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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高高的,拥有一身好看的古铜色皮肤,看得出来经常沐浴在阳光下;他的身材像个运动员般结实,身手也很俐落,这点从他刚才的“救援行动”即可确认。
他的面貌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斯文俊秀型,但是刚毅有个性的五官,看起来非常有型,很有男人味,正是她所欣赏的类型,因为她不喜欢长相阴柔的男人。
而且这人的眼神很正,让她直觉知道这人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他略抬起手上的纸堆,问道:“放哪里?”
悦耳的男中音,虽然没什么温度,但是很好听。
“这要放在我的桌上……”领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我的位子在这里……”
他放下纸张准备离开时,她才发现还没问明“恩人”的姓名。
“先生,等等……”她朝着正迈开步伐的他喊道。
那人回头看她,但没出声,仅以扬眉表示问话。
“请问你贵姓?你是来找人的吗?需不需要我帮你传话?”她热切地提出一连串问题。
那人愣了一下才回答。“不用了,我也是这里的员工。”他猜测她应该是新进人员,才会不知道他的身分,也才敢跟他说话。
她脑筋一转,立即猜出他的身分,喜道:“喔……我知道了!你是丰恕新课长,对不对?”
“嗯。”她怎么会认识自己?但他继而了然地猜想到,应该是公司里已有人“传诵”过他惊人的事迹。
沛沛笑得更开心,并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昨天分发到你这一组的人员,我叫做沛沛。”
原来这人正是她的上司,也就是月华所说的“衰神”,可是他的长相一点都不衰也不邪恶,非常正派。应该是传言有误吧!她喜欢这个人,相信他们可以合作愉快。
没想到她却是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我不需要属下。”丰恕新冷然拒绝。他不想再制造“事故”,给自己增加麻烦和罪恶,他身上背负的罪孽已经够多了!
“可是公司将我分配在你下面,要我跟你学习。”这是官方说法。因为公司里面没有人愿意跟他同组,但公司的组织架构又规定必须安排人手给他,只好派出她这个新人当替死鬼。
“我会去跟上面说。”相信上面的也会乐意接受他的推辞,因为他们也不愿再“折损”人马。
“但是我想跟你共事。”这是她个人的意愿,因为她想多了解他。先前听到他的传闻,就让她对他这个人产生好奇;如今见到他的人,她更不愿放手。
她想进一步认识他、了解他,这个意念非常强烈,是一种未曾有过的心情。
“你……没听过我的传闻吗?你不怕吗?”丰恕新不解地看着眼前硬要作他部属的女孩,在听过他的“事迹”后,怎么还敢跟他搭档?
“听过,但是我既不相信也不害怕。”她回以自信的一笑。“因为我的运势超强。”
第二章
女儿在看遍一室的名牌高级服饰后,沮丧地走出豪华更衣室,上千套的衣服,没有一件让她满意的。
突然,她眼睛一亮,拦住第一天上工的帮佣,兴奋地说:“你的衣服……”
“对、对不起,这已经是我最好的衣服了……”不明所以的中年女子,以为自己的寒酸打扮即将招来责难,急忙解释。
“你这套衣服卖我!我出十万块钱跟你买。”总算找到她要的衣服了!女儿开心地像中头彩似地说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衣服,全部拿来卖我!”
让真正中头彩的女佣,差点连内衣裤都剥下来卖人。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她的衣服这么值钱哪!
中午休息时间一到,沛沛的身边已围了不少单身汉,等着邀她共进午餐。
由于她长相甜美、态度和蔼可亲,脸上又经常挂着可人的笑容,虽然才刚进公司没多久,却已拥有极佳的人缘。
“对不起,今天能不能将机会让给我呢?”一个极有信心的男声打断其他男同事的邀约之诃。说话者是个风度翩翩、穿着非常有品味的雅痞,有着白白净净的俊秀面容,很容易博得他人好感。
“原来是经理,那我们就没机会了。”众男子颇有自知之明,各自散开。公司里最受欢迎的男士都出动了,哪还轮得到他们?
董效宇是企划部的经理,也是公司里所有单身女子心目中的最佳男主角,不管是长相还是穿着打扮都没得挑剔;再加上曾替公司赢得电视广告金钟奖的奖座,更是让许多人将他奉为偶像般地崇拜。
“沛沛,你进来这么多天,还没时间替你办迎新呢,我看就先以今天的午餐暂时充当吧!”董效宇摆出自认为最帅的pose,自信满满地邀约道,他很清楚没人抵抗得了自己的魅力。
虽然高沛沛不是出身有钱人家,与他平常交往的对象不同,不过她有种小家碧玉的味道,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谢谢,我有带便当。”沛沛委婉地谢绝。她不喜欢孔雀型的男人,沈稳内敛的人比较合她胃口,就像是……丰恕新。
“拜托,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带便当!”枯坐一旁没人搭理的邱利甄,立刻大声嚷嚷,深怕没人听到她的话。
想当初她刚进公司时,也曾经风光一时,谁知才没过多久的时间,她的座位旁就变得门可罗雀。但她死也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骄纵吓跑那些追求者,一心认定是那些男人没眼光。
“寒酸!”另一个乏人问津的对象郑可仪也不屑地批评。她的心态和想法跟邱利甄大同小异,认为是那些男人不识货,不懂得欣赏她的高贵气质。
这两个打从进公司就不对盘的女人,第一次意见相同!
说起来这都是沛沛的功劳,是她让她们俩首次站在同一阵线。
一旁被拒邀的董效宇见情势不对,连忙出声制止灾情泛滥。“既然你有带便当,那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吧!”他脸上闪过一丝鄙色,恰巧被沛沛捕捉到。
沛沛顿时了然于胸,难怪她总觉得他表里不一,不如外表包装的美好;虽然是一脸温和亲切的模样,但总让她觉得像是戴着一副面具。
如今证实果然人不可貌相哪,看来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董效宇转而改邀另外两位小姐,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沛沛纳闷地自言自语。“奇怪!我只不过是带个便当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算了,没必要多放心思在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放她一人“独守空闺”,独自出门奋斗的上司──丰恕新。
不知他何时才能认同她是他的搭档?
附带一提,此时的丰恕新又为了闪避窜出的野猫而撞上电线杆,所幸只是车子前头撞凹一块,让他车于的“战绩”又添上一笔,但他人还是毫发无伤。
真是可喜可贺!?
※※※
丰恕新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个“应该”是隶属于他管辖范围的部下,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忙进忙出,但没有一件是他交办的工作。
虽然他决定独来独往,不要任何搭档,但看到公司里唯一挂名在他下面的人,竟然变成公用的跑腿的,总是觉得不舒服。
“沛沛,请─过来一下。”隐忍了几天,丰恕新决定捍卫自己的权利。
他以众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以后─只要做我交办的事情就好,其他不相干的人所丢来的工作,不需要搭理。”
由于整个企划部是采取开放式设计,因此他的宣言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也引来许多人侧目的眼光。
她哀怨的眼瞅着他。“可是你都没指派工作给我做啊!”
“呃……”她说得也没错,他沈吟了一下。“我今后会慢慢分派工作给你。”
反正只要尽量减少他们俩的共处时间,应该可以减轻厄运的影响力,就让她帮忙做一些文书处理工作,总好过被人当小妹使唤。
“以后如果还有人不识相,硬将工作往你这里堆,我会跟她的主管好好谈谈,也许她的能力太差不适合在本公司任职。”他揽下所有的责任,故意让自己当箭靶,并挑釁地瞥视全场,看谁敢有异议。
其中有几个人更是他眼神特别“眷顾”的对象,里面包含那两位使唤她最多的人。
“能者多劳,如果当事人都没意见,‘旁人’又何必多事!”董效宇暗指丰恕新多管闲事。
“很可惜,我这个‘旁人’刚好是个护短的人,绝不容许自己的部属被一些‘不事生产’的废人摆弄。”虽然沛沛不是他应徵进来的,但既然归在他名下,他就有责任替她出头。
“你竟然敢说她们是‘废人’!你难道不知道她们是谁吗?”董效宇表面上是警示,但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是清晰可见,这点由他特别强调“废人”这两个字就可知。
“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干么对号入座?再说如果她们有心出来工作,就别摆架子,否则在家里当大小姐就好,何必出来抛头露面?”关于那两人的身份,他已有所耳闻,只是她们的态度让他不敢苟同。
高沛沛虽然呆了一点,但比起那两名大小姐来,倒是顺眼多了!
“你说什么?不过是个课长,还敢在我面前大小声!”邱利甄开始呛声,压人的架式摆了十成十。
“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课长,不过比起你这个助理,职位是高得多!”略挑一下眉,丰恕新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邱利甄打算用背景压人。
“我不需要知道你爸爸是谁。不过你倒是要知道自己是来上班,不是来耍派头的。”依然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沛沛,去准备一下,我们等会儿要去拜访客户做生意,没时间跟他们闲扯。”他决定将她带离战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免得小白兔被这些狼群生吞活剥。
“好。”沛沛兴冲冲地回座位准备要出门。进来公司一个多星期,每天不是影印就是打包,总算可以做到“正经事”,让她兴奋不已。
等到丰恕新和沛沛两人出门后,董效宇跟两位大小姐开始交头接耳,三人因为共同的敌人终于连成一线。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被丰恕新当众反讽,董效宇的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
“没错,这口气我咽不下!”邱利甄果然是被宠坏的千金大小姐,一向只有她给别人气受,何曾像今天一样被人当众吐槽。
“我也不会放过他的!”郑可仪也很不爽。她曾经纡尊降贵地对丰恕新表示好感,谁知他却不屑一顾!
如今却将那个女人护在身后,教她怎么忍得下去?
三人有志一同地在心中放话──丰恕新,咱们走着瞧!
※※※
“课长,你的车真是一部‘战车’ㄝ!”这是沛沛第一眼看到他那部耐撞的战车,所下的评语。
说它是战车,还一点都不夸张。车身无一幸免,全被大小“战役”照顾过,尤其是车头部分更是整个凹进去,看不出原形。
这部车能存活至今,只能以奇迹形容!
“你敢坐吗?”绝大部分的人都敬谢不敏,拒绝搭乘他的车,不只是因为他的“事故体质”,更因为他的车看起来随时会解体,没人敢拿生命开玩笑。
“为什么不敢?”事实上她跃跃欲试,甚至迫不及待地自己打开车门进去坐定。
再度讶异着她与众不同的反应,丰恕新一言不发地默默打量她,研究着她的真正目的,不解她在得知他的“不祥”之后,为何仍要追随他?
“你不怕我的厄运?”或者这正是她的目的,因为……刺激!
“眼见为实,我不觉得你是被厄运缠身的人。”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倒楣鬼。
“我认为将那些意外都算到你头上并不公平,你也不愿意发生事故;我相信你心里所承受的伤害和压力绝对比那些受伤的人还重,只是你说不出口,因为没有人给你辩解的机会。”这是她听到月华说起他的“事迹”时。心中自然涌起的感觉。
看过他后,这个想法更加明显,她就是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痛苦和孤独,故作坚强的他硬是牵动她深藏的情丝,让她放不下他。
“你真的不怕?跟我在一起的人下场都很惨喔!”丰恕新讶然又感动地看着沛沛,没想到她这个陌生人,竟然可以看透他的心,了解他心中的苦痛;不像他以往认识的人,一味地将所有的过错都丢给他,没人关心他已伤痕累累的心。
“不怕,所以我更要证实那些传闻的荒谬,粉碎那些谣传,让所有人知道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沛沛认真地说出她的决定。
她虽然心肠很软,但并不是个鸡婆的人,更不会自许为救世主;她只是想替他的心解套,不愿他再继续受苦。他的悲伤,她感同身受。
他很高兴能有一个知音相陪,毕竟他孤单太久了,但他更怕因此而害了她,害她也遭遇不测……
“你在想什么?”她敏感地察觉到他心思的波动,抬眼望向他晦暗不明的侧脸。
他长得不错,只不过眉间似乎锁了千斤愁,看起来凝重深沈,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