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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婆这才说道:“你这媳妇,怕是要难产了,孩子只怕是……”顿了顿才继续道:“没了。”
年老的婆婆一听惊讶出声,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床上已然无力的女子说道:“秀云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喊完便嚎啕大哭。
堵在门口的众人听到里面的消息后一个个面露惋惜,可惜了好好的女子和孩子啊。
欧阳舞听见里面的动静,果然不出所料,便伸手拨了拨面前的人群,轻声道:“请让一让。”
前面的人回过身来发现是一女子,神色很是严肃,便以为是里面女子的家人,便迅速给她让出一条路。
欧阳舞顺着眼前的路进了禅房,一进去看见的便是坐在一旁无奈的接生婆,在床边嚎啕大哭的欧阳舞,床上已是面无血色的女子,正是之前的那位少妇。
欧阳舞上前看了看床上的少妇,对着他们道:“我有办法可保母子平安。”
本是嚎啕大哭的婆婆闻言哭声嘎然而止,很是惊讶的张开嘴巴,她只见面前的女子长着一张白玉般的脸,上面嵌着两瓣润红的珠唇,唇上透着莹莹的光泽。耳下坠着一条长长的琉璃钻,钻石在夜空发出璀璨的银光。腮凝新荔,目若秋水,肌肤莹透,引人遐思。此刻,她淡然伫立原地,一双美眸如清泓般清澈动人,似乎能看透一切。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欧阳舞说的话,有些怀疑地问了一句:“当真?”
“当真。”欧阳舞说话的时候,镇定自若,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
婆婆有些激动的上前拉住欧阳舞的手:“姑娘说的可是真的?真的可以救秀云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旁的接生婆怕欧阳舞不了解情况,遂出声道:“姑娘,这女子可是难产啊,怕是凶多吉少了,你还是不要参和了。”
婆婆听见接生婆的话原本充满希望的眼镜霎时黯淡,坐回床边继续啜泣。
欧阳舞淡淡的瞥了眼接生婆,沉声道:“并未尽力又岂知无法,这女子我有办法。”说完看了看床上的少妇,继续道:“不过你们不能在这里,你出去帮忙准备一桶热水。”
婆婆听到欧阳舞信誓旦旦的说有办法,脸上霎时充满的希望,刚想哀求留下,便见欧阳舞说道:“婆婆,你放心将秀云交给我,我定能让她母子平安。”
婆婆点了点头,被接生婆搀扶着出了禅房。
欧阳舞转头对着在人群外蹦跶这进不来的夜姚道:“姚儿,将门关上,你在门口接应,等下听到我叫便将热水端进来。”
好不容易挤到门前的夜姚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
夜姚还是个未出阁的公主,从未见过女人生孩子,她见欧阳舞从容不迫,她虽知道欧阳舞在医术方面很是精湛,可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愣在原地,听到欧阳舞又唤了她一声,夜姚忙把门给关上。
屋内瞬时安静下来,欧阳舞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妇,这古时的人只知顺产,若是顺产不下来,便只能活活拖死母子。
想到这,欧阳舞摇了摇头,迅速的从空间中拿出了剖腹产要用的工具。
欧阳舞先洗干净了手,拿出麻醉剂给她局部麻醉。
欧阳舞的刀术很好,剖腹取子与她来说是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术,很轻松的事情。
围在门口的众人在听到屋里孩子的哭声时,都是松了口气,那婆婆更是喜极而泣。众人等着里面欧阳舞的呼声,却迟迟不见欧阳舞呼唤,便互相疑惑的看了眼。
夜姚也是不放心,该不会欧阳舞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吧?想着便叫出声:“舞儿姐姐?”
“等等。”
里面欧阳舞淡淡的回应更是令众人疑惑,这孩子都已出世,还等什么?
正疑惑间,便听见屋内的哭声愈来愈响,不,不是响,是很多哭声。多?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声说道:“看来孩子不止一个啊!”
屋内的欧阳舞看着一旁的四个孩子也是略有些惊讶,看着这女子的肚子只是略显过大,不想肚中却有四个孩子,只是斤两不怎么重罢了。
还在担心的夜姚推门进来,艰难的问道:“孩子没事吧?”
欧阳舞点点头,淡笑道:“孩子很好,不过我现在要给她缝合。”
夜姚的视线落到孕妇那开膛破肚的肚子上,不由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跟随着夜重华上过战场,看过杀人的场面,但是,这种场面,却还是让她惊滞,恶心地差点吐了出来。
然后,她就看到了欧阳舞拿了针线在缝那伤口,更是惊的目瞪口呆,她这是在做什么,缝衣服呢!
而且,更让她惊愕的是,欧阳舞的动作竟然十分的熟练,就像是经常做这种事。
过程中欧阳舞只是淡淡地看了夜姚一眼:“公主若是看不下去,便出去吧。”
欧阳舞做完这个手术之后,才轻轻松了一口气,麻药效果不错,孩子也生下来了,手术也很顺利了。
直至一切处理妥当,欧阳舞给少妇盖好了被子,才对门口的人说:“可以了。”
在门口等的已是有些发急的夜姚听到欧阳舞的呼唤后,便马上应道:“来了!”说完便推开门,一旁的接生婆和婆婆也是急不可耐的马上跟了进去。
才刚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惊呼声:“天呐,四个!”
众人很是好奇,便跨进禅房,入眼便见眼前摆着四个一模一样的孩子,正在哇哇大哭,众人的脸上很是震惊,这双胞胎就不常见,更何况是四胞胎。
接生婆上前一一看过,更是惊呼出声:“全是儿子啊!”
众人现在已不是震惊能够形容,只觉很是震撼,四个,而且全是儿子,这是怎样的运气啊!想来这寺院却又灵气啊,不过今天若不是欧阳舞,这些孩子便都没了。想着看着欧阳舞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在不久的以后,凡是怀孕的少妇便会来大昭寺院,并且回家定会看一幅画像,只见画像上的女子衣炔飘飘,淡然似神仙。
屋内的婆婆看到眼前的情景嘭的跪倒在地,对着欧阳舞道:“谢谢姑娘,谢谢!”说完便泣不成声。
欧阳舞急忙扶起婆婆,淡声道:“这是秀云的造化罢了,这几日你需给秀云好好补补,还有几个孩子得好生照顾才是。”
婆婆闻言使劲的点了点头,口中不断的说道:“一定一定。”
说完便冲着床上的秀云走去。
此时的秀云麻药效果刚过,人便慢慢清醒过来了,她看到在一旁哇哇哭着的四个孩子,母爱之情浓浓地归来,她忍着疼开口道:“姑娘,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我,我……”
说着她对一旁的婆婆打了个眼色,婆婆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来,欧阳舞看着这样多的银票不由暗想道,想必她救得还是富贵之家的妇人呢。不过她并没有接过来。
在现代做一个手术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现代什么都有,可在古代,他们居然能相信自己,令自己做这个手术,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做了这么胆大的举动,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欧阳舞见已无事,便对夜姚打了个眼色,两人悄悄的溜出了禅房。
刚走出禅房不久,欧阳舞见一旁的夜姚并不出声,便好奇抬头,却见夜姚一双眼睛正晶晶发亮的盯着自己,顿觉有丝毛骨悚然,问道:“姚儿,你这是怎么了?”
夜姚这才爆发出来,抓住欧阳舞的手,激动的道:“皇嫂,你好厉害啊!你一下子救了五条人命啊!”说着心下更是确定了先前的想法,定是李芳菲爱慕重华哥哥不成,故意诬陷皇嫂的,像皇嫂这么厉害又这么善良,岂是她说的那种人,想着神情更是坚定。
欧阳舞并不知晓夜姚心中所想,只觉夜姚却是天真可爱,便淡淡一笑。
一直在人群外围的夜重华和云殇见欧阳舞二人走出,刚刚走进便听到夜姚对欧阳舞说的话,夜重华在听到她叫的那句皇嫂时便知夜姚已是认可了欧阳舞,不觉淡淡勾起唇角。
云殇上前对着欧阳舞道:“丫头,你这到底是藏了多少本事呢?”
欧阳舞淡淡回道:“你都说是藏的了,又怎可告知与你呢?”
云殇一时无言以对,真是每次都能被欧阳舞堵得说不出话来。夜姚在一旁看着云殇吃瘪,咯咯直笑出声,夜重华亦是在一旁轻笑,云殇摸了摸鼻子,半晌也是大笑出声,罢了罢了,被夜二看上的,便都是与他一样的货色,哼,不计较便罢。
四人在寺院用了斋饭,正在院中慢慢的闲逛,夜姚又想去前面看看,便拉着欧阳舞一起走了,云殇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夜重华,明白他这是为何,便笑道:“没事没事,这丫头跟小姑子处的好也好对不对?”
夜重华闻言斜睨了一眼云殇,淡声道:“她只要与我处的好就好。”说完便不管云殇,跟着她们走远的方向慢慢晃去。
云殇一脸无语的跟在后面,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夜姚拉着欧阳舞欢快的走在寺院中,真不愧是大昭寺院,这后院的景色竟是如此只好。欧阳舞也是心情愉快的观赏着一旁的景物,却听夜姚忽然一声大喊:“兔子!”喊完便见她冲着一个方向直奔过去。
欧阳舞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只小小白白的兔子正在草丛中翻身,摸样很是可爱。见夜姚向它跑去,便警惕的拔腿就跑。
夜姚见自己扑了个空,便直直的朝着兔子逃跑的方向追去,嘴中只嚷嚷:“看我不抓住你!”
欧阳舞在后面淡笑着无奈的跟着,这夜姚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看那小兔子虽小,跑起来却很是灵活,夜姚追着它不知不觉便跑了许久,只见那兔子一个闪身便躲进了一个禅房中,哼,小样,躲进去我也要把你抓出来,想着便进了禅房,
跟在后面的欧阳舞看见夜姚进了禅房,来不及出声阻止,便只能跟着进去。
刚一进禅房,便觉这里与外面不同,里面的摆设与早上所见的那间禅房一样,却更让人觉得有一股超凡脱俗之气。
欧阳舞见夜姚站在前面不动,便走上前去,这看见一个大师摸样的和尚盘腿坐着念经,而那只小兔子正窝在他的腿边一动不动,像是睡着。
夜姚冲着欧阳舞挤了挤眉,轻声说道:“大师。”
欧阳舞已是明白,想这便是那活佛大师吧,正在思索,便觉夜姚拉着自己的袖子想将自己拉出禅房。
正在夜姚拉扯间,正在打坐的大师却是出声:“两位施主既然来了,不如坐下聊一聊。”
说完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双眼中布满的不是沧桑,而是一种看透世事的了然与睿智。
夜姚急忙开口:“对不起,大师,我们误闯进来打扰了,我们这就出去。”
说完便想走,却被欧阳舞拉住,疑惑的看了看欧阳舞,只见她淡淡而立,神色很是淡然。
欧阳舞看着大师身旁的那只兔子,了然一笑:“不知大师想与我们聊什么?”
大师闻言脸色绽开笑容,示意她们在一旁坐下,便起身给她们各倒了一杯茶,放在她们面前的桌上。
夜姚率先拿起茶杯便喝下一口,却险些喷出,这茶,也太苦了吧!想着便冲一旁的欧阳舞打眼色,示意她不要喝。
欧阳舞淡淡执起茶杯,放于唇边轻抿一口,只觉入口苦涩,过了片刻却渐渐回甘。欧阳舞的神色极其淡然,开口道:“好茶。”
大师饶有兴致的看着欧阳舞:“哦?好在何处?”
欧阳舞轻笑:“世人皆想只有甜没有苦,却不知若是没有苦,有何来所谓的甜?这茶正是应了苦尽甘来,苦后的甜才更甜,岂不是好茶?”
大师闻言朗笑出声:“好,好一个苦尽甘来!那施主倒是说说,可有人只愿吃苦?”
欧阳舞看着茶杯中漂浮着的茶叶,淡淡道:“何为愿,何为不愿?世人皆是顺其自然罢了。”
“哦?那施主你呢?”
“我?我也不过一介世人,自然也是顺其自然,不过,多了一份本心罢了。”
大师闻言神色很是喜悦:“好好好,好一个本心,施主可要记住,以后都要记住这份本心,安之若然,顺其自然,便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欧阳舞看着大师睿智的眼睛,只觉他已知道自己的一切,便淡笑道:“多谢大师告诫。”
说完看了看一旁明显迷惑的夜姚,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打扰大师,天色已不早,我们这便先行离开。”
“等等。”大师出言阻止,说完便从身旁的桌上取了一颗天珠,将它递给欧阳舞,道:“施主与老衲很是有缘,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