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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努力就放弃,那不是我的个性。”
“哼!你是什么个性我才没兴趣知道。”把脸撇开,罗夜忍不住泼他冷水,
“文森老头年纪很大了,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如果我夸你今天很美丽,你会不会帮我说情?”荻健锡突然靠过来,将脸直逼向她。
“我……”罗夜不知道他逼近,转过头正好和他的头撞个正著,“你干么靠那么近啦?!很痛耶!”
“对不起!给你呼呼,不痛!不痛!”荻健锡哄小孩似的揉著她的头。
然而,今夜她不是帅气的车手、不是顽皮的小孩,而是个美丽动人的女人。
在四目相交的刹那,激起了电光石火,两人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酥麻感觉从脚底窜上。
时间顿时静止了,他们仿佛可以听见到对方的呼吸与心跳。
终于,他的唇贴上了她的……
不该发生的事却发生了,一阵热吻之后,两人很快回到现实,荻健锡专注的看著前方,罗夜则把脸撇向一旁。
两人异口同声说:“刚刚那是错误的,别想太多!”
“放心,只是一个吻而已,我不会白目到要你负责任,况且你的技术实在烂得可以。”罗夜毕竟是女生,当男人吻了自己又要她别想太多时,她只好武装起自己。
“是吗?那我还得好好琢磨自己的技术喽!”男人最怕被说技术不佳,不管是谈恋爱还是接吻,更怕上床被看扁。
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却引爆了对对方的不满,死要面子的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
一路到文森的修车厂前,坐在车里的两人谁也不肯开口多说一句,车里的空间很小,气氛很闷。
到达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十分,修车厂早就打佯,按了几次门铃没有回应,罗夜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已经带你来了,现在文森不在家,你要等自己等,我要回去睡觉了。”
欧洲夜生活少,正常人会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而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因为一早要起床上班。
出卖劳力的工作就是不一样,要养足精神才有力气面对一整天的挑战,况且文森又那么龟毛,如果精神差,准会被他折腾死。
“你要去哪?”见她牵了一旁的自行车要走,蔌健锡适时的从后面扯住她,让她动弹不了。
“放手!”
“我说过了,这次我要带你一起回国,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哈哈哈!”罗夜大笑三声,随之哼著气问他,“你以为你是谁?我干么要听你的?”
“我是你的老板,你就是得要听我的。”
“你——”罗夜辞穷了。
“既然你的另一个老板不在,那么我们明天再来拜访。”
“我不会跟你去饭店的。”
“好啊!”索性跳上她的自行车后座,他配合的说:“那就去你住的地方。”
“什么?!要去我住的地方?”她吃惊的瞪大了眼,裹足不前。
“不是要回去睡觉?也好,明天我们要跑许多地方,今天的确需要好好的休息,快走。”
“我那里住不下两个人啦!”
“我可以睡地板。”荻健锡压根不在乎。
“我没冷气!”
“自然风也可以。”
“房东说男生止步,你不可以去!”
“那就叫房东把房子卖给我,或者你改变主意,和我去饭店也可以。”他得意的笑著。
“不要!”
“那就走。”
他很坚持,但她很不愿意,两人在自行车上僵持著。直到十点,文森出现了,看见两人不发一语的瞪著对方,比谁的眼睛大,比谁的眼神犀利,心里觉得好笑。
“这是在干么?”
“你要找的人回来了,可以从我的自行车上滚下去了吧?!”罗夜没好气的说,
“穿著那么漂亮的礼服,口气却那么粗鲁,出去不要说你认识我,很丢脸的。”荻健锡对她的态度颇有微词。
“要你管!我是和你签约没错,但我可没把自己卖给你!”
“你确定你有看清楚合约吗?唉!”他叹著气,转头和文森打招呼,“您好,我叫荻健锡,从台湾来的。这丫头最近受您照顾,非常感谢,她是个麻烦吧?”
“是啊,非常大的麻烦。”文森接得很顺口。
“喂!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说到这个我才要问你,你早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罗夜把矛头指向他。
“报纸上常常拿你比赛那天的新闻来炒作,不想知道也会知道。”
“我又不是名人,有什么好炒作的!真搞不懂那些人脑袋装的是什么。”
“你知道理由吧?”文森转头问荻健锡。
他笑了笑,点头说:“我当然知道,是为了打击飞星汽车,以及我。”
“果然是个聪明人。”文森再度询问,“那么你来是找她,还是找我?”
“我来找她,但却是来拜访您。”
“进来吧!”
怪了,文森那老头哪时候对人这样客气的?
罗夜这回是看呆了。
第六章
得知文森的真实身分之后,荻健锡就不停的在思考该如何说服他重出江湖,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反倒是文森先开口了。
“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不过我劝你打消念头,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答应你任何请求。”
“我都还没说明我的来意呢!”
“我年纪大了,只想悠闲的过我的生活,所以你就不用白费唇舌了。”
“虽然您这么说,但是我仍诚心邀请您加入梦幻飞星车队,我深信有您的加入,梦幻飞星一定可以再创赛车界奇迹。”
“那是年轻人的世界,你可以找到更多有能力的年轻人,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没用的。”文森丝毫不动心。
罗夜冷哼一声,“口口声声说自己老,那你干么老说我是不中用的年轻人啊?你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你比年轻人强?那就不要拿这个当借口,干脆承认自己技术差不就得了。”
“罗夜,别对霍克先生这么没礼貌!”荻健锡扯扯她,忙代替她向文森道歉。
“你不用替她道歉,这丫头一向没大没小,我早就习惯了。”
“哼!别说得好像自己吃了亏一样,从头到尾都是我被你耍著玩。”
“怎么,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拜托我收留你,现在你倒怪起我了?也不想想自己来的时候多欠磨练,连对车子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现在呢?出去比别人强了。”
“呵呵,那真是感恩啊!”罗夜对文森做了个鬼脸。
“我代替罗夜谢谢您的教导,并且我也衷心期望您可以考虑我的提议,这样你也可以继续磨练罗夜。”
“喂!”罗夜不满的抗议。
“你觉得有谁比霍克先生更能教你佩服?”
被荻健锡这样一问,她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这些日子,的确是文森严格的敦导,才让她对车子有厂更深一层的认识。
“好了,你们也不用争执了,我收留她是巧合,即使你们说破了嘴,我也不会改变初衷。很晚了,你们走吧!”
虽然文森口口声声说不会改变心意,但是荻健锡还是不肯就此放弃的留下了手机号码,再度诚恳的请求,“请您无论如何再考虑一下,如果您改变心意,请随时和我联络。”
文森点了头,顺手把名片放进抽屉。
荻健锡略退一步,知道这事情急不得,对方没把名片丢掉,就已经是个好的开始,至少还可能有合作机会。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会再找机会来拜访的。”他向文森告辞。
“下次来记得带台湾茶。”
这等于是预约了下次的见面,荻健锡喜出望外的点头应允,“我会带台湾最好的茶来拜访您。”
“好了,走吧!”文森挥挥手,下起逐客令。“丫头,你有事的话就不用再来了。”
“我会再来,一定会再来。”技术还没学完,怎能够半途而废?
荻健锡却像没听见她的话,“关于这一点,就要跟霍克先生说抱歉了,明天开始我和这丫头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她恐怕不能再来这里帮您了。”
“可以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学的也学了,能不能举一反三,就看她自己造化。”
“喂!你们别自行决定我的路。”
这次没有人听她的,两个男人似乎都一致认为,不告而别的人没有选择的权利。
抗议在她,受不受理在荻健锡,答案有了,她却不甚满意,但是似乎没有转圜余地。
罗夜并不喜欢妥协,但是破产事小,在回住处的路上,蔌健锡威胁她若下履行合约,就要找她妈的麻烦。她自认不是啥乖巧孝顺的小孩,可也不能因为自己住性,而让她一直在吃苦的妈妈处境雪上加霜。
所以,她很认分的被荻健锡牵著鼻子走。
房间很小,小到男人一进入就会混淆室内的空气,屋子里突然充塞著男人古龙水的味道,让罗夜感觉很怪。
她谈恋爱,而且谈得很凶,但甩男人同样也甩得很凶,而且她从来不让男人进她的房间。
“我先跟你说,我学过柔道的,你最好安分点。”
“毛巾在哪?”荻健锡瞄了她一眼,没理会她就迳自走进浴室洗头,看见毛巾就随手抓来使用。
追上来的罗夜一看,气得哇哇大叫,“谁教你用我的毛巾?太恶心了啦!”
一把抢走他手上的毛巾,她再度威胁,“我房间里面的东西都不许你乱动,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你丢出窗外!”
“你没看见我在洗头吗?你不给我毛巾用,那我怎么办?”突然想恶作剧,他把身体一弯,直接把水抹在他宽大的T恤上头。
罗夜叫得更疯狂,还不断的到处乱跳,像只跳蚤。
“干么那么夸张?你没被男人碰过吗?不是吧!你又没有那么纯洁,在日本还被我撞见过和男人接吻,那个男人技术很好吗?有没有比我好?”他的语气越来越酸,酸到令自己感觉意外。
他在吃醋!
他竟然在吃醋!
这个发现让他也不自在了起来,不再抓著乱跳的罗夜,他退离了几尺,伸手把她手上的毛巾抢走。
“不要再乱叫了,否则房东会以为这里发生凶杀案。”
“谁教你乱来,我衣服都被你弄脏了!”
“本来就很脏,你看那上头还有油渍,一个女孩子怎会把自己弄得那么脏啊?晚上你要不是穿那件礼服,我根本不会认为你是个女生。”
“荻健锡,你是想让我把你从窗子丢出去是不是?”她恼怒的瞪他。
“我累了,床让我睡吧!”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要睡地板的,别坐在我的床上!”看见他躺下去,罗夜的脸整个皱成一团,“滚开!”
“这床其实可以挤两个人,你也快点上床睡觉吧。”
“谁要和你睡在一起啊!你想都别想。”
荻健锡突然从床上弹起,把她整个人抱住,再任由两个人的身体跌入床。
“快点睡觉,你一直歇斯底里的乱叫让我头很痛。”
“你放手啦!”
“除非你安静下来。”
“荻健锡,你找死是不是?”她哇哇大叫却拿他没有办法,她总以为自己是个练家子,没有男人可以为难得了她,但她错了,她一点都挣脱不了荻健锡强而有力的臂膀。
“安静点,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文森会接受我的请聘吧?如果他肯奇Qisuu。сom书眼我合作,索罗先生应该也会加入梦幻飞星车队的阵营,不过还有个人很头痛,我放了她鸽子,她肯定不会和我合作了。”
不知道他到底在念什么,可是当她抬眼看他时,他竟然已经沉沉入睡了。
“真的有这么累吗?”
看著他熟睡的脸,她突然不忍再疲劳轰炸他的脑袋,于是也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安然入睡。
清晨在怪异的闹钟声中醒来,荻健锡习惯性的伸手想按掉闹钟,但手伸出去之后,却遍寻不著闹钟的下落。
闹钟还在响,且越来越吵,他终于受不了的从床上坐起来,却在下一秒听见一阵哀嚎。
“痛!好痛!”罗夜误以为自己睡相太差从床上跌下来,可是几分钟之后,她睁开眼,看见蹲在她面前的人时,她的思绪终于清醒过来,“你、你竟然把我踢下床?!”
“这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奋力推他一把,罗夜没好气的说:“谁要你解释?你占了我的床,用了我的毛巾,还踢我下床!我要杀了你!”
她从地上跳起来,开始在房间里乱晃,像在寻找什么。
深感大事不妙,荻健锡一把扯住她,在她找到凶器之前求饶,“好,我道歉,我不该不小心把你踢下床,这一点我真的很抱歉,伹那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昨晚我就想砍你了,强占了我的床,还抓著我不放,你要害我嫁不出去是不是?”
“我以为你不想结婚。”他从没把这件事和她联想在一起过。
“那也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是,那我也跟你道歉,如果真的因此害你嫁不出去,我会负责帮你推销,我认识的男人都不错,包管你一辈子吃香暍辣。”
“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喔!原来你中意的是我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