很为难吧?不如我跟我妈说换去家简单点的茶楼算了。”说着话自去厨房倒茶喝。
“不用,”冕良找家里的备用钥匙,“正好让我妈也有买几件衣服的冲动,不然她总舍不得花钱。”拿钥匙给远钧,“喏,下次来不要按门铃了。”
“我有,”远钧把备用钥匙放回去,这个家看上去她比冕良熟悉,“装修的时候大婶为了方便拿了把钥匙给我。”
“那还按门铃?”冕良不解。
远钧别有深意,“等哪天真不需要按的时候,就用钥匙啊。”
这家伙,冕良亲昵揉揉她的头发,“就你灵。对了,怎么这么早来接?”
“是有点事情嘛。”远钧眼睛在厨房里到处看,“哪里还有饼干?”
冕良知道她找什么,故意拿包苏打饼干给她。
远钧不掩饰她的失望,“你昨天就做了那么点儿啊?”
冕良失笑,从冰箱里拿整盒给她。
远钧就又有意见,“你就给我带去那么点儿啊?”
冕良无奈,搓脑门,“不是担心你不喜欢吃吗?”
远钧安抚他,“好好好,别着急别着急,帮我拿茶杯去客厅,有事情讲给你听。”
远钧的事情,是一叠她家亲朋好友的资料,“估计我们得象木偶一样出席不止一场饭局。所以不能弄错人,还要记住这些人的禁忌,别说错话。”远钧斜睨冕良,“你有的烦了。”
冕良心想,为了这个别扭任性的女人,若说是地狱,他差不多也去过了,现在的算什么?自信满满,“没问题。”
远钧不由自主,就拿起女主管开会的腔调,“开始吧。第一条,这个是中建总公司的宋总……”
这真是段好辰光,即使听她扯这些冕良不熟悉的人和事,都是种幸福。看起来,以后的人生重任,就是要管理好自己的幸福啊,说什么都不能再给老婆跑了,他韩冕良真禁不起这种折腾。这样想着,冕良无法再专心,神思不属的琢磨,有个东西,很严重,是什么呢~~
远钧捶他,“喂,你跟我说话这么容易跑神?真对得起我。”
“不是,”冕良手指敲着桌面,“有件事儿我没做。”他目光落在远钧的挎包上,大步过去拿起来打开,翻出她的钱夹。
远钧紧张的跟过去,“你干嘛?要借钱?你这是抢吧。”
果然在那里,冕良看到过,他那年给远钧的三百元让她消失的费用,和其余的钞票清清楚楚的分开,折痕深远,象场陈年旧梦样睡在一般用来安置相片的夹层里。真是,以前在LA乐大发都忘了这码事儿。冕良躲开远钧过来抢钱夹的手,恨恨把钱掏出来,计较,“小心眼,这么多年前的东西也记那么清楚,天下最毒妇人心。”
远钧的动作很怪,一边闹着要抢钱夹一边把她的挎包藏在身后,面泛红晕,有点虚张声势,“你还我,不还我翻脸。”
冕良就觉得,能让骆远均心虚的,那包里还有什么?乖乖还钱夹,佯作投降,“好啦好啦,怕你还不成吗?”待见远钧把钱夹放进包里稍加不备的时候,一把抢过来,“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秘密。”
远钧这次真急了,追着冕良要挎包,两个本该好好为婚礼做功课的人,象孩子样在屋子里追着跑起来。
冕良可真累,为了找那个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的秘密,一边躲远钧,一边还得把包里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查。
跑到厨房,哦,手机没看头,是新的嘛。
绕回客厅,笔记本,翻翻,好潦草的字哦,没长进。
翻着笔记本跑到书房,也没什么啊。
被远钧在阳台上捶了一拳,打到头了,有点痛。这家伙的暴力指数怎么三年来有升无降?
跑到韩妈妈的卧室,翻到的是化妆包,平常东西。还有零食……哦,绿箭。又被远钧打了一次,他喜欢她踮着脚尖硬来够他手中东西时候的可爱样子。
逃到自己卧室,这次摸到一个很精巧的小相册,居然是皮面的,真豪华,就是用的久了旧了点。冕良想翻,结果远钧急得耳目失灵,绊到床角,差点摔倒。冕良伸手相扶,相册就这么被她抓到。她面红耳赤的,“还给我。”
她越这样,冕良越觉得这个不能还,也抓着相册不松手。
两个人都大力扯相册。
一个非要看,“干嘛那么小气?看看不会看坏掉。”
一个不给看,“都是小动物,你看也看不懂。”
“我喜欢小……”冕良话没说完,相册就散了,落一地,都是韩冕良的相片。有在清河工作时候的,有在青云时候的,有在LA的,居然还有他小时候的,从韩妈妈那里要来的吗?
远钧手足无措,脸红得快烧着了,那是冕良从未曾见的慌乱,她眼神跟冕良躲猫猫,蹲下来闷头拣相片。
冕良站在一旁,不帮忙!他生气,很气很气,这死丫头宁可对着他的相片过日子,也硬要和他分手,一分就是三年,难道活的他不比没温度的相片更爱她吗?她到底在想什么?冕良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远钧一定是感受到冕良身上发散出来的危险气息,开始给自己找借口,“我,是带来给韩大婶看的,呃……,你慢慢整理吧,我,我还有事,等等再来接你们。”说完逃跑。
冕良哪儿会轻易放她走?把逃到门口的她给揪回来,关门上锁,不顾远钧挣扎喊救命,把她按在门上,命令,“你看着我。”
远钧别过头,逃避,“放开我啊,我说了还有事。”
冕良用身体固定远钧不让她乱动,硬板过她的头面对自己,“我要你看着我!”冕良的眼睛里流动着热辣鲜活的思念,痛楚,“看着我,给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不要我,说你爱我!”
远钧满面羞恼委屈,水样的深眸里凝着泪珠,泫然欲滴。
含泪不语的远钧,令冕良心里是又怜又痛,可他真被气坏了,紧逼不放,“你说啊,说你爱我,再也不抛弃我。”
远钧吸气,抖着唇,凄凄惶惶的,“我,我,冕良,你妈会……”她没说完的话,被冕良贴上来的唇给吞没了。
他的大手掌,稳稳托住远钧的头,怕她撞到门板上,会痛。他的唇,贴着她的两片柔软的唇瓣游走。冕良在这个吻里,尝到咸咸的,泪水的味道,也不知道,那是他的,还是她的。不过,更多的是普洱和牛油曲奇的味道,想不到,三年没品尝到她滋味,她仍是这般甜蜜可口,哦,想她想疯了想疯了想疯了。
无法逃脱的结果,最后,她们的吻总会由浅到深,烧得这个世界,这段时间,这段时空都融化掉。反正,冕良从来都没办法抵抗,也从没想抵抗,那种来自她身体,勾引他燃烧和融化的力量。那朵久违的蘑菇云,在他身体里,又翻翻滚滚的炸开来。
不知道是怎么滚到床上去的。
冕良脱远钧衣服时候,远钧虚弱的抵抗,“冕良,你妈会回来的。”
“她没那么快。”冕良把远钧按回被窝,不许她挣扎。
冕良脱自己衣服的时候,远钧想逃,“你妈会回来的。”
冕良这次的答案真彻底,“这是她家,你总得让她回来啊。”
他不让她逃,手和唇没一刻放过她。她是他的,没人会比韩冕良更了解她的身体,他知道她的敏感在哪里,所以,他知道怎样让她颤抖,怎样让她呻吟呼救。
远钧的理智再也没办法给她提示,她婆婆大概什么时候会回家这码事儿了。
她的黑发披散在枕上,星眸流波,百媚横生,这样的她让冕良灵魂战栗。贯穿她身体,在她的湿热丰沛,紧致纠缠里,勉强支撑,不让欲望提前释放,深沉,缓慢,又邪恶的在她身体里律动。冕良轻咬着远钧白嫩的耳垂,喘息粗重,霸道沉痛的耳语,“你判了我三年孤寂,现在要为我负责,你得把三年的爱一起还给我。”
结果,两个人都被□摧毁的一刻,攀附在冕良身上的远钧,几乎被三年的爱给震昏过去。一次爱那么多那么重,被寂寞禁锢太久的女孩儿,承受力没那么强的啊。
从远钧的身后环抱住她,下巴埋在她细腻芬芳的肩窝,将一只崭新的钻石指环套在她手上,冕良恳求,“拜托,以后别不要我了。”
远钧柔顺无力的点点头,她好累哦。
“对不起,应该让你好好休息的,”冕良用一种如流水般宁静舒缓的语气提醒,“可我担心我妈会回来。”
远钧慵懒的抄冕良的话,“这是她家,你总得让她回来啊。”
冕良噗哧出声。
远钧气恼,“还笑,疯完了才想起你妈来,混帐。”远钧嘴里这么说着,手却玩弄着横在她身前,冕良手上的那只白金戒指,在他小指上旋啊旋的。
“太旧了啊。”冕良说。
远钧的小手就像受惊了的软体动物,倏地又收回她的壳里去。
冕良拿下自己戴了三年的戒指,调整调整大小,重新戴回远钧手上,“喏,都给你,它来找主人了。”
远钧在笑,冕良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他知道她在笑。忍不住,胡子拉渣的下巴,摩挲着她柔嫩的肩窝,颈脖,面颊,引得远钧一阵阵轻颤,冕良情难自禁,覆在远钧身上,两人再次鼻息相闻,唇舌交缠的吻起来。不吻,是不行的。
室外逐渐昏暗的天色敲响警钟,好像担心十二点就原形毕露的灰姑娘那样,远钧推冕良,“几点了啊,快让我起来去洗个澡。”
这确实是当务之急,冕良放开远钧,想在衣服相片拖鞋乱成一团的地上找远钧的衣服。
“你快点先穿自己的再拿件你的睡衣给我啊。”远钧在被子里喊。
冕良手忙脚乱,穿衣服,找衣服,然后洗澡的洗澡,收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
远钧速战速决的洗完,冕良好歹也整理好自己,继续西装革履讨丈母娘开心。就是没时间刮胡子了。
怕冷到刚洗浴完穿着他单薄睡衣的远钧,冕良将暖气调到最大,先帮老婆把她头发吹干。庆幸,老妈仍然未回。因为老妈未回,冕良被穿着他大睡衣的老婆,裸在外面的两条白皙柔润的腿,而闹得心神不宁。
“再快点再快点,”远钧频频催促。
就在此时,大门打开,韩妈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回来晚了,街上人真多。冕良啊,远钧到了没有?我看车在下面。”
远钧早在门响那一刻,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躲到冕良身后。冕良护着他,面对母亲,张口结舌,红头胀脑,只叫了声妈,再啥都说不出来了。
他觉得身后的远钧在发抖,确实,这种局面,好刺激。
人家韩妈妈是老江湖,见客厅里两个人,先愣愣,就笑笑说,“我今天买的衣服特好看,我进去换给你们看啊。”她直接回自己卧室,给孩子们时间补救。
冕良和远钧吓得也逃回自己卧室,关好门,远钧就捶冕良,“都是你,害死我了害死我了。”
冕良抓住远钧乱挥的拳头,“冷静冷静,先换衣服。”
“你出去啊,”远钧把冕良推出门,没隔两分种又把他叫回来,那件冕良的睡衣挡在她胸前,她楚楚可怜又嗔又恼的求救,“完了完了,我紧张得要命,手一直抖,扣不好胸衣的扣子。”
“我来帮你,”冕良帮她把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