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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荒地都买了下来,可咋办?”。
“那不正好,荒地荒地不就正荒着的地儿嘛。”。
“哎呀,村长,你咋那么糊涂,地都成人家的了,那繁花镇一共就那么丁点地儿,他要成了地主那咱不都成他佃户了?”。
“花家媳妇儿,你这话不中听。啥叫他买了荒地就成地主儿了呢?那你要是想买,西面闲着的地儿还多着咧…………”。
“那不废话嘛!三两大银一亩荒地,我买来做啥!又不见得能种出粮食………”。
“那不就结了,人家买了去不过就是建个宅子。…”
“他们家就两口人,建那么多宅子做甚!”。
“那就甭管了,人家还有亲戚啥的迁来这里落户也正常呀。说明咱繁花镇越来越有名儿了……”村长抚着几撇山羊胡眯眯笑,幻想着繁花镇成为大惠国第一大镇的一天。
“切,图咱们繁花镇山清水秀来落户,也不见得有啥贡献………”。
“花家媳妇儿,你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来咱繁花镇落户的都得有啥贡献的不成?那话说起来,当年花家落户这里时,咱祖爷爷也没要求你家祖上要做啥贡献啊?”。
“村长你…………”。
“行了,花家婆娘你这是何必,咱繁花镇里的家家户户祖祖辈辈都不是土生土长的,都是从各地迁来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现下日子好过了,人家阿曜愿意花那几十两银子买地建宅,也不见得要经过你的同意……”村长见那花家大媳妇说的话越发离谱了,也不禁威严了。
“我不过就说说罢了…………”。
“用不着说三道四。今儿个大家都听着了,谁家若是缺地儿,那西面的荒地,欢迎大家去选,三两一亩,银子归村里统管公用。收益好了,改明儿元宵节,咱也请个戏班子来咱镇上热闹热闹。
…”村长也不再理会那多舌精抠的花家大媳妇,兀自对着围在祠堂门口看好戏的村民说道。
“好!。”还道会反驳的花家大媳妇压根没想到,众人竟然都是同意的。
这………这些人,之前还围在大池塘那里嘀嘀咕咕地说着林家买地建宅的事儿,还说要告到村长这里来。她心头一热,率先做了领头羊,没曾想,被村长这么一说,他们都一个个的临阵倒戈,好似适才反驳林家买地建宅的事儿就只有她自己。
呸,这算个什么事儿呀!
环视一周,好哇,这些村民中,除了个别与自己一样是与林家疏忽远离,老死不相往来的,其余一干人”好似都受过林家大大小小的恩惠。
像那方家婆娘,她家大生现在还在林家做木活儿呢。当然巴着大伙儿买地建宅了,建宅的越多,她家汉子的木工活也接得越多,年年有人家建宅,那方大生都可以接个不停了。
再看其他几户,年初拜年时都或多或少得过林家的伴手礼。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家那块用起来非常不错的砧板还是从林家得来的呢。
这样一想,花家大媳妇眼珠子一转,也对,林家现下木工活儿不断,边边角角的木料,该是不少的…………既然村长铁了心同意他们买地建宅,索性就去讨些边角料,给儿子做几个小板凳之类的也好。哼,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啥?学…………学堂?。”村长闻言,几乎没从炕上跌下地儿。
他刚才确实传递了村民们的话,说了众人的意见没错,私心上也希冀林司曜夫妇能为村里办些实事,好封住那一干村民八卦又偏心眼儿的嘴。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林司曜现下就有了盘算,而且还是一个惊人喜讯:说是要为繁花镇办一个学堂。
学堂唉,那得从荷包里掏出多少银子呀!
“是,等新宅收拾妥当搬入后,这座宅子就改建成学堂,至于人手、物什等方面,劳烦村长列个开支计划,我好同水潋商量……”林司曜品了口茶,缓缓地说道。
本来,这个事情,他想等新宅收拾妥当、老宅推倒重建之时再与村长商量的。奈何个别村民竟然为了自家买六亩荒地建宅的事,找上了村长理论。
他是无所谓,可担心这些闲言碎语传到水潋耳里,影响她安心养胎。
故而,他和盘托出了既定的计划为繁花镇建一所有史以来第一家学堂。且属于个人出来,全村受益的善事。
当然了,林司曜首先考虑的并非是村里放羊撒野的孩子们,而是现下水潋肚子里以及今后更多的属于他与水潋两人的孩子们。
若干年后,总要有个地方教他们四书五经。他希望他的孩子们,与他们娘亲一样知书达理、文雅秀气。
一方面,与其送他们去数十里外繁洛城里的学堂读书,倒不如在就近的眼皮子底下管理。
另一方面,他也想水潋若是今后不接绣活了,得闲也可以教教孩子们画画。毕竟,他总是觉得刺绣这份活计太费神费力。且待有了孩子,全家的衣物归她打理也够她忙了,依他看来,她首席绣娘的活计,索性不接也罢。
当然,这件事,需要等到她与“悦云绣楼。”的一年契期满后再提。
因此,林司曜早就想好将老宅改建成学堂。
整个繁花镇,五至十岁的孩童,统共也就十来个。若是附近两个镇上的村民也想送自己孩子来繁花镇就读,他也不会拒之门外。
只是,别个镇上的么,来此就读路程遥远,中途不便赶回家用膳,中饭还是要自行解决的。或是交几个铜子在学堂里搭伙,或是自己带馒头干粮。
但言而总之,这是一件造福繁花镇及周边镇村民的事。毋庸置疑!
村长听完林司曜简要的几句解释,朝他肯定地点点头。
林司曜不以为然,横竖积蓄的银两,在这个僻远的小村落足够他几辈子花不完,倒不如提出一部分来做点惠及自己子孙的实事。
说他想借此积点善德也好,为子孙谋点福缘也罢。总之,他不想因他沾满血腥的双手,累及子孙后代遭些无辜报应。
这个意愿,随着水潋的肚子越来越大而愈加强烈。归根结底,他承认,现在的他也会害怕。怕眼前温馨、美好的一切,因他曾经的行当、踏血的历程而毁灭殆尽。
“好样的!好样的!。”村长王更发除了点头就是好不吝啬的赞赏。
在繁花镇办学堂,且还是免费的,这广告要是打出去,谁还有话说?谁还不信服?
莫说免费,即便是缴纳束修的私垫,这镇上也办不起来。一来没有哪家愿意出资请夫子,二来,缴纳的束修远远不够私垫长久的经营开支。
久而久之,镇上再无人提及开办私熟一事了。
若是家里头有几个铜子的,就送孩子去城里的学堂学上一年两年的,认几个大字,也算是了不得的事了。
没条件的,自然是大小就带着弟妹在山野田垄间撒野玩耍,待大些,就随着爹娘下地干活了。
这下,要是顺利,来年就能开启这繁花学堂。繁花镇上大大小小的住户,该多么兴奋激动呀。
不管哪家,总会有适龄的孩子需要进学堂识字吧。
况且,阿耀刚才怎么说来着?请个夫子,教教孩子们识字、念诗,也教教他们礼义廉耻。
听听,多么妥善的打算,多么宏伟的目标!
王更发更加相信,小小的繁花镇,必定在不久的将来,扬名大惠国。
王更发走在回家的村道上,满脑子依然是刚才林司曜与他透露的讯息,办所繁花学堂。所有的开销,都由林司曜全权负责,作为村长,他只要请到一名德才兼备的夫子,以及备妥所需教学物什即可。
这还不简单?!只要是花钱能办到的事,对他面言,压根算不上什么事。
只是,话又说回来,那林司曜哪来那么多银两?
村长边走边捋着他那撇蹙脚却独特的山羊胡,蹙眉思付。
百思不得其解后,索性归结为他们的家族因素。
没错,想林司曜与苏水潋夫妇两人,自从落足繁花镇,有见他们为缺银少两犯过愁吗?没有!
虽说一个身手非凡,一个绣工了得。但凭他俩举手投足间彰显的身份,两人也必定出自高门大户。说不定,是小俩口与家里闹了别扭私奔至此的。
不是说,前阵子,林家门口来过两辆四头大马拉的豪华马车吗?对呀!肯定是他们家里找来,并出银两资助他们小俩口了。
这高门大户的,一出手说不定就是上百两!啧啧!
王更发越想越对头,最后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自己跑马式的猜想,也给林司曜主动要在繁花镇办学堂的资金来源找了个最合适不过的理由。
91:招摇过市的待产礼
苏水潋对于林司曜想将老宅推倒重建成学堂的提议自是没有任何意见。
在确定了新宅的布局规划后,索性窝在书房,画了副老宅改建学堂后的草图,且在两宅之间安了道圆弧花拱门,日后方便孩子们进出学堂。
原本有些无聊的安胎日子,随着新宅开建,老宅规划的介入,苏水潋也连带着忙碌了不少。当然,此忙碌非彼忙碌。她无非就想些新颖的布置风格出来,让那一干泥匠木工忙碌罢了。
直至又是一年的八月半,秋高气爽。
挺着身子的苏水潋没法随同一大早就出门前往繁洛城赶大集的田大宝与司徒耘,采买中秋团圆要准备的吃食物品。
早上起来后,悠闲地喝了一碗鸡汁粥,啃了一只枣泥馅儿的馒头,随后在院子里散了一圈步,就窝回了书房,靠坐在大椅上,给肚里的宝宝们读起大惠国流行的诗词歌赋。
林司曜一早上去了趟正在建造中的新宅,未到晌午就回来了。
想着晚上还有一顿由司徒耘亲自操刀下厨的团圆大餐。故而,中午,他只煮了两碗青菜鲜虾面,又给苏水潋蒸了个水鸡蛋,凉拌了一碟醋溜黄瓜。
吃完后,收拾完厨房琐事的林司擢正要陪着苏水潋去卧房小憩,院门就被敲响了。
“阿曜,怎么了?是谁来了吗?”。
见林司曜立在开启的院门口,半晌不出声,苏水潋便托着便便大腹,好奇地越过林司曜,往院门外张望。
这一看不得了,乖乖,十来辆双马拉的大车一字儿排开停在门口的村道上。每辆马车旁立着一名持剑的侍卫。
这一路上,招摇过市的马车,早就引来了不少村民驻足观望,且围着马车小声地交头接耳时不时地扫来几眼艳羡的目光。
苏水潋知道这下,自己想再低调地过她的小日子,想必是难了。唉…………静王府四小姐的身份,若是可以选择,她真的不想要啊。
此时,一位年约四十出头的妇人下了马车,带着从各辆马车上下来的七八个丫鬟小厮,来到苏水潋跟前,齐齐行礼:“见过四小姐!…”
“四小姐,奴婢梁氏是老王妃派来伺候小姐的。老王爷老王妃得知小姐怀了身孕,开心地不得了,若不是老王爷身休微恙,早就赶来看小姐了……”领头的妇人行完礼,笑着解释道。
“粱…………嬷嬷,这………。”苏水潋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马车里的都是老王妃吩咐奴婢采办的待产物品,若是小姐觉得还有什么缺的,尽管吩咐,奴婢马上差人去采买。”梁嬷嬷见苏水潋盯着一列马车愣神,含笑解释道。
眼前这位静王府的四小姐从两年前的秋末,以私生女的身份接进王府到次年的初春,丢下一封书信离开王府,整个王府上下都已确定她在老王爷心中的特别地位。
否则,老王爷不会因此伤心地卧病不起,还遣人想方设法地寻找她,也不会罚了五小姐,下了出嫁之前一年的禁言令,更不会依了她书信里的意思,迎了她生母的牌位进了王府祠堂。
梁氏相信眼前这位看似柔弱无骨、优雅秀气的四小姐,性子崛起来时最像老王爷。
而膝下无子傍身的老王妃,对老王爷其他妾室所出的子女素来宽宏大量,特别是这位四小姐的生母,还是老王妃的表亲,当年阴差阳错地失散了她们母女俩,再见面时却闻她生母已香消玉殒。故而,老王妃对孤苦无依前来王府投靠的四小姐也更加关照。
无奈,其他同为庶出的小姐,却嫉妒了。
特别是同龄却小上四小姐数月的五小姐处处刁难,句句嘲讽。有几次连他们做下人的也看不下去了,却碍于同样是小姐的身份,不好乱嚼舌根,故而都不敢向老王爷老王妃说道。
私底下也都以为四小姐会向老王爷老王妃告状,毕竟,谁受得住三番四次的挑衅辱骂呢。
没曾想,性子刚烈的四小姐,要么不说,一说就是辞别之言。
他们虽不清楚那封信里具体写了什么,不过,从老王爷老王妃接下来的一连串举措,自然猜到了四小姐的用意:只求静王府接纳她生母,而她,则远离王府,从此寻觅不着。
收回思绪,敛下眉眼,粱嬷嬷含笑地朝苏水潋转达老王妃的意思:“小姐,老王妃吩咐,奴婢几人今后就是小姐的人了,一切听从小姐的安排。”。
“什…………什么?。”苏水潋闻言惊愣当场,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脸色越来越沉郁的林司曜,“可是,……梁嬷嬷,我已嫁人…………”。
“是奴婢怠慢了,奴婢见过姑爷……”梁嬷嬷随着苏水潋的动作,也扫到立在一侧始终不发一言却令她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