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我觉得你讲这话,怪怪的呐。”她皱起了眉头。“你受了什么刺激啊,怎么变这么多?不是说当公务员平庸过一生就好,你现在是怎样?”
“呵呵。”他莫测高深地笑著。
初咏湘倏地眯起眼。“让你改变的人,是不是阳子?”
她见过阳子几次,还一起吃过饭、逛街,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她的朋友亚美也是。她非常喜欢她们两个女孩子,因为她们都很善良,而且很懂事,她也一直把她们当成妹妹一样疼爱。
而清如果是为了阳子改变,她反倒能理解了。
阳子的家境富裕,他们的交往一直受到阳子家里人的反对,尤其是她哥哥——一个叫长岛光的日本人,非常的讨人厌……
咦!怎么又是日本人?
想著,初咏湘皱起了眉头,她会从市女中沦落到芳连高中,都是因为一个白目的日本人害的,一时间,她的新仇旧恨又被勾起。
“清,我没想到阳子会让你的企图心死灰复燃耶!”
“亏你念那么多书,形容词用得那么烂。”初咏清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什么死灰复燃,难听死了。”
“真的嘛,你的志向已经变成|生平无大志,只求六十分。何时把座右铭改成完美啊?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个企图心如此强烈的人耶!”她说得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他们打从娘胎就认识,一起生活、一起长大,默契好的没话说,感情浓烈,朝夕相处十七年,他们熟悉彼此的一切,可以说,他们是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完美?”初咏清勾唇一笑。“我倒不觉得。”他觉得还不够。
他的计划才正开始,他打算一边念大学一边为出国做准备,一毕业他就要接著考托福、申请学校,在五年内拿到博士学位是他的计划,而不是梦想。
接著他要进一流的生化科技产业公司,做开发研究的工作,他估计,未来光是他研究的成果,每年都会为他赚进为数不少的专利金,而那些经费,就是他提供阳子生活的来源。
但要靠研发让自己赚到大笔积蓄,首先他必须充实自己的实力,他认为自己有那资质,而且正一步一步的实行他伟大的计划。
“清,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啦!”初咏湘不气馁地再问。
“我不想说。”他神秘一笑。“你只要知道,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这样就好了。”
“废话,当然是有原因的啊。”她翻了翻白眼。“我们是双胞胎,你心里想什么我大约知道,不过啊,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痴情的男孩子,我好感动喔!”追著他,她丝毫不放弃的吱吱喳喳追问著。
而初咏清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湘……还真难摆平呢!
第四章
初咏清跳级考上T大的事情让阳子好开心,觉得与有荣焉,高兴的在餐桌上告诉哥哥,吱吱喳喳得像只小麻雀。
长岛光作梦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十足是个问题学生的初咏清,竟然是金头脑,绝顶聪明。
但是这仍改不了他对他的坏印象。害虫就是害虫,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其实只要是追求阳子的男人,他都不喜欢对方,而他最讨厌初咏清的原因,是因为阳子喜欢他。
简单的说,就是他在吃味。
“阳子,你知道吗?其实哈佛大学很容易申请。”突然地,长岛光冒出一句。“只要写得出精采的推荐信,哈佛其实很容易申请,但是要能够毕得了业,就得各凭本事。”
阳子放下筷子,皱起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考上不代表什么。”他冷冷地道。“只不过是他考运好而已,搞不好还是靠作弊来的。”说完他耸耸肩。
“反正不管清做得再好,在哥哥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她大发脾气。
每次只要听到哥哥说清的坏话,她就忍不住生气,不明白为何不论清做了什么,他都可以批评得一文不值。
她很不高兴哥哥这么批评清,为此她不只一次与他起争执,悍卫清为他说话。
然而她违逆的态度让长岛光非常火大,“他只是你生命的过客。”他精眸一闪,顿了下又开口。“你们不会有未来的。”
“你又说这种话。”她生气的丢下碗筷,再也吃不下一口饭菜。“我会跟清长长久久,一辈子都不分开。”
“阳子,坐下!”长岛光愤怒地吼道。“是谁教你用这种态度和哥哥说话?”长岛家的男人是绝对的大男人主义,不容许任何人冒犯威严,就算他再疼爱她,也不许她这么没礼貌。
“我就知道初咏清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你,跟他在一起之后变成什么样子?”他把错全推到初咏清身上。
“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的关系。”阳子难过的掉眼泪。“为什么哥哥不接受清?这么不相信我喜欢的人可以带给我幸福,为什么你要反对我和清在一起?”
“他不合格。”他一句话就定了初咏清的死刑。“他养不起你!懂不懂?看看你现在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他怎么可能给得起你优渥的生活。就算你不在乎,执意要跟他在一起,你也撑不久,你是长岛家的女儿,你过不来苦日子!”就因为两人背景的差距,所以长岛光反对他们交往。
“爸妈把你留在台湾托付给我,我就有义务好好管教你。阳子,哥哥爱你,要把最好的都给你,你身边的虫子,哥哥会想尽办法一一铲除。”而初咏清,就是他所认定的害虫。
阳子知道哥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不禁为初咏清担忧起来。
哥哥为了要拆散他们,会说出多伤人的话来?
那一次又一次无情的言语攻击,会把清高傲的自尊摧残到什么地步?如果不是为了她,清不用受这种委屈。
“有时候我真的好恨。”她眼光无惧地迎向哥哥。“我好恨我是长岛家的女儿,为什么我要生在这里?你们只会用物质满足我,这样就是爱我吗?我连对未来的选择权都没有,妈妈要求我学茶道,我就得去学,爸爸要我学插花,我又得乖乖去学,从来没想过我喜不喜欢,就连我的对象都只能听从你们安排,难道要和我们家财势相当的大户人家,才有资格追求我?你把自己认定的好恶加诸在我身上,有没有问过我认不认同?哥,我是人,不是你的傀儡娃娃!”
她忿恨的指控让长岛光失控的扬起手,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娇小的她怎么禁得起哥哥的巴掌,她跌坐在地,抚著发疼的脸颊,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长岛光也不敢相信自己动手打了她,从小到大,她是他捧在掌心呵护的宝贝妹妹,舍不得打、骂,如今,他竟然动手打她!
她的眼神充满了控诉以及不谅解,他见了后悔不已,为什么他会失去理智呢?
“我恨你。”阳子哭著说。“我恨你,我没有错,我和清没有错!”
“阳子……”他愧疚不已,蹲下身欲扶起她。
“不要碰我,我恨你!”她激动的推开他,不让他触碰。“我讨厌你!说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著想,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偏偏我最想要的你不给。我不快乐,我一点都不快乐,我好恨,为什么我是你妹妹?为什么?”说到最后,她泪流满面的吼著。
“对不起,阳子,我不是故意的。”他拚了命的道歉,但是她不听,挣脱他之后突然起身往外冲,动作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走开!”她飞快的跑著,跑出家门,跑到马路上,顾不得脚下没穿鞋,就这样一路跑著。
当长岛光追出门时,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
“该死!”他低咒了声。他竟然把阳子逼得离家出走,这么晚了,她能到哪里去?
担心让他忐忑不安,拿了车钥匙,他跟著冲出家门。
初咏清接到阳子以公共电话打来的电话,哭著要他去接她,立刻脸色大变,急忙问她在哪里,然后像风一样旋出家门。
他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外面看见她,她整个人非常狼狈——左脸颊红肿,脸上布满了泪水,衣服沾上灰尘,连手肘、膝盖都有明显的擦伤,一双白玉似的小脚没有穿鞋,变得红通通的。
他被她的模样吓死了,直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扑进他的怀里埋头痛哭。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除了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之外,初咏清还有满腔的愤怒。“是谁打你?嗯?”虽然愤怒,他仍温柔地问,生怕吓到她。
阳子伤心的哭著,抽抽噎噎的告诉他,“我跟哥哥吵架了。”
一句话就让他明白,她这么狼狈,是因为和长岛光起冲突,而她脸上的五指印,绝对是长岛光的杰作。
他愤怒的咬牙。一定又是长岛光说了难听的话,让她生气的为他辩驳,两兄妹因而起了争执,长岛光盛怒之下动手打了她一巴掌。
他会如此联想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外表很可爱,平时待人也很温和,但实际与她相处,才会发现其实她的个性非常刚烈,一但动怒她什么也不顾。
瞧,她不是什么也不顾的冲出家门,别说手机和钱包了,连鞋子也没穿。
州清,我不要回家,我再也不要看到哥哥了。“她任性的要求著。”我讨厌哥哥。“
虽然他很想叫她不要再回去了,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阳子,你忘了你哥哥有多疼爱你吗?”说敌人的好话不是初咏清会做的事,但是他得安抚情绪激动的她。
他们一直是感情很好的兄妹,长岛光虽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却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好哥哥,对妹妹无微不至的照顾。
但就是太无微不至了,把自己的认定加诸在她身上,挟著“我全都是为你好”的名义擅自替她做决定,一点也不顾虑她的心意,执意要她接受他所有安排,终究导致她的反弹。
“不要说气话,好吗?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他一定很后悔打了你,不要不回家,好不好?”他哄著她,说道理给她听。
“我现在不想看见他嘛。”阳子也知道自己在说气话,她不可能不回家的,但是她怎能那么轻易原谅哥哥,“哥哥好过分……”想到一向疼她的哥哥打她,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那我今天先不送你回去,但还是得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不要跟他说话。”她仍在气头上,不愿再和哥哥有任何交集。
“好,我打。”初咏清咬牙道。明知道长岛光对他没好感,两人碰上面只会斗个你死我活,但他愿意为她与长岛光暂时和解。
她这么突然的从家里跑出来,什么都没带,连双鞋也没有,加上她怎样也不回家,他只好带著她回家。
不过他还真是作梦也没想到,第一次带她回家,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知道爸妈会不会喜欢她呢?
“这么可爱的脸怎么搞成这样呢?”令人意外的,初妈妈对阳子的印象没有因为她的狼狈而大打折扣。“湘|”
“妈,我在这里。”早就待在一边的初咏湘马上冒出头来。
“快带阳子去洗澡,拿你的衣服给她换下。”初妈妈指示道。
“马上照办。”初咏湘温柔的笑著牵过阳子的手。“阳子,我带你去洗澡,我们一起洗,好不好?”她亲切得像个大姊姊,没有追问她如此狼狈的原因,彷佛她出现在初家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而当两个女孩子消失在浴室门板后,初妈妈立刻一改之前的温柔,拧著初咏清的耳朵。
“妈、妈、妈……会痛。”初咏清蹙眉惨叫。
“说,你怎么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搞成这样?”初妈妈质问。
“我怎么会舍得把阳子惹哭。妈,你儿子不是这种人。”他深觉被污辱了,抗议著。
“那你这么晚还把人家女孩子带回家来是存著什么心?说!”她杏眼圆瞠的瞪著他。
他胆敢那么禽兽,她立刻就宰了他,替天行道!
“我只是不想她这么晚还待在外面而已。”他叹口气。“她和她哥哥吵架,不肯回家。”
“吵架就不回家。”她拧著他耳朵的手指力道加重,惹得他唉叫连连。“这样对吗?”
“当然不对,我劝过她了,但是她性子烈,如果在这时候劝她回家,她一定调头就走,到时想找都找不到她。她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什么都没带,甚至连鞋子都没穿,连打电话给我也是跟路人借钱打公共电话……”边说,初咏清就越感心疼。
“妈,阳子会和她哥哥吵架,都是因为我的关系。”他幽幽地道。“阳子个性很好,几乎不曾发脾气,但是为了我,她不只一次和家人起冲突,只要有谁在她面前说我不好,她就会生气,所以害她逃家的原因,我难辞其咎。”
初妈妈挑了挑眉,玉手总算愿意离开他的耳朵,感兴趣地问:“难道,阳子的家人反对你们在一起?”
“嗯。”他无奈地点点头。
听到儿子这么回答,初妈妈了然的笑了。
“原来如此,我还想你怎么回事,竟然开窍了用功念起书来,原来都是为了阳子。”
“妈|”他自知瞒不过母亲,难为情的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