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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让人给你买的衣服,你要不要试一试?”他笑的多热心多好看,一副好人相,可是,他就是不放她走。
不行,不能心软,不能犹豫,不能再看他,不然下不了手了。阿圆紧张的要命,低头,硬邦邦地说道:“恩,好,你放在桌子上。”
他笑呵呵地走到桌子边,阿圆紧张地手有些抖。她可是第一次行凶!又惊慌又内疚,其实,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呢,算了,我打你轻点。等我回去,以后一定来补偿你。
他弯着腰侧面对着她,正是下手的好机会。阿圆站起来,一咬牙,抬手就往展隐的头上拍去。这才发现展隐的个子好高,她这一抡能不能抡到他的头上还是另一回事呢。
偏偏这时候展隐的胳膊一抬,胳膊肘不偏不正就碰在了阿圆的胳膊肘上,顿时,一阵酸刺之感让阿圆“啊”
的一声叫,手里的砚台也掉了,人果然不能起恶念,那砚台不偏不正掉在她的脚面上。
立刻,更响亮的一声惨叫!阿圆疼的眼泪直冒,要是她自己一个人在,一定会抱脚大哭。从小打大从没这么疼过。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无啊,这不,搬起砚台砸自己的脚了。
展隐立刻将她打横一抱,放到了床上,然后脱了她的鞋袜,仔细查看。脚面上红通通的象是火烤的一般,他轻轻揉了揉,阿圆又是一声惨叫。
“你喜欢那砚台就明说嘛,我送你就是,干吗要偷呢。”
“我才不是偷你的砚台。”阿圆冤枉地百口莫分辨啊,她堂堂公主,什么稀罕东西没见过,居然沦落到偷东西么?
“那你把砚台放在袖子里干吗?我刚才就觉得奇怪,怎么文房四宝成了三宝了。一眨眼从你袖子里掉出来了。”展隐抬起眼帘看着她,笑眯眯地。
阿圆瞪着眼睛看他,他既然看出桌子上少了砚台,是不是早有防备?是不是故意碰她的胳膊肘?这可能极大,你看他笑的多开心!
脚是实打实地疼的入心,阿圆眼泪汪汪直抽凉气。
“你看,这就是天意。让你留下来,现在让你走也走不了了。好好在我家养伤吧,等养好了,我送你回去。”
阿圆眼睛一亮:“真的,你肯送我回去。”你早说啊!
“那当然了,你不是让我去见你的父母么?”
阿圆愣住了,昨天只是胡乱一说,他还当真如此,他当真喜欢自己?就这么见一面就喜欢?她有点不太相信,可是再一想到自己也是见到兰隐一面就觉得心动,也许这展隐对自己也是如此?这么一想,顿时更觉得扭捏尴尬起来。
脚还握在他的手里,啊,兰隐还没摸过她的脚呢,怎么叫这臭小子给占了便宜?可恶,真是可恶!阿圆急忙往回挣脱,展隐皱眉道:“你这笨丫头,再不听话就有苦头吃了。”
“你安生在这里躺着,我叫人去请个大夫来。”
展隐出去了,片刻工夫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篮子。
他笑呵呵地坐在床边上,从篮子里拿出一只竹子编制的小鸟,尾巴上拖着一条线。他把小鸟放在阿圆的被子上,一拉线,再一松手,那小鸟就飞了起来,青色的小鸟,白色的罗帐。阿圆看的呆住了。
小鸟飞了一截,落下来,展隐拿起来放在阿圆的手边。
阿圆好奇地拿起来,仿着展隐的样子一拉线,它又飞在了罗帐之中。
展隐又从篮子里拿出许多新奇好玩的东西,都放在阿圆的被子上,阿圆看着他象变戏法一样地摆弄着各种小玩意,惊异不已。
“这都是我做的,好玩吧?”
“你自己做的?”
“是啊,我还会做兵器。”
阿圆有点佩服他了。其实他收敛了笑容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好看,严谨又英武。他的手指纤长有力,在她的被子上摆弄小玩意的时候似乎会从被子上透过来力道一样,让阿圆有些心慌。
彩缎上各种小玩意在他的手下象是听候将令的小兵,被他的手指指挥着变幻出各种新奇的玩法。阿圆脚上的疼也不那么厉害了。
直到门口有人叩门:“少爷,大夫请来了。”
展隐站起身,将被子上的东西收拾到篮子来,叫了声“进来”。
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过来,看过阿圆的脚后,开了几副药,又留下一瓶药酒,然后离开了。
阿圆头疼地发现,脚已经肿的象个发了的面团。又胖又丑。
偏偏展隐还嘿嘿笑着:“阿圆,连你的脚也圆了。”
阿圆眼前一黑,气鼓鼓地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他,那有救了人就扣留下来成为自己人的道理?
“你闷不闷?我抱你到外面去吧?“当然很闷。可是抱着去,这实在太过分了。还没等她说个不字,已经被抱起来了。
还好,他没有一路抱着让所有下人看见,只抱到回廊下将她放在藤椅上。
阳光很好,晒到她的皮肤上,白里透红的颜色让人爱不释手。展隐凑到她的跟前,仔细看着,然后发现,白色越来越淡,红色越来越浓。然后是阿圆忍无可忍的一声低喝:“无礼!“展隐“哦”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我说你的脸蛋怎么越来越红呢,原来是恼羞成怒。“阿圆遇见他,很挫败。他一点也不认为她是公主,所以一点也不怕她。明目张胆地“非礼“她,”非礼勿看“的事做了个遍,还做的很深入,彻彻底底。她说不清是不是喜欢这种平凡女子的对待,新奇,又有些心乱。
脚疼了一天,疼的饭也吃不下了。晚上展隐过来给她上药酒,还没一挨她的脚背,她的眼泪就掉出来了,掉在展隐的手背上,他顿了一下,然后抬头,阿圆泪眼朦胧,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唇上就被软软的堵上了,她怔住了,大惊失色,居然一时忘记要反抗。一念之间,他的唇又落到了她的眼帘上,吻去了她的眼泪。阿圆似乎被定住了,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从没有人这样温柔地为她试泪。
他离开了她的面庞,在她咫尺之前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邃如海,幽幽沉沉地想将她也要吸附进去。她慌乱的低头,不知道该看向那里,脚仍在他的掌心。
他慢慢揉着,仍旧很疼,却带了些酥麻的感觉。
揉好了脚,他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过了一会,他又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只酒杯。
“你喝一点酒吧,要不,晚上会疼的睡不着。“阿圆听着这个建议,很动心。她的确疼的一点睡意也没有。
“喝了就不那么疼了吧。““当然。“阿圆爽快地接过,皱着眉头喝了,喝完了,居然道:“再来一杯。“展隐惊异地看着她:“再喝,可要醉了。这酒是我义父酒窖里的陈酿,后劲很大。“阿圆拿出一股子豪气:“我就是要喝醉,然后好好睡一觉。我最怕疼了。“展隐无奈,又去倒了一杯来。
果然是好酒,醇香浓烈却并不呛嗓,阿圆喝了两杯之后,觉得身子很热乎,脸也有点热。慢慢脚上的疼好象也有点淡了。她觉得很满意,于是,又道:“我再喝一杯吧。“展隐瞪着眼睛:“你酒量很好?““恩,是啊,我以前和父,父亲一起常喝酒的。““那好,最后一杯。“展隐又跑去倒了一杯,暗想,早知道将酒坛子直接搬出来了。
阿圆喝了三杯之后,感觉很好。
兰隐坐在她的床前,脉脉含情地看着她。她心里的欢喜慢慢漾了起来,她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注视才觉得他应该是喜欢她的,那么,到底是她一相情愿地认为,还是他真的喜欢她?如果他喜欢她,为什么冷落她呢?她决定仗着酒意想问个清楚。
“兰隐,你喜欢不喜欢我?“他低声道:“喜欢。“既然喜欢,那么……阿圆羞答答地低着头,咬了半天嘴唇才一狠心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同宿?”
半天他也没有回答。
“到底为什么?”阿圆豁出去了,拉住兰隐的手,算了,羞就羞到底吧。
兰隐的手抽了一下,突然又反过来握住她的。紧的象要嵌进她的骨肉,这感觉好象洪江手里的那只手。阿圆略往回挣了一下,然后低声道:“兰隐,我喜欢你。”
身子一紧,被兰隐紧紧抱在了怀里。然后是温柔的吻,象久旱后的急雨!
阿圆喘不过气来,恍惚中,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间。她又紧张起来,想到了那一夜的洞房。她是不是该象诺夫人说的那样,主动一些?算了,今天就豁出去了。她拿着他的手,轻轻往上移,放在了裹胸的带子上,他的手迟疑着,阿圆很紧张,他又停住了吗?她只好往他的身子上贴近一些,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着了,根本不看兰隐。天那,她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了,他再要是无动于衷,她就彻底放弃。
身上一松,她闭着眼睛也感觉到了衣服已经都解开。然后,是滚烫的肌肤紧贴了过来。她慌张极了,却连推也不敢推了,任由他在身上细吻,手指在肌肤上游移。所到之处,都被点燃了一样,很烧很烫。
渐渐,他的手指放在她腰下的浑圆之上,往上托起之际,她感觉到了腿间的异样,她还没有来得及感觉,就被一阵刺疼穿过。
她一向怕疼,眼泪瞬间而下,却被他吸吮而去。呜咽也被他含在唇间挡住了。
身子象洪江的波涛中轻漾的画舫,只是这波浪却汹涌的多,一层一层连绵不尽推着她,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象清晨的江风。
疼过之后是一种奇怪的填充和满足,似乎是藤蔓依附了树,缠绕着纠缠着,契合而贴切。
阿圆混混噩噩的被摆弄,似乎兰隐的精力无穷无尽,她有些疲倦有些懊恼。
不是说,喝了酒就不疼么?怎么脚也疼,下面的身子也疼。她觉得奇怪,却累极,来不及细想,昏昏睡去。
乱
阿圆还没睁开眼,首先感觉到的就是疼。她蹙着眉头想翻个身,手一抬,搭在了一个地方,她摸了一下,怎么象是一片温暖润泽的肌肤?顿时一个激灵她就醒了。
一声尖叫划破了晨曦!
展隐居然躺在她的身边!盖着同一床被子。阿圆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即抬脚把他踹下床,不料,脚一动就是钻心的疼,下身也很疼。再看自己身无片缕,阿圆瞬时脸都白了!五雷轰顶!
展隐醒过来,奇怪地看着她,很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脚疼?”
阿圆本来象从眼睛来飞出一把刀将他凌迟的,可是眼泪如洪江的波涛一样汹涌而来,飞刀也顺流而下了。她居然被这个无赖给玷污了清白!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要杀了你。”阿圆又羞愤又震怒,扑到他的身上就是一顿撕咬。从小到大她从没如此泼辣过,可惜,这就叫自投罗网。
展隐胳膊一伸,就将她圈在了怀里,然后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被子都到了他的背上,他这么一撑胳膊,顿时,身下的阿圆,春光一览无余。她往下一看,不仅看到了自己,还看到了他的某些地方,顿时,她羞愤地险些立刻昏厥。
展隐皱着眉头,一脸委屈:“丫头,昨夜是你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问我为什么不和你同宿?还说很喜欢我。怎么今天你就变卦了?”
阿圆怒道:“胡说,你血口喷人!”她才不会那样。她怎么会做出那样丢人的事,她为了保全清白连生命都可以舍弃的。
展隐急道:“真的,我要是对你有什么意图,那天救你的时候,趁你昏迷就做了,为何要等到昨夜。是你拉着我的手,还将我的手放在你的胸上,一直说,展隐,我喜欢你。我要走,你就贴上来,拉着我的手。我也很喜欢你,于是就留下了。”
真是羞死人了,阿圆死也不能相信自己会这么做,一定是他栽赃。于是,手脚齐上地要和他拼命。展隐笑着趴在她的身上,阿圆立刻动弹不得。两人都是光着,肌肤紧挨,阿圆羞愤得一阵阵头晕目眩。
“你好好想想,我冤枉你了没有?”展隐笑嘻嘻地看着她。
阿圆动弹不得,无法反抗,顺着他的话情不自禁地回忆,然后,昨夜的记忆,涌上来了。
展隐亲了亲她:“我不会笑话你的,我喜欢真性情的女子,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样做有何不可,我们过几天成亲就是。”
他说的轻巧,他知不知道她是云想公主,有驸马的人了,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失了身。
于是,阿圆一直哭到天昏地暗。
展隐对她绵绵不绝的眼泪束手无策,只好低声赔罪:“我错了,你强留我的时候,我应该反抗的。”
什么?她强迫他?阿圆立刻停了哭泣,怒目瞪视。
展隐笑呵呵地:“好了,咱们已经是夫妻了。等你脚好了,咱们就成亲。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我捞起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我已经嫁过人了。”阿圆又哭起来。这下怎么办?怎么对兰隐交代,怎么对父皇交代?
“阿圆,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明明是处子之身啊,你看你的大腿上还有血呢。”
阿圆又羞又恨,再不知道怎么说好。说她是公主,他不信,说她有夫君,他更不信,有铁证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