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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词看着他,半是探究的信赖,半是熟悉的陌生。这就是她的家人?哥哥?她很遗憾自己看到他却什么也没想起来,只是觉得安全和信任。也许,这就是血缘的关系,让她有这样的感觉。她微笑着,没有回答,却放心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舒书眯起了眼,此刻他竟嫉妒的满心满肺都酸了起来。同样是第一面,第一眼,她为何就是那样欣然的信任了他,接受了他。即便是个哥哥的身份,仍然让他嫉妒到发狂。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被计遥带走。背负在身后的双手握得咯咯做响。不是你的,终归不是。先机占尽,心机用尽,仍是不行。他第一次有了强烈的挫败感,竟有些认命地叹息了一声。
小词看着画眉山庄外的一匹马,莫名有些熟悉之感。那马也凑了过来,闻着她的气息,甚是亲热。她的确信更浓了些,对计遥笑了笑,问道:“哥哥,这是我的马么?”
计遥笑:“是我的,不过我的就是你的。你以前都是这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是吗?”小词愣了一下,笑眯眯道:“既然这样,那,哥哥的银子可都是我的,哥哥带我去京城逛逛,我想买东西。”
计遥翘起了唇角笑看她。这个喜欢逛街的习惯可一点没变。不过,他再也不觉得头疼,能和她一起走过红尘中的集市,看着万家烟火,已是一种福气,失而复得的难能可贵。
两人慢慢走着,计遥一直看着她笑。渐渐,小词的脸竟有些热了。她低了头,小声问道:“你笑什么?”
计遥故意道:“哦,我笑,你早就嫁过人了,怎么还梳着姑娘的发式。”
小词大惊,立刻停住了步子。
“你说什么?我嫁过人了?我嫁的是谁?”
计遥摸摸眉梢,笑道:“嫁的反正不是舒书。”
小词跳脚:“到底是谁啊。”
计遥笑嘻嘻的看着她:“你猜猜啊!”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怎么猜啊。”
计遥叹口气:“哎,人家不知道多伤心呢。一心一意的等着你,你却把他忘的干干净净。”
“是谁啊。”
“算了,既然你都忘了,就当自己还是个姑娘,等哥哥什么时候再给你找个好人家,重新嫁吧。”
小词恼了,重重捶了计遥一拳:“婚姻岂是儿戏,你胡说什么?”
计遥忍着笑,回头看着她,故做愁苦道:“我告诉你,你要是不信怎么办?”
“你告诉我,我自然信啊。”
“为什么相信我。”
“因为你是我哥哥啊。”
“舒书说是你的丈夫,你不信,为何他说我是你的哥哥,你就信了呢?”
小词愣住了,是啊,他说的话,她一直不太信,为何这一句就那么坚信?
计遥温柔的看着她,不急不燥的等待。
小词有些茫然有些莫名的紧张,她忐忑的问道:“我直觉你是我的哥哥,难道你不是?”
计遥笑了:“我叫计遥,你叫云词,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哥哥?”
小词怔怔地看着计遥,心里开始动摇,开始疑惑,如果他不是哥哥,他又是谁?舒书为何要骗她?
计遥的眼神脉脉如水,缓缓说道:“你睡觉的时候喜欢贴着墙,因为怕翻身掉下床。你洗澡的时候,喜欢先洗左胳膊,你的腋下,有一颗痣,还有,你的后腰间,有两个圆窝。”
计遥一口气说完,目光灼灼似看透她的周身。
小词愣住了,他说的那么详细,对她身体的隐秘也知道的无一丝错漏。他,究竟是谁?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哥哥,应该不会知道那么多,应该不会知道你的身上的印记,你说,我是谁?”计遥一字一顿道,牢牢看着她,似乎要将那个答案从心底传过来。
小词紧张的无法呼吸。那个答案在唇边,她却不想承认。眼前这个人,即便有熟悉的感觉,即便有信任的迹象,可是,要她承认那一个可能,她仍是无法接受。他说到底,仍是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
她开始躲避他的视线,低垂了眼帘不敢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计遥长叹一口气,苦笑道:“小词,我不逼你。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想起我。”
小词的心猛的一跳,他这样说,就是证明了她心里的那个猜测。她心乱起来,开始别捏尴尬。不复刚才的随意和大方。他,真的是她的丈夫?就凭他一面之词么?若不是,又为何对她的一切都知道那么详细清楚?
计遥见她红着脸低了头,心里一动。他牵了她的手,柔声道:“怎么,你讨厌我?”
小词脸色更红,想抽出手来,却被他紧紧握着。
“你身子那里我都摸过了,摸摸小手又怎么了。不要掩耳盗铃了。”
小词的脸烧着一般,又羞又恼,气道:“你胡说。”
计遥笑嘻嘻道:“我没胡说。你的胸前,还有一颗红痣,我刚才忘记说了。”
小词的脸已经红的如同一朵彤云。她羞恼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说的一点也没错。那他,的确是连她全身都看过了。
计遥看着她羞涩到要钻到地下的模样更加好笑,凑到她的耳边细语:“你不用含羞,你若是觉得吃了亏,我让你晚上也看光我,可好?”
这句话真是火上浇油,让小词羞赧的毫无还手之力,觉得全身都开始滚烫。偏偏计遥还不依不饶,继续低语道:“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怀了身孕。上个月初七,我们还恩爱过。”
“计遥!”小词羞的到了极限,跳脚大喊了一声,扭身就走,只觉得手指头都开始烫了,脸色红成什么样,不想也知道。
计遥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手从她的袖间伸了进去。
小词又惊又羞,光天化日之下他要非礼她么?她恼了,使劲挣扎。计遥却笑着任由她挣扎,只是紧紧搂着她,将她的袖子捋了上去。
“你看,你这胳膊上的守宫砂都没了,我没骗你吧。”
她其实早已怀疑过,却不敢相信而已。此刻他的口气那么肯定,让她心慌。
“是我让它变没的。”他在她耳边温柔而甜蜜的轻声细语。她的身子竟然一软,又开始滚烫起来。
她拼命的挣开他的怀抱,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道:“我才没那么容易被你说服。”
计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带着宠溺和促狭的笑。
“我才不急。当日可都是你急,在空空台拦着我,非要亲我。”
小词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听在耳中是让人羞愧交加。
“我不信。”她只好死不承认。反正也不记得了,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我带你去看看,也许你一到地方就想起来了。”
“好,你带我去。”
计遥翻身上马,俯下身子,单臂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胸前。然后纵马奔驰起来。
小词横坐在他的胸前,有意无意总是碰到他的肌肤,鼻子里也全是他的男性气息,好闻的味道,好象是她潜意识里最喜欢的味道。她的心又开始乱跳。
进展
归程越短,归心越急。快马跑了两个多时辰,天近黄昏。夕阳残照收回最后一片暖色,暮色渐起。
计遥放慢了速度,道:“小词,天色也晚了,我们先找个客栈歇息一晚明早再走吧?”
小词一路上都在思前想后的考虑自己和计遥的关系,可是,越想越乱,她心不在焉的答了声“好。”
两人在道路旁找了一间小客栈,下了马。
店家一见来了客人,十分热情,招呼着热茶热饭。
小词没什么胃口,漫不经心的扒了几口饭。一抬眼却见计遥一边愉悦的吃着,一边看着她。他明明没笑,可是眼睛却含着笑意,看的她心里发慌。
“多吃些,你近来瘦了。等回了家,我让母亲好好给你补补。”
她心里一跳,小声问道:“谁的母亲?”
计遥笑呵呵道:“我的就是你的。”
小词一愣,脸色马上就红了。“我吃好了,我先上楼了。”
小词招呼过来店家。店家笑嘻嘻道:“夫人要歇息?楼上还空着三间房呢。夫人自己挑。”
小词被他一个“夫人”叫的脸色更红,难道路人都看着自己象个已婚的妇人?与他是一对?
她噘着嘴跟着店家上了二楼,挑了居左一间,然后又指着隔壁的一间道:“这一间,给楼下那位客人,一会你去找他要银子去。”
店家愣了愣,点头道好。
小词坐在床上犯愁,眼下这已是回家的路上。难道真的认定他就是自己的丈夫,去见公婆?
这可如何是好?即便他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说的证据确凿,可是要她一时承认他就是她的丈夫,她还是难以接受,更无法想象接下来的夫妻生活。她有些郁烦起来,失去记忆,真的是很痛苦,茫然无助的感觉时常袭来,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一切都靠着直觉。
敲门声让她一惊,她站起来开了门,果然,他站在门口,含笑看她。她立刻就紧张起来,挡在门口道:“你,我给你要了隔壁的屋子。”
计遥点头:“我知道了。你早些睡,明早还要赶路。”
小词见他转身进了隔壁,长舒一口气,还好他没有非要和她同居一室。
计遥关上门,微微苦笑。
近在咫尺而长夜相思。
翌日吃过早饭,两人上了路。计遥见天气甚好,今日也一定能赶回去,所以也不急,马不快不慢的跑着,他将一件大氅裹在她的身上,单手持缰,右手从大氅里伸进去,搂在她的腰上。
小词顿时身子僵硬,扭腰想让他把手拿走。
“快放手。”
“我的手冷,你帮我暖暖。”
“胡说。”
“你看,风都吹红了。”
小词一看他持缰绳的手也确实有点微红,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认了。心里却不满他在占她的便宜。暖手需要搂那么紧么?恨不得将她都要按进他的身子里了。她有些恼了,往外挣了挣,瞪他一眼。
计遥笑:“你要觉得不公平,也可以搂着我。我身上很热,你要不要暖手?”
小词羞的扭过头,这人,真是讨厌,总是说这些。
“你以前总是喜欢让我给你暖手暖脚,晚上睡觉恨不得蜷到我的怀里,你真的不记得了?”她脸更红了,低头一个字也不说。
“你还喜欢摸我的心口,上面有个伤疤,可是因你留的,你天天摸,说要把那伤疤抚平。”
她的呼吸都急促了,真的有这样的事么,那也不能光天化日的说起这个。她又羞又恼:“闭嘴!”
计遥很满意的看着她嫣红的脸蛋,一本正经道:“我不过是想多说些过去的事,想让你快些想起来。别的事,你记得不清,我觉得这些亲密的事就咱俩知道,你总该有些印象吧?”
“不许再说。”
“好,好。我不说了。”
计遥忍着笑,低头看着她娇艳的羞容,心里一荡,突然低头吻了下去。
她正在羞恼,根本没有注意他的突袭,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个正着。马背上,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胳膊还紧紧搂着她。
奇怪的是,对他的吻并没有很抗拒,反而心里一软,有种熟悉的甜蜜涌了上来。
可是,油然而生的羞涩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推拒,等好不容易他放开她。便宜,已经被他占光了,唇上一片酥麻。
“你太过分了。”
“你不让我说话,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我做点什么。”
“你不要自做多情,你别以为说是我的丈夫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还没有承认呢,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
计遥叹气:“好,我规规矩矩的总成吧?”
小词恼他一眼,揉了揉嘴唇。
“你别揉,再揉更红了,一会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词被他整治的毫无脾气,悻悻地再瞪他一眼方才解气。
晌午时分,到了锦绣山。计遥存心想让她回到旧时故地,希望能唤醒她的记忆。从山路上慢慢上行,他一路指点着,温柔的说起往事,可是她毫无印象。、空空台依旧,还没等计遥要带她上去,开口说出以前的那一幕。突然听见有个人叫道:“小词!”
小词一愣,扭头看去。只见空空台的不远处,从山路上走来一个人。
他走近了,是个山里的青年人。朴实淳厚的样子。
小词奇道:“你是谁?你怎么认得我?”
“哎呀,你都不认识我了?我是阿宝啊。”
“阿宝?”小词疑惑的看向计遥。
计遥对他却略有印象,是东山的一位山民,以前来过陶然居几次找萧容要药草。
他笑道:“阿宝兄弟,小词病了一场,将过去的事忘记了。”
阿宝急道:“是吗?那可怎么办?”
计遥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想带她来故地重游,看能不能让她想起点什么。”
阿宝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想抱着她上空空台亲嘴,让她想起点什么?”
计遥和小词都是脸色一红,心里一愣。
阿宝挠挠头:“哎呀,别不好意思了。那一次,你们俩在空空台上亲嘴,我和我爹,还有豹子头,小虎子,七婶都看见了。我们都没好意思去赶集,赶紧又折回去了。”